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医[穿越重生]——BY:握千城
握千城  发于:2020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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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游春一动也不动,看了看廖花洲又看了看盛翼,脸上似乎透着一股子委屈。
  盛翼松了一口气,突地觉得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吓了一跳,手一抖,被曲游春塞过来的银票就飘到车厢里。
  曲游春的声音更委屈:“不是借的,是送的,不用还,再说,”他看了盛翼一眼:“要还也不该盛兄你还。”
  谁还不是还。
  盛翼瞪了他一眼,又递过去:“听话,别较劲了,他家哪有钱,两间破房,一个病娘。”
  曲游春不理他。
  廖花洲就说了句:“不是说送的么,送的不用还了呗!”
  盛翼又回头瞪了他一眼,感觉自己瞪得太多,眼珠子都快出来了:“闭嘴,送的要还更多懂不懂。”
  廖花洲:“不懂。”
  盛翼:“那是要你以身相许。”
  廖花洲:“……”
  曲游春:“……”
  然后,他们两人的脸面比赛似地红成一片。
  盛翼加了一句:“你们两人脸红什么呀,不可能,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能呀!”
  曲游春脸唰地由红转白,指着廖花洲:“你真,真……”又指着盛翼:“还是说,你喜欢……”最后一拍大腿:“你喜欢男人!”
  盛翼咯噔一声,感觉自己大脑都慢了半拍。
  廖花洲在一旁补了一刀:“他当然喜欢男人,要不然,他老跟着叶兄作什么。”
  曲游春眼眶往四面八方裂开:“还有个叶兄,三角恋。”
  盛翼觉得自己终于喘了口气,不死不活地说:“是不是还加上你!四角恋,妈蛋,我不……”他想说他不喜欢男人,不喜欢叶云寒,不知怎的,猛地想起那个湿润的触感,忽然噤了声。
  曲游春朝廖花洲看了看,没作声。
  廖花洲仿佛被什么砸懵了,像雕像似的,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看着车身,透视了过去。
  在三角恋和四角恋的压力下,一路上三人都成了哑巴,一路哑到了彭城。
  廖花洲在城门下了车。
  曲游春眼角瞟了瞟他,没动,等车子走出一里地远,才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盛兄,你被他骗了。”
  盛翼懒洋洋地敷衍了一句:“谁骗谁?”
  曲游春:“廖,他骗你,他说他是男的,我看不像,百分百是女的。”
  盛翼:“……跟我回衙门,打盆水,把你脖子上那个什么玩意洗一洗,洗一洗就好了,还有,他是男是女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根本没喜欢过他,之所以那样说,是怕你难过,现在,你随意,哎呀,累,休息去。”
  盛翼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在曲游春的注目礼下,慢步走下车辕,也顾不上和旁边喜极而泣的苏嬷嬷打招呼,一摇三摆地进去了。
  一进房门,盛翼就往床上一躺,死猪似地睡过去了。
  今天中午是补了一觉,但没补够,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早上,盛翼打着呵欠起了来,眼睛一睁,发现面前有个影子,突地把眼睛睁开了。
  那个影子就说话了:“盛兄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
  盛翼就有些迷糊,难道自己昏过去了。
  “你怎么一声不响地跑到人家房子来,这么精神,不用休息么。”
  曲游春一屁股坐了下来,啪地一声响,竟然打开了一面扇子,盛翼惊奇地发现,昨天的十袋长老,今天黄鼠狼变猫,竟然又变成了个翩翩绿公子了。
  盛翼:“哪儿找的扇子?哪儿找的绿袍子?”
  曲游春赶紧说:“盛兄,你昨天说廖姑娘家情况不太好。”
  盛翼一面穿衣服一面说:“是呀!”
  曲游春扇子一收:“太好了。”
  什么人,能不能盼点好的。
  曲游春:“我家有的是钱,这样一来,他不就需要我了。”
  盛翼穿鞋子的手在空中一滞:“他爱的可是你的钱。”
  曲游春:“就是,他爱的可不是别人的钱,他就爱我的钱,所以,他对我是有意思的。”
  恋爱脑,傻子,盛翼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想想你千辛万苦考了个科举,就这么没了,你爹会怎么想,这一天天的,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人家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男性,男性,你娶回去怕不得被你爹打死。”
  曲游春:“怕什么,你还不是嫁给四殿下了。”
  盛翼:“……那个,不是误会么,误会嘛,迟早要解开的嘛!”
  曲游春:“你那眼力劲儿,就习惯于指鹿为马,人家廖姑娘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硬把人家往大老爷们里凑,你还是个人么,你要说他是男人,我,我!”
  盛翼眼角瞟他:“你就怎样?”
  曲游春:“我就去吃屎。”
  哈哈哈,盛翼差点仰天大笑,指着他:“你说的,可不要反悔。”
  曲游春豪情万状地一甩扇子:“谁反悔谁请客。”
  好像有点不对劲。
  曲游春蹑手蹑脚往房门溜去,盛翼:“……干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曲游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那好叶兄去,”接着从门缝里往外一瞧,脸色突变,说了声:“不好,来了,”一个箭步跃过盛翼,掠起一阵风,盛翼一偏头,发现他人已经从窗户里翻出去了。
  盛翼目瞪口呆,这身手,比武林高手不会差多少。
  这时,门外就传来一声:“大人,没有人进去过。”
  叶云寒:“嗯。”
  盛翼心里猛地一跳,还派人守着,曲游春是怎么进来的,还成功贿赂了守卫替他说话,怎么那么能呢,平时没发现呀!
  他再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尼玛,怎么搞得像偷情似的。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好像被刚才的气氛带动了,这三声像敲在盛翼心上似的,敲得他心里也合奏起来。
  盛翼走了两步,步子拖得有些重,门外就寂静了。
  门开了,叶云寒正站在门口,眉眼里透着一股关切的神情,每次他这样,神气总会平和许多。
  “可以进来么?”
  可能是看到盛翼呆在那里不动,叶云寒眉头蓦地一锁。
  盛翼忙侧身让开了,搓了搓手,堆起一脸笑:“坐坐,早起来了。”
  去,心虚是什么鬼。
  叶云寒从他身侧走了进去,抬头看着窗户开着,就说了句:“昨夜不是关了么,什么时候开的,吹着风睡可不好。”
  盛翼:“……”
  盛翼:“……曲游春真的没来,我才开的,他真没……来。”
  叶云寒一直看着他,看得他发悚。
  盛翼心里尖叫:我他妈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么。
  叶云寒坐了下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第52章 清水粥
  盛翼看了叶云寒一眼,又看了一眼,把微微颤抖的腿压了压。
  天,这么怕他,为什么为什么……
  叶云寒开门见山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黑风寨?”
  盛翼正欲回答,门外就传来说话声:“平叔,翠羽姐呢,您怎么来了?”
  盛翼:“……”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平叔在门外道:“她那边忙,我替她把饭端过来了。”
  盛翼肚子里一阵咕噜噜乱响,哈哈哈,这饭端得真是时候,他立马大赤白刀地站了起来,呼哧呼哧朝门口跑:“饿死我了。”
  叶云寒:“……”
  门一拉,盛翼那张脸笑得分外明媚:“平叔,早,呵呵,又麻烦翠羽姐了,谢谢,我来拿,今天看病的人不多么,怎么这么有空,翠羽姐有什么事去了……”
  翠羽姐,翠羽姐,包子包子……
  盛翼慢慢缩回了手,就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厨艺,咱凡人哪敢动嘴。
  平叔瞧着盛翼的手,再看了他一眼,盘子动了动,山形的小包子抖了几下。
  盛翼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看包子,侧过身子:“要不进来坐会儿。”
  平叔:“……盛公子不吃么?”
  盛翼:“……哈哈哈,那个,我不饿,”肚子咕噜噜,咕噜噜,在平叔的注视下,他搔了搔头,又搔了搔头,把一头原本就不怎么齐整的发型搔成了鸡窝。
  然后,他顶着鸡窝想起了那把火,眼神就往平叔脸上骨碌碌地滚了滚。
  “你们挺熟的?”叶云寒的声音蓦地响起,把盛翼吓得一哆嗦,才发现,他已经不知不觉站在自己后面,这话是朝他问的。
  盛翼啊了一声,点点头:“……那可不,你那日去黑风寨……”。
  平叔脸突然就变了。
  叶云寒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怪怪的,盛翼有些尴尬,咳了个绵软无力的咳:“都,站着干什么,坐,坐。”
  叶云寒侧身出去,伸手从平叔手里将盘子拿了过来,递给盛翼,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平叔:“过来一下。”
  什么情况!
  平叔的身子一行白鹭上青天似地转了过去,僵硬地跟着,那神色,说不上来的奇怪。
  盛翼看着盘子里白晃晃的包子欲哭无泪,好饿呀。
  不行不行,找苏嬷嬷去。
  盛翼一抬腿,立马半空中伸出一只手来,那侍卫的话也跟着赶到了:“公子不能出这个门。”
  “谁说的?”
  “叶大人。”
  靠,还囚禁起老子了,叶云寒,你还是个人么。
  前门没有还不会走后门么,盛翼高贵冷艳的把门一关,急赤白脸地跑到窗户那边,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两扇窗户开得一片洞明,盛翼前后左右一观察,麻溜地一翻,悄然落地,穿过窗外逼仄的小平地,再过去一扇小门,他探头探脑一瞧,一排的古色古香的木楼房,许是内院,除了跑过去两个衙役,竟然静悄悄的,没看到什么人。
  盛翼摸了摸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觉得自己仍像个锦衣花蝴蝶的感觉,抬腿就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就在他刚把这夏末的风吹出点春风的感觉时,突地一哆嗦,立马怂了,那出口竟站着两尊门神——士兵,还拿着明晃晃的刀。
  曲游春,你是从哪里出去的,盛翼一跺脚,麻溜地回到房里生闷气去了。
  这边叶云寒引着平叔往侧堂里一坐,两眼冷嗖嗖地直盯着他,也不说话。
  最是这种神态让人害怕,就算是平叔平时见惯了的,也止不住冷汗直流。
  “你想做什么?”叶云寒,面沉如水。
  平叔低着头站着,带着一股子沮丧与固执。
  “此事原为老奴自作主张,公子责怪老奴,老奴也无话说,但老奴只是为着公子的大计着想,就算殿下在,也会体谅属下的一片赤诚之心。”
  “哦!”叶云寒冷笑了一声:“我倒想知道,你的赤诚之心在哪儿,诓盛公子去黑风寨,然后一把火烧死他,你是想说,他死了,我的大计就成了!”
  平叔:“公子一向聪敏,自然不需要老奴来指教什么,盛公子不是公子,因为身份关系,若他出了……”
  叶云寒一拍桌子,平叔立马噤声。
  叶云寒:“……幸好没出事,要不然……从今以后,不准你再打盛公子的主意,若被我知道,定饶不过你,你,回南疆去,没我允许,不准再入朝华。”
  平叔嘴唇都哆嗦起来:“公子,老奴要走了,谁来照顾公子?”
  叶云寒:“叶家大大小小都可差遣,你意思是除了你谁都不行!”
  平叔悲怆地点了点头:“公子说得是,只是公子还听老奴最后一句劝,别去惹不该惹的人,公子在朝华时,就差点因为不相干的人出了大事,要谨慎呀!”
  叶云寒:“他不是不相干的人?”
  平叔:“……”
  又来了又来了。
  叶云寒指着门:“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盛翼坐在室内,与那盘白晃晃的包子互相僵持,一分一秒过去,正在盛翼准备投降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叶云寒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和刚才截然不同,平和了许多,盛翼心内咯噔一下,忙站了起来。
  “身体怎么样?”一大早来打扰自己,终于说了句人话。
  盛翼放下心来,懒洋洋往床上一躺:“没大妨,”突然想起刚才他们两人的表情,就意有所指地说:“可能昨天吸了点烟,肺里还有些痛。”
  叶云寒就凑了过来:“怎么痛的,我看看。”
  盛翼朝他侧了侧:“怎么看,把肺翻过来!”
  叶云寒:“……”
  盛翼突然直挺挺坐了起来,看着叶云寒:“你昨天怎么找到我的,我都不记得了,那个烟呀,都憋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去阎王爷了呢。”
  叶云寒被他猝不及防地近距离面对面,似乎愣了一下,下意识退了两步。
  “下次不许乱跑了,听到没。”
  盛翼正想说话,突地肚子里传来咕噜噜一阵响,他捧着肚子,委委屈屈地说:“饿死了!”
  叶云寒朝包子看了看,又看了看他,一转身:“跟我来。”
  盛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难道是要下馆子的节奏,哎呀妈呀,太爽了。
  他巴嗒巴嗒地跟了出去,出了门,回头瞧了瞧门口那尊门神,扯了扯叶云寒的袖子:“你怎么把我关起来了!”
  叶云寒头也不回:“只是看着你而已。”
  盛翼嘟囔着:“我有什么好看的,”看着叶云寒的白皙的后颈,一时福至心灵,突然飙出一句话:“你又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他本来想说,还嘴硬,你早就把我当朋友了是吧,不知为什么,临了到嘴边变了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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