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究竟怀了谁的崽(穿书)[穿越重生]——BY:比卡比
比卡比  发于:2020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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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萧世卿:“庞岱。”
  “下官在。”
  “护送皇上去客栈。”
  赵栖无奈中又有点生气,小声抱怨:“哥哥又完全忽视朕的意见了。”
  萧世卿微愣,“你……”
  “算啦,”赵栖郁闷道,“哥哥去吧,朕走了。”
  萧世卿回过神,轻一颔首:“皇上路上小心。”
  赵栖带着点小怨气走了。江德海正要跟上去,就听到萧世卿对他说:“劝劝皇上。”
  江德海笑容无比苦涩,“老奴尽量。”
  赵栖带着群臣后妃……哦,没有后妃,乘马车前往下榻的客栈。途中天又开始下起了雨,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赵栖有些担忧,“丞相哥哥带伞了没。”
  江德海笑道:“皇上放宽心吧,谁没伞丞相也不会没伞啊。”
  黄豆大的雨滴落在马车上,发出阵阵闷响。“这么大的雨,打了伞也没用吧。”
  “所以丞相才不让皇上和他一起去啊。”江德海操着老妈子的心,“淮水多处决堤,地势危险,皇上如今又怀有身孕,怎能去那种地方。”
  “可是他又不知道朕怀孕了,不让朕去,应该是怕朕给他添麻烦。”赵栖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不过朕确实没什么用,去了万一给他拖后腿就不好了。”
  江德海忙道:“皇上万万不可说这种话!您是一朝天子,怎么会没用呢!”
  “好啦,你不用安慰朕。”赵栖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精神振奋道,“朕虽然不能亲临现场,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到了客栈,赵栖一刻没歇,向庞岱过问治水救灾一事。
  赵栖:“现在一共有几处决堤口?”
  庞岱:“回皇上,共有十二处,已补了五处,这些臣都写在奏本上了。”
  赵栖皱眉:“朕身为天子真的很忙的,没时间去记你奏本上的内容。剩下的七处呢?”
  庞岱:“臣已经命人连夜修补河堤,无奈雨势连绵……”
  赵栖严肃脸:“这次的灾情,对不起爱卿,朕还是要指出来的,你有很大的一个责任。你是江夏的太守,住在江夏几十年,为什么没有未雨绸缪?”
  庞岱冤枉:“皇上,臣绸缪了,但是今年的雨季实在是胜往年十倍啊。”
  赵栖:“那你就必须……这个问题你要解决。”
  庞岱无奈:“臣是想解决,可是修补河堤所需的器用一直不够啊。”
  赵栖:“可以买。”
  庞岱:“但是朝廷赈灾的银两已经先去赈济灾民了,官府着实是捉襟见肘了……”
  赵栖斩钉截铁:“买!”
  庞岱:“???”
  赵栖叹气:“说到底,这次闹成这样,不是你们的错,都是朕的错。朕最大的错就是让你们犯了错。”
  庞岱等官员刷地跪了一地,“微臣不敢,皇上啊,臣错了——”
  ……
  入夜后,雨势仍旧没有减弱的迹象。
  小鱼一边整理行装,一边揶揄自家主子:“这下好了吧,人没追上,还被灰溜溜地打发回封地了。”
  素华问:“王爷真的要南州么?”
  李迟苏手里转着折扇,漫不经心道:“不回是抗旨,要掉脑袋的。”
  素华不信:“王爷难道甘心这么走了?”
  “当然不甘心,”李迟苏悠悠道,“别的不敢奢望,但走之前好歹让本王一亲芳泽吧。”
  “一亲芳泽?”小鱼惊呼,“这还不算奢望吗?”
  李迟苏用扇柄敲了敲小鱼的脑袋,“小姑娘说话别太狠,否则将来要嫁不出去了。”
  小鱼涨红了脸,“我能不能嫁出去不用王爷管!”
  主仆三人说着话,终于从晕船中缓过来的小紧子敲了敲门,压低声音道:“王爷,皇上有请。”
  小鱼惊讶道:“这么晚了,皇上找主子去干嘛啊。”
  李迟苏笑了笑,“是啊,皇上找我干嘛呢。”
  赵栖对江夏官员一番恩威并施,折腾到半夜才有精力管管自己的“私事”。贺长洲本想和他一起见李迟苏,被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打发走了。
  李迟苏到的时候,屋内只有赵栖一人。
  赵栖换了身常服,脸上略有疲态,但在李迟苏眼中,他仍是诱人欲滴的小美人——要是小美人看他的目光别那么犀利就好了。
  李迟苏笑着向赵栖行礼,“参见皇上。”
  赵栖“嗯”了一声,坐直身体。
  “丞相大人不在?”
  “他还没回来。”
  李迟苏道:“难怪——贺小将军也不在?”
  赵栖皱起眉,“朕和你说话,你一直提旁人做什么。”
  李迟苏嘴角含笑,端的是风华月貌,飘逸宁人。“皇上说的是,不提他们,只提皇上与臣。”他向前一步,剪水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赵栖,“那,皇上深夜召臣单独面圣,所为何事呢?”
  赵栖先给自己做了一波心里建设,缓缓开口:“朕问你,宫宴那夜,你……你都对朕做了什么。”
  李迟苏恍然一笑,“原来皇上还在纠结此事啊。”
  “那必须纠结,”赵栖没好气道,“不然让某人吃干抹净后逍遥法外么。”
  “吃干抹净?”李迟苏有些许惊讶,“皇上是在说我么?”
  “少废话。”赵栖冷凝着一张小脸道,“你将你那日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与朕听。”
  李迟苏的思绪回到了三个多月前。
  宫宴上,他被一封未署名的的信叫去了御花园,然而写信之人迟迟未现身,他等了许久,正要离开之时,又撞见淮王和容棠私会。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更别说淮王还是他局中的一人。他把热闹看完了才走,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宫中道路复杂,在无人引路的情况下,他不知不觉带了雍华宫附近,看到一人从殿内疾步而出,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他认出那人是贺长洲贺小将军,此人少年英雄,威名远播,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能让他如此慌张?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走进殿内,发现里面竟然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他想起不久前听到的传言:天子极其宠爱男宠容棠,为了让容棠能养好病,把自己的寝宫让了出来。但就算现在雍华宫里住的不是天子,防备也不该这般松懈啊。
  内殿亮着灯,门虽然关着,却没有上锁,他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透过层层帷幔,他看到床上有一人,不住地翻滚着,极为难受的样子。他走上前,看清床上之人,惊讶道:“皇上?”
  天子的龙袍脱了一半,肩膀露在外头,上面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脸颊泛着潮红,泪眼朦胧,唇上带着潋滟光泽,即便是阅尽千帆如他,看到一朝天子这般模样,一时间竟是呼吸加速,难以自持。
  天子似乎很热,不停地拉扯身上的龙袍,睁眼湿湿地看向他:“帮我、帮我脱掉……”
  “真的想要我帮你?”
  天子哽咽着点头。
  “可是我还没脱过龙袍呢,”他饶有兴致道,“皇上教教我?”
  天子长发散落一枕,胡乱地摇着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教?那我只能慢慢来了。”灵巧的手指将龙袍一件件褪去,“这可是皇上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我。”
  “嗯……”
  脱到只剩下一件里衣时,一阵熟悉的香味袭来。他骇然抬眸,“你身上的味道,这是……”
  这种香味他只在小哑女身上闻到过,只觉得沁人心脾,令人沉醉。他特意命人寻过,可寻遍了全京城也没有找到此种香料,为何会出现在天子身上?
  他细细地端详着天子的眉眼,越看越熟悉,和印象中的容颜渐渐重合,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如此。
  床上的小美人被脱了衣裳还是不乖,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白皙的肌肤上漫上一层淡淡的绯红,眼角眉梢更是艳若桃李。
  既然天子就是他的小哑女,他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然而就在他决心把“小哑女”拆骨入腹时,一个冷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做什么?”
  李迟苏思绪回归,掩去最后一幕,将事实告诉了赵栖。
  即使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这些时,赵栖还是脸色发白,火冒三丈,“你脱了朕的龙袍,然后呢?”
  “然后……”李迟苏神情暧昧,“自然是用身子,帮皇上纾解了一番。”
  赵栖脸色仅剩的血色没了——他果然没猜错,怎么可能是萧世卿,就是这个禽兽!
  李迟苏笑道:“皇上别生气呀,臣会对皇上负责的。”
  赵栖狠狠捶桌,咬着牙道:“朕、不、需、要!”
  “不需要?”李迟苏奇道,“不需要皇上为何要详查此事?”
  赵栖冷冷道:“因为朕要和你说一声,你崽没了。”
  李迟苏:“……哎?”
  夜深更浓。萧世卿带着一身凉意回到客栈,一身玄衣湿了大半,内官已经备好了热水供他沐浴。
  他问了句:“皇上可睡了?”
  “半个时辰前便睡下了。”
  萧世卿还未来得及脱下外袍,扶资便来求见,“禀丞相,张太医到了。”


第61章
  萧世卿手上动作一顿, “带他进来。”
  张太医很快便被“请”了进来。可怜他一把年纪了, 被吓得魂飞魄散回了老家,还没过几天安生的日子,突然天降暗卫,不由分说地把他从老家一路架到沧州,和赶鸭子的,吃饭喝水的时候都没有。几天下来, 他一把老骨头被折腾得快散架,但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心理上的恐惧。
  当他看到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时,双腿一软,扑通跪地, “草、草民参见丞相大人。”
  萧世卿轻咳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太医, 神情辨不出喜怒。
  扶资见他咳嗽,有些许担心, 问:“丞相可是身体不适?”
  萧世卿摇首道:“问罢。”
  张太医战战兢兢:“丞相有何想知道的,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扶资道:“张大人, 三个多月前, 皇上龙体欠安, 宣你前去诊脉,你给皇上开了一副健胃除湿的方子, 可有此事?”
  听到扶资提起这件事, 本来胆就小的张太医直接吓破了胆, 声音都是抖的,“确、确有此事。”
  “可你的学生程伯言第二日却给皇上开了一副完全不同的药方。张大人,到底是你错了,还是程大人错了?”
  张太医颤颤巍巍地抹汗,“草、草民不知……”
  扶资正要再问,被萧世卿扬手制止,“直说罢,皇上究竟所患何病?”
  “皇、皇上气虚血虚,肠胃湿热……”
  萧世卿冷冷打断,“本相没时间和你拐弯抹角。”
  萧世卿还未说什么威胁的话,张太医已经扛不住了,白着一张老脸,哭喊道:“丞相!丞相啊——草、草民实在是不敢说啊!皇上居然,居然……”
  萧世卿压着嗓子,隐忍道:“皇上他是不是……有了身孕。”
  一向沉着冷静的扶资瞪大了眼,好似听到了天方夜谭,而这天方夜谭还是萧丞相说的。一时间,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由道:“丞相,你这是……”
  张太医也愣住了,“丞相都知道了?”
  萧世卿静了一息,弯身扯住张太医的衣襟,急不可耐道:“我说对了,是不是?!”
  “回、回丞相,草民给皇上诊脉的时候,皇上的脉象确实是两个月喜脉的脉象。”
  扶资不知道是他们疯了,还是自己疯了,迷茫道:“可是,皇上是一男子啊,男子如何能怀孕呢?”
  事到如今,张太医只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相传,东瀛有一秘药,男子服用了可同女子一般怀孕生子。但此事只是一个传说,也没有人见过,大靖也没有先例,草民实在不敢断言啊……”
  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萧世卿一点一点地松开手,缓缓地坐倒在椅子上,深沉的双眸如旋涡一般,“他真的……”
  一切都有了解释,小皇帝反常的行为,身体的不适,微微隆起的小腹,以及昨夜他掌心下的微动。
  小皇帝身体里真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他的。
  萧世卿嘴角轻扬,实在禁不住,哑然轻笑。
  扶资和张太医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沉默着,屋内沉寂了下来。
  萧世卿再次开口时,声音都是喑哑的,“拿药方给他。”
  “是。”扶资把程伯言开的药方交给张太医,“你可知道这药方是干什么的么。”
  张太医凑近看了看,小心翼翼道:“草民恐怕要回宫里翻一翻医书才知。如果皇上真的是因为服用了东瀛秘药才怀有身孕,有一本名叫《东瀛游记》的珍本上详细记载了孕夫的养胎生产一事,或许可以按照上面的法子一试。”
  扶资道:“丞相,可要属下派人回京取书?”
  “不必了,”萧世卿勾唇一笑,“直接去东瀛拿人罢。”
  萧世卿让两人退下,独自坐了许久,才换了身干爽的衣裳,来到小皇帝的屋子。
  守卫自然不敢拦他,他推门而入,看到了正在床上睡熟的赵栖。
  萧世卿在床边坐下,伸手抚过小皇帝的长发,眉梢,眼角,停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低声道:“为何不说。”
  睡梦中的赵栖被打扰,不安地蹙了蹙眉。
  平日里批阅奏本的手指轻轻玩弄着赵栖的唇,“想要瞒着我,自己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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