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怀了他的孩子[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晏昕空
晏昕空  发于:2020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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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旭之直接地问道:“烧成傻子?”
  药元思瞪了说话直白的颜旭之一眼:“我说的是记忆上有损伤,不是整个脑袋,不会如此严重。”
  “如果许宿平安无事,我相信就算你把这件事告诉时掌门,时掌门也不会责怪你的。”颜旭之忍不住感叹许宿命运多舛,叹息着拍了拍药元思的肩膀,“药神医,你尽力了。”
  荀箫拍了拍药元思另一个肩膀,然后问道:“药元思,你是不是喜欢许宿?”
  ???
  颜旭之瞪大眼,被荀箫匪夷所思的脑回路震惊。
  难道他闭关的这几天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颜旭之:许宿不是一直都泡药浴昏迷不醒吗?是怎么和药元思发展感情的?我只是闭关三天,怎么像是与世隔绝了三年?
  今天的颜旭之又多了很多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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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几句话的大纲一放到正文就写多了。
  今天写不完结局了,希望明天能写完QAQ,很怕明天写个(中)【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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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良辰吉日(中)
  要问药元思怎么会喜欢许宿, 源于武道大会上的一眼倾心。
  但药元思看得出,许宿对颜旭之情根深种, 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而且许宿压根不知道他药元思是谁, 他这人在感情一事上说得好听点是听天由命,说得难听点就是畏缩不前。
  过去,药元思认为两人此生不会再相遇,所以一直将这份感情藏于心底, 不曾显露分毫。
  未曾想,这次许宿被时玉韵带到巽风观治疗,是药元思始料未及的。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准备做什么,以后许宿离开了, 就当做是一场奇妙的相遇与离别吧。而这次让他更惊讶的是,这问题竟然是一心只关心颜旭之的荀箫问出的。
  既然被猜中心思,药元思也不再隐瞒, 告知了两人缘由。
  颜旭之颜旭之握拳抵唇,调侃道:“一见倾心吗?说起来, 我记得荀箫说你一直想找世间最好看的那个人, 我还一度害怕自己被你看上。”
  药元思嘴角抽了抽,他想不到颜旭之竟如此自恋。
  他还没来得及反讽几句, 来自荀箫刀剑般锋利的探究视线让他立即反应过来, 连忙道:“颜公子,你可别害我,我对你可一点意思都没有。况且我说的世间最好看, 是我认为最好看。”他把孩子交到颜旭之怀里,在颜旭之关心的目光下状似洒脱地耸了耸肩,“我没想过争取什么,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受伤。”
  颜旭之点头道:“感情一事,亦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相信药神医看得明白。”然后他话题一转,问道:“药神医,你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除去这绝世高手留下的剑伤吗?”
  药元思脱口而出道:“颜公子,没想到你真这么自恋。”
  颜旭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以前原主这容貌可谓刀枪不入,不论怎么样都毁不了容,连帷幔都无法遮掩。
  然而,大概是从他踏入绝世期后,天道不再完全掌控他,颜旭之彻底与这具身体合二为一,这伤势也就实实在在的留在了脸上。
  所以颜旭之坦然道:“这无关自恋,而是关乎我和荀箫的感情。”
  荀箫诧异地看过来,没明白怎么扯到两人感情上。
  “我的夫君太过俊逸非凡,要是我毁容了又怎么有资格站在他身旁。我要是这么告诉我师父,他一定会笑死我。元思兄,我真心把你当做兄弟,才对你实话实说的。”
  荀箫:突如其来的套关系,好让人耳熟。
  药元思得了便宜还卖乖:“没记得错的话,我比颜公子你大吧?”
  颜旭之厚着脸皮:“元思哥哥?”
  药元思搓了搓冒出鸡皮疙瘩的手臂,他以前怎么就觉得颜旭之超凡脱俗呢,明明就和凡尘俗世的人一模一样。
  如此想着,他又莫名笑起来:“行吧,我就算不眠不休也会研制出最好的金疮药,把你这伤口去掉。”
  颜旭之谢过后,发现时间不早,决定去换掉这身衣服去前殿。
  药元思自然不想再打扰一家四口。
  颜荀二人先走一步,药元思还听到了他们交谈的声音,颜旭之问起荀箫怎么知道药元思喜欢许宿。
  荀箫说起上次去找药元思,差点看到许宿泡药浴的样子,药元思那紧张的表情让他起了疑心,方才也就是试探一问。
  药元思一甩袖走人。
  此时辰时一刻,他也准备去换上一身素衣去前殿。
  虽说他来到巽风观后,整日都埋头在药园,与那些死去的巽风观弟子并不相识,但出殡却想去参加,只希望这些弟子来生能平安长寿。
  回到自己的小山头后,颜旭之还想问荀箫张鸿虎准备了麻衣麻帽没,荀箫却道:“张掌门说,不需要披麻戴孝,就穿着巽风观的弟子服送他们最后一程便好。”
  说这些话的荀箫,眼神里也有些伤怀。
  自从来到巽风观,荀箫就穿上了弟子服。
  以前那个整日一身黑衣的荀箫,自从换上白衣红边的门派服饰,冷硬的气质似乎都柔软了一些。当然,颜旭之知道这是因为荀箫面对着自己。
  上次和荀笙一战后,颜旭之还没来得及换下满身血污的衣衫,这次换了一身干净服饰,又换下了一直穿着的木屐,穿上布鞋。
  他们还特地将两个崽崽的一粉一蓝的襁褓都改成了素白色。
  白绫随风飞舞,在压抑的令人悲伤的气氛中,有木鱼声和超度声响起。
  颜旭之和荀箫走入前殿。
  张鸿虎一看到颜旭之平安无事,差点老泪纵横。他昨日身子刚好些,便爬起来去练功房找人,看到荀箫站在门口,两人交谈一番后终于知道颜旭之有多凶险。
  见到颜旭之后,他没把持住,一把抱住宝贝徒弟。
  此生无声胜有声。
  张鸿虎只是拍了拍颜旭之的背,松开后扭头悄悄抹了抹眼泪。
  其余门人看到颜旭之后,沉重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神采,虽然视线移到颜旭之额头时还是不免消沉。
  但,至少小师叔没事了。
  颜荀二人不出预料看到药元思,他们站到张鸿虎身旁,听着咚咚木鱼声,渐渐出神。
  识尘留在巽风观没有走,说是会为这些无端丧命的巽风观弟子超度三天三夜,直到今日出殡下葬。
  佛音余音缭绕,两人怀里的两个奶包似乎也知道这是一个不适合哭闹的场所,听着佛音,静静睡去。
  颜旭之看着眼前一口口漆黑的棺木,看着排位上师侄们的名字,在记忆中准确找到都是谁。
  当一张张脸清晰地映现在眼前,便记起一次次指点和其他门派上门切磋时,这些师侄可怜兮兮和求祈福的脸庞。
  巽风观后山坟茔上空,纸钱撒漫天,一一落在棺木和泥土上。
  四周哭声呜咽,闻者哀戚。
  此次死于荀笙之手的一共有十五人,其中有六人的爹娘健在。他们原先期盼着自己的孩子能武学有成,不曾想,却落得个早早丧命。
  然而,入了这江湖又能有多少安生。
  即使难过万分,这些家人都认为将孩子葬在巽风观亦是不枉此生。
  这期间,荀渊穆缓缓睁开眼,望着漫天白纸,看上去有些出神,但颜旭之仔细看又觉得这是渊穆习惯性发呆。
  安葬结束后,识尘没再久留,说是弥辉寺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他们也没有再留识尘,与之告别。
  张鸿虎伤势还未好全,内里比闭关三日的颜旭之还不如,事了后,其余琐事交给尉迟逍,他直接回了院子休息。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荀笙太过强大的真气给张鸿虎的伤害太大,就算有灵丹妙药,这一年半载大概大半时间都要在床榻上度过,而以后就算恢复,也不再可能是绝顶的功力。
  但活着比什么都好。
  颜荀二人后脚跟着张鸿虎到房内,由颜旭之开口:“师父,我们商量下来,亲事之后再办吧。”
  他和荀箫的亲事在十三天后,就算要办起码也得过五七,但这种气氛下,五七还是让人有些伤感,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并不急在一时,之后再找个良辰吉日便好。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
  张鸿虎喝完一碗药酒,随手挑了个奶娃娃抱,一看木着脸的荀渊穆,嘴巴啧啧咗咗的,非得让荀渊穆笑出来不可,片刻后,抬头看向两人:“这两日,巽风观上下就这件事一致决定,亲事照办。我们都想着,或许你那些师侄的灵魂还留在巽风观,能够参加你这个小师叔的亲事,这也是他们的心愿。”
  好端端的亲事,师父你有必要说的这么慎得慌的吗?
  颜旭之哭笑不得,与荀箫相识一眼,确认彼此想法后便道:“那便简单办吧。”
  “不行,必须大操大办!你知道为师三天前为何要让那些掌门十天后到吗?”张鸿虎打起响指,荀渊穆的眼神跟着响指的频率一眨一眨,“荀箫,以前那些人怎么说你的,就算你不记得了我可还记得,因为我以前也这么想过,所以此次我就是要让他们被狠狠打脸之后,还要臊着脸参加我宝贝徒弟和你的大婚。”
  逗了那么久,荀渊穆还是毫无反应,张鸿虎有些伤心,放下手叹了口气送回到颜旭之怀里时,荀渊穆总算送了他一个微笑。
  可爱又好看。
  也不枉他逗了那么久。
  荀箫没想到张鸿虎如此为自己考虑,他对外人那些想法和行为虽无所谓,可如今却有人愿意为他如此考虑,关键还是颜旭之的师父,心难免有触动,真心实意地道谢:“张掌门,多谢您。”
  张鸿虎不满道:“我早就想说了,孩子都生了,这亲事说到底是补办,怎么也该对我改个叫法了吧?”
  颜旭之伸出荀渊穆的小爪子扯了扯荀箫的头发,荀箫才回过神,缓缓唤了一声:“师父。”
  张鸿虎板着脸,一副仙风道骨地捋了捋胡子道:“这才对,荀箫徒媳。”一说完,张鸿虎立马躺进被褥,翻了个身背对颜荀二人,打了哈欠道:“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离开张鸿虎的院子后,颜旭之调侃道:“你方才没有阻止师父他的称呼,小心以后他以后都这么占你便宜。”
  荀箫不以为意,非常大度道:“我都占了世间最好看人的便宜了,这点小便宜不算什么。”
  说完,他扭头看向颜旭之。
  夕阳下,颜旭之站在霞光中,听到荀箫的话后弯起眼角,眼角的殷红好似绽放的红花艳丽又多情。
  荀箫突然有点嫌弃两人怀里的女儿。
  要是没有这两货儿,他这时候可以直接双手抱住颜旭之吻上去。结果现在只能用眼睛一点点扫过颜旭之的样子,最后再次停留在额头的伤口处。
  荀箫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颜旭之以为对方还在意这伤口:“药神医说过一定帮我去掉的。”
  “不是这件事。”荀箫眼神沉沉,“你叫他什么?”
  颜旭之愣了愣,忍俊不禁道:“你说这个啊,你也想做我哥哥?”他早上不过是开玩笑,从药元思的反应看也是发现的,结果荀箫倒是认真吃味起来。
  两人继续一边走一边聊,荀箫埋怨道:“你一直叫我荀箫。”
  哦,原来是因为叫全名不开心了。
  但两个字的名字就是有这个问题,要是直接叫名又实在是太过肉麻,颜旭之并不想演出真古早小说里的叫法,他真叫不出。
  只是哥哥的话,荀箫想听,他没有不满足的道理。
  颜旭之附耳唤了一声荀箫想听的称呼。
  只见荀箫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到家后,又给两个奶包喂了一次奶,似乎是因为两个爹爹都在身边,吃饱喝足后两只奶包又都安心地沉入梦乡。
  两人窝在床榻上,颜旭之抱着荀箫,轻声问道:“之前就想问了,你爹娘以前叫你什么?”
  “……箫儿。”
  “箫儿。”
  荀箫眼睛微微瞪大,惊讶地看向无比自然唤出这个称呼的颜旭之。
  两人四目相对,便见颜旭之郑重其事,道:“荀箫,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颜旭之把自己的来历一并告知荀箫,而对于荀箫而言,这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秘密。
  荀箫久久不能回神。
  许久之后,荀箫察觉到颜旭之微微松开后背的双手,下意识地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让颜旭之继续抱着自己,他立即将一吻落在颜旭之额头的伤口上,眼里是无需隐藏的情谊:“颜旭之,或许这对你不公平,但这是我第一次想感谢天道。谢它,把你送到我的世界。”
  “当我亦愿意为你与整个江湖为敌开始,我才发现身处的这个世界如此与众不同、光芒万丈。”颜旭之莞尔一笑,“所以,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确实该感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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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后卯时三刻,天刚破晓,江湖正道门派掌门与世家长者带着个别弟子来到巽风观,齐聚演武场,其中包括同样是弟子被荀笙杀害的陆元豹。
  演武台上跪着被两把长剑压制的荀笙。
  即使荀笙如今手筋脚筋全断,但为了防止他还有什么奇招,除了之前被喂下的让人全身上下疼如刀割的丹药还有残余的效力外,张鸿虎还给对方下了大量特制的麻痹散,这下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逃。
  “荀笙,你做过的事你承认吗?”有一掌门高声问道。
  荀箫和颜旭之站在荀笙两旁,荀箫出剑挑起荀笙垂下的脑袋,露出一张布满结痂伤口的可怕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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