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魔王西蒙
魔王西蒙  发于:2020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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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寄书面露痛惜,想责备几句蔺庭洲这是引狼入室,但事后诸葛毫无用处。
  “我很好奇,你们为何会有交情。”蔺沧鸣还是问出了疑惑。
  霁涯竖起耳朵准备听八卦,云寄书翘起一条腿状似回忆,懒散又漫不经心地靠着椅背。
  “几百年了吧,我最初见他,只是想看他笑话,看他失魂落魄怀疑自己。”云寄书从靳笙手里接过杯茶,翘起一个有些讥诮的笑容。
  南疆在修真境百姓眼中无异于洪水猛兽,云寄书第一次穿上修真境流行的衣服,层层叠叠的,尽是华而不实的繁复,他心底不屑,暗说衣冠禽兽哪里都有,也不会因为修真境多套几层皮就比南疆好到哪去。
  他拿着张老旧的地形图比对周围,幽冥阁给他提供的情报有限,出了南疆就需自己详加调查分辨。
  荒草漫布的小路上艳阳也驱不散满目阴森,他骂了一阵那个需要他跨境追杀的鼠胆叛徒,天空是疏而不漏的监控网,他不能御器腾空,只能徒步走了一个上午,却始终不见人影。
  “该死!让我抓到你非得凌迟解气。”云寄书一拳砸在树干上,扑簌簌的落叶掉了一地,树林深处忽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他凝神细听,声音细碎落地并不沉重,应是女子。
  “救命!救命啊!有人吗,谁来救救我!”女子的呼救声伴随着惊恐啜泣,突然又惊叫一嗓子,脚步错乱压断了无数树枝。
  云寄书冲上前去,在山坡上接住滚落下来伤痕累累的姑娘,不客气地问她:“你从哪跑出来的?”
  女子颤抖着缩在他怀里,肋下扎了根尖锐的树枝,疼得抽着气,一时无法回话。
  云寄书心生不耐,把她扔在地上面露杀意:“你聋了吗?再不说话你就不需要舌头了。”
  “恩公饶命!我…我从西南边的土匪寨子里逃出来……我没有钱了,求恩公饶命!”女子吓得边嚎边求饶。
  “啧,谁稀罕你的钱。”云寄书背在身后的右手指甲逐渐染上黑色,他打探到了目标,当即决定杀掉此人灭口,以免被人查到他来过。
  “这位姑娘,还有公子,打扰了。”
  一道真诚正直的嗓音突兀地响起,是用灵力传音,但来处并不遥远。
  云寄书猛然攥起右手回头,扬声道:“何人鬼鬼祟祟,出来!”
  “抱歉,在下迷了路,见到这位姑娘需要帮忙,本想及时过来。”蔺庭洲从一棵树后赧然现身,对云寄书拱手行礼,“但没想到公子先我一步,毫不迟疑出手救人,又亲切安抚姑娘,不求报酬,实乃大义之人,在下佩服。”
  云寄书眯起一只眼睛,舌尖舔了下后槽牙,心说这人阅读理解做多了有毛病吗,女子也听懵了,忘了哭,半晌后才机灵地说:“是,多谢公子救我,公子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当牛做马偿还。”
  蔺庭洲径自走到女子身边,隔着衣袖查看她的脉象,柔声问道:“在下蔺庭洲,是个剑修,敢问姑娘芳名?因何落难?”
  “我叫如盈,是城主府中的侍女。”女子稍稍镇定下来,“我三天前出门替小姐取东西,不知怎的就昏迷过去,醒来发现自己遭人掳到一处山寨,那里有不少修者,我被关押的地方里寨门很近,又稍微会一点功夫,就趁他们醉酒时爬出天窗逃走,中途被一个喽啰发现,我拼命打晕他一路逃到这里,被这位好心公子所救。”
  “原来如此,想不到此处山水秀丽,竟还有这样欺压良善的污秽之地。”蔺庭洲沉声义愤,“姑娘放心,在下和这位公子既然遇上,必然不会放任恶徒嚣张下去。”
  “小子,我说过话吗?”云寄书忍不住出声提醒。
  “公子不必谦虚,我相信以公子为人,定然不会放过匪寨,公子不说是想做好事不留名吧,公子放心,我会全力配合,与其孤军深入增加危险,不如你我结伴而行。”蔺庭洲慷慨发言,甚至还上前一副我懂的模样拍拍云寄书的肩膀。
  云寄书挥开他的手,指尖带了些许麻毒,想试一试这个愣小子,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蔺庭洲抽手很快,险险擦着他的指尖就收了回去。
  “对了,如盈姑娘伤势沉重,先服下此药,在下为你处理外伤。”蔺庭洲把一个药瓶递给如盈,又敛眸打量了一下她,然后礼貌至极地拿出一块手帕把自己的眼睛蒙上。
  “呃……这倒也不必。”如盈有点尴尬,“事出危及,我当您是大夫就好。”
  “不好不好,男女授受不亲,在下不能有损姑娘清誉。”蔺庭洲认真道。
  云寄书翻了个白眼,趁他看不见直接把他推开,弯腰握住如盈身上扎着的树枝用力一薅,嗤笑道:“都滚起来,多大点事,丫头给我带路,小子你若不想死,就跟着我少说废话。”
  如盈张着嘴,一声痛呼都断片了,半天才想起来。
  蔺庭洲摘下手帕,一瞬间感觉自己身上也隐隐作痛,他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请教公子大名?”
  “姓云。”云寄书简练道,“我是个好人,现在要去替这丫头报仇。”
  “这……好,我给你们带路。”如盈一咬牙站起来,“若此寨不除,日后必有他人受害。”
  云寄书有些怪异地瞅了眼如盈,觉得她一开始的慌乱和现在的勇气比起来有些违和,但蔺庭洲却又开始佩服如盈,他听得想笑,暗想就看看你能瞎到几时。
  两人在如盈的带领下很快返回匪寨,高大的竹篱围墙上流淌着结界的光彩,门口站着两个迎着烈日打哈欠的守卫,云寄书比划了一下,蔺庭洲眨着神采奕奕的双眼,用口型道:什么意思?
  云寄书眉头一跳,深吸口气克制住干掉这两人的冲动,低声道:“把其中一个人引来,拷问他如何穿过结界。”
  “拷问不太好吧。”蔺庭洲沉吟一声,“那我先去。”
  云寄书在灌木丛后抱着胳膊看戏,蔺庭洲走近了些,故意踩中一根树枝,把那个看门的人吸引过去,动作敏捷地捂住他的嘴扯进林中。
  这不是挺熟练的嘛。
  云寄书腹诽,嘴上说的大义凛然,指不定背地里也是个杀人越货的熟手。
  蔺庭洲把那个惊恐的小喽啰带过来,示意他不要说话,这才放开他轻声道:“兄台能否告知出入结界的方法?”
  “我……不知道!我就是个凡人,吃不起饭才进的寨子,别杀我啊!”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
  蔺庭洲有些为难,叹道:“唉,令人因生计落草为寇,是此地城主无能。”
  “片面之词,再说他吃不起饭关我何事。”云寄书恶狠狠地威胁,“等我切掉你十根手指,你再说不知道,我就信你。”
  “住手!不要滥用私刑。”蔺庭洲按住云寄书袖中落下的刀尖阻止他,“兄台,这位公子不好说话,他认真起来我拦不住他,你还是说了好,这些钱你收下,去做个正经营生,我们会解决这里,你不用担心遭到报复。”
  小喽啰看着蔺庭洲递给他的银票,是他一辈子都没摸过的数目,他颤抖着接下来,飞快地把腰间钥匙搁到蔺庭洲手里,连连低头道谢,转身就跑。
  “啧。”云寄书烦躁地回了下头,“你就不怕他是寨主故意放出的迷雾,看似下山,实则绕路回了山寨报告,让你人财两失?”
  “我不想恶意揣测别人。”蔺庭洲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若他真是寨主的眼线,自甘堕落助纣为虐,我自会杀他。”
  “哼,天真。”云寄书扯动嘴角,“带上钥匙,我们走。”
  “如盈姑娘还是等在此处吧,进入山寨之后恐让姑娘受惊。”蔺庭洲担忧道。
  “我这三天也观察过不少地方,可以给你们指路。”如盈摇摇头,“都到这里了,让我亲眼看见恶首伏法,也能心安。”
  “姑娘如此坚强,在下佩服。”蔺庭洲点头不再阻拦。
  云寄书越感可疑,但他也不想吃力不讨好劝告蔺庭洲,就放任他在前方带路,寻了个人少的位置用钥匙通过结界,翻上竹篱潜入寨中。
  如盈确实没拖后腿,纵然受伤也动作利索的紧跟在两人身后,蔺庭洲根据如盈的指示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走,逐渐接近寨主所在的腹地,云寄书看他走的顺利,心生不快,就暗中甩出几根银针,故意暴露他们的位置。
  云寄书选择的地方很巧,不会让整个山寨都注意到,却能将附近巡逻的十几人将他们团团围起,蔺庭洲像是不知内情,伸手把两人往后拦。
  “抱歉,是我大意了。”蔺庭洲握着剑柄,却并不拔剑,“云公子,劳你……”
  “我保护如盈姑娘。”云寄书悠哉地退开,说是保护如盈,实际又把如盈推到自己身前,不肯将背后暴露给她。
  蔺庭洲一点都不失望,身形一闪带起飘忽的残影,只用剑鞘对敌,不消片刻就将围过来的人全数击晕,挨个拖到角落暗处。
  他松了口气,庆幸道:“幸好没修为高深的护卫,这当中或许也有身不由己之人吧,应该交由执法堂按律定罪。”
  云寄书一直盯着人堆,其中一个手指忽然一颤,一只蚊子从他袖口飞出,不显山不露水地悄然接近蔺庭洲。
  “也许你一时手软,就等不到看执法堂定罪的那天。”云寄书瞟了眼蚊子,委婉地提示。
  他心说这人死便死了,这般天真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只可惜这毒蚊见效很快,蔺庭洲来不及后悔。
  “方才无人偷袭,我当然不会下狠手。”蔺庭洲若有所指地笑了笑,把剑鞘挂回腰上,同时猝不及防一道清亮剑光闪过,犹如白日长虹惊破天际。
  云寄书眼前一花,随即看向蔺庭洲腰间,那柄剑已经出鞘过,嗡鸣细微绵长。
  毒蚊被精准的劈成两半,那位暗中驭使的主人颈上多了丝血线,已然断了气息。
  “继续走?我这次一定格外小心。”蔺庭洲低头对云寄书赔罪。
  云寄书没说话,默默收起了手指夹着的针,三人一路潜行到山寨内部,再往前就是华丽但庸俗的宫殿。
  幽冥阁的叛徒就藏身在此。
  “前面不好潜入,每隔五步就有侍卫,都是金丹期。”蔺庭洲小声说道。
  “只要把发现的人都除掉,就算潜入。”云寄书单手按着地面,他不精通剑法,使不出蔺庭洲那惊鸿一剑,但若论起杀人,蔺庭洲的花里胡哨可比不上他。
  “等等,有人过来。”蔺庭洲抓住云寄书的手腕拽起来,“先进去。”
  云寄书和如盈被他一左一右就近拽到下人的小屋里,蔺庭洲左右看看,屋内没人。
  “麻烦。”云寄书甩开他皱眉,“畏畏缩缩,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仔细想想计划吧。”蔺庭洲盯着窗外往后靠了一下,忽然警惕地起身看向他靠着的东西,盖了一层布,像是笼子。
  云寄书眼中红光微亮,他上前一把掀开黑布,看见笼中趴着一只矫健的黑豹,像是被吵了好觉一样不耐地抬起头,用那双冰冷但十分漂亮的金色竖瞳盯着云寄书,张口发出一串警告的呼噜。
  “不好,这里的动静恐会引人注意。”蔺庭洲担忧地站在窗口一侧向外张望,“别管它了,先走。”
  “喂,你能冒险救人,我就不能冒险就它吗?比起心思莫测的人,我更喜欢野兽。”云寄书慢慢在笼前蹲下,黑豹颈上套了一圈禁锢,另一端牢牢拴在笼子顶上,他把手从缝隙里伸进去,放在黑豹头顶抚了一下,黑豹眯起眼睛,露出森寒尖锐的利齿,仿佛遭到冒犯十分不悦。
  “云公子……太危险了。”蔺庭洲忍不住劝道。
  黑豹张口似要吐出一声咆哮,云寄书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笑吟吟地轻声威胁:“噤声,若是将外面的人招来,我就剥了你的皮拿回家当地毯。”
  蔺庭洲嘴角抽了抽,无奈道:“且不说它能不能听懂,你吓唬一只黑豹有什么意思。”
  “哼,你懂什么。”云寄书看起来十分愉快,伸手攥住黑豹颈上的铁圈,那刻着阵法铁箍不消片刻就熔化殆尽,他把笼子扯开,认真嘱咐黑豹,“跟上我们别想跑,我还需要你还这个人情呢。”
  蔺庭洲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见黑豹呲牙瞪了一会儿云寄书,竟然真的从笼中走了出来,步伐轻盈无声,堪称优雅地跟在云寄书身后,他感叹道:“确实颇通人性。”
  “用人来界定这个天地本就太过狭隘傲慢。”云寄书弯腰摸了把黑豹柔软的皮毛,黑豹直接凶悍地咬了他一口,随后又像吃饭嚼到石头一样陡然僵住,飞快扭头松开他的手。
  “哈哈哈……咳,来,送你咬!烧坏舌头可不要怪我。”云寄书甩着淌出暗色血液的手背继续挑衅黑豹,在蔺庭洲费解的眼神下笑得不可收拾。
  蔺庭洲摇了摇头,外面巡逻的人总算远离,他打开一点门缝,招呼如盈过去。
  “我真不懂云公子的快乐。”蔺庭洲盯着那座宫殿,“姑娘还是在此等候吧,稍后我去引开侍卫,云公子负责潜…啊……”
  蔺庭洲话音突然停下,他皱着眉转头,如盈神情冷漠,她没有兵器,纤弱的右手直接自背后穿过身体,从腹上探出。
  “还没人能刺杀主人。”如盈手腕一转猛地拔出半条手臂,鲜血淋漓的五指如勾抓向蔺庭洲咽喉。
  蔺庭洲匆促旋身闪开,抽剑以剑柄撞上如盈胸口,正要喊云寄书帮忙,房顶倏地被砸开一个窟窿,幽冥阁的叛徒从天而降挡在云寄书和蔺庭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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