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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谌煦心慌的将眼睛死死闭着,忽然听见一声短促的笑声, 令他的耳蜗内一阵痒意肆窜。
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揉了一下, 随后听见司邺说:“逗你的, 可以睁开眼睛。”
谌煦有些不相信,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点眼皮,隐隐看见司邺身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穿上了一件白色的浴袍。
确信司邺身上穿着衣服,谌煦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他的耳朵很烫,现在还红彤彤的, 特别惹眼。
意识到自己又被司邺戏耍了,谌煦下意识的鼓了鼓腮帮子,瞪了司邺一眼。
司邺见他鼓起腮帮子,眼睛瞪得溜圆,满心都是喜爱,他家小朋友怎么这么可爱。
“司叔叔您说之后我要搬过来住?”谌煦想起刚才司邺说的话, 诧异的问他。
“嗯, 哪有夫妻新婚燕尔就分房睡的。”司邺一脸理所当然。
谌煦当然知道这个逻辑是对的,可问题是他和司邺只是表面夫夫,而且这里是主宅,根本没有外人会过来,谁又会知道他们俩有没有分房睡。
司邺看出他心中所想,抬手揽住他的腰身,将人往沙发上带, 还不忘给谌煦倒了杯果汁。
“司家人多嘴杂,公司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被发现我是假结婚,之前做的那些都会成无用功,我父亲的律师那边也有权收回这份遗产的继承权。”司邺耐心和他解释道。
谌煦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你若是不愿意,我以后可以睡书房。”司邺指了指卧室通往书房的那扇门,谌煦知道之前他睡在这里的时候,司邺就是在书房里凑合的。
这里是司邺的房间,谌煦怎么可能把人赶去睡书房,自己在这儿鸠占鹊巢。
更何况司邺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在书房怎么可能休息好。
“我没有不愿意。”谌煦抬头注视着司邺,摇摇头说。
司邺闻言,唇角微扬,眸色深深,“那就是说你愿意和我同床共枕?”
最后四个字,骤然让谌煦本就泛红的脸,色泽更深,虽然是那个意思,可为什么从司叔叔嘴里说出来这么奇怪?这么令人脸红心跳?
他低垂下头,白皙纤长的脖颈漫上一层淡粉色,大概因为瘦削,他的后颈处有一块骨头顶起,司邺心痒的想要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我拟了婚礼宾客的名单,你看看?”司邺故意说起正事,转移谌煦的注意力,要是再继续逗下去,该跑了。
“我没什么要请的人。”谌煦怔了怔说。
毕竟只是一场做给别人看的婚礼,司邺请的人应该都是商业上来往的人吧,他一个学生,能有什么要请的人。
司邺抬眼看向谌煦,“你父母他们不请吗?”
他的眼瞳幽深渊邈,令谌煦顿时坠入他的眼瞳中,思绪纷飞。
没来由的,谌煦记起那个梦,梦里的司邺浑身裹着霜雪,眼神如一汪见不到底的深潭,没有一丝波澜。
短暂的晃神后,谌煦紧了紧手里的杯子,“不请,总归他们也不会真心祝福我。”
虽然这不是他真的婚礼,可谌煦非常清楚谌家四个人都不会真心祝福他们,他们只会像吸血虫一样贴上来,毕竟上一世他们就是因为他选择去外省念书,不留在司邺身边,和司邺搞好关系,才对他破口大骂,越发疏离他。
这一世如了他们的愿,可谌煦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渴望亲情的孩子,他对他们没了任何期待,也不想被他们通过自己向司邺索取什么,那干脆别再来往。
司邺心疼的将他揽入怀中,在他的发顶亲了一下,“你不愿意,那就不请。”
谌煦靠在司邺的怀里,侧着头听着司邺沉稳的心跳,“司叔叔你这样好昏庸,我们俩的婚礼,我的父母不到场,外界不知道会怎么议论你。”
“我不关心别人怎么想,我只关心你开不开心。”司邺低声说道。
谌煦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心口被涨得满满的,这世上大概没有比司叔叔对他更好的人了,可是为什么呢?
他仰起头,小鹿般干净纯澈的眼睛望着司邺,充满疑惑的问:“司叔叔,您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司邺凝视着谌煦,指尖抚过他的面颊,丝丝痒意让谌煦在司邺的手指上轻轻蹭了蹭,他不经意间的动作充满了依赖,司邺的眸光一闪,开口道:“因为叔叔爱你。”
谌煦望着他的目光直白而纯澈,微微歪了歪头,唇角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伸出修长的双臂,环住司邺的脖颈,向上用脸颊贴上司邺的面颊,“我也爱您。”
司邺扶住他精瘦的腰身,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谌煦不懂,他的爱和谌煦的爱是不同的,他的爱里藏着肮脏的欲,如野草般疯长,迟早会被一把烈火吞噬。
谌煦对司邺的亲昵,让司邺欣喜的同时又生出更多的欲.念,他想让这个干净明亮的孩子,为他燃起燎原的野火。
司邺告诉自己不能着急,不能吓到谌煦,可这个孩子总是用最坦诚的目光,说出最撩动他心神的话语。
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谌煦睁开眼睛没有看见自己熟悉的天花板,他动了动脖子,意识到自己昨晚又睡在了司邺的房间里。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已经能够淡定的翻个身,在枕头上蹭了蹭,趴了大概有五分钟才慢悠悠的起床去卫生间。
不知道何时,司邺竟然在房间里准备好了他的洗漱用品,就好像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另一人进来居住。
谌煦看着洗漱台上和司邺配套的水杯和牙刷,短暂的愣神后,一抬头居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在笑。
这有什么可开心的,谌煦抬手将自己上扬的唇角手动拉下来。
司邺的水杯是黑色,给他准备的水杯是白色的,连牙刷也是白色的。
于是原本打算回自己房间洗漱的谌煦,为了不辜负司邺的心意,将司邺准备的洗漱用品全部体验了一遍,为此他还特意洗了个澡。
沐浴露和洗发水是司邺的,洗完后他能够嗅到身上淡淡的香味,有些冷淡清冽,想到司邺身上也是这个味道,谌煦迟来的感到一丝羞赧,悄悄红了耳朵。
……
谌煦原本以为婚礼应该意思意思就行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司邺准备的婚礼,居然这么盛大,虽然没有请媒体,但到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都能够在财经板块看见。
虽然谌煦和司邺说不请他爸妈四人,但最后想到司邺的名声,谌煦还是让他请了,司邺再三说不开心就不请,别想那么多,谌煦又不是真的十八岁,还会耍小孩儿脾气,自然理智的以大局为重,笃定的说没关系,好歹生养了我,以后减少来往就行。
所以,谌岳和赵蔷知道司邺要和谌煦结婚后,完全是懵的,等他们到了婚礼现场,人都还觉得不虚幻,不真实。
这怎么可能呢?!司邺和谌煦?
司邺能看上谌煦什么?谌煦才十八岁,还是个男孩儿,又不能给司邺生孩子。
哦,司邺本来就不能生孩子,找男的女的都无所谓。
等他们被领到谌煦的休息室,看见换上礼服的谌煦,他们陡然意识到,谌煦生得不是一般好看,就是那些当红小鲜肉在谌煦面前也要逊色几分。
司邺能看上谌煦什么?那可多了,谌煦年轻又漂亮,还是高考状元,说不定还很会勾-人,否则怎么会让铁石心肠的司邺答应和他结婚。
于是谌岳夫妻二人看谌煦的目光陡然热切起来,谌煦是他们俩的孩子,那他们就是司邺的岳父岳母,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再也不用想破头去让谌煦讨好司邺,从司邺手里索取利益,就凭他们俩的身份,不是他们应该去讨好司邺,而是司邺应该来讨好他们。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骤然让谌岳夫妻二人陷入狂喜。
“小煦,真好看。”赵蔷满脸笑意的想去摸谌煦的衣服,这衣服一看就很贵,领夹上镶嵌着低调奢华的宝石,并不过分张扬,令谌煦看起来格外精致,如同童话故事走出来的小王子。
谌煦往旁边闪避,冷淡的说:“会有褶皱。”
赵蔷尴尬的举起手,“不好意思,妈妈就是觉得这身衣服很好看,很衬你。”
见到谌煦对赵蔷的态度,谌岳下意识想要发火,又临时记起谌煦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儿子,更是司邺的配偶,不能随便指责。
他咳嗽一声,拿出父亲的威严对谌煦说:“咳,今天是你结婚,以后你就是司家的人了,要乖乖听司先生的话,把司先生伺候好,你年纪小,别仗着司先生对你的宠爱就任性妄为。”
谌岳的话令谌煦眉头微挑,这是哪个朝代来的老僵尸?
赵蔷也认同的点头,柔声对谌煦劝道:“是啊,夫妻的相处之道,爸妈是过来人比你明白,虽然你们俩都是男性,但道理是一样的,你嫁给了司先生,就要以夫为天,将司先生和家里照看好,司先生才能放心在外面打拼。”
谌煦听到他们夫妻俩的话,完全不想和他们俩辩驳什么,没有必要,白费唇舌罢了。
见谌煦不说话,谌岳夫妻二人以为他听进去,又继续说:“你们俩结婚匆忙,等婚礼之后,找个时间,带司先生回家一起吃个饭。”
“虽说你以后就是司家人了,但到底是我们的孩子,如果司先生胆敢对不起你,有爸爸妈妈还有你哥哥给你撑腰,你可不要忘了你姓谌。”
这话就是在敲打谌煦,让他别嫁给司邺后,忘了娘家人,有什么好处记得多想着点家里。
“叩叩叩,煦少爷,时间差不多了。”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让谌煦准备去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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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先生, 林家那边打电话过来, 说来不了, 贺礼托人送过来了。”
司邺和帝都的林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林老爷子的夫人和他奶奶姜媚关系很好, 林老爷子的夫人是A市人, 后来嫁去了帝都, 各自有了家庭后两人还是经常会联系,后来林老爷子的夫人去世,姜媚和司老爷子的关系破裂, 两家才逐渐不再联系。
直到司邺接掌司家, 林老爷子的三子从商, 老三的儿子也是商界奇才,并且和司邺年纪相仿, 两边机缘巧合下有了商业来往, 才逐渐恢复了联系,虽然不咸不淡,但到底是司邺结婚这种大事, 于情于理都应该邀请林家。
不多时, 司邺接到林宜润的电话,亲自和他赔礼道歉。司邺这才得知, 原来是林老爷子突然在家里晕倒了, 吓得一众儿孙都往医院里赶,林老爷子现如今已经八十,家里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司邺关心了几句林老爷子的身体情况, 又和林宜润说了几句话,便结束了通话。
婚礼是西式的,司邺完全不想将他妈和谌煦的父母请到台上,给这三人奉茶,于是完全遵循西式婚礼。
“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郎了。”
随着司仪的话音落下,台下原本正襟危坐的宾客们,顿时燃起了起哄的兴致。
谌煦下意识捏紧拳头,他明显能够感觉到无名指上婚戒的温凉,目光和司邺交汇间,心如擂鼓。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睁着漂亮的桃花眼,怔怔地望着司邺,纤长的睫毛微颤,于是他看着司邺唇角噙起笑意,向他低下头来。
不知道是出于逃避还是紧张,谌煦闭上了眼睛,他曾经臆想过的司邺的吻,破开梦境走入现实,落在了他的唇上。
这一吻很短暂,谌煦睁开眼睛,眼眸沾染上一层水雾,透出诱-人的湿.软。
司邺没忍住再次吻了上去,台下立即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尖叫声。
这一次他不再如同一个端方的君子,克制礼貌,而是像一个初识情滋味的少年,野蛮而炽热。
等司邺松开谌煦,谌煦白皙如玉的皮肤,从脖子到脸颊都红透了,他的心脏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正要责怪司邺,一抬眼便对上司邺闪闪发光的眼瞳。
谌煦瞬间怔住,他是第一次在司邺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也是第一次看见司邺这么开心,好像这一次的开心有他前二十八年的开心加起来那么多,甚至比加起来还要多。
和自己结婚有这么令他高兴吗
无论谌煦有多么铁石心肠,在看见司邺脸上由衷的笑意后,他都无法再对他生任何气,不仅不生气,还心软得一塌糊涂。
司邺凝视着他,从眉梢眼角到唇角都是笑意。
然后伸手将谌煦温柔的揽入怀中,任何人看见这样的司邺,都无法说谌煦对司邺来说只是一个玩物,玩腻了就会扔掉。
也无法再说,司邺结婚只是心血来潮,被谌煦哄住了。
在座的宾客们,陡然意识到,司邺今天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就好像这一天他等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