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陛下今天退位了吗?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晏图
晏图  发于:2020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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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秋看着嘴唇发白,脸上全是汗的祁褚,道:“小的去给陛下请太医!”
  祁褚拉住黛秋,道:“别去,朕歇一会就好了。冰鉴里还有绿豆汤,你拿来朕喝一碗。”
  宫里的御医都像是与皇家有仇似的,熬的药简直苦到怀疑人生,祁褚最不耐烦喝中药,躺在床上喝了水,觉得自己好一点了,便没让黛秋请太医。
  黛秋给他拿了绿豆汤,祁褚一口气喝了下去,觉得身子爽利了许多,就是还有些发软,便懒懒地躺在床上没起来。
  黛秋看着小陛下脸色苍白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道:“陛下,不若请叶姑娘来看看,她知道陛下不喜欢用药,若是陛下无大碍,自然也不会给陛下安排药的。”
  祁褚点了点头,道:“那你去太医院请她过来,若是她不在,便不要找其他太医了。那些个老头只要看到朕些微有些小毛病,恨不得给朕开个十天八天的药,以泄心头之恨。”
  黛秋看他还有精神开玩笑,心中略略放心了一些,笑道:“陛下说的好似太医院和陛下有仇似的,陛下万金之躯,他们也是怕陛下龙体有恙。”
  祁褚点点头,道:“只要叶姑娘,若是叶姑娘不在,你千万不要叫其他人来啊!”又吐槽道,“本来夏天就吃不下饭,若是再喝上两大碗药,朕就可以直接升天了……”
  黛秋道:“呸呸呸,陛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古人特别迷信,看黛秋如临大敌的样子,祁褚好笑道:“你快去吧……对了,去之前你把那冰鉴挪到朕床跟前,好歹有点凉气。”
  叶姑娘今日不轮值,并未在宫里。黛秋看到轮值的杨院判,脑子里认真想了想,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回了干元殿。
  人不该咒自己,祁褚早上说了升天,他差点真的升天了。
  中午到了祁褚平日里传膳的点儿,陛下还在睡觉,黛秋想着陛下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今日早上更是只饮了一碗绿豆粥,若是这样下去,身子如何受得了,便轻声叫他道:“陛下,陛下。”
  哪成想,陛下竟然丝毫没有动静,黛秋背脊发麻,唤他的声音大了些,道:“陛下,陛下!”
  小皇帝还是没有醒来,黛秋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陛下晕了!”
  干元殿一番兵荒马乱,请太师的请太师,叫太医的叫太医。
  谢殒进殿的时候,正听到太医说:“陛下的脉息左关沉浮,土虚水侮……”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小皇帝的近侍黛秋打断:“哎呦我的太医大人啊,你说这些小的也不懂,你还是先为陛下写个方子,小的们赶快去抓药。”
  看到谢殒进来,干元殿的内侍乌泱泱跪了一地,谢殒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小皇帝,对太医道:“你先去内殿开方子吧。”
  又问道:“陛下都已经昏迷了,怎么今日才来了一个太医?平日里为陛下请平安脉的太医呢?”
  黛秋道:“太医院的甄太医专门顾着太后疗养,小的们去请的时候,他已经被慈宁宫叫走了。张太医告了假,还有几个太医资历太浅,平日里都是给宫女太监们诊脉的,叶太医今日轮休,并未进宫。”
  谢殒深沉的目光扫过他,道:“去宫外请。”
  黛秋赶忙让荼夏去请了,叶瑶寒来的很快,进来的时候看到太师正在为陛下擦汗。
  皇帝的内侍先看到她,激动道:“叶太医来了!”
  谢殒转过脸来,叶瑶寒心中一阵胆寒,但她害怕的事情并未发生,只见太师用冷淡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然后不带任何情绪道:“叶太医来了,方才杨太医已经看过了,他说陛下是中暑了才会晕倒,他开的药孤已经给陛下喝了。”
  说完,又对旁边的杨太医道:“你将你的方子给叶太医瞧瞧。”
  叶瑶寒瞧都没瞧那方子一眼,她走到小皇帝的床边,道:“臣还是先为陛下诊脉吧,等臣诊出个结果,再同杨太医会诊罢。”
  谢殒一言不发地从床边起开。
  叶瑶寒为陛下诊脉之后便站了起来,在场众人皆屏息看着她,她慎重而坚定道:“陛下并非中暑,而是中毒了。”
  话音刚落,干元殿的奴才乌泱泱跪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今日过于短小了_(:з”∠)_,明天我会两更,请大家放心,第一更在下午两点,第二更在晚上九点。
  感谢41433618太太的地雷包养,么么哒~


第44章 收网(二)
  谢殒沉沉的目光扫过干元殿内的太监,转而问叶瑶寒道:“陛下中了什么毒?”
  叶瑶寒道:“据微臣诊断应是一种名为七叶兰的毒。”
  谢殒微微侧目,道:“七叶兰?”
  叶瑶寒表情微微有些凝重,道:“七叶兰乃是一种奇/毒,乃西南巫山独有植物,这种毒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它会加重中毒者身上已有的病患,使中毒者因为已有病患而亡。”见谢殒似乎没有听明白,便举例道,“若是病患得了风寒,此毒便会加重风寒之症,若是没有解毒,单单治疗风寒,则中毒者不会痊愈,反而病势会变得更加沉重,直至死亡。”
  谢殒道:“你的意思是,陛下本来就有中暑之症,这种毒加重了陛下的中暑症状,若是按照中暑之症来治疗,他最后会……”
  叶瑶寒点点头,一脸冰冷道:“下毒之人思维缜密,让人胆寒。”
  谢殒眼里有寒芒闪过,他寒声问道:“陛下是怎么中毒的?”
  叶瑶寒道:“此毒内服外敷皆可,陛下的饮食会进行银针试毒,下毒之人应该不会冒险下在陛下的饮食中,若是外敷,则接触陛下的人均有嫌疑。”
  谢殒道:“叶大人可有解毒的方子?”
  叶瑶寒凝重道:“此毒的解药乃是一种名为麻毒草的植物,也属西南特有,京城只怕难寻。”
  谢殒一瞬间神色有些空白,他缓缓躬身坐在陛下床边,凝视陛下良久才道:“陛下还能支撑多久,孤马上派人去西南找。”
  叶瑶寒道:“太师不必忧心,微臣家有一种祖传解毒针法,微臣每日为陛下施针,再佐以穿心莲、鬼针草、青黛、重楼、蒲公英、紫花地丁等清热解毒、熄风止痉、通利关节之药,一旬之后可保陛下无虞。”
  谢殒克制点点头,道“劳烦叶太医了。”听完叶瑶寒的话,他才发觉自己背脊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叶瑶寒淡淡道:“此乃臣的本分,臣即刻为陛下施针。”
  眼下陛下性命无虞,谢殒便将注意转移到干元殿的奴才上,他沉沉的目光扫过低着头愁云惨雾的宫人,凉凉道:“陛下少接触外人,不管谁下的毒,总是干元殿里的。其他没下毒的人,照看不好陛下,死罪难逃!”
  他寒声道:“来人,将干元殿所有侍奉的宫人统统杖毙!”
  一时间内殿呼天抢地,众人涕泗横流,高呼冤枉。
  语果跪在最后面,他看了看前面不远处发抖的闻霖,又瞧了瞧一脸冷酷的太师,最终还是咽下了自己想说的话,若是这秘密埋在他心里,起码能留个全尸,若是他现在不管不顾在这里喊出来,只怕他全家都要死无葬生之地了。
  他悲从中来,真心实意喊道:“陛下,救命啊!小的们真的冤枉啊!”
  他喊完,其他人也跟着喊陛下救命,仿佛这样就能将昏迷的陛下喊醒似的。
  这些人都明白,太师心狠手辣,就算他们此时哭倒长城,太师也不会怜悯,眼下只有陛下能救他们,若是菩萨显灵让陛下此刻醒来,他们或许能逃掉这杀身之祸。
  叶瑶寒见状皱了皱眉,此毒多半是干元殿中的宫人下的,但若是将所有人都杖毙,未免也太毒辣了一些,医者仁心,她边施针边劝慰道:“陛下素来宽仁,若是醒来发现近身伺候的人全都被杖杀,定会难过痛心。”
  谢殒冷酷道:“就是因为陛下素来宽仁,才会使得底下这些奴才失了尊卑之心,竟然下毒谋害主子,其心可诛,该杀!”
  叶瑶寒抿了抿唇不说话了,只是加重了手中的施针力度。
  当值的侍卫们将干元殿的内侍一个一个拖到外面,谢殒听着这些太监们聒噪,越发心烦气躁,道:“堵住这些人的嘴!”
  刚说完话,便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他顿时身体一僵,回过头便看到小皇帝正抓着他的袖子,他半阖着眼,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
  谢殒顿了顿,轻声道:“陛下……”语气又低又轻,仿佛怕惊扰了他似的。
  祁褚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说出来的话全是气音,道:“太师,眼下还未查出真凶,若是将他们都杀了,真相岂不永远都没法浮出水面?朕自问从未苛待过宫人,与他们更是无冤无仇,此番下毒定是有人指使,杀了下毒之人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揪出幕后黑手,还请太师暂且放过他们,保留证据,帮朕查出凶手……”
  谢殒看他说声音越来越弱,脸上也显得十分苍白,忍不住道:“陛下的意思臣明白了……朕暂时不会杀他们……陛下好生休息,莫要说话了。”说着,他的手摸了摸陛下的额角,十分怜爱的样子。
  祁褚虽然浑身都疼,但看到谢殒担心的样子,忍不住朝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又勉力睁大眼睛,认真问道:“太师,你不疼吗?”
  “臣疼……”谢殒低声温柔说道,见祁褚有些高兴的样子,又加了一句,“臣心里疼。”
  他说完这句,小皇帝便失望合上眼睛,费力转了个身,朝里面睡去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谢殒:“……”他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祁褚:“……”他现在浑身都疼,头上顶着三座大山般重,可是谢殒并未出现任何不适之症。呵呵,果然,他们之间根本不是共享痛感,而是他单方面承受谢殒的痛感!
  祁褚十分郁闷,看到谢殒就心烦,他转了个身朝里睡去了,方欲睡着,便听到有人来报,道,“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平日里走路缓慢从容,几乎没有脚步声,可此番却是疾步重行,那太监刚汇报结束,便听到皇后已匆匆进了内殿。
  焦急的皇后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的太师,走过去握住叶瑶寒的手,道:“瑶寒,陛下无事吧!”
  王思瑜真是担心坏了,因为公主要在皇宫生产,且产期就在这几日,未免出什么差错,她自然要好生照看,只是她从未照顾过生产,又不想落人口舌,便事事亲力亲为。方从华胥殿过来,便听到陛下中毒的消息,一时间三魂去了七魄,急匆匆赶过来看陛下。
  叶瑶寒安抚道:“娘娘,陛下虽然中毒了,但并不是无药可救,娘娘请放心吧。”
  皇后微微颔首道:“有你在,本宫放心。”又对自己跟前的太监道,“将干元殿的奴才都拘在一处,彻查陛下中毒一事!这几日,本宫亲自在陛下跟前伺候。”
  皇后交代完之后,太师才出声道:“皇后娘娘还要照看柔嘉帝姬的胎,眼下又快到七月半中元节了,宫中一年一度的祈福祭祀也要皇后亲力亲为,皇后娘娘诸事繁杂,照顾陛下之事还是让臣来吧。”
  皇后冷静道:“太师公务繁忙,夙兴夜寐,只怕也没空照拂陛下吧,臣妾与陛下夫妻一体,自然是臣妾来照拂陛下。”
  谢殒被“夫妻”二字刺激了,露出个森冷的笑容来,道:“皇后娘娘和陛下伉俪情深,着实让人感佩,但皇后娘娘除了是陛下的妻,更是这天下的国母,若是祭祀之事做不好累及国运,天下非议皇室岂不让陛下病中忧思?太后心系公主母子安危,若是公主的胎像出了什么差错,影响了太后养病,岂非让太后病中不宁?!”他眼带嘲讽看了一眼皇后,语气冰凉,“臣受先帝和太后嘱托照顾陛下,陛下的安危便是臣心中最要紧之事,至于公务……牧康公已替臣代劳了,臣眼下清闲得很。”
  谢殒字字诛心,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王思瑜身为一国之母,一不能为陛下分忧,二不思为太后尽孝,不忠不孝,不识大体,且内涵她母家借着外戚的名头处处揽权,以势压人!
  “你!”皇后被谢殒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当初为什么会瞎了眼喜欢这个人,温文尔雅不过是表现,口蜜腹剑才是他的真面目。
  祁褚见皇后被谢殒怼得说不出话来,转过身来道:“太师,朕的病便麻烦你照拂了。”
  谢殒克制点了点头,,对祁褚道:“臣即刻出宫,安排好内阁事宜,便来照顾陛下。” 趁着祁褚不注意,又冲皇后得意一笑。
  谢殒走了之后,祁褚才对皇后道:“姐姐,太师虽说话激烈,但有些也不无道理,你要主持祭祀、照顾公主,若是祭祀不好,朝野内外只怕非议,若是公主有差错,只怕太后那边又要责备……朕这边有叶大夫照看,你若是得了空,时时过来瞧瞧朕,和朕说说话,朕也是开心的。若是为了照顾朕,累得病了,朕更是难以心安,病都好的慢了。”
  小皇帝说话一向熨帖,皇后听完,泪盈于睫,忍不住拉住陛下的手道:“陛下,陛下一心为了臣妾,臣妾心中都明白。”
  帝后二人说了一会子话后,有宫女来报说祈福超度的法师已经到皇宫了,要皇后过去瞧瞧。皇后不敢怠慢,便走了。
  皇后走了之后,祁褚长出一口气瘫在床上不动了,叶瑶寒眼中微微带了些笑意,揶揄他道:“陛下这个皇帝,真是艰难。”祁褚烦心道:“莫要打趣朕了。”
  叶瑶寒见他实在虚弱,便道:“陛下睡一会儿罢,等会儿药来了,臣再叫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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