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究竟怀了谁的崽(穿书)[穿越重生]——BY:比卡比
比卡比  发于:2020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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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 ”赵栖的注意力被街边的小吃摊吸引了, “我要吃糖葫芦。”
  小紧子道:“公子, 咱们还是不要在外面乱吃东西吧?”
  赵栖自动忽略了小紧子的话,“我去买两串, 你们在这等我。”
  小紧子忙跟了上去, “公子等等我——”
  赵桥和容棠被留在原地。不久前,赵桥给容棠下药未遂, 容棠却自己把药吃了, 害得他挨了顿“毒打”。因为此事, 赵桥对他哥这个男宠没什么好感,现在抓到机会少不得要阴阳怪气一番。
  “皇上出宫一趟还带着容公子,看来容公子在皇上心中还是有点分量的嘛。”
  容棠看着不远处专心挑选糖葫芦的赵栖,仿佛听不到他说话。
  赵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也是,心尖宠不在身旁,就只能让前心尖宠作陪了。”
  容棠总算有了点反应,“什么意思。”
  赵桥幸灾乐祸,“意思是,皇上已经有了更喜欢的人,你啊,好自为之吧。”
  赵桥等着容棠问那人是谁,容棠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哦。”
  赵桥不满意容棠的反应,接着道:“皇上真的很喜欢他,还把特别特别珍贵的补药给他吃了。”
  容棠眸光微动,“药……”
  “没错!”
  容棠突然想到什么,略带急切地问:“若服用长相思者无心上之人,他会看到谁?”
  赵桥莫名其妙,“那就不会看错人啊,身边是谁看到的就是谁。”
  容棠呼吸一窒,藏在袖摆里的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赵栖当初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这一切无关风月,都是出自朕对你的……愧疚。”
  “朕很确定朕对你没那种心思。”
  “朕的心意就是想一个人。”
  ……
  他分明身处于热闹的街市,却听不见半点喧哗;视野中的路人都成了一道虚影,只有那道浅黄的身影是真实存在的。
  不知过了多久,肩膀上的疼痛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一位身着素衣的路人撞上了他。
  “你发什么呆啊,”赵桥道,“被人撞了都不知道?”
  容棠看了眼被塞入手中的字条,眼神晦暗不明。
  赵栖拿着一串糖葫芦回来了,见容棠脸色不对,问:“你怎么了?”
  容棠定下心神,“无事,有些乏了而已。”
  “那我们回宫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容棠问:“糖葫芦好吃么。”
  赵栖舔了一口,“有点酸。”
  容棠看着面前的少年,只觉心中也泛起了酸意,“下次还是吃甜的。”
  街角,方才撞到容棠的素衣男子远望着几人远去,转身走入一家茶馆中——徐子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男子道:“先生,信已经送出去了。”
  徐子敬微微颔首,“好,辛苦了。”
  “先生,容公子真的会帮王爷吗?”
  “王爷和容公子相识多年,感情甚笃,或可一试。”
  男子虽然忧心如焚,也想不到其他方法。“当初王爷要进京,我就不赞成——这分明是羊入虎口啊!现在萧世卿以王爷余毒清为由,把王爷软禁在京中,北境武将又各个都是暴脾气,天天嚷嚷着要带兵来京城把王爷抢回去……”
  “万万不可!”徐子敬道,“你立刻星夜离京,赶回北境,切不能让他们轻举妄动,现在远远未到起兵的时候,一旦北境有异动,王爷性命难保!”
  男子不甘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王爷落入昏君奸相手中吗?”
  徐子敬捋须道:“萧世卿投鼠忌器,只要保持现状,他不会对王爷如何。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想法子带王爷回去。”
  回去的路上,容棠一路上没怎么说话。赵栖一堆烦心事,自顾不暇,也没心思去关注他。
  马车直接停在了雍华宫门口,赵栖道:“那朕先走了。”
  容棠叫住他,“皇上。”
  “怎么啦?”
  容棠眼中藏着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说了一句:“早点休息。”
  天一日比一日炎热,赵栖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
  “呕——”赵栖吐得头昏眼花,几乎要虚脱,这一切都要拜他肚子里的“小贺长洲”所赐。
  小紧子递上帕子,道:“这要吐到什么时候啊,这才几日,皇上瘦得下巴都尖了。”
  程伯言道:“害喜之症不可避免,皇上忍忍,再过一个月就好了。”
  赵栖擦完嘴,趴在床上,像一条搁浅的鱼,连话都懒得说。
  江德海进来通报:“皇上,丞相来了。”
  萧世卿走到床边,看着小皇帝有气无力地瘫着,勉强朝他露出笑容:“哥哥来了啊。”
  萧世卿眯起眼睛,冷声道:“程伯言。”
  “微臣在。”
  “你不是说只要皇上好生修养,即可痊愈么。”萧世卿弯身摸了摸赵栖的脸颊,“这叫痊愈?”
  程伯言惶恐道:“这……”
  “丞相,这不是太医的错。”赵栖虚弱道,“你别怪他。”
  萧世卿挥了挥手,程伯言和小紧子对视一眼,垂眸退下。萧世卿在床边坐下,“南巡你别去了,留在宫里养病。”
  赵栖脱口而出:“不行。”
  “你现在这样,如何能去。”
  “能去的,”赵栖挣扎地坐起身,手无意中放在萧世卿的腿上,“朕生病就是因为闷在宫里太久了,哥哥如果不让朕出宫,朕的病情肯定会加重。”
  萧世卿抓住他的手腕,“就那么想去?”
  赵栖点头,“朕不去,哥哥一个人去吗?朕不能和哥哥分开啊。”
  萧世卿扬了扬眉,笑道:“怎么突然黏起人来了。”
  赵栖心虚道:“朕不一直都这样嘛。”
  萧世卿确实不放心把小皇帝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那皇上努力好起来,”萧世卿放开赵栖的手,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拍了一下,“多吃一点,胖回来。”
  这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让赵栖腹部本能地收紧,“……嗯。”
  赵栖生怕萧世卿真的把他留在宫里,尝试克服恶心多进补,吃了吐,吐了吃,最后总能吃进去一点,也算是稍微长回了一点肉。
  南巡的前一日,赵栖和温太后一起用的午膳。温太后不喜淮水潮湿闷热的气候,不打算和他们一起去。她叮嘱赵栖道:“栖儿,淮水瘴气蚊虫多,你没事就在龙舟和行宫待着,视察灾情的事交给臣下做便是。”
  赵栖一一答应下来,“母后也要保重凤体。现在天这么热,母后若受不住可以去煦春园避暑嘛。”
  温太后摆摆手,“年纪大了,人也懒了,哪都不想去。说到煦春园,哀家倒想起了一个人。”
  “母后是说,嘉颜妹妹?”
  温太后点点头,“眼看昭南王就要离京了,嘉颜和他的婚事还没个着落。”
  前几日,李迟苏进宫辞行,赵栖尚在病中,是萧世卿见的他,并准了他回封地的奏请。
  赵栖不以为意,“没有就没有呗,李迟苏不适合嘉颜,让他回去娶南州的姑娘好了。”
  温太后瞪他一眼,“都学着坐朝理政了,心还是这么大。照哀家看,就应该像对淮王一样,找个由头把李迟苏留在京城,否则一想到南州的数万精锐,哀家就连饭都吃不好。”
  “母后别担心,丞相说了,‘急则合之,缓则离之’,意思是,如果把赵桐和李迟苏都逼急了,搞不好南州和北境会达成联盟,一同和朝廷作对。反之,如果让其中一方放松警惕,他肯定会老老实实地坐观成败,断不会插手朝廷和其他一方的事。”
  温太后将信将疑:“丞相这么和你说的?”
  “是啊,不然还是朕自己说的吗,母后觉得朕能说出这种话?”
  温太后:“那倒也是。罢了,就听丞相的吧。”
  七月,赵栖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南巡。龙舟虽然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但也是雕梁画栋,气派非凡,比其他船只大上两倍不止。
  此次南巡,萧世卿点了一众心腹大臣随驾,而赵栖除了随身伺候的人,就只带了赵桥和容棠。
  龙舟顺江而下,比走陆路快得多,日落之前便出了京城。
  晚上,暑气消退不少,赵栖出了船舫,在甲板上吹着风,江风微凉,吹在身上苏爽惬意。
  陪驾的赵桥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忽然哼哧哼哧地笑了起来。
  赵栖鄙夷道:“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龌龊。”
  赵桥嘿嘿笑道:“皇上可曾试过在船上和美人欢爱?”
  赵栖:“……”
  一声低笑在身后响起,“赵四公子的意思是,船在江上摇摇曳曳,人在船里翻云覆雨?”萧世卿向两人走来,“皇上。”
  赵桥惊喜道:“没想到丞相也是同道中人啊。”
  赵栖有些意外,“丞相难道试过?”
  “没有。”萧世卿顿了顿,“皇上想试?”
  赵栖矢口否认,“才没有!”
  萧世卿唇角翘起,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那皇上和丞相可趁机试上一试啊,”赵桥贱兮兮道,“能省不少力呢。”
  萧世卿饶有兴趣道:“为何会省力。”
  “哈哈哈丞相大人这不是在明知故问么!”
  赵栖算是明白了,只要直男聚在一起,黄腔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萧世卿道:“皇上不说话,是在想什么。”
  赵栖一本正经道:“朕想成立一个特殊的官署,就叫‘扫黄处’,专门打压满嘴污秽之人,丞相觉得如何?”
  萧世卿:“……”
  赵桥以为赵栖是认真的,冒死谏言:“皇上,臣弟只是随口说说就要被打压吗?那些画春宫图的人岂不是更过分?!”
  赵栖若有所思,“那朕可以再对症设立一个官署,就叫……广电总局。”
  一名内官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份急疏,“皇上,丞相,这是西州送来的八百里急报。”
  萧世卿接来看了一遍,道:“西夏已经退兵了。”
  “喜事啊。”赵栖兴奋道,“比朕想象得快多了。”
  赵桥帮赵栖惦记着战场上的孕夫,问:“那贺小将军是不是可以班师回朝了?”
  “嗯?这是……”萧世卿从奏本中抽出一枚信封,眼眸微挑,“贺长洲给皇上的信。”


第51章
  哦?龙蛋他娘写信来了?
  赵栖等不及地伸出手, “给朕——”
  萧世卿抬手躲开, “这么着急?”
  萧世卿比赵栖高上许多,贺长洲的信被他高举着,赵栖根本够不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无奈唤道:“丞相……”
  赵栖虽然没喊“哥哥”,但这哀怨中带着撒娇的语气比叫“哥哥”更要让人把持不住。
  萧世卿俯下身, “皇上叫臣什么?”
  “……”知道要喊“哥哥”才行,可你没看这这么多人啊!
  赵桥自告奋勇, “这题臣弟会答, 要叫‘爱卿’——”
  赵栖一计冷眼扫过去,“你已经被扫黄处禁言了, 再乱说话朕脸都给你打歪。”
  赵桥捂嘴瞪眼,委屈巴巴。
  “爱卿?”萧世卿轻笑一声,“皇上未曾这么叫过臣呢。”他低头在赵栖耳畔道,“叫一声,我把信给你。”
  只要不是叫“夫君”,叫什么都可,区区一声“爱卿”算什么, 他经常这么叫长得好看的大臣。赵栖痛快道:“爱卿可以把信给朕吗?”
  萧世卿挑眉不语。
  赵栖福灵心至,用上刚刚叫“丞相”的语气, “爱卿——”
  萧世卿似乎还算满意, 赵栖以为这下他会把信给自己, 不了此人实在是狗, “贺长洲身在前线还不忘给皇上写信,臣很好奇,他信中究竟写了大事。不如,臣念给皇上听?”
  贺长洲有话不在急疏上说,可见他要说的话不能为旁人所知。一想到他们之间那档子破事,赵栖急了:“朕自己可以,不劳烦爱卿了!”
  萧世卿表情冷了几分,“如果臣一定要看呢。”
  他这一冷,在场之人均是噤若寒蝉。赵栖呆呆地看着他,无辜,急切,又茫然。
  萧世卿闭了闭眼,终究还是舍不得让赵栖难过。
  他把信塞进赵栖怀中,“看吧。”
  赵栖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把信收好,“朕晚些再看。”
  萧世卿:“……”
  “那朕先回去了?”
  萧世卿冷淡道:“皇上自便。”
  赵栖怕萧世卿后悔,赶紧揣着信走了,到了房门口才发现赵桥一直跟着自己。“你还有何事?”
  赵桥笑嘻嘻道:“臣弟担心贺小将军的安危嘛,皇上快看看他信中说了什么。”
  赵栖背过身拆开信。
  贺长洲的字风风火火,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通。
  “皇上,我带兵打仗来了。”
  朕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打的,西夏军只是做做样子,不敢动真格的。”
  萧世卿果然料事如神。
  “听说皇上去南巡了,近来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龙蛋使人痛苦。
  “没仗打,众将士都挺闲的,还有趁着月黑风高夜,偷偷摸摸行断袖之事的人,被我逮了个正着。”
  这种事为何要告诉朕?
  “不仅如此,我还在其帐中缴获了几本春宫图,受益良多。”
  ???
  “不过皇上放心,我没因此耽误正事。这一月,我已经详细地勘察了当地的地形,连哪里适合伏兵都想好了,来日西夏再敢不自量力地入侵我朝国土,我定然杀得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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