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魔王西蒙
魔王西蒙  发于:2020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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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寄书慢慢冷下脸来,松开手跳下桌面:“蔺瀛,杀了他。”
  蔺沧鸣尚未惊讶,花落月先大惊失色。
  他难以置信地扬声问道:“阁主,你就算什么都不问,难道忘了这么多年我对您的心意吗?您不是……”
  “不是什么?”云寄书暗红的眼底没有半分温情。
  “幽冥阁众多高层,您只允许我近身,我亲手做的糕点您从不拒绝,甚至…我送您的衣裳您也会穿……”花落月怔怔地絮说。
  他看起来失魂落魄,像难以相信这都是自作多情,连旁观的蔺沧鸣和霁涯都不免为之触动。
  云寄书露出一抹嘲讽:“所以你就有恃无恐地背叛幽冥阁?本座的长老院和四大堂主只有你喜好这些无聊的小玩意,本座不介意满足你,但你不会以为幽冥阁真有感情这种危险的东西存在吧?”
  花落月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霁涯。
  霁涯没在云寄书脸上捕捉到一丝恻隐,他瞟向蔺沧鸣,蔺沧鸣也沉着脸,他第一次觉得蔺沧鸣的面具碍事,让他没办法在昏暗中看出蔺沧鸣的眼神。
  “花堂主,你既然如此天真,为何没试试爬上本座的床呢?以色侍人可比你身兼数职轻松多了。”云寄书不留情面的讥讽,“吾儿不听为父的话了吗?你是少主,幽冥阁除我之外,上下皆要听从你的号令,花落月敢伤你,你便杀了他,以儆效尤,从今往后幽冥阁将再无反抗少主之人。”
  正厅内弥漫着森然寒意,又诡谲地充满火焰的温度,霁涯在碰撞的气势中抿了下唇。
  他终于意识到云寄书为何让他也跟来。
  以儆效尤,也正是在警示自己,不要动歪念头,蔺沧鸣要保他,云寄书就要他明白在幽冥阁没有感情可言,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
  以云寄书的修为杀他不费吹之力,无非是给蔺沧鸣面子,霁涯喉咙发干,并不是怕蔺沧鸣挡不住,而是想到蔺沧鸣哪天觉悟了,放弃感情专心做少主,那他呢?也跟着专心搞事业吗,还是在被灭口之前赶紧跑路?
  正当霁涯越想越消极,蔺沧鸣却转过身一拉他的袖子打算走了。
  “我若要杀他,在蔺府便已动手,我若不想杀,谁也不能逼我。”蔺沧鸣拉上霁涯果决地说,“走了。”
  云寄书扬手甩出一丛火星,落在门上眨眼蔓开,不毁建筑摆设,却透出惊人的热度,话中藏着怒意:“你是少主,你休想撇清!”
  “我不姓云。”蔺沧鸣转头冷冷提醒,看不出多少恼怒,却沉静得可怕,他并指用一道剑气劈开门栓,“阁主,望你不要入戏太深。”
  霁涯一时震惊于这个消息,恍惚间闪过诸如把这玩意染成绿的等等想法,又看见云寄书向他投来如刀般的视线。
  霁涯赶紧捂上耳朵道:“属下刚才开小差,什么都没听见。”
  花落月看着云寄书身边陷入从未有过的争执,又注意到霁涯抓紧蔺沧鸣胳膊的手,突然爆发了,他悲愤地质问云寄书:“阁主!我以为你傲骨霜节,从不屑让惯用三流手段的人上位,是我看错人了,连那种货色你都下得去手,还让他在外到处炫耀!”
  云寄书一愣,顺着花落月愤怒的眼神看去,正对着霁涯,霁涯往蔺沧鸣身后躲了两步,他的目光也跟随过去。
  又是霁涯。
  “都回来。”云寄书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呃,这个,都是误会。”霁涯硬着头皮说,“我发誓,我只是把那天您警告过我说了一遍。”
  “什么警告,他说您在床上对他温言软语的,还亲切喊他纪公子,连他和从前的情人藕断丝连您都原谅他!”花落月恶狠狠地控诉。
  云寄书:“……”??
  蔺沧鸣苦闷地捂上了面具,霁涯满脸菜色,深切的感受到以讹传讹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人一定要不传谣不信谣。
  云寄书露出几分茫然,然后不怒反笑:“好想法,吾儿不如割爱,把他献给本座如何?”
  “阁主请自重。”蔺沧鸣蹙眉,“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你真看上他不成?”云寄书恨铁不成钢地问。
  蔺沧鸣闭了下眼,硬是答道:“是,我…我喜……欣赏他。”
  霁涯抓了抓头发,又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承蒙主上抬爱,我一定为主上和幽冥阁鞠躬尽瘁。”
  “哈,好。”云寄书环顾两人碰在半空的对视,点点头,深吸口气,“你在绿鸢楼直接出现,很容易暴露身份,本座还得替你摆平罗裳门。”
  “有多少任务尽可以安排,唯独霁涯你不能动。”蔺沧鸣一步步退地说。
  云寄书抬手整了整袖子,像是在拼命压着脾气,花落月还想再说什么,他眼中血色一闪,回手直接按上花落月天灵。
  蓝色火焰烧下去,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只剩一团裹在火苗中的青烟,被云寄书甩向立在一旁的靳笙。
  “拿着,有空翻翻他的记忆,看能不能找到傀师所在。”
  “若无他事,我先告辞。”蔺沧鸣转身欲走。
  “等等。”云寄书五指一合,握起一道火焰凝成的长鞭,“受本座这一鞭再走。”
  蔺沧鸣稍感愕然,但还是原地站定了,从容道:“请。”
  云寄书扬起手,凛冽的劲风顿时划破空气,霁涯脑补过的狗血套路不是白补的,想也没想就挡了上去,急道:“他还有伤……”
  势如破竹的火焰长鞭快要抽在霁涯身上时,却陡然绕了个弯,轻飘飘地搭在了蔺沧鸣肩上。
  蔺沧鸣看着挡在面前的霁涯有些百味杂陈,昔年霁霞君亲手打他,如今霁涯给他挡招。
  但这一鞭并无实效,落在肩上将一阵暖意送入体内,解开了他自封的修为,疏导灵力平复内伤。
  “行了,走吧,回去静心闭关。”云寄书背过身去沧桑地挥挥手,瞄着霁涯的态度略微减了些杀气。
  蔺沧鸣摸了下肩膀,轻声叹出口气,简单拱手道:“多谢,告辞。”
  “属下告退。”霁涯也行了个礼,紧跟蔺沧鸣出去。
  云寄书用余光确定两人走远,这才过去捡起劈坏的门栓,指尖燃起火来又把它熔了回去插上,有些迷茫地问靳笙:“我做错了吗?我不能时刻看着他,这世上唯有实力和权力能保护一个人,庭洲有实力,却不愿掌权,只在瀚城当个逍遥闲客,纵然他交游广阔,死后又有几人肯为他奔走?”
  “他并非不理解。”靳笙摇头道,“他和蔺庭洲一样,固执己见,放弃吧,你改变不了他。”
  云寄书坐回桌上,撑着下巴嘶声道:“牙疼,小子还传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败坏我的名声。”
  靳笙纠正道:“纪公子传的,他确实有些……剑走偏锋,我看不懂他。”
  “你看得懂谁……等等。”云寄书抬起一只手,“纪涯亲口编排我?放肆!我刚才就应该就地毙了他!”
  和蔺沧鸣走出老远的霁涯猛地打了个喷嚏,他又回了下头,发现那间隐在黑暗中的废弃宅院是附近远近闻名的凶宅,传闻动不动就有鬼火出没,连本地人都不敢靠近。
  他今日见到了鬼火的真相,看了看蔺沧鸣,似乎完全没被鬼火动摇,忽然笑了起来,重复了一遍道:“原来主上喜……欣赏我啊。”
  蔺沧鸣耳根一热,色厉内荏道:“那是为保你性命,临时权衡之语罢了。”
  “可我也欣赏主上。”霁涯笑盈盈地歪了下头,“不是权衡的,认真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云寄书:放开我本座现在就去打爆他的狗头!
  靳笙:别去,耽误人家告白
  翌日热搜#幽冥阁主突发脑溢血##幽冥阁少主道侣官宣#


第49章 逢场作戏02
  秋风在蜿蜒巷陌中呜咽盘旋,碍于凶宅之名,附近寻常百姓少有人敢于凌晨出行。
  视线越过低矮的青石墙头,天际已经泛起白色,视野中夜幕褪去浓墨,剩一汪清凉安静的浅蓝,霁涯的笑容一贯得温和又漫不经心,但晶亮的眼眸却执着坚定地盯着蔺沧鸣。
  蔺沧鸣的心脏砰的一声,顺着骨血传入耳里,又钻进思绪纷乱的大脑,他唇角微微颤了颤,语气僵直:“胡说什么……玩笑也要讲分寸。”
  “唉,是我平时不着调的话说多了,到正经的时候却没人信我。”霁涯颇为懊悔地摇摇头,“我也欣赏主上,无论你想当成字面意思理解,还是按照你心中所想理解,我都会一如既往为你效忠。”
  蔺沧鸣指尖发抖,他不敢再去看霁涯语带退让,但依然咄咄逼人的目光,唯恐他心中那些难以摊到光下的心思暴露出去。
  他喜欢霁涯吗?他不讨厌有霁涯待在身边的日子,他不介意霁涯的无礼冒犯,他不想让霁涯消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蔺沧鸣匆促地倒退一步,想要闪开渐感失控的氛围,他无法确定那是不是喜欢,但却能确定霁涯与霁霞君不同,如同幽冥阁少主的身份只是一个幌子,霁涯坦然的剖明只是对着一道幻影,他骗了霁涯,如同霁涯骗了他一样。
  他们都藏起真实,以虚伪的诈演示众,这种喜欢像洒了迷幻毒的酒,越甘美,越沉沦,越怕清醒,越怕一无所有。
  “回去吧。”蔺沧鸣转身背对着霁涯,压低了声音,又像是对自己的宽慰,“…等到天亮……再说。”
  霁涯伸出手,见到蔺沧鸣的斗篷下摆无风自动,飘散出无数鸦羽,他的身影在飞旋的羽毛中被割得粉碎,霁涯抓不到他,只能眼睁睁目送他化作一道青紫流光跃入云端,踏一蓬乌云转瞬消失。
  “吓跑了啊。”霁涯无奈地自嘲,又侧头看了看东方云海渗出的浅金,天色已经快亮起来,只好自己御剑回去。
  他算了算身上剩下的钱,中途拐去宿玉街的赌坊爽了几局,把靳笙借的本钱凑了出来,不用再问蔺沧鸣挖东墙补西墙了。
  等提着早点慢悠悠的给了蔺沧鸣冷静时间,准备回客栈补觉时,霁涯就看见靳笙和蔺沧鸣站在客栈临街一侧,树荫下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蔺沧鸣抱着胳膊靠在树上,似乎显得兴趣缺缺。
  霁涯当即隐去气息,堂而皇之的坐在客栈门口墙边偷听起来。
  “……属下也要随阁主离开,望少主保重身体,九冥玄阴火功成之时,阁主会设宴庆祝。”靳笙转达道,“那间据点偏僻无人,可供少主专心闭关。”
  “不用,我包下客栈闲院即可,既是据点,还是留作幽冥阁公事用吧。”蔺沧鸣一口回绝。
  “恕属下多嘴,此处据点名不副实,并无门人在此办公。”靳笙淡然地掀了云寄书的底,“阁主清明中元皆会前来祭祀,便置办宅院临时下榻,少主不用担心耽误阁内正事。”
  蔺沧鸣微微一怔,却是没料到云寄书这般有心。
  “替我向阁主说声谢吧。”蔺沧鸣略一颔首,“我要再回趟蔺府,不送他了。”
  “少主,九冥玄阴火易炼难精,阁主只是暂时帮您平复伤势,若不及时调息仍有反噬之危。”靳笙正色劝道。
  “啧,我知道。”蔺沧鸣皱了皱眉,他这会儿没什么心思打坐,裹了下斗篷迈步欲走。
  靳笙也跟上一步,犹豫一瞬,还是替云寄书解释道:“少主,阁主并无恶意,您若愿意与他开诚布公,属下相信阁主会尊重您的意见。”
  “你何时变得这般啰嗦。”蔺沧鸣嗤了一声,“我要走了,你自便吧……你还想说什么?放开!”
  霁涯坐在墙根听着,忽然有些好奇现在是什么画面,就悄悄从墙角探出头去,看向似乎起了冲突的两人。
  蔺沧鸣背对着他,斗篷好好的罩着,并没有被抓住,靳笙的手也自然垂在身侧,霁涯莫名其妙地打量着两人僵持的态度,直到蔺沧鸣扭头吐了口气,不耐地答应。
  “我下次回栖州再说,他若是真心为先父母付出奔波,别说开诚布公,就算让我低头道歉道谢我都接受。”蔺沧鸣冷硬地承诺,“放开。”
  霁涯琢磨着蔺沧鸣话中的信息,得出了蔺沧鸣父母过世被幽冥阁主收养的结论,但他又有点看不懂,若是收养那关系应当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奇怪。
  他有一点模糊的灵光,却没能抓住那是什么,然后下一刻就明白过来蔺沧鸣为何让靳笙放开了。
  蔺沧鸣的小腿上缠着一截修长柔软的尾巴,又像有千钧之力,让蔺沧鸣都挣脱不开。
  霁涯有点兴奋地搓了搓手,那条长尾从蔺沧鸣腿上松开,尾巴尖儿向上翘着,油光水滑的漆黑皮毛让他突然犯了毛病,想撸点什么,还没等过够眼瘾,尾巴的主人就把它收回了披风内。
  靳笙抱拳说了声属下告退,一溜烟儿的走了,霁涯连忙扭回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托腮摆弄玉简。
  蔺沧鸣走过墙角,看见霁涯时反射性的往后一退,又干咳道:“坐这干什么?”
  “我钥匙忘在屋里了,想借你窗台爬一下。”霁涯体贴地绝口不提不久前的仓促告白。
  “一道墙就挡得住你吗。”蔺沧鸣有点无语,倒也被霁涯气的放松下来,踏进客栈大堂。
  “我毕竟是花钱订房,干嘛要偷偷摸摸进去。”霁涯理直气壮的说。
  蔺沧鸣心想你爬窗户也没多光明正大,却还是默许了,穿过大堂后门从楼梯上楼,霁涯看见天井里卧着一只矫健的狸花猫,兴致大好拽着蔺沧鸣过去撸猫。
  他放轻脚步靠近了,狸花猫张嘴打了个哈欠,直起身子转过头来盯着两个不速之客,两只雪白的前爪暗着地面,霁涯刚探出手去,它就冷漠地呲了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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