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同行[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无繇可医
无繇可医  发于:2020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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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以后我同你说话会尽量直白,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
  “喵?”
  “奇怪为何我能从你的叫声中领悟你想表达的意思,奇怪为何我并不因为你的古怪而惊讶。”
  “咪……”
  “于我而言,你不只是四哥的托付。我的心告诉我,我喜欢你。”
  合上盖子,张玉凉直起身,仰头向程澹淡然一笑。
  程澹跳上他头顶,又轻盈跃至他肩上,尾巴圈着身体躺下。
  你的心会告诉你许多事,这不过是其中之一。
  张玉凉揉揉他背上的毛,继续收拾。
  次日一早,一辆马车载着三大箱子的东西和程澹、张玉凉、篷歌三人驶出皇宫。
  张玉凉选的宅子离皇宫只有两条街的距离,依然在帝都中央的位置。穿过天机长街,左数第二条青瓷巷是皇家制瓷处所在,也是张玉凉府邸的侧门开处,早已有管家带着数名仆人等在那里。
  抱着程澹下车,张玉凉回身欲扶篷歌,小姑娘却已提着裙摆跳了下来,动作比他还敏捷。
  “六公子,十五姑娘。”管家率众仆向二人行礼。
  “篷歌,你先随他们进去,挑一个自己喜欢的院子住下。”张玉凉拍拍篷歌的头,“我带团团四处走走。”
  “好,中午我给哥哥你做酸笋鸡丝面。”篷歌说着,托起程澹的两只胖胖的前爪,“还有团团的鱼丸。”
  “喵!”
  程澹抬爪挥挥,以示告别。
  一人一猫相携走出青瓷巷,与街道上的行人汇成一道川流,行过浮世绘卷。
  “喵?”程澹拿头顶了一下张玉凉的下巴。
  “我们先去一趟百代书院。”张玉凉走上拱桥,对面垂柳青青处,便是他所言之地,“那里是我幼时读书识字的地方,虽恩师已逝,但我有几位好友学成后便留在书院教书,我想去看看他们。”
  程澹点个头的功夫,他已经走到书院门前。
  百代书院的牌匾掩映在梅花疏枝之下,水波般错落的光影沿着门口一路蜿蜒入内。
  张玉凉轻车熟路地穿过书声朗朗的庭院,行至湖畔,忽然眼神一凝,将程澹放到身旁低矮的柳树下。
  “团团,你在此地等我,我去去便回。”张玉凉抚着他的脑袋说道。
  程澹乖巧趴下,抬头眨巴眨巴眼睛。
  张玉凉轻笑一下,转身踏上湖面浮桥,不一会儿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清晨薄雾之间。
  被留在原地的程澹百无聊赖,扒着一根柳枝在地上划拉。没过多久,头上突然投下一道影子,正好将它完全笼罩其中。
  程澹停下手上的动作,疑惑地抬头看去,就见一位白发学者手持竹卷,立身于旁。
  他着一袭白衣,面容年轻而俊美,一头白发也不显得突兀。长发高高束起,发尾柔顺地垂在胸前,衬得他眉眼柔和,气质温平。
  “你是……四公子的猫?”学者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我认得你,四公子曾唤你团团。”
  从他身上没有感受到恶意,程澹任他摸了两把,歪头道:“喵?”
  学者随意在他身边坐下,不介意他是猫,用与人交谈的口吻道:“我是四公子与六公子的好友,不过因为我留在书院里教书,所以与他们许久未见了。”
  他的手搭在身侧,指尖泛着玉白色泽。程澹低头看了看,抬起一只爪子轻轻搭上去。
  “你在安慰我吗?”学者平静地反握住他的爪子,“无妨,四公子求仁得仁,六公子脱离漩涡,我不难过,反而替他们高兴。”
  “喵……”你看起来不像高兴的样子。
  “哦?我看起来不高兴吗?”学者微笑反问,“或许是还未真正走出来吧,过几日便好了。”
  程澹一惊,诧异地看着他。
  继张玉凉之后,第二个猫语满级的人出现了,这有来有往的对话搞得他都怀疑这学者有什么特殊能力了。
  “不必惊讶,我天生便有与草木鸟□□流的能力,只是多数时候,人们都觉得这是我的臆想。”学者温声解释道,“但如你这般有如此浓郁的灵性的猫,我亦是第一次见。以后,我不向他人提及你之特别,你亦不必对我的能力太过惊疑,可好?”
  望着他温柔的眼,程澹不由自主地喵了一声,答应下来。
  “子缘,原来你在这里。”
  张玉凉的声音蓦然响起,程澹和学者不约而同朝声源处看去,就见方才走向桥对面的他又沿原路缓缓走回。
  他笑吟吟地看着学者,目光一转,落到与他手爪交叠的程澹身上:“怎么,你想拐走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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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史书有云
  程澹仰着脑袋,看看张玉凉又看看身边的学者。
  原来张玉凉方才去找的人就是这个学者吗?
  正想着,张玉凉突然弯腰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捏着他的耳朵道:“团团,他叫扶子缘,是我和四哥多年未见的好友。小的时候,我们三人一起在百代书院求学,建立起了还算深厚的交情。若非有他,四哥死后,我还不一定能从夺位那个大漩涡里脱身。”
  程澹惊讶又好奇地看了过去,见那白发学者依然淡淡地笑着,平易近人却也有些疏离,与张玉凉平时待人的感觉十分相似。
  “四公子走了,我总要替他护住六公子你。”扶子缘伸手摸了摸程澹的后背,“六公子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玉凉一手环抱程澹,一手拉着扶子缘坐下。
  “我已出宫立府,以后将会远离朝堂,不再过问朝政之事。”他轻抚着程澹柔软的耳朵,语调不疾不徐,从容不迫,“父皇先前问我未来的打算,我考虑良久,最终决定回到书院来,像你一样当个教书先生。”
  程澹蹲在他曲起的膝盖上,耳尖直愣愣地竖着。
  扶子缘眼睫低垂:“这是六公子发自内心的选择,还是被逼无奈的将就?”
  “有区别吗?”张玉凉微笑着反问,“将就也是选择,选择也必然包含了一部分的将就。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顺心。”
  扶子缘的眼睛弯了弯:“好吧,既然六公子心思已定,下午待院长到书院来,我会替你将此事告知院长。”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事想请你相助。”张玉凉撸猫的动作顿了顿,一向淡然的语气变得有点犹疑,“我想借阅书院藏书楼里有关史料的藏书。”
  闻言,扶子缘心念一动:“六公子莫不是想修书?”
  “确有此意。”张玉凉眯了眯眼,沉吟道:“时国立国至今已有两百余年,史官虽有记载诸多重要事宜,却不甚详尽,故而我有修一部时国史书的想法,需要搜集整理史料。”
  扶子缘边听边点头:“既如此,借阅藏书没问题,想来院长若是知道六公子之志,也会十分高兴。”
  “那从明天开始,我便要常驻书院了。”张玉凉微微笑道。
  “六公子能回归书院,专心修书,也不枉昔年老师对你的深厚期望。”扶子缘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袋子玉瓶街的烤酥饼,掰下一块喂给程澹,“对了,方才忘了问,六公子在宫外的府邸建于何处?”
  烤酥饼很香,咸甜正好,程澹吃了一口便停不下来,专心致志地盯着他手中的饼等他投喂。
  张玉凉好笑地揉揉他的脑袋,回答道:“在青瓷巷的杏树底下,侧门就开在你家院子对面。平常无事,我们可以一起品茗对弈,谈天说地,虽然不及宫里生活富贵,却胜在自在悠然,不受拘束。”
  “六公子对荣华权势看得如此分明,也是豁达。”扶子缘给程澹喂完一块烤酥饼,收起纸袋,轻轻拂去指尖的碎屑,帮他将胡子上的也一并捋掉,“既然六公子如此说,那我今夜便登门拜访,与六公子一谈修书之事,如何?”
  张玉凉颔首:“自是扫榻相迎。”
  到百代书院来的目的达成,张玉凉抱着程澹起身辞别扶子缘,又沿着原路离开了书院。
  ……
  现在离中午还早,回府去亦无事可做,张玉凉想到程澹很喜欢扶子缘刚才喂的烤酥饼,便绕路去了书院东面的玉瓶街。
  程澹蹲在他肩头舔着爪子回味烤酥饼的味道,没怎么注意他行走的路线,直到闻到那股熟悉的甜香味才讶异地抬头四顾。
  “你不是喜欢烤酥饼吗,正好店还开着,我们买一些带回去,也让篷歌尝尝。”张玉凉回头对他笑道,“我在宫里的时候,常听人提起玉瓶街的小吃十分美味,除了烤酥饼之外,如果你还喜欢或者想吃某一种,记得要告诉我。”
  程澹眼睛一亮,压低耳朵凑过去蹭了蹭他。
  张玉凉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
  玉瓶街很是繁华,各个地方的小吃汇聚于此,香气萦萦绕绕,长久不散,引得众多游人旅客驻足,热闹非凡。
  张玉凉从街头一路慢悠悠地行向街尾,不一会儿,手上便多了两串糖葫芦和一袋烤酥饼。糖葫芦是他给程澹和篷歌买的,此时程澹正趴在他肩上啃着一颗山楂,嘴角两边沾满了红红的糖浆。
  “前面有个卖千层花糕的摊子,你想吃吗?”张玉凉拿手帕给他擦嘴,温声问道。
  程澹百忙之中抽空抬头往他说的摊子看了看,那摊位前排着长长的队伍,若是让张玉凉排队去买,估计要排到午饭之后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喵了一声,直接拒绝。
  “不喜欢?也好,队伍是长了些。”一眼看穿程澹拒绝背后的缘由,张玉凉点点他的鼻尖,转身走进旁边的小酒馆,“篷歌喜欢杏花酒,正好中午她要做饭,我打壶酒回去,就当是给她的礼物。”
  程澹疑惑地歪头:“喵?”
  篷歌爱喝酒啊?
  “杏花酒酒味淡,滋味偏甜,很受闺阁少女的喜爱。”张玉凉解释道,“篷歌的性情比较特别,从不在意口腹之欲,杏花酒几乎是她唯一喜欢的东西。酒虽伤身,少饮无恙,我不想在这种地方拘着她。”
  程澹舔了舔嘴角,看着糖葫芦喵了一声。
  张玉凉的目光掠过糖葫芦,笑道;“这个啊,篷歌不一定喜欢,但也不会讨厌。说起来,玉瓶街晚上还有卖烤全羊、烤肉串的摊子,你想不想吃?若是想,今晚我让人过来买。”
  猫都爱吃肉,糖葫芦、烤酥饼之类的,只适合当饭后甜点。
  “喵呜!”程澹迫不及待地应道。
  烤肉啊,他好久没吃了,那可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
  张玉凉看着他闪闪发亮的双眼,莞尔一笑。
  在酒馆里打了两壶杏花酒,张玉凉正要带程澹离开,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莫名的喧哗声。
  张玉凉皱了皱眉,脚步一顿,不想出去凑那热闹。但程澹却好奇地探头往外看,见他不走了,还从他肩上跳下,想踱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团团……唉,你啊。”张玉凉无奈地跟了上去。
  一人一猫走到酒馆门口,就见对面的杏树下围着一圈人,中间站着个相貌精致的少年和一对怒气冲冲瞪着他的母女。
  少年发色偏紫,服饰与眉眼也皆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一看就知不是时国百姓。面对身前这对气势汹汹的母女,他有些手足无措,嘴角抿了又抿,似乎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这个小伙子不厚道啊!说好戍边回来就娶我家闺女,怎么一扭头就不认账了?看我们家是平头百姓的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个准话!咱们没完!没完!”
  身材魁梧的大婶指着少年的鼻子唾沫横飞,每一句话中间都几乎没有停顿,一番话说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字正腔圆理直气壮,硬生生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倒是她的女儿看着柔柔弱弱的,躲在她背后泪汪汪地看着少年,见他一脸茫然,全然不在状况,顿时又急又气,脸都气红了。
  时国民风开放,没有男女大防、女子不得抛头露面的说法。那姑娘虽然外表柔弱,性子却与她母亲是一脉相承的泼辣,眼见那少年毫无履行婚约的打算,一撸袖子亲自上阵也骂了他一顿。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纷纷对着少年指指点点。
  然而无论旁人怎么说,少年都冷着脸闭口不言,一开始的无措现在也尽皆化成漠然和些许不耐烦。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少年冷声道,“让开。”
  他的声线很好听,咬字却不清晰,好像刚开始学说时国的语言一般。
  那对母女本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作势要伸手抓他。
  少年目光一凛,下意识挥手甩出一股凌厉的劲气,欲把那母女二人弹开。他这一招看似轻巧,实则用了将近五成力量,若是真的落到普通人身上,只怕不死也残。
  张玉凉见状,正想出手拦截,就见人群中冲出一道身影,挡在了那对母女身前。
  程澹定睛一看,发现那个人竟是不久前才见过的扶子缘。
  “喵!”他急忙伸爪去扒拉张玉凉的衣服。
  “莫慌,子缘不会有事的。”张玉凉一边淡定地安抚他,一边将他抱了起来。
  仿佛是为了验证张玉凉的话,他话音刚落,程澹便看到那少年甩袖发出第二道劲力,后发先至地击偏前一道,险险与扶子缘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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