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为魔教教主神魂颠倒[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小最
小最  发于:2020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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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离骚是主角,如果尸体损毁不严重,多半还能死而复生。
  “还没,”自称傅离骚代理律师的男人说,“傅总的车和一辆油罐车撞上,在爆炸之后被掀翻到路旁的河谷里,捞了一天都没捞上来,基本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
  挂掉电话之后很久,程恣睢还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冷。
  如坠冰窟。
  仅仅一天没看,网络上已经铺天盖地都是傅氏集团继承人傅离骚车祸丧生的消息,程恣睢手指微微颤抖,点开新闻。
  新闻里说,傅离骚受邀参加某国际峰会,本来预备乘坐昨日凌晨的航班飞往E国,但却在去机场的路上,和一辆油罐车相撞。
  车子当时就起火爆炸,被余波冲出护栏,翻进河谷。
  正值夏季汛期,上游发了洪水,河道内水位暴涨,汹涌澎湃的洪水将汽车爆炸的钢铁碎片冲出去足足两三公里,才被打捞上来。
  人已经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昨天那么大的洪水,多半已经被冲进大海,再也找不到了。
  傅离骚出事的消息传出后,傅氏的股价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波动,但傅老爷子出面稳定军心,之前传说已经故去的傅家大哥傅经史又突然出现,迅速接手了傅离骚手底下几个公司的运营,所以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动荡。
  但有关傅离骚的死因,网络上众说纷纭、扑朔迷离。
  有人说是天妒英才。
  有人说是傅氏的商业对手着意加害。
  有人说是上次程恣睢出面搞掉了娱乐圈特大潜规则集团,倒了好几家娱乐公司,傅氏作为既得利益者,也被人恨上了。
  还有人说哥哥为了夺回继承权,才设计将亲弟弟害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警方在傅离骚的办公室找到了一封遗书。
  遗书中说,日前,他收到了一份有关一年前顾逾钊车祸案肇事嫌疑人的证据,正要交给警方,就收到了不明警告,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傅离骚担心牵连家人,就让人暗中调查,暂时没有提交这份证据。
  假如他最近出了意外,多半和这件事有关。
  警方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发现驾驶油罐车的肇事者,竟然真的曾经和渊博娱乐的人有过联系。
  渊博娱乐的动机也很明确——傅离骚握有他们参与毒/品交易的证据。
  一年前三金影帝顾逾钊车祸案真相,也随之浮出水面。
  渊博娱乐相关责任人被警方暂时拘留,两案合并调查。
  而傅离骚的搜救仍旧在进行中。
  傅家主动提出,为了不浪费公共资源,搜救将由傅氏旗下的安保部负责。
  但距离出事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四小时,生还的希望已经很小了。
  程恣睢关掉新闻页面,向剧组请了假,连夜用轻功从H影视城赶回B市。
  走之前还换了身衣服,也没忘带门卡和身份证。
  除了最初的惊悸和震动,程恣睢冷静得近乎无情。
  傅离骚是这本书的主角。
  主角哪有那么容易死?
  为今之计,还是先找到尸体再说。
  早上七点,程恣睢回到B市,还没来得及赶往出事地点,就接到傅离骚代理律师的电话,便先去见了律师。
  他一目十行地扫了眼遗嘱。
  傅离骚毕业之后一手创办的两家公司,都给了傅经史。
  除了公司之外,他名下的房产、酒店、酒庄,几个月前刚刚创办的名为“嫂子”的餐饮连锁网店和实体店,以及全部存款,都给了程恣睢。
  全部资产估值超过了一万亿。
  程恣睢突然想起,那天他从船上下来,急匆匆去找傅离骚解释,傅离骚用吃人一样的目光盯着他,警告他不许看别人,否则——
  “很快你就会成为一万亿遗产的继承人。”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傅离骚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吗?
  竟然不是在说狠话?
  程恣睢手指微微发抖:“什么时候?”
  律师胡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五天前。”
  程恣睢合上遗嘱,将文件推了回去:“我不要。”
  胡宴:“可……”
  “莫名其妙给我一笔遗产做什么,我又不缺钱,”程恣睢近乎冷酷地说,“想让我接受,也可以,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胡宴:“……”
  他想起傅离骚当时的叮嘱,一本正经严肃道:“遗嘱在公证的那一刻就已经生效,无论你签不签字都一样。但如果你不签字的话,等傅总的遗体被打捞上来,你也无权要求见他最后一面。”
  程恣睢:“……”
  他不懂法律,见律师说得肯定,信以为真,无心在此纠缠,便随手签了字。
  等以后再还给傅家就是了。
  见过律师之后,程恣睢去了现场。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天色阴沉,路边拉着黄线,路面被炸出浅坑,栏杆已经被撞断,靠河谷的一侧被滚落山崖的汽车拉出一个巨大的豁子。
  洪峰虽然已经过去,河里的水位仍然很高,傅氏旗下的保安们穿着救生衣,坐着救生艇,在河上搜寻打捞。
  程恣睢没靠近现场,直接从下游某个地方下水,在水中闭气,沿着河道底部一路搜寻了三十多公里,接近入海口,都没有看到一点点傅离骚的踪迹。
  傍晚的时候,雨又大了,水底的视线模糊不清。
  程恣睢便从水中出来,再次回到了事发地点。
  搜救仍然无果。
  保安们三三两两地回到搜救车中避雨,昏暗的天光下,被打捞出的钢铁碎片堆在旁边,任由雨水冲刷。
  程恣睢走过去,一眼就看见已经破碎卷边的车牌——JB19CM。
  他想起那天换了新车牌,傅离骚伸手推了下眼镜,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不是说,要我实事求是么?”
  ……他还没试过呢,傅离骚竟然就死了。
  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从得知消息之后,程恣睢一滴泪都没落过,冷静得近乎无情,但就在这一刻,他伸手抚摸着凹凸不平的车牌,情绪突然就崩了。
  冷冰冰的雨水打在脸上。
  程恣睢抱着残破不全的车牌,泪如雨下。
  过了许久,眼泪渐渐干涸。
  程恣睢问:【他还有可能活着吗?】
  系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属于它职责范围内的重大失误,瑟瑟发抖:【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能感知到你和你周围的一切】
  程恣睢:【假如傅离骚的身体没了,他还能死而复生吗?】
  系统:【应、应该不能了吧,我、我不知道】
  在它的意识里,每一本书都相当于一个单独的位面时空,主角该位面中拥有“主角光环”,就算死了,也能复生。
  可它这么多年,拯救过无数本坑文,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把自己玩到“尸骨无存”的主角。
  娃娃音嘤嘤哭道:【宿主,你、你别举报我QAQ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以后?
  他计划的所有“以后”都和傅离骚有关。
  没有傅离骚,还谈什么以后?
  程恣睢感觉胸中涌上一股暴戾的情绪,恨不得撕裂苍穹、毁灭世界。
  但其他人是无辜的。
  想到程家父母和程璐璐,还有因为他不在剧组,而慌乱地给他打了十多通电话的雪球,以及每耽误一天就损失巨万的剧组,程恣睢还是连夜回到了酒店。
  后半夜,雨又下大了。
  程恣睢这具身体原本就不算好,在水里泡了大半天,又淋了雨,到酒店就发起了高烧。
  他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连窗帘都忘了拉。
  半夜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轰隆一声巨响,震得门窗都微微晃动。
  程恣睢皱了皱眉。
  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他似乎隐隐约约听到房门笃笃响了几声。
  错觉吧?
  他把被子拉过来,蒙住脑袋。
  笃笃!笃笃!
  敲门声夹杂在雷声中,时断时续。
  程恣睢皱眉:“谁?”
  门外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我。”
  程恣睢一惊坐起,他伸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怀疑自己烧晕了出现了幻觉。
  又或者是……
  程恣睢心脏在胸中剧烈跳动,拉开门。
  傅离骚穿着一身休闲装,戴了一顶鸭舌帽,站在门外,鼻梁上架着一副老气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却比西装革履的时候年轻许多。
  程恣睢一时之间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离……离骚?”
  傅离骚强行挤进来,关上了门:“我不是傅离骚,傅离骚已经死了。”
  程恣睢:???
  傅离骚上前两步,伸手搂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蹭了蹭:“我是你的充电宝。”


第75章 充电1.0
  疯了!
  真是疯了!
  程恣睢看到活生生的傅离骚,顷刻明白过来,想到自己这一天的所有痛苦、难过、煎熬,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既恨他诈死都不和他说,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傅离骚没死!
  这真是太好了。
  程恣睢笑了一会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眼神狠戾:“充电宝?”
  傅离骚镜片后的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温柔得像春水一样:“嗯,我在。”
  程恣睢用力将他怼到墙上,踮起脚尖,在他唇角狠狠地咬了一口。
  顷刻就见了血。
  程恣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微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一手握着他手腕,将他死死压在墙上,一手拉下他的脖颈,用力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唇齿相击,疯狂到要吃人的地步。
  整个人都像是要燃烧起来,相贴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惊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情动。
  傅离骚一开始惊到了,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只觉得欣喜像一簇小火苗点燃了一簇焰火,顷刻在心底开出滚烫热烈的烟花来,他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像是要跃出胸腔,忍不住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反客为主,辗转温柔。
  直到窒息。
  程恣睢将他用力推开,大口喘气。
  傅离骚像只大狼狗一样逼近他,眼神带着危险的,嗓音沙哑,轻声道:“恣睢……”
  程恣睢用力抹了把自己的嘴角,喘气:“滚开!”
  傅离骚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不滚。”
  程恣睢冷笑道:“傅总苦心孤诣安排诈死,顺便还将了渊博娱乐一军……一箭双雕,您可真聪明啊!”
  傅离骚:“……”
  程恣睢:“耍我很好玩儿吗?”
  “对不起,”傅离骚手伸进衣袋里,摸了下早已没电的手机,没有解释,“你……你一直不在酒店,是去找我了吗?”
  找他?
  是!他不但去找他了,还……
  程恣睢觉得自己一个人在河底走了六十里简直是疯了!
  傻缺透顶!
  程恣睢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冷冰冰道:“我当然没有去找你!我忙着拍戏,哪有那个闲工夫?”
  傅离骚只觉得心脏像被一个冰锥刺破,又凉又痛:“闲工夫?”
  “是啊,”程恣睢凉凉笑了一下,“傅总日理万机,诈死这样的事,没有闲工夫告诉我,也是应当的。我虽然没有傅总那么忙,但每天的拍摄任务也很重,自然也没有工夫去管您的闲事。”
  傅离骚之前本来就被程恣睢的自作主张气得不轻,也是气急了,一开始才没和程恣睢说,本来是打算拿自己当礼物赔给程恣睢哄他开心的,听到程恣睢这么说,又生气又委屈:“我从来没拿你的事当做闲事!是,我是自作主张了,可你呢?你不一直也是这样吗?你……你都不拿我当内人,遇到困难了从来不和我说,天大的事情都要自己扛,只许你自作主张,不许我吗?”
  程恣睢:“……”
  “再说了,上次你来找我解释,明明是很困难的事,却根本不愿意让我为你分担,执意要自己解决……假如我告诉你了,你会同意吗?”
  程恣睢沉默了。
  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傅离骚其实是一样的人。
  强大,并且很自信于自己的强大,不管遇见什么事情,第一反应永远是自己扛,不习惯示弱,也不喜欢和人商量。
  哪怕对方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他承认,他之前的确一直想自己解决,从未想过向傅离骚求助。
  也承认眼下这一切,都是他什么都不说造成的——虽然并非完全是他的本意。
  可当他认真想过,要向傅离骚求助的时候,傅离骚却不肯见他了!
  程恣睢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死了?”
  ——你知不知道当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山河万里,再也寻不到你的踪迹,一想到未来再也没有你,我有多伤心、多难过、多绝望?
  但程恣睢从不习惯示弱,只说了一半,就停了口。
  “我还以为你猜到了一点点,所以才说没有闲工夫……”傅离骚却会错了意,大受打击,伤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原来你以为我真的死了,也、也没闲工夫关心我的死活。原来拍戏在你心中,比我的生死要重要。”
  程恣睢气他误会,连这点儿小事都无法心意相通,冷笑一声,没说话。
  傅离骚更难过了:“你和顾逾钊的任务不就是让傅离骚死吗?你让我‘死’,我就‘死’了,你说我是你的充电宝,我就乖乖做你的充电宝,这样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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