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月光[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罄靥
罄靥  发于:2020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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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我……我回来了。”花寻说完之后打起了几分笑容,以此来缓解尴尬。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花寻就感觉腿上一沉,低头一看,是那个半人高的孩童缠了上来,一副花寻不抱着他就不肯松手的样子,“前些日子您突然不辞而别,也不说去哪儿,我和师姐还以为您——”
  话没说完,就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花寻见此只得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头,好言好语的安慰道,“这不是没事儿吗?”
  “师父,那个——”元芷说到这儿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怎么了?”花寻对此十分不解,但又觉得这点儿小事儿就去麻烦说来话长大哥解释不太合适,只得问道。
  元芷想了想,最终委婉说道,“您还记不记得……算了您自己回屋里看看罢。”
  花寻随着元芷绕过了前庭,又穿梭过了三个院子,最终来到了最后放的小院。
  乍一看此地与前面无异,但花寻瞅着她神色愈发凝重,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这是,怎么了吗?”花寻对此一头雾水。
  “他回来了。”
  “谁回来了?”
  元芷没说话,花寻也不敢动。
  三个人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只见着后院走出来了一个男子。
  年纪看起来不算大,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五官跟画上去的似得,怕是寻遍九州也再找不出一个像他这么端正俊秀的。不过面容虽是好看,却是清冽,比钟南山常年不化的积雪还要冷上几分,所以看上去要比实际年纪成熟不少。
  身形颀长,比花寻还稍稍高上半头,一袭墨衣,发丝未束,上面还挂着水珠,想必是刚刚沐浴过。
  男子一出现,气氛就从方才的六目相对到现在成了八目相对。
  结果到最后还是元芷先开的口,不过开口之前先伸手拽了拽花寻的衣角,轻声问道,“师父,您还记得他吗?”
  “他……谁啊?”花寻回答的十分坦诚,然坦诚之后,花寻便发现本就不善的气氛愈发下降的不少。
  墨衣男子没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被花寻抱着的岑安身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别的多余动作。
  岑安跟他对视了一眼,“呜哇”一声险些哭出来,死活挣扎着要花寻放他下来。
  “师父不记得我了?”沉默了大半晌,青年男子才开口道。
  声音如同其人,带着些沙哑,没什么温度,但却是不觉得疏离,甚至还想听他说更多的话语。
  花寻没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然而花寻退半步,对方恨不得向前跟十步。
  本来二人不过是正常的面对面站着,这一下子距离就拉近了好些,完全超出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范围。
  “您……哪位?”花寻瞧着自己都快退到墙角了,再想后退除非把墙给拆了。
  用余光一瞥,发现方才给他开门的元芷已经一把抱起小徒弟,两个人一路小跑的开溜了。
  花寻心想他们两个……真的是收来的徒弟?
  “……”墨衣男子没说话。
  花寻:“……”
  “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这个距离维持了大半晌,花寻才听见他打破沉默。
  不过这么一开口说话,温热的吐息就扑面而来,直直的打到了花寻脸上。
  如若说这个墨衣男子生的清冷,那么这方吐息大抵便是全身上下唯一的炽热之处。
  “既然不记得也实属正常,那阁下考不考虑稍微后退两步?”花寻委婉的提了出来。
  然而话音刚落,花寻只瞧着他不但没有退后的意思,反倒是愈发近了两步。
  “喂——”
  这一声还没说完,花寻只觉得腰间一软,紧接着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横抱了起来。
  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花寻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然而试图挣扎,然而换来的只是对方愈发的抱紧。
  又扑腾了半晌,对方依旧没有半分动摇的意思,甚至连手指都不曾松开半分。
  “松手!”
  最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力道悬殊,着实挣扎不过,花寻只能厉声吼道,“我和你无缘无故——”
  “无缘无故?”墨衣男子听闻这四个字之后,本就不善的面容更加凝固了不少。
  “本来就是无缘无——”花寻话没说完,的确是被放了下来,只不过没给他逃离的余地,就先一步被抵到了墙上。
  本以为头会撞着冰冷的石砖,不料却是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垫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又被另外一只手给捂着了。
  “呜——”花寻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串呜呜咽咽的声音,脚下也不断的试图将对方踢开。
  只是小鸡啄米似得力道造不成任何伤害,反倒是愈发激怒了眼前之人。
  花寻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最终将唇附上了捂着花寻的那只手的另一侧。
  节骨分明的手算不上厚,哪怕隔着,花寻也能感觉到对面炽热的温度。
  花寻死命的摇着头,发出的呜咽抗拒的声音比先前又多了好些。
  墨衣男子充耳不闻。
  然而摇头之后,花寻便瞧着他低下了头,随即温软的触感便从颈窝处传了上来。
  还带着一点儿轻微的疼痛。
  “师父也许不记得我了,但这个,师父肯定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花寻:为什么会有这种剧情啊QAQ
  说来话长大哥:你要是当时走的是回去找沈惊蛰然后被……咳咳,那条线,现在自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花寻:被抵在墙上挺好的。
  就是我们的沈爻小朋友呀xdddddd
  疯狂旋转爆炸_(:з」∠)_


第25章
  温热的触感让花寻全身一颤。
  没有那么糟糕。
  但也的确算不上美好。
  毕竟被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这般对待,要是个温香软玉的大姑娘花寻或许会觉得欣喜,但很可惜对方不是。
  尤其是被捂着嘴,不管发出来什么样的声音都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花寻在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也不敢再叫唤了。
  “这个,想起来了吗?”
  花寻只感觉他离开了颈窝,将注意力转到了衣料掩饰之下的锁骨之上。
  这一回说什么都不能忍了,花寻瞅准时机,二话不说一把揪向他的耳朵。
  墨衣男子吃了痛,无奈之下这才放开了花寻。
  “疼——”
  花寻没等他说完,便冷冷的打断道:“该。”
  得了空之后花寻没再犹豫,赶忙一路跑向前院,不断试图呼唤说来话长大哥。
  不过这一次大哥并没理花寻。
  花寻一路跑到前厅,发现方才开溜的二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旁边,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
  “师父您没事儿吧?”最终先开口的还是元芷,“您脖子上这是?”
  花寻想起来了不久之前被按在墙上那等触目惊心的触感,下意识的用手遮了一下,“方才摔得。”
  说完之后花寻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先不说这么大个人怎么还会摔跤,真是摔了也不应当摔在脖子上。
  元芷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怀疑,只是示意花寻坐下,“方才瞧着师父果然已经不记得他了,想必是当年的药甚是见效。”
  “大师兄他……当年和您……一时之下生气才出走师门。但那个时候师兄到底也是小孩子心性,知道您得去寻他,所以用自己的血掺了一味暂忘忧骗您喝下,想等着名扬天下之后再回来。结果没想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
  说到这儿花寻多少也明白了几分。
  这位墨衣男子多半就是沈爻了。
  大约是在九重仙阁里见到棺材先入为主的观念,花寻总觉得应该是个心性张狂的少年,或者是身世凄惨,不然怎么也不应当死在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怎么说也不应当那般沉默寡言,所以方才压根就没想过他是。
  “是沈爻?”
  “师父您还记得?”元芷听着花寻还能念出来对方的名字,不禁觉得有些惊讶。
  “可能药效过得太久,不是那么好使了,经你提点能想起来这个名字,但具体是谁,长什么样,还有往昔之事还是不记得。”花寻有模有样的编道。
  元芷听闻之后也未多做怀疑,只是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
  “昨天夜里师兄回来的,但是被远寒观的结界拦下来了,当时我以为是有不善者闯入,一手提着剑一手挑灯去看,才认了出来。”
  “可是师父,远寒观的结界除了拦魔,就是拦着本应不在阳间的东西……大师兄怎么都不可能自甘堕落,而且当时他的尸体……是我去认的。”
  话已至此,花寻也知道她面色如此惨白的原因了。
  方才见着那个墨衣男子是人是鬼还不好说。
  “如果真是师兄化成的鬼魂,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毕竟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了。不过弟子无能,还请师父辨别。”
  其实让花寻辨别也辨别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明面上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话说回来,过得好好的,当初沈爻他为什么出走?是和我有什么天大的过节?”
  元芷听到这儿不禁有些为难,方才惨白的面色顿时红润了不少。
  不过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委婉的提点道,“这……师父方才看着他对您的态度,不能从其中知道一二吗?”
  花寻想了想沈爻那副天下之人谁都欠他钱的表情,实在是想不出来。
  “不过也正常,师兄那个性子……有一点偏执,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不管可不可能,都要费尽全力的拿到手,甚至能达到疯魔的程度,为此赴命都在所不辞。大概也就是这样,最后才和您的关系走向极端的吧。”
  “所以当初他为什么要出走?”花寻瞧她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当时……”绕回这个话题上之后,方才还口若悬河的元芷一下子又梗住了,缓了半晌才继续道,“师兄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但大抵是凡念太深,死活迈步过去那个坎儿。您为了帮他,以血为药以身作引——师父您也知道,对于一个未成大果的人而言,如若能获得仙人的提点甚至是元.阳之气是多大的帮助。”
  “结果再之后,您当初大抵只是为了帮师兄渡劫,但师兄却是误解了其中的意思,再加上可能师兄本身就心怀凡情……”
  花寻听闻之后没接话。
  如果这么说来倒也不奇怪了。
  一个是少年心性,天不怕地不怕,喜欢为大。可能经年积攒的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就已经不少了,只是缺一个爆发口。
  另一个是深谙世事,活的规矩,知道师徒之间又是两个男子,有违伦理,知道后自然是要勃然大怒。
  这么一来,可不就将关系走向极端了吗。
  “师父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师兄,做什么事儿都带在身边。结果此事一出再被师兄这么一闹,当时远寒观还有些外室弟子,见此都以为您心术不正收揽门徒就是有意亵玩,连最亲密的大徒弟都不放过,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便只剩下我和小师弟还留下,其他人早就各自散了去。”
  花寻:“……”
  难怪回来的时候觉得这远寒观这么冷清,当时还觉得不应当,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然后您当时也在气头上,吼了一句让师兄滚,结果师兄就真的照做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喂您一剂药,让您暂且忘了他,等名扬天下之后再回来,证明自己配得上——”
  花寻听到这儿不禁抿了抿唇。
  心想这是个什么烂俗剧情。
  这种桥段花寻看过不下几十次,虽然都不是双男主版本的,但总归是差不离。
  一般这种情况最后天各一方各自生欢都算好的,最令人想撕书也是最多的应该就是再次相逢相隔阴阳,同葬一穴都是美满结局。
  但是花寻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花寻回来的时候瞧着天色就已经有黯淡的意思,这么一通折腾之后已经入夜了。
  到了最后花寻只得应下,说自己会做决断,如若真是魂归故乡,自会了断。
  不过说着自会了断,到了最后花寻还是召唤出来了说来话长大哥。
  毕竟眼前发生的一切对于花寻而言都有些超出认知,的确需要这位大哥出来作答一番。
  回到最里面的小院之后,花寻看见那个沈爻正在院子里对着剑谱自顾自的练习,便刻意绕开了他,蹑手蹑脚的钻进屋里,生怕上一次的事儿再次上演。
  “说来话长大哥?”
  “嗯?你又怎么了?兽丹反应又发作了?”
  “没有没有,”花寻瞧着这一次大哥回复的快,赶忙问道,“那个,你先前说过回到远寒观之后就告诉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哦,时辰未到,你这段时日可以清闲着。毕竟原著里这段时间花寻去找沈惊蛰寻求安抚了。”大哥说的很是轻巧,完全察觉不到花寻情绪上微妙的变化。
  “对了,还有这个沈爻。他……是人是鬼?”
  “方才他把你按在墙上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吐息是热的还是冷的?”
  花寻:“……”
  “不确定可以再回去试一次,热的就是活的,冷的就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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