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袖穿越到女尊国[穿越重生]——BY:藏锋敛芒
藏锋敛芒  发于:2020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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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反并不是那么容易平定,至少造反的人数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多,皇舞终知道皇舞眴暂时不会来找她的麻烦。
  只是待到平定寻州叛乱,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大哥,我会去寻州,平定叛乱!只是母皇,就交给你了。”不知何时起,他选择相信了这个从前他没多看一眼的大哥。
  “我没带过兵,我怕……”
  “我信你!”
  原来皇宫内留下的兵力竟不足以抵抗皇舞眴的势力,她这皇姐,竟已是如此权势滔天了,事已至此,她不免为自己的自信感到无比地自责。
  她一生为之奋斗的皇位,可能就要永远错过了,可是她还不能回去争,她必须留下战斗。
  ……
  这一场梦,未免太过长了,皇扶风醒来的时候,已是新皇初立,旧臣翻新,可他还一无所知。
  耳畔是两个人的谈话声,其中一个,最熟悉不过,是陆挽书的声音,“我会和他说。”
  床边的人似乎已经发现他的轻微响动,“他醒了。”
  背对着他的陆挽书马上转身,一脸焦急无声望着他。
  皇扶风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有些虚弱地问道:“我们现在在哪?我又怎么了?”
  陆挽书看了背后人一眼,老者就面色阴沉退出了房间。
  “是父亲的小木屋,你已经昏迷两天了,我……”今天的陆挽书未免有些奇怪了,像是有千万句话,却又被努力克制着欲言又止。
  皇扶风点了点头,努力忽视乏力的身子,挤出一丝笑容,“你有什么事对我说啊!说吧!”
  陆挽书把皇扶风慢慢扶坐起来,拿了软枕靠在他背后,自己也在木榻边坐下,缓缓出了声,“你现在不宜伤神,我说了,你……”
  “你不会要告诉我是得了绝症了吧!”
  陆挽书一皱眉,有些恼怒颤抖出声,“别胡说,是朝中事。”
  皇扶风这回收了脸上的笑容,静静望着陆挽书,等着他说下去。
  不过那眼神盯得陆挽书有些不安,好久,他才再次出声,“女皇没醒,我骗了你。皇舞眴趁机篡位,我们现在,是通缉犯。”
  皇扶风并没有想象中的情绪激动,相反,他很平静,“终儿和清儿,没事吧?”
  陆挽书将视线移开,望着书案边的窗外,正下着漫漫白雪,道:“二皇子还在寻州平定叛乱,皇舞眴暂时不会动她。三皇女和沈画骨一起被抓了,现在,生死不明。”
  皇扶风慢慢把双腿移下了榻,陆挽书终究也没阻拦,在他身后护着,只是皇扶风步伐虽有踉跄,却也没倒下,他缓步移到窗边,也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我能做什么?”
  寒风吹过苍白的面庞,皇扶风终究也没动一下,陆挽书上前关了窗,“外面太冷,你回榻上再躺会儿。”
  “我能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
  陆挽书给他披上了厚实的裘衣,也没再劝他去睡。
  “终儿临行前给了我不少兵力,现在还剩多少?”陆挽书依旧没回话,皇扶风苦笑一声,有些站不稳,“全军覆没了?”
  陆挽书终于回了话,“没有,但徐清月死了,剩下的,足够护好你。”
  “还有多少?”
  “一兵未损。”
  皇扶风终于没再保持平静,拉着陆挽书的衣袖,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什么意思,终儿给你的侍卫,你没部署在皇宫里。”
  陆挽书没言语,皇扶风却在他眼中看到肯定的意思,皇扶风踉跄往后倒,“怪不得,不忠不孝的罪名,的亏了你,我是不可辩驳了。”
  陆挽书想要上前扶一把这步伐虚浮的人,皇扶风却用从未有过的决绝推开了他,踉跄到床边坐下,疲惫出声,“你走吧,我想静静。”
  陆挽书在原地站了许久,却也还是出去了。
  这五天,皇扶风每天都按时吃饭和吃药,身子似乎没再那么虚弱,只是当他再翻找衣袖中的兵符时,却已经莫名消失了。
  陆挽书就一直守在他身边,也不言语,就默默照顾着他。
  “你希望我恨你吗?”
  沈画骨把药递送到皇扶风跟前,温和一笑,“来,乖乖喝了。”
  皇扶风抬眼紧盯着陆挽书,突然一个用力,把眼前冒着热气的药一推,“反正活着什么也做不了,死了也好。”
  滚烫的黑色药汁撒到陆挽书身上,他却连眉头也未曾皱一下,皇扶风伸出手,微微抖动地往陆挽书被烫的右手抚去,陆挽书却是一笑,用另一只手握住了他,安抚道:“没事!”
  皇扶风终于没再那么激动,陆挽书才慢慢起身出了房。
  一个时辰后,房门轻轻被打开,皇扶风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没看向陆挽书。
  陆挽书重新端来一碗药,一步步往皇扶风那边走,又把一碗药递到皇扶风跟前,皇扶风依旧没做动弹,他一遍遍耐心吹着药,舀起一勺凑到皇扶风嘴边。
  “把药喝了,兵符我不会给你,但我会帮你把皇位夺回来。”
  皇扶风终于把视线挪回陆挽书身上,“我不要皇位,那该是终儿的。”
  “你知道吗,我当初总以为终儿只是以天下苍生为借口,实则是为争权夺利,可是我发现我看错了,她对百姓,是真的好,她可能利用过我,但她绝对是最好的统治者。而且,她信任我,交给我的兵权就是凭据,我怎可辜负她。”
  陆挽书注视着皇扶风,“我知。”
  “还有母皇,也许她真的做了些什么,但至少,他从未伤害过我,于情于理。我不该丢下她。”这个给他荣华的女人,终究也是他母亲。
  皇扶风接着道:“清儿,她就像是我的妹妹……”至少很像他另一个世界的妹妹,贪玩好吃,本该无忧活着。
  陆挽书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只觉得看着皇扶风的眼神,心里莫名一痛,却也没出言打扰这失神的人。
  皇扶风最后将视线移回陆挽书身上,深深凝视,“还有你,我接受不了自己爱的人,大难临了,想到的却只是仓皇躲避,在我心里,你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陆挽书终于把皇扶风拥进自己怀中,皇扶风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其实他从未看清过这人。
  从前也许只是美色和才华的驱使,他一步步靠近他,其实要多久他才能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陆挽书答应了皇扶风,会想办法帮他平定宫中的动乱,皇扶风喝了药,很快就睡着了。
  木屋外不远的空地上,亮如白昼,一群乌压压的士兵手持火把,等候着主人的调遣。
  这人数庞大的健壮士兵,将打进皇宫。
  旁边的老者一脸悠闲,因为他认为一定会胜利。至少,这些士兵的数量比皇舞终留下来保护女皇的多了将近两倍。
  老者旁的两个男子都身披盔甲,一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就盼着这场恶战早点到来。不过一人却是面无表情,没有人可以通过他平静的外表看清什么。
  “少爷,还不出发吗?”
  陆挽书往木屋的方向看了一眼,对着老者说了一句,“别动他!”就利落翻身上马。
  则礼往老者方向道:“我会护好少爷的,您放心。”
  老者一脸云淡风轻,没看向则礼,却对着马上的人一笑,“自然!”


第42章 夺权
  御书房里,一堆公文洒落在地上,宽大的龙椅上,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正颠鸾倒凤。完全没有发现危险已经悄悄临近。
  辅助新皇登基的士兵,个个得了不少赏赐,少不得买几壶酒犒劳自己一番。
  一场盛大的宫宴后,整座皇宫显得格外安静。
  一群鬼祟的人影在黑暗中来回闪动,他们穿着和宫中的守卫一样的衣服,似乎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异常。
  陆之章对于皇舞眴的突然造反,没有表现出任何强烈的反抗情绪,他很识相地俯首称臣。
  只是今夜的宫宴后,他没有随人潮出宫。他也换上了一身同宫中侍卫一样的衣服,抹黑来到西侧宫门旁的士兵休息处。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后,小门吱呀打开,里面的人探出一个头来。
  一切尽在计划之中,午夜过后,西侧的宫门会大开,皇位上的发号者,该又有所变动。
  计划进行的太过顺利,时间一到,红木大门按时打开。
  精壮的兵马和大队士兵进入皇宫,暂时不会打扰里面人的好梦。
  这些人马被人指挥得当得有序进行自己的任务。
  大概是因着方才的那场盛宴,不少士兵偷偷喝了酒,正不知在哪里打盹。
  除了城门口和女皇身处的御书房,其他地方的守卫甚为松懈,可谓天时地利人和,正是策反的好时机。
  终于,当打斗声已经足够响亮,惊动了殿内交缠的男女。
  已经来不及顾忌里面人的动静,有人闯入来报,“陛下陛下……,陆挽书叛乱了。”
  皇舞眴马上整理好了衣服,似乎非常不满被这人打断了好事,上前就给跪在地上的人一记窝心脚,“废物,域国兵权都在我手中了,能有多少兵力,皇舞终那点兵力也不能奈我何,皇扶风的那点子人你们还守不住吗?”
  地上的太监紧张地哭诉道:“陛下,您便是生奴才的气也不是时候啊,外面的叛贼人数庞大,以防伤到龙体,您还是先躲起来……”
  皇舞眴脸上是无穷无尽的恼怒,对着地上人又是一脚,“全都是废物。”
  皇舞眴虽是恼怒,只是看这太监说得挺严重,又隐约听到外面打斗的动静,虽是不相信京城现在还有人能威胁到她,却也开始着急着想往外看看。
  只是不过这说话的功夫,兵器相撞的声音已经太过明显,皇舞眴便开始慌张起来,不管什么缘由,想着先留着命再说,就对轮椅上的男子又是一吼,“你走不走,不走就死这儿!”
  ……
  太极殿,韩洛秋跌坐在地上,脖颈上悬着两把明晃晃的刀。
  禁军统领王景紧张望着门口,终于盼到那笔直高大的身影,那人一身戎装,面色凌冽,混杂着屋外的寒气涌入这暖和的宫殿。
  王景松了口气,大步往陆挽书的方向赶,“王妃,王爷怎么没来”
  韩洛秋丝毫不在乎脖子上的利刃会要了他的命,似乎被抽走的力气瞬间回到身上,扭头往门口的人急切望去。
  陆挽书看了地上人一眼,眼神没在他身上过多的停留,回了王景的话,“他被下毒,正昏迷不醒。”
  王景深吸一口气,担忧道:“那接下来……”
  陆挽书掏出了手中那一半的兵符,递给王景,“这是那一半兵符,是二皇女交给王爷的,接下来的事,由我替王爷办。”
  王景脸上闪过为难,道:“可是……”
  陆挽书道:“王大人愿帮王爷守住这江山,完全是因为皇舞眴桀暴荒淫,我的意思便是王爷的意思,王大人何必苦苦顾虑于此。”
  王景道:“如今女皇昏迷,百姓身处水深火热,皇舞眴却不顾百姓困苦,公然造反,这样的国君,怎可拥立,只盼寻州叛乱早日平定,二皇女早日回归,这域国江山方可稳定啊。”
  屋外的雪越来越大了,则礼却因来回奔走而冒了一身汗,只见他紧张步入太极殿中,“少爷,皇舞眴跑了!”
  陆之章也疾步跟了进来,急切道:“她身边还有不少侍卫拼死保护,现已从东边的宫门逃出,不过已是强弩之末,想必不久便可追上。”
  则礼把手中拎着的人往地上一丢,讽刺道:“这女人可真够毒的,本来想给他一箭,谁知被他察觉了,就把这人拉出来给自己挡了一箭,要不然,她决计是跑不掉了。”
  陆挽书看了地上的曹介一眼,似乎闪过了一丝嫌恶,则礼似乎发觉了他的不悦,对着旁边的手下一摆手,“找个地埋了。”
  王景道:“只是韩懿和韩商沐手中的兵力,也是不容小觑,若是今晚他们的兵力全调入宫中,想必该有一场恶战。”
  则礼看了地上紧盯着陆挽书的人,心生一计,“不若以韩洛秋作威胁,劝他们乖乖投降……”
  韩洛秋似乎听到了一件非常搞笑的事情,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我还不知道自己能成为筹码来威胁她们的一天,太可笑了。”
  则礼不过随口一个建议,看到韩洛秋这阴阳怪气的嘲笑,忍不住就上前给他一脚,“给我老实点!”
  韩洛秋似乎笑出了泪花,“陆挽书,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野心……”
  话未说完,则礼就上前又给了他一脚,一脸火大地把状似疯魔的韩洛秋押了下去,笑声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马上被厚重的大门隔绝在外。
  王景一脸严肃,对着陆挽书道:“还是给我安排一下面见王爷的时间,不然……”
  陆之章马上上前缓和紧张的气氛,“王大人别被小人给迷惑了……”
  陆挽书缓缓开口,“明日大人自可来睿王府一见。”
  王景道:“你若是有什么不臣之心,别怪老夫不顾什么情面了。”
  王景冷哼一声,大步迈出了太极殿。
  陆之章看向陆挽书,“书儿,这样的忠臣,杀了怪可惜的。”
  陆挽书幽黑的眼睛紧盯这陆之章云淡风轻的脸,“没有我的命令,勿轻举妄动!”
  ……
  这个冬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了。
  早晨,皇扶风是被呼呼的风声叫醒的。
  似乎已成了一种习惯,他一醒来就往床边探看,只可惜往日那笔直的身影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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