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把想杀我的影卫压了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暮时微雨
暮时微雨  发于:2020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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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亦是熟悉的很。
  认出来人,景凌之卸下防备,迅速出现在那人面前:“属下见过主人。”
  “没想到真的是你。”苏鸿宇一挑眉,随便试试,没想到真把人给叫出来了,“这么晚不睡觉,怎么跑来这里?”问完才想起,半夜乱跑的自己好像没资格这么问。
  景凌之没察觉苏鸿宇一瞬的尴尬,规规矩矩回道:“属下睡不着,出来走走。”
  连失眠都在同一天,还恰巧走到同一个地方。苏鸿宇眼睛一亮,拽起景凌之就往一棵树下走:“正巧我也睡不着。我记得这树下埋着一坛酒,一起喝。”边说,边找了根树枝做工具,确认了一下方位,毫不顾忌形象地蹲在地上刨起来。
  没挖多久,身边多了一个人。景凌之以看起来比他更专业的手法握着树枝,蹲在他身边:“还是属下来吧。”
  “两个人总归快一些。”苏鸿宇往旁边挪了一下,让出一点位置。
  景凌之没有再说,只是加快手上的动作。自己多挖一点,主人就能少挖一点。
  坑越变越大,最后在旁边一颗树底下找到一个坛子。
  回厨房顺了两只碗,支走暗处的影卫,又在景凌之的帮助下使出撇脚的轻功飞上屋顶,苏鸿宇在景凌之一掌拍开封泥后无视他口头地拒绝,先豪迈地给他倒了满满一碗,再给自己满上,最后两个瓷碗“啪”地一碰杯,宣告月下酒宴的正式开始。
  虽然这酒宴只有两个人,一坛酒。
  苏鸿宇是太过兴奋不知道该说什么。月下探险和第一次用轻功的激动已经填满他的大脑,此时只知道捧着瓷碗往自己嘴里灌酒。还别说,这酒闻着香,入口更是甘甜,余味无穷,被他这样牛饮,说实话是有些浪费了。兴致正高的人哪想得到这些,自己喝的时候还不忘给旁边的人满上。
  景凌之也不说话,只是默默陪着他胡闹。除了刚刚主人给他倒酒时,他觉得不合规矩推拒过,见推脱不掉也就不再言语,更只字不提影卫不能喝酒的事,陪着那人一碗碗往下灌。酒并不烈,还有些绵软,却后劲十足。两个人分了半坛酒,他已经觉得有些昏沉。意识明明还清醒,身体总是慢半拍,向来偏冷的体温升高,太阳穴更是鼓胀地难受,心跳一声强过一声,震耳欲聋。
  “凌之对我可有疑惑?”又一碗酒下肚,苏鸿宇侧头看了眼面色如常的人,忽然问道。
  似乎听到了一句话,但是没听清,景凌之本能的问道:“什么?”他挪到距离苏鸿宇更近一点的地方,脑袋凑到苏鸿宇面前,眼睛紧紧盯着被酒水润湿的双唇。就算听不清也没关系,他想,作为一名合格的影卫统领,唇语不过是手到擒来。
  被景凌之的动作下了一跳,手上还剩一半的酒一个手抖全都便宜了屋顶。苏鸿宇晃晃有点昏沉的头,觉得自己没喝醉,还能再来。他提高声音,一字一句道:“凌之对我可有疑惑?”
  这回,景凌之看清了。只是,疑、疑惑?什么疑惑?被酒灌成浆糊的脑子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信息。他死死盯着对方的唇,想要他多说点。
  “比如,我的毛笔字,我的剑法,还有我为什么信任你。”苏鸿宇看着对方在月光下漆黑如墨冷静自持的眼睛,想要看出点端倪。
  对啊,为什么呢?景凌之当然发现了主人的目光,他以无畏的眼神坦坦荡荡看回去,又在对方张口欲说时赶紧移回去。
  苏鸿宇想要说什么,对方却略低头移开了视线。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听他解释?不相信他说的话?不行,我苏傲天今天必须把话放在这里,谁来都没用!他把手里的碗往房顶上一磕,站起身单手勾住那人下巴逼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你给我听好了,因为我也不知道。”
  景凌之猝不及防被笼在对方阴影中,被迫仰视。一抬眼,清晖自明月洒向大地,朦胧亮着光的世界里,有一人背负所有月光站在他的面前,却隐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那人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不知道。”不、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这个想法刚升起,就碎在对方的碎碎念里:“我醒来就在这里,脑子里还多了许多记忆。”
  哦,原来是这样。景凌之恍然大悟,却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捂了个什么。
  “我还没想明白原因,你就要杀我!”
  景凌之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拿着短剑抵在那人要害处的画面。他的错,该、该请罚。怎、怎么请?他身上好像有噬心?不知道够不够?景凌之慢腾腾摸向身上的暗兜。
  没得逞,他的手被人拍掉了:“你怎么能走神呢?认真听讲知不知道?都是考点,要考的。”得到点头保证后,苏鸿宇满意地说下去:“总结,苏泓御留下的记忆碎片加上他身体的本能,共同构成了今日的未解之谜。记下了吗?”
  景凌之点头。
  “记下就好。真是个勤奋好学的学生。等本教授有了进展,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好好干,跟着本教授一定能高分毕业。”
  嗯,这是为他好。景凌之再次点头。
  “那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吧。下课。”说完,苏鸿宇认真想了下自己是怎么来的,照瓢画葫芦运起内力,在成功把自己摔到地上之前落在一个硬邦邦的怀里,不满的推开那人,左右辨清方向,推开门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睡觉。
  一直目送主人进屋,景凌之呆了一下,放下护着主人的手,四处看了一下,飞身跳上院中的大树,找了个视野良好的位置,背靠树干准备稍微休息一下。
  这场酒宴,就这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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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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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苏鸿宇的意识刚清醒,还没睁眼就忍不住□□一声,抬手按住太阳穴。脑袋疼的像是要炸开。
  他是怎么把自己折腾到这个地步的?
  这个念头一升起,关于昨晚的记忆从头到尾开始浮现。苏鸿宇按压太阳穴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彻底停住。他一巴掌糊在脸上,短时间内是不想见人了。那个胡言乱语的人是谁?那个差点房顶咚了小影卫的人是谁?那个喝到差点从房顶上滚下来的人又是谁?
  没错,是你阿宇哒!
  他该感动一下自己颇有先见之明的支开值班的影卫吗?
  苏鸿宇表示自己不敢动不敢动。
  人活着,就要直面惨淡的人生。在床上躺尸了一会儿,他不情不愿的起床推开木窗散散满屋的酒气。一阵敲门声后,有小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教主可要洗漱?”
  “什么时辰了?”
  “回教主,已至巳时一刻。”
  巳时一刻,换算一下,已经十点多了?!要知道平日里他都是6点起的:“备水,本座要沐浴。”
  “是。”
  等苏鸿宇打理好自己,已经有人等在书房外了,还是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景凌之,他和一名影卫打扮的人似乎在朝些什么。说是吵,也只是那名影卫在说些什么,景凌之只是不时点头摇头,就把那名影卫气得不轻。
  走近了,苏鸿宇只听到景凌之说了一句“无需多言,我自会向主人说明”就被两人发现。
  那影卫苏鸿宇也不陌生,影一。难怪被气得不轻还不敢还嘴。原主喜静,影卫除非召见不会现身。上一次见面似乎还在好几天前,他向苏七要人的时候?
  等他回神,只剩下景凌之一人垂首听候指令。
  景凌之还是老样子,一身玄衣,长发高束,干净利落,与昨晚他说什么都乖乖点头的样子判若两人。
  “进来吧。”
  “是。”
  苏鸿宇轻皱起眉。刚刚还不觉得,景凌之这一走动,他立刻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而且,他的脸色是不是不太好?是喝酒的后遗症?说起来,他确实得好好跟人道个歉,拉着人胡作非为也就算了,还害得人身体不适。
  “昨晚是我唐突,不该强拉你喝酒。”
  “身为影卫不得饮酒,属下明知故犯,还请主人责罚。”
  嗯?
  两人对脸懵逼,景凌之还记得直视主人为不敬,快速低头看地板。
  影卫居然不能喝酒吗?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一条规矩,为了确保不会误事,也为了不影响反应速度。这也是原主极少饮酒的原因。况且强人所难的人是自己,怎么能怪景凌之呢?
  主人为什么要道歉?知法犯法没有推辞的人是自己,犯错被罚更是天经地义,又怎么能让主人为此道歉呢?
  “这不怪你,是我的错,没考虑到你。”
  “属下身为统领却不能以身作则,本就该罚,不值得主人如此。”
  ......
  又是一阵沉默。
  苏鸿宇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什么尴尬黑历史通通都抛到一边,心情豁然开朗。他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人:“看在你我如此心有灵犀的份儿上,此事就此揭过,不准再提。我不罚你,你也不能怪我。”
  “是。”这突如其来的默契让景凌之也不由心里一轻,不再坚持,顺着胳膊上的力道站起来。看一眼主人轻松的笑容,突然问道:“主人还愿意练剑吗?”
  “当然。”苏鸿宇讶然,不知为何会有此问,“还的继续麻烦你。”
  上次出了那么大问题,主人竟还愿意相信自己,再加上刚刚的道歉,明明挑起话头的是他,现在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唯有一点,他绝不会再次辜负这份信任。
  ———————————————————
  还是熟悉的地方,两人各拿一柄开刃的铁剑相对而立。
  握紧剑柄,摒弃杂念,调整呼吸,气沉丹田,直至眼里心中只剩下眼前的那个人,然后,振刀出击。
  内力加持下两人的动作都已超过肉眼能看到的上限,只有两道银光不时交叉,碰撞,伴随兵器相击绽放的火花。
  又一次猛烈摩擦后,两人骤然由动转静,带起的风将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一把剑被高高挑飞,又一头插在地上,剑柄犹自震颤不已。
  景凌之左腿微曲卸力,右手反握铁剑,剑锋险险停在脖颈前一线处。
  苏鸿宇维持要害被指的姿态僵直在原地,握剑的右手垂在身侧,止不住的颤抖。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只余刚刚直指自己脖子的那一剑,还有景凌之那时波澜不惊的双眼。剑锋只要再进一丝,他就会命丧当场。
  不过三招!
  架在脖子上的剑让他头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个江湖有多危险,这个世界的人命又有多么不值钱。
  而他又有多幸运,在最初闯入这里时能碰到像景凌之一样的人,愿意在他羽翼未丰时为他遮风挡雨,为他争取融入的机会。
  只有三招......
  他和景凌之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属下冒犯。”
  苏鸿宇低头看去。
  景凌之已经将被打飞的剑捡了回来,双手捧到他面前。
  努力良久,苏鸿宇才能勉强伸出僵硬的手,拿回那把剑。剑尖指向地面,手上的颤抖沿着剑身一路蔓延至剑尖。
  景凌之也一定注意到了。苏鸿宇自嘲地笑着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内力比你高,却连三招都撑不过。”
  “绝无此事。”景凌之否定地斩钉截铁,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一向循规蹈矩的人一反常态地抬头,主动直视主人的眼睛,“属下猜测主人的世界定是极其安定富足,并无修习武艺保护自身的必要。因此方才交手时才会畏手畏脚施展不开。但不过短短两天主人已能将内力融于剑法,已是难得。主人只需多加练习,自然不会输属下分毫。”
  确实是这个道理。一样的身体,他还有原主帮忙打基础,没理由原主能做到的事情他做不到。
  被景凌之认真的眼神盯着,苏鸿宇一口干了鸡汤,豪情万丈。他抬手摆一个起手式,道:“再来。”
  专心致志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眨眼已是日落西山。约好明日再练,两人并肩往回走,正巧碰上从院子里出来的易芝,他背着药箱,身后跟了一个药童,神色慌张。
  苏鸿宇正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就见易芝风一样刮过他的身边,直奔跟在他身后的景凌之,见到人后张口就喷:“你今天怎么没来我这里换药?早就和你说了你的伤还没好,这药必须及时换才有用!当时答应的好好的,结果我今天等了一天你都没来!还想不想快点好了!知道你忙,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最讨厌你们这些不听医嘱的人了!你再不听话我就告诉鸿宇哥去。”
  景凌之一个没拦住,眼睁睁看着易芝那张嘴嗒吧嗒吧把所有事都交代了。
  “告诉我什么?”刚练武的好心情一下都没了。苏鸿宇皱起眉,瞥了眼景凌之,面色凝重地看着易芝。
  “...!”易芝这才发现居然还有人在,那人不仅长了一张让他看了就害怕的脸,神色还阴沉的可怕,他一下子卡了壳,深恨自己眼瞎,没了刚刚嚣张的样子,支支吾吾打招呼,“鸿...鸿宇哥,您也在啊...”
  “你刚刚说景凌之今天没去换药?”苏鸿宇直至问题核心。
  “是...是啊。”提起这事,易芝被吓没了的火气又窜上来,“他身体本来就有伤,今早我听说他还喝酒了!饮酒伤身,尤其是对伤患来说。”
  ......苏鸿宇不自在的摸摸鼻子。
  易芝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仍在抱怨:“我本来想着今天见面提醒他一声,谁知从早上等到现在都没见他来。他的伤本来好的差不多了,这一拖,又不知道要拖到几时。这件事鸿宇哥你一定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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