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潮越想心里越难过,一边委屈巴巴的揪着被角一边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
姬湛兮瞅着他掉眼泪的模样忽然心中一软,当他察觉到自己心软那一刻心里霎时涌起一股怒火。
这个男人害得他受尽苦楚,他怎么可以为了区区几滴眼泪就对他心软!
姬湛兮怒火中烧,随手拿起花潮的腰带灌注内里朝着花潮的身上抽了过去。
这个世界背景带着点武侠风,有各种神乎其神的高深武学,天启王室也有属于王族的高深武学,只是就跟《倚天屠龙记》里的乾坤大挪移一样难练。
但这些对于数据洪流来说都是洒洒毛毛雨的小事,姬湛兮是举世难寻的武学奇才,无论什么高深武学都是一学即会,并有过目不忘的技能。
只要他出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那腰带原本柔软,被他灌注内力后可裂金石,抽在花潮身上真是让花潮结结实实的疼了一下。
他的恋人竟然打他!
跨越生死再次相遇竟然惨遭家.暴!
呜哇这个狗男人!
花潮心里说不尽的酸涩委屈,复活失败后这些时日里积攒的情绪突然爆发,他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连带着发出几声低低的抽泣。
姬湛兮身体一僵,但动作依然没有停,接二连三的鞭打下去花潮的身上很快多了数道鞭痕。
但只有第一鞭才是疼的。
花潮虽然还在流泪,但心里莫名舒服了很多,默默的拱着脑袋揪起被角擦了一把眼泪。
自从谈了恋爱之后他就变得脆弱了,平日里这点痛感放在他身上跟蚊子咬差不多,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可是此刻他就觉得疼,而且这疼还是从心里泛起来的,带着绵绵不尽的微苦。
花潮又开始眼泪汪汪,姬湛兮抽了几十下也停了手,他还没有发泄完怒火,只是花潮哭的可怜,他竟然无法下的去手。
而且昔日里放在心尖上宠爱的人以这副光景泪眼盈盈的趴在他的床榻上,只怕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个。
姬湛兮扔了手中的腰带,干脆把花潮翻了个面,非常不温柔的亲了上去。
姬湛兮折磨一个人有很多方法,特别是征战多年从来没有找过男男女女解决生理问题而今全面爆发后......
那简直就是洪水出闸,天崩地裂,跟一头饿了六年的野兽突然看到一块肥肉没什么区别。
姬湛兮在床上处于下位却从不处于下风。
不当1永远不知道遇到一个不知疲惫的凶猛0有多么恐怖。
花潮尽管是上面那个还是有种下半身被劈成两半的感觉,心里阴影面积无限增大。
哪怕是喷水机也有限度,不带这么操持的啊!
这一夜两人鏖战至天命,姬湛兮拥着伤痕累累的花潮睡的很沉,那个多年无法治愈的失眠毛病一夕之间痊愈,花潮更是处于一种半昏厥的状态,他身上多处青紫,腰部还有轻微挫伤,反正碰哪哪疼。
花潮以前觉得凭自己的持久力和体力绝对是强攻的配置吧!
现实世界里188cm的身高,在健身房流下无数汗水后练就的强健体魄,肌肉线条虽然不夸张但该有全都有,完全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而且他还有傲视群雄的本钱。
就这配置绝对的强攻配置吧!
直到他遇见了数据洪流。
这简直是他强攻路上的最大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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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男妃五
天还未明, 便有一个不起眼的马队在曦光中走出了青云镇。
花潮坐在软轿里, 身上穿着一袭白衣, 他的身上上着重锁, 手腕和脚腕都被沉重的镣铐锁着,如一株柔白的昙花缠上两条黑色巨蟒, 看起来格外骇人。
花潮带着沉重的镣铐倚在车壁上昏睡, 他脸颊上铺着一层淡淡的红,眼尾红色尤甚,斜斜的一抹窄红从眼角晕倒鬓边, 颜色格外好看。
昨夜被折腾太狠, 他自毁后的身体素质又不太好, 一大早就发起了低烧,四肢酸软无力,连床都下不来, 只能昏昏沉沉任人摆布。
脸上的易容早被姬湛兮逼着他弄了下去,他的容貌一如往前,不由得让姬湛兮微微恍惚了一下。
六年的时光,哪怕有强大武学傍身的姬湛兮眉间也带上了岁月的痕迹, 可花潮依旧如花树堆雪容貌如昨。
姬湛兮瞧着他烧红的脸,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满腹经纶, 此刻竟然说不出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滋味。
他这些年为了复国四处征战,稍一闭眼战场上血肉横飞的画面就会出现在脑海中。
那些碎裂的肢体,那些被踩在脚下的头颅, 那些三伏天身披重甲皮肤被汗水泡的发白的日子,每天睁开眼就是战争,不知到何时才会停歇的杀伐,他那时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看不到希望的路,每次深夜里坐在营地中,看着苍茫大地,看着他失去的山河疆土,他都能清晰的嗅到心中散发出来的愤恨和绝望。
好在他又踏着一地的白骨回到了他的王座上。
他的心变得更冷更硬,他对花潮的恨意也比想象中更深一些,恨不得一寸一寸捏碎了他的骨头,将世间所有残忍到极点的酷刑都加注在他的身上。
可心中想的是一回事,等到真动起手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昨日本想把花潮抽的死去活来皮开肉绽,可也就第一鞭下了重手。
姬湛兮越想脸色就越阴沉,他烦躁的看着花潮烧红的脸,还是阴沉着脸色拿了一块湿帕子敷在花潮的脑门上。
花潮额头一凉,费劲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恹恹的把眼睛把眼睛闭上了。
这一颠簸就是一个月,花潮连续低烧,身子时好时坏,大半时光都躺在马车里,长时间晒不到太阳,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白色,一眼瞧过去像是山林中生出的精魅,不像是凡俗之人。
马车驶进天启皇都的时候花潮依旧发着低烧,这些日子他与姬湛兮在马车上同吃同住,压根没有时间修补他的程序,因此身体时好时坏,像个快要报废的零件一样。
阳光透着帘子洒了进来,花潮病恹恹的倚着车壁,挑起帘子一角看着熟悉的天启王宫。
重建后的天启王宫到底多了几许陌生,花潮看着王宫里的一草一木,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言的惆怅。
姬湛兮坐在对面一直看着他的脸色,见他面露惆怅,忍不住出言嘲讽:“当年你是宠冠六宫的贵妃,这次回到天启王宫,朕该给你个什么名分呢?”
花潮把镣铐放在大腿上,特别淡定的说道:“要求也不高,皇上给我个皇后的名分意思一下就成了。”
姬湛兮:“......”
花潮看着姬湛兮微滞的表情,忍不住一本正经的说道:“当年我是祸国殃民的贵妃,现在觉得做一个祸国殃民的皇后更有挑战性。”
姬湛兮冷笑道:“六年不见,潮儿的胃口依然这样大,好高骛远可不好,不如先做一个让朕泄/欲的奴隶吧,白日里跪在朕的桌案底下随时侍候,晚间跪在朕的床榻旁,随时等着朕的宠爱。”
花潮:“......”
他真的被姬湛兮这番话弄得呆了呆。
姬湛兮看他呆愣的模样,忍不住倾身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花潮的嘴唇上,因长年握剑而有些粗糙的指腹轻柔暧昧的摩挲着花潮的嘴唇。
姬湛兮轻笑道:“潮儿的嘴唇甚是好看,想来调/教一番也是个能侍候人的。”
花潮:“......”
他幽幽说道:“我能不能侍候人,皇上不是最清楚吗?”
姬湛兮说道:“那是以前,以前朕把你放在心尖上,怜惜你宠爱你,床笫之间多有克制,可如今你在朕心中什么都不是,朕只想着如何羞辱你。”
他这番话让花潮难过起来,这一个月他都病着,天天病歪歪的躺在马车里,姬湛兮急着赶路,路上还要批阅奏折,因此姬湛兮最多也就抽个空子对他冷嘲热讽,现在回了天启王宫勾起了姬湛兮的伤心事,空闲时间又变多,花潮心知自己怕是要少不得一番皮肉之苦了。
他虽然心里委屈,却并不怨恨姬湛兮,当初虽说有主系统插手,但他为了复活也没手软。他自己是一个心眼小又睚眦必报的人,谁得罪了他都记得死死的,得了机会就加倍报复回去。
一个帝王被心爱之人背叛导致灭国, 更是再怎么报复也不为过。
花潮默默的低下头,看着锁住手脚的沉重镣铐。
马车一路驶进御书房,行至御书房门外,姬湛兮身姿潇洒的下了车,花潮缩在车里,抱着能苟一秒就苟一秒的心态缩着不动。
姬湛兮在马车外等了一会不见花潮下车,忍不住出声催促:“潮儿的腿若是无用,不如朕把它们割了喂狗。”
花潮在车里抖了一下,只好拖着沉重的镣铐慢慢起身,动作迟缓的将身体探出马车。
可是他的脚腕都被镣铐锁着,行动之间颇受限制,压根迈不开步子。
花潮往四周看了一圈,希望哪个太监能搭把手,可惜这些侍从们个个低着头,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花潮只好看向姬湛兮,他也不说话求助,就用两只桃花眼看着姬湛兮,远山般的长眉微微蹙起,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姬湛兮与他对视不过三秒就烦躁起来,沉着一张脸怒道:“你还磨蹭着什么,难道还指望朕抱你下车吗?”
展现技术的时刻到了。
花潮的眼圈立刻红了一圈,眼里里蓄了一汪泪,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呜呜咽咽的说道:“可是万一我跳下马车摔伤了腿,还怎么跪在皇上的桌案底下侍奉皇上。”
姬湛兮:“......”
站在姬湛兮身后的齐非命和齐非欲两位大监:“......”
站在两位大监身后的若干宫女太监:“......”
姬湛兮面色一黑,对花潮怒目而视,花潮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眼泪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的,看上去格外惹人垂怜。
姬湛兮深吸一口气,到底大步上前把花潮扛在肩上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齐非命和齐非欲两位大监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乖乖的守在御书房门外,谁也没敢进去扰了皇上的好事。
好事是没什么好事的。
虽说姬湛兮在路途中处理了一些政事,但到底还是积压了一些,桌案上的折子堆的高高一摞。
姬湛兮衣袍未换便坐在桌案前批阅起积压的折子,至于花潮......
这个小可怜带着两个沉重的镣铐被姬湛兮拎到桌子底下跪着,抬头就能看见姬湛兮的大腿和腰腹。
花潮有点羞窘,揣着手在桌子底下乖乖跪着。
姬湛兮批完几本奏折后看他一眼,抽了空子便又开始对他冷嘲热讽。
“看潮儿这望眼欲穿的样子莫不是想钻到朕的袍子底下?”
花潮干巴巴的说道:“我不是我没有皇上不要瞎说啊。”
姬湛兮嗤笑一声,又开始专注的批阅起折子来。
花潮无聊的在桌子底下跪着,桌案虽然高度足够可以容身,但花潮梳着古人的发髻,头上还插着一根玉簪,一直起脖子就会磕到碰到。
但低头低的久了脖子又会很难受,花潮活动着脊椎,还是伸手拔了发簪,拆了发髻,一头乌发瀑布似的倾泻下来,一直蜿蜒到地面,他那一张明珠生晕的脸原本就美丽,此时拆了发髻更是难辨雌雄,他的举止并无惑人之意,可花潮相关专业出身,为了在镜头前展现自己最好的姿态,一举一动都对着镜子练了几百次。
因此他做什么动作都很赏心悦目,看起来总觉得他在勾人。
姬湛兮披完折子就下意识的低头往桌子底下看去,正好看见花潮低着头用五指梳理头发。
他低着头,细腻如白瓷般的皮肤发着朱贝的微光,细密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每扇一下都像是扇在姬湛兮的心头上。
他的嘴唇带着一丝苍白,可哪一点唇珠依然嫣红诱人,仿佛有谁在上面点了一点胭脂上去。
姬湛兮看的心头火大,他将朱笔一扔,抬手捏住花潮的下巴。
花潮正在专注的和他这一头长发作斗争,冷不丁被掐住下巴不禁被吓了一跳,两只内勾外翘的桃花眼顿时瞪圆了,漆黑水润的眼珠瞳孔地震,卷翘细密的睫毛一阵乱颤,看得人心里毛茸茸的。
姬湛兮的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了一下。
他的嗓音含着几分沉怒,怒斥道:“你真是好本事,跪在朕的桌子底下也不忘了魅惑君心,让朕无法专心国事,干脆让你跪在朕的袍子底下算了!”
花潮:???
作者有话要说:花潮:我就梳个头而已!宁是怎么回事?
别忘了按上你们的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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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0-04-25 22:01:21~2020-04-26 21:1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