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我,用过没?”臧栖山跪在岐林身上,他居家就穿一件儿T恤,身上皮肤跟岐林就挨挨碰碰,他看岐林不说话,干脆就换了问法儿,
“臧南渡他用过没?”
岐林突然乐出声儿,歪头瞧着臧栖山,嘴里嘲他,“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没了光源,岐林脸上更显白,臧栖山也笑着问他,“我倒是想——”
他话没讲完,腰上就是一疼,接着腿上泛酸,自己一条胳膊被岐林横斜着掰扯过来,压着自己的半边儿侧脸往被子里摁。
他还能感觉的到岐林两根冰凉的手指掐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因为角度问题,臧栖山手上使不出劲儿,只能被岐林用那条他看了十几遍的膝盖顶在胃上钳制。
“操,”臧栖山吃了自己掉以轻心的亏,但是对岐林的兴趣就更大,“那天我哥压你的时候,这招儿怎么不往他身上使?”
岐林身子微微躬着,脸上不笑了,连眼神都变的漠然,之后双手微微使劲儿道,
“你跟臧南渡,”
“比的着么?”
第26章
岐林压着臧栖山一条腿,往他身上瞧,“突然抽什么风。”
按照岐林对臧栖山的了解,人虽然不怎么正经,但是至少也不会守着臧南渡乱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比不上臧南渡,”臧栖山态度散漫,最后干脆给岐林交了底,“我他妈最烦他。”
“但不会一辈子这样,”讲完臧栖山突然眯着眼睛冲岐林笑,“他不让我干的事儿很多,非常多。”
“但是我早晚都能干。”
臧栖山说到这儿,又开始瞧岐林,字句缓慢又笃定,“也包括你。”
臧栖山身上出了汗,后背上一阵阵冒热气儿,眼睛往身后的门上瞧,突然顶了顶胯,乐,“现在要是臧南渡进来,瞧见你这样儿是不是不大对。”
岐林从高着往下看人,臧栖山现在的眼神跟以往都不一样。
他年轻,浑身散发无处释放的荷尔蒙。
虽然里头有忌惮,
但确实轻狂又傲慢。
“你知道我多馋你么?”臧栖山撑着胳膊坐起来,没多余越界的动作,只是单纯问了岐林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瞧着臧南渡比我好?”
“觉得我这辈子只配跟在他屁股后头?”
岐林看着他没说话。
自己从臧栖山身上下来,朝他怀里扔了手机,自己重新坐回去,手里捏着糖盖儿“啪啪”响,“有时间想这些,不如多做几道题来得实在。”
说完自己就坐在臧栖山床头看书,手指一页一页捻的认真,刚才的事就这么翻篇儿了,之后岐林又扭头,“那就凭本事,背着臧南渡偷腥算个什么东西。”
臧栖山听见岐林的话先是微微一怔,之后突然笑了,然后追着岐林扯着T恤往桌子跟儿前趴,“我就说,能给葛孟平脸上来一巴掌的兔子怎么着得也会咬人啊。”
“而且,如果刚才的问题,你不回答,”臧栖山咬着笔头,眼睛就勾在岐林身上,最后自己挂在椅子上晃,“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而且你不会——”臧栖山拖着长长的尾音,收了胳膊,按在岐林正翻着的书页上,
“真瞧上臧南渡了吧?”
“臧南渡年轻那会儿比我狂多了。”臧栖山抬着下巴,晃荡着身子,“再说你现在装乖讨巧,又能瞒多久。”
“他要是知道你兔子皮下头,长了张狼嘴,指不定多不待见你呢。”
臧栖山口气里的兴奋到了这里达到顶点,
“所以我唯独在你这件事儿上有把握。”
“他那儿你走不通。”
中间两个人僵持里一会儿,谁都没再说话。
首先在两个人中间打出动静的是敲门声。
“忙完了么?”
臧南渡手里转着钥匙,朝床上的岐林招手,“你收拾下,送你回家。”之后往趴在一边儿的臧栖山斜了一眼。
岐林合上书,自己从床上坐起来,点着脚过去,不确定道,“我今天在这儿睡成么?”
“回家,”臧南渡自己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这事儿没商量,“换上衣服,现在送你回去。”
岐林看他坚决,自己这边就松了口,“那成,我收拾收拾。”
“我楼下等你,”臧南渡说完就转弯下楼。
臧栖山等人走了撑着脑袋咬着笔晃晃悠悠对着岐林继续,“我俩看脸都是同一款,他那儿你走不通,考不考虑跟我。”
岐林自己回去,往自己书包里装书,等扫了一眼臧栖山胳膊底下压的皱巴巴的习题纸,临走说了几句,“一、四、五的第二步得数再检查一下,第二题总数计算不对,第八题公式记混了,这个,”岐林说到最后看臧栖山眼睛直勾勾往自己身上撞,就知道刚才说的那些对方铁定没往脑子里记,就干脆留了自己一本儿,
“上头对照检查,明天我再看你第二章 。”
“整本儿都做完了?”臧栖山才撑着自己清醒,然后扯着嘴角又开始发混,“以前不知道,脑子也这么好使。”
岐林自顾装着书,最后拉上拉链往自己肩上一放,出了门。
房间里臧栖山两条腿往桌子上一搭,把岐林的作业劈了叉盖在自己脸上,鼻子里笑声带出来的呼气把脸上的课本儿搞得一上一下抖落,最后房间里自说自话的声音很小,没人听见。
出了房间的岐林低着头,两只手扣在书包带儿上,慢慢往楼下走。
看见臧南渡已经站在门口儿看时间。
中间谁都没说话,岐林就自己坐上臧南渡的副驾驶,等车子开动,车上一阵阵凉风吹过来,搞得岐林有点儿昏昏欲睡。
“臧栖山过完这个学期就出国,”臧南渡声音低,没带多少温度,“以后烦不着你,辅导我另请老师,你自己学好就成。”
“另外臧栖山太狂,不知收敛,”路上臧南渡一句一句解释,像是想到什么,又说,“家里也知道,我跟他待久了早晚要闹,所以提前就接他回去。”
岐林大概也知道为什么臧南渡不同意自己再往下待了。
臧栖山的心思,在他那儿根本藏不住。
臧南渡车开的稳,空了半晌又开口,“上次那事儿,我还没正经道个歉。”
又提这事儿岐林也有点在意,但是轻轻摇头,“没有必要道歉,是出色的表演。”
“对不起,”之后臧南渡看着岐林的眼睛,把这三个字又说了一遍。
“大学那会儿演着玩儿,习惯没改成,”臧南渡盯着前头,就说了这一句。
岐林自己在胸前抱着书包手里捏着拉链,他没问为什么,只是把身子侧过来,掩饰不住自己嘴里的兴奋,“我觉得您表演很厉害,”岐林特地把“臧哥”改成“臧老师”,单纯觉得只要谈到表演领域,臧南渡就值得自己叫这一声“老师”。
车微微晃了一下。
在平直没有红灯的市中心主干道上。
开车的人没握稳方向盘。
臧南渡没接上岐林的这句崇拜。
只转头问了句,“为什么?”
岐林没犹豫,“因为热爱专注。”
岐林从书包里把之前从臧南渡家里带出来的书摊在自己膝盖上,“书上说,表演就是把虚假的情绪做带入,最后让自己相信的过程,”
“这些你都做到了不是吗?”
周围很安静,臧南渡在岐林家门口儿停了车,敲着方向盘说了句,“到了。”
但是岐林没下车,甚至连安全带都没松,他手里的本里夹着一张折成两瓣儿的纸。
两边儿用银光的细窄的钉子扣在一起。
岐林伸手大胆,贴着对方的衬衫,扯住臧南渡领口儿的暗纹领带,顺着他的眼神看回去,
“现在你是曹光汉。”
“我是闫夏冬。”
或许是出于对臧栖山那句“走不通”的报复,又或者是出于私心,岐林声音发着颤,本能诱、惑道,
“所以臧老师,能演完它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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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穿书]》 求收藏~
江泽奕医学世家,生来高傲,一流学历,一流样貌,一流主刀。
第一次非一流是穿书滑铁卢,书里同名同姓的江泽奕是个窝囊废。
被渣攻用完就丢,打完就哄,书里的江泽奕每次心软了就回头。
但穿来的江泽奕表示他很不可。
所以在见渣攻的第一天,直接扇了对方耳光走人,之后改了名字,换了身份,干了私人家庭医生。
后来渣攻哭了,哭着求复合。
江泽奕直接玩儿了人间蒸发。
某一天周围的人都发现,以前窝囊的江泽奕终于跟渣攻分手了,并且火速找新,几个兄弟原本想喝酒庆祝,但是等看见他身边的新人,一个个都住了脚。
是谁都惹不起的邢景闫。
地方邢氏少爷邢景闫十岁失聪,乖张阴郁的性子一直跟了他二十年。
整个邢氏在他手里,别人连觊觎都是死罪。
直到邢景闫意外伤了眼睛,所有人都以为邢景闫完了。
但同时他身边出现了一个白衣大夫。
自打那起,这邢氏的天就再也没晃过。
某天邢家有人瞧见这个白衣大夫在半跪在邢景闫身边,心窝上扣着邢景闫一只耳朵,嘴里玩笑,“听清楚了没,这是我的心跳。”
对面的邢景闫扣着江泽奕的脑袋,抵在他额头上问,“它能再快点儿么?”
“如果我现在吻你的话。”
【小剧场:】
最后渣攻急了,敲了他兄弟邢景闫的门。
“帮个忙,帮我找个人。”
邢景闫刚睡醒,身上还斜着半截儿衣服,点头,“说。”
渣攻:“他很漂亮,一米八三。”
邢景闫点头,“嗯。”
渣攻:“他脾气很好,凶他会哭。”
邢景闫点烟,“嗯。”
渣攻:“他叫江泽奕。”
邢景闫想了一回儿,回头往床上瞧,等被子里的人气哼哼嗯了一声,邢景闫才掐了烟说,摇头,“不认识。”
他床上的既不叫江泽奕,而且脾气又臭又大。
除了两条,确实一米八三,也的确很漂亮。
阴郁偏执失聪大佬X孤傲暖心治愈医生
※虐渣复仇 治愈救赎
※苏爽甜想要的都有
※老规矩 双洁 攻带耳蜗 不影响说话和听东西 只是听力较常人偏弱
第27章
臧南渡胳膊撑在窗户边儿上,看着几乎已经贴到自己身上的岐林,自己微微仰了头,压低了呼吸道,“下车。”
“就三十秒,”臧南渡修长的手指敲在方向盘上。
时间在动。
但是岐林没有。
岐林坐在一边儿没动,自己还是抱着手里的资料没撒手,眼睛也就对着臧南渡瞧,中间眼神没有一点儿避讳。
现在凌晨的时间里,路上没了人,这里原本就是片儿老院区,周围只有几株厚叶树,现在被风吹的哗啦啦响,臧南渡自己抵在座位上,身体往下沉。
他看着岐林没动,眼神沉沦。
“你知道不走代价是什么,”臧南渡动了,“啪”的一声清脆,两边儿的车锁挺干脆落了,“我从来不会标榜自己是个好人。”
臧南渡从前头车柜里摸了包儿烟,这次他没问岐林的意思自己把烟点上,然后从岐林能瞧的见发红的皮肤上把剧本抽回来,眼睛在上面扫了一遍,
“而且一向对人没这么多规矩。”
“我不是个好哥哥,”
“也从来没是过。”
臧南渡伸手顺着岐林脸上轻轻划下来,“你这张脸数的着的好看,其实很适合演戏,”臧南渡把手又移到岐林领口儿上。
上头的扣子松松垮垮,规整的校服里头是有点儿皱巴的衬衫,动作却是克制,“别让我轻易当曹光汉。”
“这剧本儿你往后看了多少”臧南渡半条胳膊枕着,跟岐林保持一定的距离,一边抬眼瞧着岐林,“你又读懂曹光汉多少”
“如果我是闫夏冬,”岐林重新重复一遍,身子往前追上去,两人中间的空气被挤兑的一点儿也不剩,“一般这个时候”
“曹光汉已经不会让闫夏冬的嘴再说话了。”
岐林座位上的安全带被他用手指挑开,他开的小心,为了不惊动臧南渡,几乎没声音,就连他自己贴上去的时候,动作都很轻柔。
触碰到他的脸。
他的鼻尖。
最后是他的喉、结。
岐林最喜欢的就是臧南渡的最具男性标志的喉部凸起,梦里他吻了这个地方无数遍,也被臧南渡推开的无数遍。
捏烟的手就只会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一点,最后留给他的只是残留烟草的空气。
“曹光汉”
“曹光汉”
岐林在狭小窄促的空间里叫着这个名字,为的是让臧南渡入戏。
是邀请。
臧南渡两只手耷拉在座位上,岐林现在借了自己半个身子的高度,臧南渡看人就得抬头。
这个位置,小孩儿明显越界了。
岐林咬着灼热的空气想和臧南渡交、缠,虽然是以闫冬夏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