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穿越重生]——BY:藏锋敛芒
藏锋敛芒  发于:2020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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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严染一家,是你杀的?”
  “是!”
  “严染要杀我,不是您的本意,是吗?
  “是!”
  他一直知道,女皇不会杀他的,却还是要证实一下,女皇待他是真好,可是石陵那些无辜枉死的冤魂……
  或许皇扶风悲痛的神色太过明显,女皇道:“为我这样的人,你大可不必伤心。严染,是我杀的,不听话的狗,就该杀了。”
  “可那些无辜的百姓,不该被那样奴役的,他们是您的子民啊!”
  女皇眼角留下一行清泪,“我不是一个好皇帝!”接着一阵叹息,但因气息太过微弱,是那样的无声无息。
  那还泪水转瞬即逝,仿佛是一种错觉。
  女皇呆呆盯着皇扶风看了许久,才气息微弱的说了话,“其实我该告诉你了,我并非你的母亲。”
  只是皇扶风并未显示出惊讶的神色,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蜷曲,脸色苍白了几分。
  女皇自顾自缓缓道:“你的母亲是我妹妹,众人口中称赞的贤王皇曦栎,而你的父亲,是医圣白芷。”
  这两个对于皇扶风来说还是很陌生的名字,似乎勾起了女皇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第44章 女皇往事
  先帝有两个女儿,就是我皇曦如和妹妹黄曦栎,我善武,妹妹善文,所有人都说,我会和妹妹带领域国走向繁盛。
  作为皇帝的女儿,必将有一个人继承皇位。
  所有人都喜欢拿我们两个作比较,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我们该是最好的玩伴,只是这皇家儿女,哪里能有什么真感情,所有的礼让友善,太虚假。
  我知道你母亲本无心皇位,可还是有好多人拥立她呀。
  二十多年,我们彼此相安,直到这一天。
  前朝余孽私下养兵,欲推翻这大好江山。
  我善武,所以理所应当的被派去镇压叛军。
  那些叛军,确实个个身手了得,无奈人数太少,其实根本不成气候。
  只是那叛军首领,极为狡猾,我就是中了他的计,受了重伤。
  那石陵,原本是一山洞,而旁边就有个战场,我们就是在那里作战的。
  他们本已战败,那叛军首领却带着残党逃了,进的就是那石林。
  我带人去追,绕到那石林里,我迷了路,还和大军失散,也被暗算受了伤。
  似乎一切已经注定好,就是在那个洞里,我遇到了你父亲。
  那是一个特别的男子,我见到他时,他手里正抓着一条毒蛇,眼睛根本没往我这边瞟一眼,自顾自观察着手中的那条蛇。
  那时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见他似乎并无恶意,我就随便在一旁找了个地坐下来休息。
  只是我不知道,我坐下的地方,就藏着一只毒蛇,我很倒霉的就被咬了一口。
  我被咬后,你父亲也注意到了那条小蛇,就熟稔地抓住那条蛇,接着就是聚精会神地观察。
  片刻,他开始幸灾乐祸灿烂对着我笑,道:“恭喜你,中毒啦!”
  我并不屑理他,撕下一片衣角处理伤口,他却咂咂嘴,脸上还是带着事不关己的微笑,“这样没用的啊!这蛇的毒极为毒,相信我,不过片刻,你便可去见阎王。”
  第一次见到这样无礼且幸灾乐祸的人,我很恼怒,甚至起了杀心。
  他似乎马上就察觉到了我的杀意,却没有走开,“那么恼怒作甚,又不是我咬的你,不过这毒蛇的蛇胆,倒是一剂好药,与我而言,可算是赚了。”
  我记得我那时死瞪着他。
  可他又是咧嘴一笑,那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只是当时的我并不那么认为。
  他不是在吓唬我,我身上的蛇毒开始发作了,我痛得直冒冷汗。
  他虽是一脸调笑,最后却还是帮我解了毒。
  但我原本的伤口感染了,发了一场高热,迷迷糊糊间,我可以看到他在山洞口来回徘徊着,一副要走不走的样子。
  这样犹豫半天,他对我这边喊了几声,“我走啦!你自己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反正毒也给你解了,你发完高热应该就能好了。”
  他也还真是走了,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那时想着自己一定会死。
  天黑了,绝望笼罩着我,他却回来了,还带回了给伤口消炎的药
  我在昏迷期间,能听到有人在我耳畔不停地抱怨,那是我见过话最多的人。
  我在那山洞迷迷糊糊躺了五日,抱怨声从未间断。
  期间,他有多次想要抛下我自行离去,但终究也没走。
  多日之后,我的人找到了我,这回他可算是真的一甩衣袖就走了。
  这个救了我命的人,我希望能和他成为朋友。
  我问他名字,他不肯告诉我,所以,我就跟在他身后,直到他烦了我,我还是不肯离开。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我身边的人只会奉承和迎合,可是这个人,即便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对我确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尊没卑。
  可我就喜欢跟他这种率真的人相处,直到后来,黄曦栎出现,我才发现,我喜欢上他了。
  可惜呀,命运总喜欢捉弄人,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我用尽各种办法,才把他骗到京都,他却喜欢上了才华横溢的你的母亲。
  他们是彼此灵魂的伴侣,我最后成为了局外人。
  几年后,那逃走的前朝余党叛军,重整势力再次卷土而来,这次来犯的人数与上次相比更少,所有人都认为一样构不成气候。
  之前的那一战,我已然立下了赫赫战功。
  于是这回,拥立你母亲的人纷纷上谏,由黄曦栎出征,以确保她也立下战功,能与我相抗衡。
  因为上谏的人数太多,母皇只能同意。
  于是黄曦栎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只是不像众人预测的那样,轻而易举就可平定战乱。
  黄曦栎并不擅长用兵,她中了敌人的埋伏,被困在一座山谷中。
  那时你不过五岁,你父亲却决然把你交付给我,跑到战场上去救你的母亲。
  我劝他留下,他不肯。
  你父亲走了,我不放心,就悄悄跟在他后面护着他。
  他在上游的水源里给驻守在谷口的叛军下了毒,大多数叛军也因此中毒身亡了,可他却被剩余的叛军发现了。
  那叛军的大刀又毒又狠,直直往他要害之处砍去,可他本是个医者,并不会武功,我救了他,
  我根本没作过多的思考,就上前挡住那大刀,脸上却被留下一个大口子。
  我知道,他是不愿欠我的,他徒手帮我撑着那嵌在我血肉中的利刃,手几乎要被那大刀砍断了,我们最后赢了。
  此时被困在谷中的黄曦栎,趁势攻了出来。
  可说是这样结束了就好了,所有人放松的时候,不知哪里射来的暗箭,直直往你母亲那边射去,那箭该是夺走黄曦栎的命的,可为什么最终是他。
  那箭又毒又狠直直刺中他的要害,你父亲就在我们两个面前,死了。
  所有人都说是我的突然援助,这场战事才得以胜利。
  你父亲死了,你母亲没有和我抢皇位,我成功继位了,
  可即便如此,我恨她!
  凭什么我先认识的人,却爱上了她。
  凭什么我都把人让给她了,她还不能好好保护他。
  凭什么她的用兵失误,要用我最爱的人性命为代价。
  我既为帝,她为臣,她该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所以,我挑了她的手筋脚筋,把她弄哑了。
  我得让她黄曦栎痛苦,于是,我强迫她看着长得越来越像她丈夫的儿子叫着我母亲,侮辱他的儿子。
  我这样做了,她果然很痛苦,却只能无能为力瞪着我。
  可即便如此,我仍就得不到解脱。
  我好好保存了你父亲的尸身,我想,等我死了,就把我们两个葬到那初遇的山洞,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永久在一起了。
  女皇的故事大概讲完了,这位九五之尊,此时已是泪流满面。
  这些事,本与这灵魂无关的,只是皇扶风的内心似乎是在微微抽痛着的,“你这样做,就不怕我父亲不原谅你吗?”
  女皇还在笑着,道:“原不原谅也罢,反正他总也不会喜欢我。”
  皇扶风道:“那您为何非要杀慕无涯一家。”
  “怪只怪他们拥护错了人,慕言一直咬着黄曦栎的事不放,这样的人怎可留下来?”
  皇扶风此时有些激动,“那我的母亲,您的妹妹,被你挑去手筋脚筋的人!在哪儿?”
  女皇眼里的恨意漫出来,呵呵笑出了声,“乱葬岗。”
  皇扶风愤怒从座上起身,有些绝情地道:“您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和我父亲埋在一起,那山洞,太肮脏,太罪恶,冤魂太多了,葬在那里,我怕父亲永世不得轮回。您还是好好入葬皇陵吧,我母亲的尸身,我会找回,她会和我父亲葬到一处。”
  女皇的笑声戛然而止,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来人……”可惜声音太微弱了。
  皇扶风看着这个可怜又可怕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这女人终究也是把他养大了,“域国江山,我会交到终儿手中,您可以安息了!”
  女皇还在剧烈咳着,只是这咳嗽声却混杂着恶意的笑声,“你难道不好奇,我杀了有关你母亲的所有人,为什么会单单留着你?”
  女皇撑起身子,如往常一样,慢慢把干枯的手抚摸上皇扶风的脸庞,“因为啊,你真的和他太像了,特别是你遇刺醒来后,神情更像,我都怀疑,是他回来找我了。”
  干枯的手就要附上皇扶风那苍白的面庞之时,皇扶风侧头躲开了,女皇的手还在颤抖费力抬着,“现在,我要死了,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是不是他的魂魄,回来找我了?”
  皇扶风回了一句,“我不是他,却也不是白芷的儿子,我不过是异世的一缕孤魂罢了。”
  女皇脸上涌过绝望,奋力嘶吼,“是啊!他死了,被你母亲杀死了!”
  皇扶风回道:“他确实死了,且即便他的魂魄未散,他怕也是会厌恶您,所以,他回来了,也断不会来找你。”
  女皇的手终于重重垂了下去,寝宫里再没有任何声音。
  皇扶风疲惫直起身,真的太过疲乏了。
  人之将死,说什么也无用了,他慢慢转身准备走出这房间。
  女皇却在这时突然大笑出声,似乎有些疯魔地道:“枕头里的朱蕊花,你制成香囊带着了吧?”
  皇扶风疲惫的身子刹那转身,女皇原本微微撑起的身子已经重重倒回床上。
  皇扶风趴到女皇床边,面色有些狰狞,“是你下的!你对白芷的儿子做了什么?”
  可是女皇已经状似疯魔,一边大肆狂笑,一味自言自语:“你终究不是他,终究不是他。”
  无论皇扶风再和她说什么,她也是不会理会了。
  皇扶风真的无法忍受他这身子和她做了什么肮脏的事,那真的太恶心。
  皇扶风最后踉踉跄跄出了女皇的寝宫,陆挽书好几次想上前扶他,他却把他退开了,他这身子,实在太恶心人了。
  被外面的寒风一吹,皇扶风忍不住开始作呕起来,脸色是更加苍白了,陆挽书轻轻给他抚着背,他却把陆挽书往外推,咆哮道:“你碰我,太恶心了。”
  陆挽书却强硬把他抱住,“她只是想在临死前使你不快,别中了她的计,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皇扶风,我欢喜的灵魂,不脏!”
  皇扶风原本的挣扎,变成了紧紧的回抱,“你真的不嫌弃我?”
  白雪飘飞,皇扶风脸上的热泪马上变凉,却有一双手附上他的面庞,轻轻拭去他的泪,风声掺着一声低语,声音很小,皇扶风却听得很清楚,“永远不会!”


第45章 落魄
  又下雪了,本是个适合安眠的夜晚。
  只是这一夜,皇舞清也没有睡。
  皇扶风并不让她守在女皇病榻旁,她被劝着回去休息。
  可是这样的一个日子,她如何能睡得着,好在沈画骨也无睡意。
  皇舞清拿着信的手微微有些抖动,双肩一颤一颤的,正是在哭泣。
  许是实在忍受不住了,她一把抱过沈画骨,泪水大滴大滴坠下,“太可怜了,他太可怜了,可是我不信这是母皇做的。”
  沈画骨只是皱皱眉,这回没有推开她。
  皇舞清从皇扶风那里拿了李渊给慕无涯的信,此时的她,正为别人的故事难过惋惜。
  沈画骨叹息一声,道:“李渊明明知道慕无涯真正的仇人,其实是高高在上的女帝,皇帝想杀的人,如何护得住。”
  这些扭曲的字迹艰难地把李渊最后的意愿清楚表达出来了。
  被派去杀慕浅墨的是他,若是曹介不动手,李渊最终也会杀了她。
  被派去杀慕言的也是他,没有任何意外,被流放的慕言毫无反抗之力。
  李渊知道这样慕无涯会难过,可是他的主人,是这天下的统治者,手里攥着他畏惧的权利。
  可是那把火却不会是他放的。
  “李指挥使,一个逃犯罢了,杀了就好,不必激动。”杜陵音把手中的火把一丢,火势很快就蔓延起来。
  李渊分明大声绝望嘶吼着,却被大火燃烧的吡啵声音淹没,慕无涯终究没听到,终究误会了李渊。
  当徐清月要除去李渊时,慕无涯却把那把火还了回去,只是还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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