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子对我大逆不道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小电饭锅
小电饭锅  发于:2020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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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星环看了看他那只脚,是没受伤的,便伸手握住,拿下来:“我也很了解你。所以很多事情只是想一想,也有很多事情,连想都不敢想。”
  换作以往,那种阴暗的念头只要一涌上心头——比如在看到鹿冰酝和庆王言笑晏晏时——楼星环就会强自压下去。从前他把鹿冰酝当作他的神,不敢亵渎一分。
  然而现在,鹿冰酝不再是他父亲的妻子了,他离他这么近,近到他只要牵制住他的手就能做一些他想了很久的事。
  鹿冰酝看着他,不语。
  静默片刻,楼星环叹口气:“今夜的事,我会处理好。你无须担心。”
  “……嗯。”
  楼星环要起身,手心忽然一重。
  是鹿冰酝用力踩住他的手。
  楼星环脸色不变:“云哥?”
  “为什么不喊我小爹?”
  楼星环:“你知道的,我对你有别的心思。”
  “所以你觉得那称呼是一个障碍?”
  楼星环沉默了一下。
  那个称呼,提醒着他鹿冰酝曾是他父亲的妻子,是别人的人,被别人拥有过这样的珍宝——他妒忌得眼睛发红,是吗?
  楼星环不得不承认他十分嫉妒,但绝不是因为讨厌这个称呼。相反,他特别喜欢。那称呼,于他而言,有种不同寻常的意义,他想珍藏起来。
  楼星环说:“是,我觉得它时刻提醒着你,我只是你养大的一个小孩,永远长不大,永远需要你的保护,永远参与不了你的人生。”
  从小他就想一个人占有鹿冰酝,无时无刻不在想将鹿冰酝藏起来。
  “所以我不想那么叫你。”楼星环说得很平静,“我不希望你还是父亲的妻子。”
  他想一点一点告诉鹿冰酝,他已经长大了,他能够承担因为这种喜欢而带来的一切困难,也能够为鹿冰酝阻挡所有风雨。与此同时,他有着一个雄性本能的占有欲。
  以他的身份和他们相处的方式,说这样的话,不可谓不僭越。
  鹿冰酝凝视着他。
  楼星环半跪着,微微仰着头,鹿冰酝居高临下,颈子纤细白嫩,像天鹅颈,高贵迷人,一直昂着,从不曾向谁低过头。
  “为什么?”鹿冰酝问。
  他是在明知故问。
  楼星环又说了一遍,宛如在陈述一个平淡的事实:“我对你,有别的心思。云哥,我喜欢你。”
  话音一落,鹿冰酝轻轻笑了声。
  不见嘲讽,也不是不屑一顾。
  楼星环看呆了。
  这完全出他的乎意料。他原本只想着鹿冰酝能平安,希望他好好歇息。
  鹿冰酝微微压低上半身,脚掌踏实地踩着楼星环的手:“那么,你要不要我的答复?”
  楼星环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目光在鹿冰酝近距离的唇上流连,喉结滚动,下意识回道:“什么?”
  “我说,”鹿冰酝似乎是觉得有趣,伸出手轻压在他脖颈,白莹莹的指尖像跳跃的小鱼,撩拨着他的喉结,“我现在也可以喜欢你。”
  楼星环几乎是当场呆滞。
  灵魂出窍的时候,他还盯着鹿冰酝,目光本能地追随者他,像一头懵了的野兽,依赖地看向自己的亲人。
  鹿冰酝发出了今晚最真心的笑声。
  楼星环望着他眼里的笑意,呆呆地想,鹿冰酝刚才说了什么?
  鹿冰酝看着养子呆愣的样子,手指痒痒,还想捏,却被人抓住。
  楼星环抓住他的手腕,手指微微颤抖,脸色僵硬得不像话:“云哥,你喜欢我?”
  鹿冰酝捏捏他的脸:“可怜见的。”
  都傻了。
  楼星环屏住呼吸,连灵魂都在战栗,紧绷、焦灼而期待,仿佛鹿冰酝的话决定着他下一刻是喜极而泣,还是心死如槁木。
  “难道你还要听我说第二次?”鹿冰酝声音里拖着长长的尾音。
  楼星环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他直起身,将鹿冰酝扑倒在榻,一手护着他的后脑,一手撑着榻没有压向他,吻住了他的嘴唇。
  鹿冰酝后仰着,笑意还没消失,想说话,被楼星环吃了进去。
  外面有下人敲门:“小王爷,热水来了。”
  楼星环听不见,耳里全是鹿冰酝方才那句话。长久以来压抑的**破笼而出,他将鹿冰酝攥得死死的,丝毫不给他逃离的空间。
  听到下人的问话,鹿冰酝唔了一声,伸手去推,却推不开他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
  楼星环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席卷一切,强势极了。
  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楼星环说:“云哥,我爱你。”
  说完,他又低下头去。
  两人身体贴得很紧,呼吸缠绵交错。
  意识朦胧间,鹿冰酝听到外面传来仆人的说话声。
  “庆王万安。”
  “梅姨娘安好。”
  梅姨娘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惊讶:“王爷为何也来了?”
  庆王声音依旧温润,只是添了点儿疲惫:“我来看看他。”
  鹿冰酝原本还觉得楼星环疯狗似的很有趣,此时也不由收起了笑,推了一把他,眼睛像只猫儿一样,瞪得圆圆的,企图让楼星环回神。
  他满以为自己颇有气势,其实一双桃花眼上勾下翘,瞪起人来,像含着一汪桃花水。
  “不怕。”楼星环说。


第44章 自作自受
  “星环你在里面吗?”梅姨娘敲了敲门, 里面却没应答, 奇怪道,“不是说凉王殿下在履霜院的吗?怎么没动静?”
  下人站在门口, 低头道:“奴婢不知。”
  房间里面, 烛光亮堂。
  鹿冰酝仰面躺在榻上,被人轻轻压着起不来, 唇舌也被堵住, 便用手指揪了揪楼星环的头发。
  楼星环丝毫不觉得疼,任由他动作, 只专心捧着鹿冰酝的脸,从一开始仿佛要将人吞下去的劲儿, 慢慢变得和风细雨,极尽温柔。亲吻间隙, 还哄道:“乖, 不管他们。”
  鹿冰酝难耐地闭了下眼睛, 水雾满得快要溢出来, 又勾人又纯情。
  “奇怪。”
  门外响起梅姨娘疑惑的声音。
  鹿冰酝受伤的那条腿动不了, 另一条腿屈着, 泛着粉色的脚趾蜷缩了下。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梅姨娘一头雾水:“明明灯还没熄。”
  她转身,看了看阶梯下坐着轮椅的庆王,道:“王爷,许是他们在商量要事, 不得空。”
  下人说庆王妃受了伤, 流了很多血, 她火急火燎地跑来,却见不着人影,心急如焚。然而履霜院的人看起来也都不怎么着急,想来是没什么大碍。
  庆王应该也是一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唇色有些发白,带着点儿被吵醒的倦怠。
  “嗯。”他点点头,道。
  梅姨娘一直就没弄明白过他的心思,紧张不安道:“鹿公子医术好,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不如王爷先回去歇息吧。”
  庆王闭着眼,没说话。
  一门之隔的屋内,时不时响起唇舌相就的亲吻声。
  听着外面的说话声,鹿冰酝回过神,又抓了下楼星环的头发,这次用了点力气。
  楼星环就跟没吃够似的,死也不肯松开,完全将外界的声音忽视得彻底。好半晌,才放开他,微微直起身,双眼发红,仿佛余兴未尽,拖着难以满足的喘息声:“云哥,不要管他们。”
  说着,他又要凑上去,低头亲人。
  鹿冰酝眼疾手快,连忙挡住他的嘴,轻骂道:“疯狗吗你是?”
  屋外,庆王:“我看看他再走。”
  屋内,楼星环:“我是。”
  他抓住鹿冰酝的手,往手心亲了一口,尚觉不足够,又咬了一下。
  鹿冰酝抽回手,摸了摸嘴角,他总感觉舌尖发麻,嘴唇刺痛,怀疑破皮了。
  楼星环凑上来,拿开他的手,亲亲他的嘴角:“没有受伤。”
  就算是一条疯狗,也不能伤着他。
  鹿冰酝缓了过来,默默盯着他,压低声音:“那也不行。”
  “好,云哥说得都对。”楼星环从善如流。
  只是鹿冰酝被亲得眼尾发红,宛如染上生动的□□色彩,令人心折。楼星环不知不觉,就又靠了过去。
  “嘭”的一声,他被踹下了榻。
  好在铺着厚厚的地毯,他没受伤。
  不如说他就是顺势滚下去的,他没舍得鹿冰酝用太大力气。楼星环站起来,拍拍袖子,又俯低身,指腹擦擦鹿冰酝的眼角:“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鹿冰酝气这才顺了一些:“去开门。”
  他坐在榻上,使劲揉了一把脸,心说自己为什么要自作自受。
  非要将这个小狼崽养大给自己找罪受。
  然而后悔也没有用了。
  楼星环站了好一会儿,才压下想将他搂进怀里好好吃掉的**,转身去开门。
  梅姨娘敲门的手落空,看到他,惊道:“星环!”
  “娘,”楼星环的目光越过她,落到她身后的庆王身上,“父亲,你们怎么来了?”
  庆王直直望过来。
  两相碰撞,钩起隐约的敌意和怒气。
  梅姨娘全然不知,还道:“我和王爷过来看看冰酝,他真的受伤了吗?”
  楼星环:“只是轻伤,静养便可,无大碍。”
  梅姨娘:“这样我就放心了,方才吓死我了。”
  庆王忽然出声道:“管家,扶我进去。”
  一直默默无闻的管家连忙道:“是,老奴遵命。”
  然而楼星环堵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是气势强大,让人不敢直视。
  管家紧张地看看庆王。
  梅姨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边都不敢劝,只能默默退了一步。
  楼星环声音低沉:“这恐怕不妥。”
  管家和梅姨娘相看一眼,发现对方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梅姨娘:“星环……”
  管家:“王爷……”
  庆王:“有何不妥?”
  “父亲既已与他和离,就不该再叨扰他。”楼星环慢条斯理道。
  庆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气氛剑拔弩张,像拉紧的弓。下人大气都不敢喘。
  楼星环:“夜已深,云哥或许并不想见你。”
  庆王:“你怎么知道?”
  楼星环:“父亲,我从他房里出来的,我自然知道。”
  两人神情都淡淡的,可愣是说出了刀光剑影的感觉。
  紧绷的气氛中,房间里传来鹿冰酝的声音:“人呢?”
  楼星环顿了顿,侧过身:“不过既然父亲来了,看一看也无妨。”
  庆王扯了扯嘴角。
  总算是解除警报了。
  管家和梅姨娘齐齐松了口气。
  屏风后,鹿冰酝坐在榻上,姿势随意散漫:“这么久。”
  楼星环极为娴熟地将毯子盖到他腿上:“父亲要进来看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跟在身后的梅姨娘总觉得自己儿子好像加重了父亲二字。
  鹿冰酝:“……他要看就看吧。”
  楼星环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梅姨娘看到鹿冰酝似乎无语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有点像小孩子恶作剧之后开怀的笑,发自内心的那种,之后他笑意又止住了,看了她的方向一眼。
  梅姨娘友善地回以微笑。
  借着楼星环的身体遮挡,鹿冰酝笑完,捏了捏他的手掌,低声道:“有人在,乖一点。”
  楼星环这才收起了被子下不安分的手,“嗯”了一声。
  庆王落在后面,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鹿冰酝:“夜深了,王爷和夫人还是回去歇息吧。”
  庆王:“你的腿伤如何?”
  “轻伤,很快就好。”
  庆王的视线从他的腿上移开,看向他漫不经心的脸:“是谁?”
  “……我没看清那人。”鹿冰酝耸耸肩,道。
  庆王叹息一声,声音温柔了下来:“你有主意,我也不便插手。只希望你能保重自己。”
  “我知道的。”鹿冰酝点头。
  楼星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阿云。”庆王推着轮椅,往前了一点。
  楼星环似乎要挡住,却又止住了动作,转过头,高大的身影,像一座沉默的山。
  “签下和离书的时候,我就知会有这一天。”庆王道,“但阿云,有些人,你不得不防。”
  鹿冰酝一愣。
  庆王这是……以为袭击他的人是楼星环?还是他话里有话?
  “不管以后怎么样,王府都在你身后。”
  鹿冰酝:“……嗯,多谢。”
  其实这句话,庆王说得还挺对。毕竟凉王这个人都是他的了,王府自然也是他的。
  鹿冰酝毫不客气地认下来了。
  待回过神时,庆王正细细打量着他,好像他脸色有什么东西似的。
  鹿冰酝觉着都过了挺长的时间了,方才的异样应该都消失了吧,但还是情不自禁抿了抿唇。
  庆王眼神一黯。
  “云哥,”楼星环忽然道,“该歇息了。”
  “哦。”
  鹿冰酝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白色中衣单薄,黑色长发垂落肩背,似一泓曲水,简单而夺目。
  庆王没说话,梅姨娘赶紧道:“冰酝你好好养伤。”
  “好。”
  看着他们离开,楼星环才收回目光。
  鹿冰酝:“你怎么不出去?”
  话是这样说,他眼里却含着笑,看在别人眼里,不是挑逗胜似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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