《暴君扶我上帝位》作者:盈风而袖
文案:
文案一:
穿越到一个架空的朝代,顾越唯一的任务,就是推翻暴君的统治,自己当上新帝。
被委以重任的顾越:(咸鱼瘫)我选择死亡。
没想到他这一瘫,就瘫进了暴君心中。
作为史上第一位男后兼新帝,顾越被暴君扶上帝位时,还是一脸茫然。
顾越:(黑人问号)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暴君:可能是因为……压皇帝的感觉更刺激?
顾越:……
文案二:
在暴君再度开启选秀时,诸多皇室子弟纷纷涌入。
根据可靠消息,暴君将会在这些人中挑选一位培养,成为未来的继承人。
在进宫前,顾父对顾越殷殷叮嘱。
顾父:儿啊,这次机会难得,要好好争取多多表现,哪怕被上面宠幸,你也不能反抗,懂吗?
顾越:_(:з」∠)_
顾父:……算了,看你这蠢样子,陛下眼瞎了才会看上你,你还是先保全自己,苟到继承人选定了就出宫吧。
顾越:……哦。
后来
莫名成为“太上皇”的顾父:……
莫非,陛下……哦不,男后真的眼瞎了?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穿书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越,暴君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咸鱼的我最后被暴君拉去当了皇帝
立意: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第1章 不想做任务的第一天
作为一只咸鱼,顾越现在很慌。
前世是一只社畜的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多年了,在这十多年间,他可谓是锦衣玉食,顺风顺水,还有一对溺爱孩子的老爸老妈,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悠闲。
但就在刚刚,他的脑海一震,接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任务。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本由小说而建立起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主角”在最后会打死暴君,登上帝位,和他家老攻恩恩爱爱地happy ending了,忘了说,这还是本纯爱小说。
但在世界中,暴君才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他一死,整个世界顿时摇摇欲坠,只能像更高位面的智慧生物发出求救。
于是,社畜般工作了三年即将升职,却惨遭车祸的顾某人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一个小婴儿。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世界意识在沉寂了十几年后终于积攒够能量,朝他发出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任务:成为暴君的继承人,并登上帝位,好好善待暴君。
不完成任务,就会当场暴毙,还是脑子里的水都溅出来的那种。
捂着脑袋,不堪忍受脑海中上反复循环,生怕他听不到任务要求的世界意识播报,顾越看了一眼面前熟悉而富贵的大床,试探性地发出了一个疑问。
【请问,您还有能量和我交流吗?】
面对着疑似上司一般掌握自己生死般的世界意识,顾越沉浸多年的社畜心立马警觉,不自觉地对其用上了敬语,就连语气,也莫名小心起来。
脑海里的连环播报停止,过了一会儿,一个与播报一致的声音响起:【你说。】
见脑海里真的有人回答,原本半信半疑的顾越这下信了大半,为了获取到更多的信息,他迅速问出了自从知道任务后就一直盘桓在心中的问题。
【如果说这世界是本书的话,那么小说中的主要剧情是什么?】
世界意识冷漠回答:【能量不足,请自行探索。】
顾越:“……”
想了想,他又问了一个更加简单直白的问题。
【那么,本书的主角是谁?】
【顾、咔嚓……能量不足,请自行探索。】世界意识本想将话说出口,可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下来,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
在这个大夏朝中,顾为大夏朝的国姓,上一届皇帝宸景帝昏庸无比,任人唯亲,只要讨好到他,哪怕只是夸一句,他都能赐国姓,宸景帝在位十年,才在三年前被摄政王顾朝水推翻,即使如此,在朝廷之上,几乎都是顾姓,能在顾姓堆里找出一个不姓顾的都很少见。
这句半透不透的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内心发出灵魂呐喊,可面上,社畜的本能让顾越不敢顶撞面前似乎已经到了绝地的世界意识,只能在心里疯狂吐槽。
至于吐槽也可能会被世界意识听到这种事,顾越表示不想去想。
沉默一会儿,顾越还想再获得信息,世界意识却宛如已经到了极限,只听见脑海里“咔嚓”两声,世界意识男女莫辨的声音再度响起。
【能量即将耗尽,请高位面意识体选择是否完成“登上帝位”的任务,如选“是”,则必须在三年内完成,否则三年后的今天,高位面意识体所寄居的身体将会当场暴/毙。是/否?】
思考着脑海中的任务,咸鱼本性发作的他,反射性地想要询问另一个看起来更轻松的选项。
【那选“否”会怎么样?】
世界意识:【高位面意识体是否选择当场暴/毙?】
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的时候,顾越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干什么要去作死问一个看起来就很危险的问题啊?!!
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脑海里的倒计时上,顾越用此生最快的速度,飞快地点了“否”。
【高位面意识体是否接下任务:是/否?】
在这十几年中活生生被养成了一个公子哥儿的顾越,看着面前的两个选项陷入沉默。
不说顾越是一只咸鱼,哪怕他是认认真真想要完成任务,说实话,他感觉也做不到。
目前已知信息:拯救暴君,主角姓顾;目前未知信息:除了上述两个外通通未知。
面对如此地狱级别难度的任务,顾越摸着自己那颗还在噗通乱跳的心,深觉自己八成,不,九成十成是完不成的。
就说要“登上帝位”的任务和“保护暴君”的要求,众所周知,非皇帝膝下生的儿子,要想称帝,就得篡位,要想篡位,往往就得杀了前面那个皇帝,这难道不是完全矛盾的吗?
完全不管顾越的满头问号,看样子坚持不太久的世界意识很快又在他脑中催了起来。
【请高位面意识体迅速回答问题,五、四、三、二……】
一个是三年后暴毙,一个是马上暴毙,顾越的手微微颤抖,大脑空白片刻,在最后一秒时,爆发的求生欲还是让他选择接受了这个一看就很扯淡的任务。
【高位面意识体接受任务中……滋&&*@#完成^$!~`,任务已接受,任务时限:三年;经过情绪探究,发现高位面意识体存在显著的消极情绪,为防止高位面意识体完成任务消极,保护机制已启动,能量即将耗尽……】
【请高位面意识体努力完成任务。】
脑海中的电流声滋滋作响,不过一会儿,便又重新恢复寂静,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一般。
但脑袋里的嗡嗡声却在提醒顾越,这并不是一个幻觉,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望着外面熹微的天色,顾越看了看桌上花纹精致的茶杯,又重新瘫回到了床上。
现在的顾越,心情只能用复杂这个词来形容。
本以为死后重生到这个世界中,有一对无比疼爱自己的父母,是上天给他的一种馈赠,可直到被世界意识狂轰滥炸一番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完成任务所附带的罢了。
但想想自己的父母,再想想这个民风开放,不愁吃穿的盛世,即使任务听上去真的很扯淡,但顾越觉得还是要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该如何完成任务。
毕竟重新得到一次活着的机会,不能因为这个即使很艰巨的任务而退却!
首先梳理一下目前所能得到的信息:暴君姓顾,主角也姓顾,所以主角等于暴君,嗯,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其实大了好吗……
不想这个,想点实际的,他该如何拯救自己的生命,在暴君的铁血统治下,登上皇帝之位呢?
要不成立一支起义部队,一路从地方打到中央,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最后成功篡位,将暴君囚禁于深宫,好好保护疼/爱?
回想起暴君篡位时的铁血手段,顾越惊悚地摇了摇头。
暴君之所以称之为暴君,至少能够满足三大条件中的两个:手段残忍、位置得来不正、武装势力庞大。
他捏捏自己白白嫩嫩的手臂,再想想自己傻憨憨的一家,沉默两秒选择躺平当一只快快乐乐的咸鱼。
任务是无论怎么也不可能完成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完成的,也就只有抓紧剩下的三年,消极怠工享受生活这样……
咸鱼的想法还没继续发酵,顾越的心口就一阵阵地疼了起来。
他躺在床上,过了好久才能从那种窒息一般的疼痛中回过神来。
回想起世界意识消失前说的话,顾越双目无神地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心口,此时的他,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从到大锦衣玉食,被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他,从未有过任何疾病,此时心里剧烈的疼痛,无非是世界意识留下的所谓“保护机制”搞的鬼。
只是样本数量太少,顾越现在还无法确定,这个“保护机制”启动的条件是什么,有没有什么钻空子的方法。
当然,后面才是最主要的。
思考过后,顾越坐直身子,在心中盘算起来,可无论是他想要把这个“保护机制”大卸八块,还是咒骂世界意识坑害无辜群众,保护机制都毫无反应,若不是胸口还在隐隐作痛,顾越几乎要以为刚刚只是一场错觉了。
捂着自己的胸口,顾越再度瘫倒在他那张一看就很豪华的大床上,看着床上的花纹陷入沉思。
难道刚刚的保护机制让自己心疼已经耗尽所有能量,从此再也不会被自己打扰了?
无论顾越如何沉思保护机制是不是已经失效了,保护机制本机制也没有任何反应,无论顾越怎么在心中勾/引,它也一动不动,就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般,莫得感情,也莫得能量。
咳咳……
既然想破脑袋也试探不出来,顾越的咸鱼本性又发作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慢吞吞地挪下了床。
嗯,到了该吃早饭的时间了,为了压压惊顺便补充一下自己因为得知世界真相再加上想保护机制到底是个什么原理而死掉的脑细胞,他决定,等下多吃一点。
至于任务,那是什么,能吃吗?反正也完不成,不如先吃好东西,好好过完这三年。
危险的想法一出现,原先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心口一痛,正准备跨出房门的顾越心中一痛,跪倒在了离门槛一步之遥的房门前。
心中绞痛间,顾越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抬头,正准备求救,门“哐”地一声就打在了他的额头上。
顾越:“……”
本就被心中剧痛搞得很虚弱的他,被这一下搞得直接晕了过去。
进门的小厮看着跪倒在房门口的少爷,惊叫一声,那嗓门大得连还在昏迷中的顾越都震了震。
“来人啊!救命啊!少爷突然晕倒啦!!!”
第2章 不想做任务的第二天
顾越迷迷糊糊地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方熟悉无比的大房梁。
耳边的啜泣声似乎都隔了一层,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楚,顾越伸出手,捂住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确认心脏似乎没有太大问题后,他才转过头,望向声音的方向。
一位妇人坐在顾越床边,双手拽着张花纹精致素雅的手帕,眼中闪着莹莹泪光,正在关心地看向他的方向,那妇人生得极美,宛如空谷幽兰,自带一种孤高脆弱的气质,但这并不会令她显得难以接近,反而让人更有种想将她捧在手心中的欲/望。
顾越看着那张快被那位妇人撕成了几条的手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顾越视线下移,一张与刚才那位妇人极为肖似的少女眉头微皱,看向一旁大夫模样的男人,正小声说着什么。
最末尾,一位脸上蓄了胡须,看起来十分威严的男人也紧皱着眉,目光却也带着几分担心。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顾越的家人。
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顾越正想开口,妇人却发现了床上人的异状,她惊喜地开口询问,与此同时,手中那块摇摇欲坠保持自己完整之身的手帕彻底碎成了几块。
“阿越,你的身体现在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事?”
听到妇人的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顾越身上。
顾越干咳几声,张开嘴,声音却小得吓人,在场几人勉力听,却只听到了几个字眼。
“我……我想……”
妇人丢掉被自己折磨得没有全尸的手帕,关心地握住顾越的手,问道:“阿越想什么?”
妇人的手看着白皙柔嫩,可因为一时没有注意力道,将顾越的手弄出几道红印。
顾越:“……”
他想要抽回自己被握在妇人掌心的手,可无论如何也抽不动,因而只能忍受着那力道,又重重地咳了几声,声音才变得大了些,只是声音依旧沙哑。
“娘,你能不能把我的手,咳咳咳……先放开?”
满心满眼都是顾越的妇人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握得红通通的手,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松开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