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成双[穿书][GL百合]——BY:烟波钓月
烟波钓月  发于:2020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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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沧海遗珠,那年金雀奖百花齐放,能获得提名足以说明含金量,可惜时代背景太严苛,如今有机会重见天日,感谢剧组的坚持,也感谢沈氏影业的勇气!”
  《越轨》上映的新闻引发了热烈的讨论。这部临到上映突然胎死腹中的电影一直是关梦身上的争议点之一。不少黑子水军造谣她以脱成名,利用情色和同性的擦边球来搏出位,这种说法也将《云起时》拉踩了一番,说关梦是一个投机主义者。
  看客只需要一个键盘一张嘴,而创作者为一部作品所作出的努力都是不会说话的汗与泪。
  热度不断高涨,《越轨》在杀青后的第五年春天里走上了大屏幕。
  于大多数人而言,它是一部九曲回肠的悲剧,催人泪下引人深思。阶级的落差,性格的迥异,甜蜜跌宕却没有灿烂结局。
  阿春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不完美的闻秋,闻秋手握匕首,在杀人偿命的快意中永远地失去了爱人。阿春死在潮湿的夏夜,闻秋在凛冽寒冬卧轨自杀。
  很难界定她们之间的爱是对还是错,一个被困在重重的谎言中卑微乞求,一个活在自欺欺人的梦境里傲慢狂热,最后天光大亮,大地空茫,只剩下一声叹息。
  有人看完电影之后久久不能平息,在动态里写道:“整个厅的观众都没走,一直到片尾曲放完了屏幕都黑掉了还在等,进来打扫的阿姨都懵了......”
  “越轨的基调从一开始看得出是悲剧了呀,那么欢乐的场景,那么悲凉的灰色调,并且是现实向的,HE才怪了吧,只是这BE得着实惨烈,我前面有多想杀了闻秋后面就有多心疼她,看到她最后卧轨自杀的时候我整个人哭成了泪人!”
  “关老师是真的绝,虽然老天赏饭吃这句话被说烂了,但是十八岁能有这演技真的不是靠技巧或者经验,完全是天生的真情流露。闻秋的骄纵、偏执和病态,每一个眼神都戳到我了,虽然刚看完云起时,但是芸时和闻秋完全是两个人。”
  “浪漫而残酷的故事。或许很多人被小众性向所吸引是因为她们之间背德的禁忌感,但是现实的囚笼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同身受。越轨是坠入爱河的情不自禁,也是超越禁制的义无反顾,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越轨》在电影淡季迎来观影高峰,成为这一档期的票房黑马。短短一周过去,票房已经上升到第三,若是能够多与几家院线合作,排片量也能跟上去的话,成绩绝对不会止步于此。
  其他电影公司看出其中商机,火速与沈氏影业洽谈合作事宜,均被拒绝。在这件事上柳希龄有她自己的坚持,她会将影院开遍全国,但绝不会将《越轨》卖给其他人。
  关棋音走了,或许很少有人能记起作为演员的她,但会有越来越多人缅怀这样一位剖心剥腹,字字泣血的编剧。
  《越轨》是沈氏影业的开篇献礼,也是柳希龄永远的心尖血痕。
  是金子总会发光,魏楚原本在导演业内便小有名气,如今随着《越轨》的热映,他的名字被越来越多的人提及讨论。
  这五年里他的作品不多,基本都是冷题材的非商业片,艺术性很强,属于有奖项没人看的那种。现在人气上来了,观众们看出他的导演功底是实打实的能力,而非昙花一现,心心念念着何时能再迎来下一部作品。
  “魏楚真的是个挺有想法的导演,《越轨》里的色调交接对比是一种很大胆的尝试,他完成得很好,后面的作品在镜头剪辑和节奏过渡上不断有突破,魏导今年才三十啊,十八岁的主演,二十五的导演,《越轨》真的是人间瑰宝!”
  “他去年拍的那部关于艾滋病人的纪录片把我虐哭了,很罕见地没有美化任何一个人,直接把丑恶的伦理戳破给大家看,可是观众又能体会到主人公爱而不得的后悔与无奈。在罪恶中爱上一个人,从此余生只能在深渊里默默地思念他,真实又催泪。”
  “文豪们看完魏导的作品都开始千字小论文,文盲如我只会打字啊啊啊好美好会拍啊啊啊!”
  “诶诶前段时间不是有个T女士,就那个叫唐意执的十八线想一石二鸟黑我筑梦么,刚冒出头就被捶死了,她想截胡的资源貌似就是魏楚正在筹划中的新作品。”
  “我giao啊我想起来了,我先是被气得半死,中药太太激情喷麦一整夜又把我笑死,最后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沈双竹女士整理了石锤把十八线砸进了泥里,那天晚上我简直爽得跟坐云霄飞车一样!”
  “也就是说主演之一已经定了是梦梦子啦?心痒痒,这到底是个什么题材,希望又是GL,竹子给我冲!”
  之前被那么一通搅和,电影筹备的消息多多少少泄露了一些出来。有人走野路子,不知从哪挖到了总局的备案信息——《红药为谁生》,导演:魏楚。
  燕夏两个国家刚刚结束战争,表面建交实则动作不断,暗中给对方派去不少间谍。百姓生活平静,朝廷局势紧张如履薄冰,故事便是发生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下。
  燕国间谍阮明瑶奉命潜入夏国,做了一场法事,得到夏国皇帝青睐,被奉为座上宾,成功打入夏国朝廷内部,成为燕国安插在夏国的一枚棋子。
  皇帝封阮明瑶为国师,册封典礼那一天,她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中走进大殿,孤身异国不免惴惴,应答举止有些迟缓,引得皇帝皱眉不满。
  不期然间,上方一道娇柔声音响起,如美玉碰撞着风铃:“国师做什么看我看得这样入迷,莫非本公主脸上有东西?”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解了围,皇帝转怒为嗔,阮明瑶当即回神,俯身跪拜接受册封。直起腰身的那一刻,她撞进一双熟悉无比的眼眸。
  高举宝座,容颜绝美的夏国公主,是曾经亲自教导她的队长,燕国派往夏国的高级间谍。她笑起来时眼波盈盈,眼尾那颗小痣无比勾人,阮明瑶记挂了许多年。
  阮明瑶仿佛他乡遇故知,又宛如梦境被打碎。她是谁,是夏国公主还是燕国间谍?如果是间谍冒充的公主,那么原来的公主又去了哪里?
  故事由此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钟瑶姜莱有可能,柳塞不是cp啦
  新电影启动~


第130章
  《红药为谁生》未播先火,两位主演的选角引发了热烈的讨论。其中一个主角是关梦这一点大家都已经心照不宣,而饰演另一个角色的演员提名当中,毋庸置疑呼声最高的就是沈双竹。
  沈双竹同样有此意愿。她和关梦刚刚试用期转正成功,正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时候,哪里舍得让别人和关梦组cp。
  顾新言早就预料到她要接这部戏,《云起时》的路演一结束便立刻给她安排了满满当当的通告行程,当下最热的综艺访谈脱口秀全部上一遍,最后还搞了个小型演唱会,刚好卡在《红药为谁生》预计开机的时间前,掐点掐得快狠准,卯足了劲儿要在她再度消失之前猛刷一波曝光度。
  沈双竹对顾新言这个钱串子表示无奈,不过也部分认同他的观点。现在毕竟是流量时代,维持秩序人气还是很有必要的。
  刚刚结束密集的通告,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沈双竹也要飞回A市。她刚进家门便与柳希龄撞个正着。
  “回来了。”柳希龄刚刚用完早餐,让厨师又做了一份。
  “嗯。”
  “她还在睡觉,你吃完了休息会儿再上楼。我得去公司了,拜。”柳希龄拿餐巾纸摁了摁嘴角,抓了颗润喉糖便拎着包走了。
  听见背后的关门声响,沈双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她现在对柳希龄谈不上害怕,也不是讨厌,只是和这样过分精明强势地女人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或者说这种压迫感是柳希龄故意向她释放的。柳希龄忌惮她,她也同样提防对方,偏偏又同住一个屋檐下,这种相处模式实在是有些诡异。
  厨师把早餐端上来,松茸鳕鱼汤和黑椒意面冒着腾腾的香气,味道清淡可口,对于刚下飞机舟车劳顿的人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沈双竹订了最早的航班,下完通告连夜奔向机场,这会儿早已是饥肠辘辘。她飞快地把早餐吃完,提着行李箱一口气上到三楼,脚步骤然放缓了下来。
  悄悄打开关梦房间的门,正中央大床上被子团成一团,拱成了一只蚕蛹,从中间冒出一片黑亮亮的头发尖儿来。被子随着她的呼吸微微上下浮动着,丝毫不曾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沈双竹的心瞬间柔软得像一朵云,她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关梦睡得香甜,她梦见自己飘进了一片云里,忽然上面下起了雨,她滚来滚去四处躲闪,可躲到哪里雨就跟到哪里,最后忍无可忍地把云一掀,对上一张美到极点的脸。沈双竹趴在云层上看着她笑:“原来是你啊?”
  关梦猛地醒了,头转向一边眨了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双竹分走她一半被窝,神情自若:“就刚刚。你吃饭没?”
  “还没,我不饿。”关梦瞟了一眼床边的垃圾桶,里面堆着巧克力薯片开心果等等包装袋,她昨天也跑了一天通告,累得不想吃饭只想吃垃圾食品。
  脖子忽然一热,沈双竹的嘴唇又覆了上来,温热舌尖在她凝白肌肤上小幅度地来回打着圈。关梦的浑身血液一下子热起来,不断跳动的颈动脉被沈双竹温柔而霸道地吮在嘴里,时不时用牙尖轻轻咬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她。
  听见关梦的喉间发出几声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嘤咛,微弱的声音让沈双竹顿时有些收不住,捏着她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沈双竹似乎对她锁骨上的纹身很感兴趣,那么软软糯糯的一个人,身上却带着一把枪。关梦平时出席活动时都会尽量选择肩带上有装饰的服装,这块地方是只有她和沈双竹知道的小秘密。
  “你洗澡了?”关梦伸手环上她的脖子,去闻她睡衣里的沐浴露香味。
  “嗯。”
  “头发都没吹。”湿哒哒的发绺钻进关梦的脖子和衣领,心也跟着潮热起来。
  “吹风机太响了,怕吵醒你。”
  “湿着头发睡觉脑子要进水的。”
  “能不能专心一点。”沈双竹不满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接着去堵住她唇间的痛呼声。把人亲得七荤八素了,勾着嘴笑:“我只上床,不睡觉。”
  关梦的脸涨得通红,紧接着是脖子,手臂,肚子和腿,都渐渐红透了。圆润白皙的脚趾微微蜷起,和沈双竹修长纤细的小腿叠在一起,在深色的床单上像极了一柄盘着龙纹的玉。
  阳春三月,风把窗台上的花吹拂得瓣叶轻摇,房间里床垫也跟着摇,时不时经过几只喜鹊鸟,落在窗边叽叽喳喳地叫唤,几个小脑袋往窗帘缝里钻,连上天去给牛郎织女搭桥地工作都忘了。
  沈双竹抱着关梦:“吹了头发又有什么用,你看你出了这么多汗,和我半斤八两了。”
  关梦恨恨地捏她耳朵,可是眼睛里盛着一盏春水,根本凶不起来,“就你能折腾。”
  小兔崽子吃了十八年的素,一朝开了荤简直恨不得一天三顿全是肉。昨晚跑完通告今天早上就飞回来了,不过一个礼拜没见,急不可耐的样子差点把她腰给掰断了。
  关梦揉着腰,一指头把沈双竹戳开:“下去,我热死了。”
  沈双竹听见她说热就把被子掀开了,关梦急急忙忙又把被子扯回去:“有你这样的吗,我还没穿呢!”
  沈双竹把刚才扔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其中两件睡衣拿给她,“你这是什么眼神?”
  关梦把衣领抻给她看:“扣子都崩了!”
  “本来就不牢靠。”沈双竹眯着眼睛看了看,“这什么牌子的,以后多买几件。”
  “......”关梦默默穿好衣服。
  “你怎么吃这么多零食?”沈双竹看见了床边的垃圾桶,有点惊讶,忽然又冷了脸,“钟瑶来我们房间了?”
  “昨天回来不想吃饭就吃了零食当晚餐,钟瑶没来,她最近浪着呢,成天不着家的。”关梦按着她的眉心,“还有,什么叫我们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你在隔壁OK?”
  沈双竹就有点受伤地看着她。关梦受不了她这种眼神,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们房间。”
  反正只要柳希龄不在家沈双竹就天天过来睡,柳希龄在家她就半夜过来,四舍五入等于两个人的房间了。其实有的时候她们就是很单纯的抱棉被纯睡觉,但是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心惊胆战的,像做贼一样防着柳希龄防着钟瑶,甚至偶尔得防着温季尧。
  明明大家都知道她们在一起了,但还是有点羞耻。
  关梦拿了吹风机给沈双竹吹头发,她的头发最近烫染了不少次,发尾有点毛糙,关梦抹了点精油上去再吹。
  “去年你过生日,我还没给你送礼物。”
  “嗯?”关梦把吹风机调到最低挡,“送了呀,我还记得呢,那朵玫瑰特别好看。”
  去年十一月她们在雪山封闭式拍戏,每天睁开眼睛除了雪就是雪,关梦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人类,更是连生日都不记得了。
  关梦的个人简历上只有一个不知真假的星座,对外宣称也是出生在秋冬季节。柳希龄刻意模糊了这个问题。
  那天拍完戏,关梦换下戏服准备回去睡觉,沈双竹却拉着她来到一片荒芜人烟的雪地里。关梦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不明白沈双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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