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魔王西蒙
魔王西蒙  发于:2020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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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月唇角轻抿,把酒杯送到霁涯手中,手指伸出去,却没能碰到霁涯的掌心。
  “有劳姑娘了,在下喝不得烈酒,还让姑娘刻意去换,实在见笑。”霁涯不着痕迹地避开宛月的手。
  宛月略感失落,她明目张胆地审视霁涯,衣着并不寒酸却也没多华贵,相貌谈不上惊艳,但仔细看来却像沉入春日清澈温暖的湖水,笑容亲切和煦,开口便能勾起好感。
  “哪里,人各有所好,有喝得烈酒的豪放男子,自然也有只饮清茶的文雅郎君。”宛月轻声细语地揽住霁涯的胳膊,一双秋水明眸带着男人都拒绝不了的柔情蜜意,“房内尚有我亲手沏好的热茶,公子不妨尝尝,为我提些意见。”
  霁涯却是稍显慌乱地抽回了手,脸上飞起薄红,连声道:“好,好。”
  “哼,公子是嫌弃宛月吗?”宛月佯装嗔怪,心里窃笑没准遇上个雏儿,“楼里的姐姐们都娇俏苗条,只有宛月这般蠢笨难看,也怪不得公子不喜欢了。”
  “哎,宛月姑娘莫气,在下不是这个意思。”霁涯赶紧拱手道歉,“无论苗条丰腴,如姑娘芳名,天空皓月有圆有缺,皆是女子千般风采,怎会难看呢,在下自觉与宛月姑娘投缘,十分愿意与姑娘彻夜长谈,实在是怕唐突姑娘,绝无嫌弃之意。”
  宛月这才娇笑起来,陪霁涯上楼,嘈杂声中谁也没注意到绿鸢楼外落在琉璃窗上的一只乌鸦,双目盯着楼内,闪着点点妖异的红光。
  身后房门关严的一刻,那种被窥视的如坐针毡感终于消失,霁涯动了动肩膀,若有所感地往后瞥了一眼。
  宛月的身材微胖,魅力不减半分,霁涯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姑娘。
  他趁着宛月为他倒茶,从容过去伸手搭到她的背上。
  宛月微微一愣,暗忖莫不是遇到个故作青涩的登徒子,结果下一刻便觉耳边轰的一声,倒地不省人事了。
  “对不起,借姐姐衣服一用。”霁涯对着趴在地上的宛月欠了欠身,这位姑娘为了掩盖身材穿的宽松厚重,他深吸口气,把宛月搬到床上,眯着眼睛毫无非分之想地扒了两件衣服下来给自己套上,尺寸还算相当。
  房间不是姑娘们的住所,没有衣柜,但梳妆台上饰品妆粉齐全,霁涯做了不少心理建设才决定牺牲至此换上女装,却也没研究过怎么化妆打扮。
  他不想暴露自己带着易容法宝,在梳妆台上翻了一遍,找出个挂着珠帘的面纱,戴上之后又勉强比划着给自己刷两笔眼影,往眉心粘了个花钿,散下头发挽到脑后,别上珠钗步摇。
  做完之后,又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小盒,盒中是乳白的膏脂,他像抹护手霜似的把药膏在双手上抹遍,往袖口扎了几根长针,在裙下绑好短刀。
  霁涯的玉简亮了一下,但他沉迷镜中美颜没注意到,对着镜子退后两步转了一圈,复杂地惊叹道:“卧槽,还特么挺好看,早知道我有吃这口饭的天赋,以前也不用活那么高危了。”
  他带着种迷之羞耻和成就感走出房间,直接往嘉鸿真人所在的天字第六号而去。
  走廊没什么人走动,偶尔遇见一个,霁涯扭着头掩面匆匆经过,倒也没引起怀疑。
  他捋着门牌站在嘉鸿真人的门前,做好了被辣眼的准备,轻轻敲响了房门。
  “打扰了,请问我能进来吗?”霁涯拿腔作调地说。
  内门安静了一会儿才回:“谁?”
  “姐姐是我,方才我在门口,有执法堂的人问我见没见过他,我就实话实说了。”霁涯柔声道,“捕役要我把姐姐的客人约出来,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告诉你们一声。”
  霁涯才说完,屋内地板就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随后房门一开,赤∫裸着上半身的嘉鸿真人伸手直接把霁涯拽进屋去,面带怒容地骂道:“贱人你敢乱说话!”
  “放手,救命!”霁涯十分代入地惊呼,手腕被嘉鸿真人捏着按在墙上,就慌张地看向坐在床边只着里衣的女子,“姐姐救我。”
  女子表情镇定,像是思考了一会儿霁涯是哪个姐妹,然后起身披上外衣跑到门口:“先生放了她吧,我去看看,绿鸢楼自有规矩,不会让客人吃亏,若是捕役前来问话,我会把他们支走。”
  “多谢了。”嘉鸿真人闻言松了口气,脸上挤出的狰狞也消散不少,扯着霁涯把他按到桌上,“小贱人,今天我就教教你这张嘴该怎么用!”
  霁涯双手抓着嘉鸿真人的胳膊想把他拉开,余光一扫,发现桌边搁着封推荐函,忽然想通了嘉鸿真人为何没见任何人,目光一凛提膝就往嘉鸿真人腿间一撞。
  “我这张嘴您在大街上还没领教够吗?”霁涯翻身起来看着弯下腰表情精彩的嘉鸿真人,毫不犹豫地又补了一脚,开门就追方才离开的女子。
  嘉鸿真人浑身发麻,想要喊人却连舌头都迅速肿胀僵硬,一看方才被霁涯不轻不重抓着的小臂竟然浮起黑紫的指印,显然是中毒了。
  门外霁涯轻轻提起过长的裙摆,下一刻便腾空跃起,惊鸿般闪过寂静的走廊,衣袂翩飞着追到下楼的女子,抬手自背后捂住她的嘴,轻巧地将人重新绑回了屋内。
  睁大了眼睛的女子和躺在地上的嘉鸿真人一起瞪着霁涯,霁涯双臂交叉摆了个优雅的起手式,低笑道:“南疆黯玄手,最残忍的毒功,若无解药三刻间便会全身腐化,我现在开始问话,三刻钟内让我满意,我就给你们解药。”
  女子和嘉鸿真人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黯玄手是个什么功夫,但一听前边南疆两字,都不禁露出些许忌惮,女子更不知为何嘉鸿真人看着她时眼皮都快眨抽筋了。
  霁涯从梳妆台上拿起一面镜子,对着女子晃了晃,只见女子脸上漆黑的一道手印,活像有人拿蹭过锅底的手给了她一嘴巴。
  “姑娘放心,只要让我满意,绝无后遗症。”霁涯收了镜子拿出一根银针,“我先问这位姑娘,但三刻钟是有限的,排在后面的人也别太紧张,听天由命就好。”
  他把银针刺入女子咽喉,女子咳嗽几声,怨毒地盯着霁涯:“你想问什么?”
  霁涯拆开桌上的推荐信,表面确实是一封介绍工作的信函,但上面却隐约覆着术法气息,显然是遮掩了本来内容。
  “这封信是何人令你拿给他的?”霁涯抖了抖信纸放入乾坤袋。
  “……是一位客人,他昨日便走了,我们罗裳门的人偶尔也负责传递情报,不问来去。”女子低声说。
  “是吗?”霁涯缓缓蹲下,五指依次挨上女子脖颈,笑容温和,“如果你只是个传递情报的人,为何他会如此信任于你,听见你说支走执法堂捕役便信了?他清楚自己在通缉令上的身价,紫虚仙门亲自追捕的通缉犯,你们窝藏得起?”
  女子额上滑过一滴细汗,不等说话,霁涯又拉长了音调:“你看,我说出紫虚仙门时你一点惊讶都无,看来早知道他就是嘉鸿真人,你不老实啊。”
  “是他在床上一时得意才吐露身份的。”女子焦急地解释,颈上却忽然一痛。
  “看来姑娘不能让我满意了。”霁涯眼睫失望地扇了两下,指尖稍稍用力划破脆弱的皮肤,捞起一点血迹,随手在面纱上擦了擦,留下三道殷红的痕迹,优雅又残忍,“现在你只剩一刻钟。”
  旁边嘉鸿真人拼命蛄蛹着往霁涯身边凑,生怕耽误了时间,呜呜地哼着,霁涯给了他一针,嘉鸿真人欲哭无泪的道:“你是为了那悬赏金吗?”
  “自然,钱谁不想要。”霁涯说,“但你的接头人可是笔大生意,我需要他的行踪,你并非南疆人,大概不清楚。”
  “我可以给你钱,告诉你暗中与我联络的人身份,你拿了钱去做你的生意,放我走,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嘉鸿真人稍稍定下心来提议。
  霁涯掀开一点面纱吹了吹指甲:“倒也不错,真人您在正道也混不下去了,没准儿我们往后还能交个朋友。”
  嘉鸿真人不理女子杀气四溢的视线:“他仍在楼中,是南疆幽冥阁的千机堂堂主,我此来便是听闻他在修真境,特来投奔,想请他助我入南疆改头换面。”
  霁涯听得一惊,靳笙给的消息是傀师手下,到了嘉鸿真人这就变成千机堂堂主,如果嘉鸿真人没说谎,那说明这傀师手下还在幽冥阁当细作。
  这情报可不得了,霁涯当即拿起玉简,刚要给蔺沧鸣发个消息,忽然一阵冷意从心底泛起,他下意识地往旁边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两道挥舞的长鞭,肩上却有些星星点点的刺痛。
  女子双手皆是偃甲,霁涯低头一看,肩上扎了几枚钢针,他顾不得拔下来一手抓住嘉鸿真人掠向墙角,同时吞下一枚解毒丹。
  偃甲完全没有灵力波动,霁涯不敢贸然放开了还击,他动作太大容易引来绿鸢楼的护院,若是让傀师手下闻风脱逃,又是麻烦。
  考量片刻拔出裙下短刀挡住几次攻击后,霁涯干脆抓起嘉鸿真人,拿他当盾挡住一条扫过来的长鞭,一手握住另一条,短暂制住偃甲机关运作,手起刀落拿刀背砍晕了女子,卸下她两条偃甲手臂装进乾坤袋。
  “这……你快给我解药,她想灭我的口,你救我一命,我肯定和你站在同一条阵线。”嘉鸿真人忍着杀气游说道。
  “谁稀罕你站。”霁涯指上用力拔出肩上钢针,解毒丹还算有用,左臂只是略感沉重,扬手把嘉鸿真人也打晕了,起身整理好衣裙,打算先出去和靳笙汇合,再想办法把嘉鸿真人也弄走。
  房间隔音不错,他们这番打斗并未引起注意,霁涯把两人都挪到床上,又熏了点迷烟,这才开门离去,走下楼梯时眼前突然有些花,左肩伤处泛起一点微弱的灼热感。
  他捏了捏胳膊没太在意,步履轻盈自然地走下楼,没有一点心虚紧张。
  霁涯心说稳了,距离大门只能几步远,还没人怀疑他。
  “这位姑娘,可是身体不适?”有人在他身边关心地问,“走路晃成这样,还是让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霁涯反应了一会儿,才猛然惊觉这人是在对他说话,偏过头去发现那位穿金戴银的大少爷正伸手去扶他,他想闪开拒绝,但左手却不听使唤地发颤。
  “姑娘?”大少爷有些疑惑,碰到她的肩背时担忧道,“好烫,姑娘莫非染上风寒发热了吗?”
  “我没事,多谢。”霁涯晃了晃脑袋,艰难地抬起右手,想推开他,但使不上力,反倒被大少爷揽得更紧,左肩上的热度像奔流的岩浆,飞快地充满四肢百骸,又汇入下腹,让人头脑蒸得迷蒙,涌起失控的渴望,想要有人来平息体内沸腾的躁动。
  “这怎么没事。”大少爷诧异了一下,见霁涯拼命眨动双眼,顿时明白过来,拿出张银票一招手,“夏姐,我送这位姑娘回去休息了。”
  夏姐是绿鸢楼的管事,负责在大堂招揽生意照顾姑娘,她看着递过来的银票数额,正要接过,却见一张晶卡直接摆到面前。
  “那位姑娘,我要了。”晶卡的主人带着半张面具,流动的暗紫雕刻像毒蛛瑰丽的花纹,声音冷沉,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夏姐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一看便笑嘻嘻地接下抹了灵识印记的晶卡,走到大少爷身边劝道:“秋霜今天正好有空,刚才还说要见你呢,别让她等太久啊,何必为了个不认识的姑娘让秋霜生气呢。”
  大少爷想想也是,就卖了个面子给夏姐,刚想放开霁涯,霁涯便抬起手推开了他,主动走到门口,垂着头道:“公子随我来吧。”
  夏姐拿着晶卡略一查看,笑意更深,等霁涯带着人走上楼才恍惚地想,刚才是哪个妹子?虽说蒙着面纱,可还是有点眼生啊。
  “夏姐,秋霜在后院吗?”大少爷问了一句。
  “在,老地方等你呢。”夏姐很快放下疑虑热情地招呼起客人,反正钱到了她手里,还能有别家的姑娘做好事帮她工作不成。
  霁涯握紧了拳踏上楼梯,坚持走回嘉鸿真人的房间关上门,便吐出口气靠着门缓缓滑倒,摘下面纱喘息着苦笑一声。
  “主上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霁涯声音嘶哑,“我事办得不利索……”
  “你还想怎样利索?”蔺沧鸣语气阴沉地揪住霁涯的领子,见他面色泛红,嘴唇咬出一道血色,脑中像有一根弦轰然崩断,“宛月姑娘,彻夜长谈?”
  霁涯怔了怔,随后了然道:“果然是你在监视我,我就说……怎么老觉得芒刺在背。”
  “我耽误了你的好事。”蔺沧鸣冷笑着讥诮,“姑娘的衣裳穿得有模有样,我真是低估了你。”
  霁涯咳了两声,他看不太清蔺沧鸣的脸,但能感到他此时盛怒,就轻轻笑了起来,“哪有好事,即使真出卖色相,也都是为了主上牺牲嘛。”
  “好,好!我看你能为我牺牲到何种程度。”蔺沧鸣对霁涯轻飘飘的态度升起一股暴虐,也不知要做什么,只觉得霁涯身上粉白的衣裙碍眼,顺着他的衣领往下一扯,直接撕开一片脆弱的布料,露出肩上几个通红的针孔,又霎时愣住。
  霁涯腹诽这次玩大了,赶紧推了推蔺沧鸣正经道:“抱歉,我只是拐了个姐们儿进门就打晕而已,还给她留了衣服,绝对没任何逾越……你离我远些,我中了毒,不太控制的住。”
  “什么毒?”蔺沧鸣强压怒气松开手,“症状感受?”
  “呃,您看我这德性,还用解释吗。”霁涯抹了把额上薄汗,蔺沧鸣的大夫问话让他稍感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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