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的金丝雀[穿越重生]——BY:夕水格
夕水格  发于:2020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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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琥珀色的瞳孔和脸型。
  毛君叠着腿,看着庄简宁屁股底下的坐垫,有点气不顺,腿不方便还搞这么凶残,不能注意点吗!
  不待贺灼说话,他抢先道:“晏路是留m心理学博士,帝国最知名的心理学专家。”
  贺灼直接当他不存在,“晏医生好,这是我爱人,庄简宁。”
  晏路先笑着看了眼毛君,转过脸朝贺灼点了点头,“贺先生,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
  然后看向庄简宁,语气中带着赞赏和意外,“庄先生好,我看过你的节目,真是年少有为,没想到竟然是贺先生的爱人。”
  庄简宁看着闲适不羁的毛君,又看着温文尔雅的晏路,竟莫名觉得他俩的磁场有点奇怪,具体哪儿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他笑回:“晏医生好,我争取向晏医生学习,也能考个博士。”
  贺灼收紧他的腰:“宝宝,你想考博士吗?”
  当着别人的面被喊“宝宝”也太羞耻了。庄简宁转过头,对上贺灼的视线时,又觉得这么喊也没什么。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靠近贺灼一点,眼睛很亮,“那你觉得我可以吗?”
  贺灼拨了拨他额前碎发,“宝宝最棒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庄简宁顺着他的力道靠着他,下巴垫在他肩上,“那你觉得我大学报考什么专业合适?”
  一来确实想问问贺灼的意见,二来也想分散贺灼的注意力,调节一下他的情绪。
  贺灼很意外庄简宁会征询他的意见,很是欣喜,“除了珠宝,你还对哪些方面感兴趣?”
  庄简宁想了想,“建筑呢?”
  贺灼点头,夸道:“我觉得可以,你绘画功底深厚,又有设计天分。”
  毛君实在没眼看,他跟晏路还在这儿坐着呢,这两人都能旁若无人地黏糊起来,要是机舱里没人,说不定直接就搂抱着亲上了。
  而且他认识贺灼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贺灼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重重地咳了两下,没事找事儿道:“贺灼,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谁都不告诉,偷摸着就把证领了,到底什么意思啊?”
  贺灼抬眸看他一眼,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之前结婚确实太过仓促。
  他转过头看着庄简宁,认真地问:“宝宝,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毛君捂住眼睛,想捅死问出上一个问题的自己。
  庄简宁瞪大了眼睛,“婚……婚礼?”
  贺灼轻弹了一下他额头,“这么吃惊做什么?不着急,等你做好准备。”
  短暂的吃惊过去,庄简宁也没再当回事,只以为贺灼问他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毛君话赶话,随口说出来的。
  他“哦”了一声,便在心里将这一篇掀了过去。
  晏路在旁边观察了半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贺灼。
  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前面已经记录了很多页,最后一次是半年前,上面俊秀的字体清晰写着诊断结果:“了无生趣,极端厌世”。
  他翻开新的一页,快速写道——
  陷入恋爱中,情绪稳定,状态非常好。
  ——
  没多大功夫,飞机缓缓降落在温泉山上的疗养院。
  接到贺先生过来的消息,院长和几个副手已在停机坪焦急等待多时。
  舱门一开,院长立即大步迎上去,激动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恭喜贺先生,十年努力终有成效,贺夫人各项机能良好,甚至与十年前刚昏迷时别无二致。”
  “而且这项医疗成就也能推广到帝国各个医院,给无数类似的病人和家庭带去福音!贺先生您真是太伟大了!”
  贺灼操控轮椅,神色无波地从悬梯下去,淡淡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院长对这位秋财幕后老总的畏惧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
  拿不准老总的心思,他躬身请示道:“贺先生,您是先休整一下,还是现在去看贺夫人?”
  庄简宁紧随着贺灼出了机舱,他第一次来温泉山,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设施,再一次被贺灼和秋白的财力震惊到。
  听见院长的问题,他赶紧上前一步。
  贺灼见他过来,伸手拉过他垂下来的手,跟院长和他身后众人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庄简宁。”
  院长听见“庄简宁”这个名字赶紧抬起头,神色闪过一丝惊喜,“庄先生好。”
  既然贺先生主动开口,这位庄先生肯定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院长胆子也大了起来,真心实意地叹道:“久仰庄先生大名!我女儿是您的粉丝,有了您这样的优质偶像作为奋斗目标,我们做父母的不知省了多少心!”
  几个副手察言观色,纷纷跟着花式夸奖。
  庄简宁被他们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好,真的太过奖了。”
  贺灼出了机舱,踏上这方土地时便紧绷起来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他捏着庄简宁的手指,昂头看他,“没过奖,你就这么厉害!”
  庄简宁:“……”
  都不知道谦虚点的吗?
  毛君:“……”
  能要点脸吗?
  庄简宁怕贺灼的这些下属们继续接起话题,问贺灼:“咱们现在去看……”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称呼贺夫人,按理说他跟贺灼已经领了结婚证,应该跟着贺灼称呼“妈妈”的,可是他从没在贺灼口中听过“妈妈”这个字眼,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
  贺灼像是猜到庄简宁的顾忌,朝院长掀了掀眼皮,“去看贺夫人,”又朝后看了眼毛君和晏路,继续吩咐,“招待好我的朋友。”
  院长立即躬身做出“请”的姿势,在前方带路,另有两个副手把毛君和晏路往另一个方向领。
  贺灼拉着庄简宁的手,征询他的意见,“你想跟我一起吗?”
  庄简宁蹲下身,“你想让我去吗?”
  贺灼点头,“想。”
  庄简宁站起身,“好,咱们一起。”
  毛君一直没挪步子,他本来是想跟着去的,既然院长都说了贺夫人身体各项机能都良好,他倒想去瞧一瞧,她的心到底好了没有。
  但看这如胶似漆两口子的状况,自己也插不进去,还是缓缓再说吧。
  “君哥,那边的林子旁有条小河,咱们去那转转行吗?”晏路见毛君还在看着贺灼的背影,出声询问。
  毛君回头,看着晏路的眼睛,脸上绽开笑容,“好。”
  ——
  顺着长廊走了一小会儿,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有护工迎在门口,房门大开。
  庄简宁一眼看见床上的贺夫人,消瘦苍白,却难掩风韵,年轻的时候一定极美。
  贺夫人听见动静,缓缓转过头,看见坐着轮椅进来的人时,她先是怔楞了一瞬,慢半拍地惊呼一声,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死死捂住嘴。
  庄简宁赶紧低头看贺灼的神色。
  贺灼像是看见了一件很是可笑的事情,缓缓勾起唇角,但脸上和眼底一丝笑意也无,紧握轮椅扶手的双手用力到青筋凸显。
  庄简宁的心揪了起来,他伸手覆盖住贺灼的手,轻缓地抚着。
  贺灼反握住庄简宁的手,举起来,死死盯着跟十年前容貌并无二致的人,冷笑道:“你不是最恨两个男的在一起吗?我结婚了,这是我爱人。”


第75章 陈年旧疤
  庄简宁愣愣地看向贺灼, 贺灼连一面都未曾见过的父亲,原来喜欢男的, 可是为什么又跟贺夫人结了婚,生了子。
  原剧情里, 贺灼的父亲极有商业天分, 虽然在贺家排行老三, 但颇受贺老爷子喜欢,一直将他作为贺氏家族未来的掌舵者培养。
  难道结婚生子,是他获得继承人身份的交换条件?
  上次从毛君口中,隐隐推测出贺灼小时候缺吃少穿。
  不管贺灼父母因为什么结合, 贺灼母亲对她这个儿子肯定是带了怨恨的。
  脑中这些想法一闪而过,庄简宁迅速蹲下身, 看着贺灼苍白的脸, 心中难受极了。
  他将手从贺灼大掌中抽出,五指张开, 挤进他的指缝中,掌心贴合,十指紧扣。
  贺夫人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十年前发生车祸的那几天,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青年,是她长大了的儿子。
  她慌张地看向这间记忆中完全陌生的房间,脑中一片轰鸣,眼中俱是惊恐,嘴巴张合数次才像打开了声音开关,“啊啊啊啊”地嘶哑惊叫了数声。
  双手紧攥着白色的被子, 浑身发抖,腿脚用力往后蹬,只想赶紧逃离此处,浑身却像是被人完全抽干了力气。
  “贺明轩,你竟然还活着!不对,我亲眼看见你断了头的尸体下了葬!你是鬼!”
  “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贺家那些人去啊!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快来人救救我啊!啊啊啊啊……”
  李助早在贺灼和庄简宁进去之后,便遣散了所有闲杂人等。
  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三个。
  贺灼看着眼前这场精彩的表演,像是一把阔别十年的钥匙,开启了他早已封存的记忆。
  他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在害怕什么?”
  像是疑问句,也像是明知故问的讽刺。
  贺夫人犹如猛然惊醒了一般,停止了挣扎着往后退的动作,本来苍白的脸色竟无端有了点血色。
  紧攥着被子的手缓缓抬起,瞪着快要滴血的眼睛,“贺明轩,你死了竟然也要带着那个小贱人!都死了还要一起出来丢人现眼!”
  她昂头笑了几声,再度将视线投向庄简宁身上时,带着噬骨的怨恨,“贱人!你跟贺明轩好了那么多年又怎么样,我才是贺家明媒正娶的夫人,你跟他死在了一起,却连贺家的祖坟都没资格进!”
  庄简宁觉得自己的心算是够大了,在贺夫人这般视线注视下,仍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正准备避开她的视线,一个温暖的大掌将他的眼睛盖住,下一瞬,便被贺灼揽进了怀里。
  耳廓处传来轻柔的声音,“不怕!她就是一个疯子。”
  庄简宁猛地搂紧他,心脏像是被人用针密密地缝了起来。
  贺夫人现在的失控虽然是将已经长大的贺灼错认成了他父亲,但想来肯定疯魔已久,小贺灼没少受她的凌虐摧残。
  他也很想这么抱着小贺灼,跟他说一句:不怕。
  贺灼没想到她竟会疯的这般厉害,后悔冒失地带着庄简宁过来,但抱着怀里的人,却突然生出与往事对抗的勇气。
  “他没资格进,你凌秋白死后,也进不了。”他缓缓揉着庄简宁的后脑,生平第一次用狠厉的眼神直视她,“想那么长远做什么?还是先好好看看我是谁。”
  贺夫人死死地瞪着面前的两人,仍旧尖叫不停,但极度恐慌和怨恨的眼神中,渐渐多了探寻和疑惑。
  ——
  其他人都已离开了院落,只有院长还尽职尽责地躬身侯在门口。房间隔音效果不错,只能听见贺夫人断续惊恐的尖叫。
  他不知房内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贺夫人再昏过去,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又焦急又担忧地跟挡在门口的李助道:“贺夫人刚醒不久,她现在的思维还是完全混乱的,根本受不了任何刺激,要不要让主治医生进去看看。”
  李助听着贺夫人的惨叫,心里只觉得畅快,上次来看夫人时,贺先生情绪反常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虽然贺先生从没跟他透露过任何私事,但他跟在贺先生身边这么久,也能隐约感觉到贺先生的性子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畅快归畅快,听院长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打鼓,不会真出点什么事情吧。
  正为难间,抬头看见前方来人,他眼睛一亮,“毛律师,晏医生,你们来看夫人吗?”
  晏路和毛君顺着河边溜达了半圈,实在放心不下,便拉着毛君过来看一眼。
  毛君走到近前,听见房内动静,立马皱起眉头,拉着晏路的胳膊,快走两步,推开李助,匆忙说了声“我进去看看”,便破门而入。
  李助松了口气,关好门,跟院长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毛律师和晏医生对贺先生来说,虽不如庄先生那般重要,但对贺先生的过往更了解一点。他们三个都在,贺先生肯定就没那么难受了。
  毛君前脚刚迈进门,便看见床上半躺着的人,惊讶不已地喊道:“阿灼,你是阿灼!”
  庄简宁的脸还被贺灼扣在他胸前,闻言松了口气,刚要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便听见一声狠厉的责骂声在房中炸开。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让你韬光养晦,别那么显自己!要不是你不听话非要考个理科状元,那伙人怎么会对我们动手!我们怎么会发生车祸!我怎么会在病床上躺十年!”贺夫人越说越激动,容貌端丽的脸上渐渐狰狞起来,“你跟贺明轩找死,别……”
  毛君伸手拿过旁边矮柜上的花瓶,往前方地上狠狠一摔,尖利的瓷器碎片顿时炸开。
  贺灼反应很快,立即又将气的浑身发抖的庄简宁紧紧护在了怀中。
  毛君砸的很准,绝大多数的碎片都朝病床飞去,贺夫人的脸上和手臂上也被扎了好几块。
  剧变之下,她又痛又慌,立马禁声,连尖叫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晏路也被吓到了,他认识毛君近十年,这人永远一副慵懒闲适的贵公子模样,连眉头都很少皱。
  毛君穿着一双底子很薄的真皮软鞋,没管地上的碎片,就那么大踏步走到病床前,猛地拉出一片扎进贺夫人脸上的瓷器碎片,看着苍白脸上如注的鲜血,咬着牙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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