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加冕为王前[穿越重生]——BY:是非非啊
是非非啊  发于:2020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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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欧尼斯眨了眨眼睛。
  “无论真假,等您亲自见到他不就知道了。”琼将欧尼斯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你、你是要我去找他吗?这、会不会太奇怪了!”
  “您如果不好意思,就当作去找玛尔斯殿下好了。”琼晃了晃手里的信封,露出狡黠的笑,“而且信里也说了‘终究不及亲眼所见的动人。’,这也算是对您的一种邀请了吧。”
  “今天就去吗?会不会太急切了一点。”
  “大家都说:‘趁热打铁’。”
  欧尼斯心里是矛盾的,在矜持与的纠结中,琼已经为她换好了新做的裙子,梳理好了头发,备好了出行的马车。
  心里的天平在某种未知力量的影响下摆动了,或许就想相遇时命运的指引,欧尼斯最后还是屈服于内心想见一见那个人的想法,在琼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
  学院里静悄悄的。
  现在还是大部分学生的上课时间,等下了马车,欧尼斯才发现自己来得太早一点,整间列馆除了她和琼以外,只有一个人,这个人的怀里还抱着一条腿上扎着蝴蝶结布条的小狗,神情极为认真。
  艾瑞克斯做事向来全神贯注,他正在给nono重新包扎伤口,顺便看看nono的恢复情况。
  这种时候艾瑞克斯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他现在还是第一学年,贵族学院的精英教学早就给他安排满了课程,如果按照课表,他现在应该和同学们在教室里捧着《光明旧约》探讨人性论与神性论的来源以及最终归宿。
  艾瑞克斯对这个论题实在提不起兴趣,他决定逃课,没有告诉任何的人。因为是人生中的第一次违反规则,所以当他发现身后站着两个人影的时候,险些将nono摔在了地上。
  “欧尼斯公主……殿下……”艾瑞克斯将nono放在身后,双腿站立好,向少女行礼,“很抱歉,我——,nono,小心,别乱跑。”见nono要向公主跑去,艾瑞克斯立刻弯下腰,将nono捞回了怀里。
  “殿下,就是这个人吗?倒是长得很英俊,还有点可爱。”琼凑到欧尼斯身边耳语,“就是感觉有些傻傻的。”
  “不是他啦。”欧尼斯小声说,“他是卡贝德家的那位。”
  琼皱了皱眉:“那他岂不是虐待死去儿子遗孀——”
  “琼,别说了。”欧尼斯当然知道琼说的这件事,她认识莉莉安,自然也讨厌玛丽夫人的所作所为,可她觉得在青年面前提这件事是失礼的。
  “十分抱歉,欧尼斯公主殿下。”艾瑞克斯将nono放到了列馆外,赶了回来,“您没有受惊吧。”
  “我很好,艾瑞克斯。”欧尼斯抬了抬手。
  “谢天谢地。”艾瑞克斯松了口气,“您来这里——”
  “嗯……我是来找玛尔斯哥哥的。”欧尼斯抢先说。
  “玛尔斯殿下……您和玛尔斯殿下约好了吗?最近玛尔斯殿下好像都没有来猎鹰会。”艾瑞克斯说。
  “玛尔斯哥哥最近都没有来这里吗?这怎么可能?”欧尼斯很惊讶。
  “殿下,最近确实没有来过列馆,不仅如此,也没有来过学院。”有人淡淡说。
  门被推开,金发青年沿着太阳的光束走了进来,他抱着像刚采摘下来的艳丽花束,被神明眷顾的面容与娇嫩的花朵出现在同一画面里,染上了艺术里常提及的“忧郁”气质。
  其实那束花的颜色混杂得很,说难听点毫无层次可言,但欧尼斯转过身,直勾勾望着青年,神情紧张。
  “欧尼斯公主殿下。”青年手握花束,弯腰行礼。
  欧尼斯公主愣愣地站在那,她的耳边好像响起了教堂的钟声。王子,公主,信鸽飞舞,再加上一束捧花,这样的场面让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句“我愿意”了。
  然而花束没有像想象地递到了她面前,而是被随意地拍进了男人的怀里。
  艾瑞克斯愣住了,下意识将那一大捧花抱住,“这、这是什么?”
  欧尼斯公主眼睛睁大,神情险些控制不住。
  “你今天逃课了,是吗?”希恩直起身,目光似剑冷冷扫向艾瑞克斯。
  “额……我……”艾瑞克斯的脸上一红,支支吾吾起来,然而他实在没法在青年的目光下撒谎,最后老实的“嗯”了一声。
  “我在来的路上碰见了你们学院一个女生,她说你今天没有来上课,让我把这束花转交给你。”希恩说。
  “啊,抱歉,麻烦你了。希恩。”艾瑞克斯挠了挠头,“这是谁送的?”
  “不知道。”希恩平静说,“对了,她还说你逃课被教授记下了。”
  这下在场的两个人都傻了。艾瑞克斯很感慨,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逃课的料,第一次就被抓了个现行,而欧尼斯公主还没有从自己幻想的大起大落里缓过神来。
  “欧尼斯公主。”温热的水流从骨瓷茶壶里倾倒出来,希恩唤了一声还在出神的少女。
  “嗯?”欧尼斯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跟着希恩来到了玛尔斯哥哥的书房,她心里莫名有些慌,扭头发现琼还在自己的身边,整个人才镇定了下来。
  “您是来找玛尔斯殿下的吗?”希恩将红茶交到琼的手里,自己退后一步站定。
  “嗯,是的。”欧尼斯抿了口茶,点点头,“但是玛尔斯哥哥好像不在这里。刚才你们说玛尔斯哥哥一直没来学院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希恩。”
  希恩的眼帘微微垂下,单膝跪在了少女的面前。
  “希恩,你怎么了?”欧尼斯连忙放下茶盏,走过去想将青年扶起来。
  “欧尼斯殿下。”希恩轻声说,“玛尔斯殿下恐怕被囚禁在皇宫里了。”
  “什么?怎么会?”欧尼斯十分吃惊,她抬头望向琼,琼也不知情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已经很多天过去了,我们至今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不知道殿下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希恩微微阖上眼睛,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不难感觉他言语的担忧。
  欧尼斯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看到自己喜欢的人露出这样的神色,她仿佛也感同身受着对方的痛苦。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欧尼斯想了想说,“或许我可以带你进宫,这样你就看到玛尔斯哥哥了。”
  希恩微微愣了下,望着少女的眼睛,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自己提出这个方法。
  “欧尼斯殿下。”琼走了过来,抓住了欧尼斯公主的手摇了摇头,“不行的,您怎么能带一个男人回皇宫。”
  “可是——”见琼不同意,欧尼斯有点着急。
  “这个方法确实不妥。”希恩说,“如果公主殿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带着我进皇宫,第二天都城定然流言蜚语,这样做会伤害到殿下的名誉。”
  琼点头附和。
  其实希恩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他身上已经背负了一段有关宫廷的风流韵事了,如果再加上欧尼斯公主殿下这段,那可能神圣的卡瑞娜女王会很有兴趣见一见他。
  “我……其实不在意名声的。”欧尼斯耷拉下脑袋,“我知道有很多人都不喜欢我,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会对我指指点点的,所以就算我做一些出格的事,也——”
  “公主殿下,请不要这样说。”希恩打断了对方的话,认真说,“这世上会有人千方百计地为您染上污名,也会有人浴血奋战为您献上荣耀。”
  真的吗?那你会是为我献上荣耀的人吗?
  欧尼斯张了张嘴,她不敢说出这些话,害怕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的可能。她抽抽鼻子,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谢谢你,希恩。”
  这时,站在旁边的琼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拍了下手,打破了两人间沉寂:“欧尼斯殿下,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艾瑞克斯坐在桌案边,身边放着希恩转带给他的花束,他的手里捧着一本红色的羊皮书,书皮卷着细小绒毛的表面烫着“光明旧约”的金字。
  如今,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因为神学课的教授已经对他印象深刻,下节课的问题抽查他注定会被“特别招待”,所以他今天逃课欠的债,硬着头皮也必须还上,不然明年他很有可能会继续相伴在这位教授左右。
  艾瑞克斯的身背挺直,像骑士手里的大剑,此时他的精神正进入于一种极为专注的状态,用心背诵著书上拗口晦涩的字段。
  忽然,有什么像女人衣物般轻柔的布料滑过他的手臂,弄得他有些发痒。将手上的句子读完后,艾瑞克斯随即抬起头,只见两个身穿裙装的女人前脚离开了列馆。
  “欧尼斯公主是要走了?”艾瑞克斯愣了下,出于礼仪准备出去相送。
  侍女琼从后面走来,在他的身边停下。
  “再见,艾瑞克斯少爷,谢谢您的招待。”琼微微行礼,随后也离开了列馆。
  “难道我刚刚看错了?”艾瑞克斯自言自语,他阖上书,去找希恩。
  书房的门敞开着,他走了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深夜,圣维亚皇宫,第二庭院,皇子寝宫。
  银发男人赤着脚横躺在被海獭皮包裹的沙发上,麻木地喝着手里的冰镇红酒。他自顾自地喝着,鲜红色的酒水沿着嘴角流淌过他脖子上细长的青筋,留下一道淡红色的水痕。
  随便来一个经常品酒的人,都会痛骂男人的饮酒方式实在是暴殄天物。男人喝的是“托卡伊”,是一种贵腐酒,它还有个美名叫“液体黄金”更能反映它非凡的价值。“托卡伊”是特供的,每年产量紧俏,在贵族圈子里更是大受膜拜。如果小贵族里有谁能得到一瓶,那肯定是要拿出来炫耀一番,然后再在众多羡慕嫉妒的目光下好好收藏,留着以后独自细品。
  玛尔斯不是小贵族,他不会在乎。他是猎鹰会的会长——“帝国未来的核心”,这是多么难得的成就,就连他的父亲萨尔菲德三世在他这个年纪也只是猎鹰会里的会员。
  这样的他心里曾经装着整个帝国,自然精贵如“托卡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消遣用的普通酒水,不值得他为之迟疑片刻。
  鹰,象征着力量。展开双翼的鹰,象征着胜利。
  第一任校长创办猎鹰会的寓意就是将帝国最具“力量”的年轻人聚集起来,而根据他的标准,猎鹰会的会长必定是一名能“猎鹰”的人——“能够驾驭力量,能够征服胜利。”
  玛尔斯坐了起来,血液里的酒精让他内心燥热。他随手解开胸前束缚的纽扣,从冰桶里拿出玻璃酒瓶。他像意识不到一样,任凭冰冷的酒水从圆形瓶口源源不断地注入玻璃酒杯,直至装满,溢出,再沿着细长的高脚流着到处就是。
  有人从他的手里夺走了酒瓶。
  似乎被这个强硬的举动触怒,玛尔斯微挑眉眼。
  昏暗的灯光下视野晃动模糊,长裙金发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脖子上系着一条玫瑰色的丝绸巾。
  “我没有喊任何人进来。”玛尔斯望着眼前的女人,冷声说,“滚出去。”
  女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或者说,根本没有将他说得话放在心上,俯身靠近,沉默地望着他。那双眼睛让他有些熟悉,就像阳光下无风的海面,宁静神秘。女人离他越来越近,温凉的肌肤缠绕上他的滚烫的手臂,这样对比明显的触碰让玛尔斯燥热的心猛烈跳动了起来。
  沉溺情|欲比长期酗酒更容易腐蚀人的心志。在这一方面,玛尔斯对自己有着严苛的要求,在他看来怀里经常抱着女人的男人,在天性上已经软弱了一半。他周围不缺这样纨绔的贵族血统继承者,这些人无所事事,整天游离于男男女女间,早就什么花样都玩腻味了。
  这些对于玛尔斯来说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曾经为了得到他庇护,匍匐在他脚边的女人或者男人也有很多。他根本看不上这些青春美丽,充满诱惑的躯体,因为当时的他很清楚,值得他这双手拥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未来圣维亚的皇后。
  不过现在,玛尔斯没有必要这样的坚持。
  他觉得自己应该尝试一下禁|果的滋味,那种能让神明堕落的美妙,想来一定能缓解他这颗快要被痛苦捏碎的心脏。
  “你是来找我的。”玛尔斯轻笑了一声,手猛然环绕上女人腰身,将整个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女人身上淡淡的花香笼罩着他,玛尔斯摸了摸那柔顺的长发,他喜欢这样的金色,耀眼的像太阳,让人忍不住为之迷恋,就像一个人。
  玛尔斯躺在沙发上,他搂着的这个女人压在他的身上,毫无动静:“你是又后悔了吗?这是不行的,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要自己争取。”
  女人似乎开始拒绝他的触碰,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这样的故作姿态让玛尔斯彻底恼怒了。
  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败,从各种意义上毫无道理的失败。
  他所有的努力不值一提,他的命运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随意搓揉捏打。
  比起输给他那个平庸的兄长,他更不甘心于母亲拒绝他的理由。
  为什么都在拒绝他?
  这次他不想再接受任何荒诞离奇的理由。
  “你无法离开这里,在你安慰我之前。”玛尔斯的手臂青筋暴起,他扯掉了女人脖子上的丝巾,控制住那白皙的脖颈,直接咬上了对方的嘴唇。
  腥甜的酒精味在唇间滋生,比想象的还要和他的口味。
  玛尔斯的情|欲彻底被挑起了,当他的手解开自己第一颗纽扣的时候,刺骨的寒冷像断头台的斩刀沿着他的头顶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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