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总裁的植物人前男友[穿越重生]——BY:孺江
孺江  发于:2020年0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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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峪虽然看不见弹幕,却十分信任广大群众的智商,所以朝那个被误会为水管工的绑匪A名为哀求,实为套话道:“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松一下绑,我手腕要被你们勒断了,你们的主要目标是秦总,我只是个附带的,而且我这小身板的,想跑也跑不了啊!”
  绑匪A尽管看着凶恶,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峪的树洞体质,他在被人用胶带封住嘴巴的时候都能靠眼神的演技让绑匪A帮忙撕开,这才得以对邬隘喊出声来,劝他不要虐秦侑川虐得太过分。
  这会儿他能开口,戏就更多了。
  绑匪A纠结了一下,又看了看邬隘,邬隘挥挥手,他正忙着给秦家打电话,没工夫去管年峪的事。
  而且邬隘也潜意识地以为年峪跟秦侑川不是一国的,刚才不还帮他分析了吗?
  “卧槽,怎么回事,真的被绑架了?”网友们纷纷惊疑不定地看着晃动的镜头,弹幕一片一片地刷过。
  “假的吧,这是在拍戏?还是什么愚人节的真人秀活动?”
  “等下,不对啊,那是端阳地产的老总邬隘吧?他不是要申请破产了吗,昨天还上了新闻,怀疑他搞事情破坏股票市场!”发出这条弹幕的网友是个学金融的,平时看这些财经新闻就是家庭作业的一部分,所以记忆尤深。
  “可是如果年峪是真的被绑架,那他怎么直播的,难道绑匪不没收手机的吗?”
  “不不不,你们没看出拍摄视角吗,这个角度肯定是在年峪的手腕或者小臂,可能被当成装饰品没被没收。”
  “我不信,我还是觉得这演戏的……”
  年峪虽说看不到弹幕,但他能猜得出来网友们现在肯定会觉得疑惑,所以他在解绑之后,故意趁着揉动手腕的时候,把镜头对准了自己。
  年峪动作轻微地清了下嗓子,语速飞快道:“时间紧迫,没工夫跟大家问好了,我现在正和我们老板被绑架中,直播时间只有三小时,各位谁能帮个忙报警啊?
  “还有这件事不要声张,谁知道绑匪会不会上网,如果能帮忙通知百川或者秦家就更好了……
  我知道你们想问我手机哪去了,我现在用的不是手机,而是百川新开发的道具,过不久就能面市,感兴趣的话可以官网咨询……害,我这都职业病了,咨询之前你们记得报警啊!”
  饶是年峪已经尽可能压低声音了,绑匪A还是能听见他的碎碎念,走过来凶巴巴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年峪露出个怯怯的表情,对绑匪A小声,其实用直播间的观众都能听见的音量说,“我只是觉得,邬总直接去找秦总的父亲谈,可能不会谈得很顺利,要找也得去找秦老爷子谈,他才是秦家最有话语权的人……”
  说着年峪还仿佛眼抽筋似的朝他眨了眨眼,其实也跟直播间的观众暗示,让他们赶紧跟秦家人通个气,把谈判时间延长一些。然而他这动作却让绑匪A一脸恶寒,朝他唾了一口:“你少给老子抛媚眼!你们娱乐圈的人都脏!”
  “……我给你们提意见,你们怎么还骂人呢。”年峪假装垂头丧气地低了头,然后又调整了一下镜头。
  “我仿佛看到弟弟的脸上写着:好难过哦。”
  “哈哈哈哈为什么明明是这么严肃紧张的事情,我居然会想笑!”
  “居然还有人能够抵挡得住弟弟的魅力!这哥们太牛逼了!”
  “要不是这人是个真·绑匪,我都想给这个憨憨鼓掌了。”
  “其实你们都没注意到,绑匪早就被弟弟给攻略了,没看见刚才他还帮弟弟解绑了吗,这绑匪就是嘴上傲娇,心里说不定还挺高兴的……”
  “你们能别歪楼了吗,都什么情况了,还有人yy绑匪和人质,真是丧尽天良,有那个时间还不赶紧报警啊!”
  “哥们,我早就报警了,警察的电话估计已经忙不过来了。”
  “我刚刚打完电话回来,一说是直播间来的,110马上就说知道了,让我们继续留意直播的动向。”
  “哇,第一次参与这种全网行动,上一次有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有人直播自杀,民警伪装前女友争取时间,劝他想开点的呢!”
  “那个直播自杀的我也从头参与了,还跟着劝那哥们,幸好最后他自己也想开了,总算没有做什么傻事。”
  弹幕正一边关注年峪这边,一边刷着,突然“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一个重锤砸烂似的,惊得所有弹幕停了好几秒,而年峪也赶紧把镜头转过去。
  “他妈的!”邬隘一脚用力踢向仓库内的木桌上,把桌子直接踹倒了,他还不够解气,走到秦侑川的面前又用力踹了一脚,隔得这么远,连年峪这边都能听见闷声。
  秦侑川英俊的五官都皱了起来,他虽说还没到鼻青脸肿的程度,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高清镜头拍下来,令直播间的观众都跟着揪心。
  “住手,你不是说不会虐待他的吗?”年峪朝邬隘道,“邬总不想拿到赎金了?”
  邬隘一口气没顺过来,听见还有人敢顶撞他,这下放过秦侑川,蹬蹬蹬走到年峪的面前,张开蒲扇般的手掌就要扇在他的脸上:“你还说!秦志成那小人根本就不管他儿子的死活!!我也不要什么赎金了,先杀了你,再杀了秦侑川!”
  年峪拧着身子往旁边一躲,手掌只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没有拍在脸上,尽管也是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不过年峪心里却是一喜。
  他刚才在直播间说的话,果然有聪明人听进去了,还告诉了秦家人,所以秦父这就对绑匪表达出对秦侑川的不上心来,以放松麻痹这些绑匪。
  “小鱼……”秦侑川看得也很心疼,甚至想要扑上来替他挡了这一巴掌,他身体都跟着挪了一米,不同于年峪还能活动,他是手脚都被捆住,嘴巴虽是紧紧抿着,眼神却出卖了他,充满了对年峪的关心。
  然而年峪对上他的视线,朝他悄然眨了眨眼,表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先不要暴露了他们的关系,他相信沙雕网友们的能力。
  秦侑川深吸一口气,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
  他背在身后的手腕动了动,如果有人能够看见,就会发现秦侑川手上的绳子似乎松动了一些。
  年峪扯着嗓子说:“我都说了你们最好直接去找秦老爷子了,是邬总刚才自己不听劝,现在又来拿我发脾气。你赎金都还没拿到呢,就急着杀人啦,你不怕拖个十天半月的我尸体都臭了吗?这里虽然是郊区,但也是有港口的地方,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年峪看似无意,实则又提供了一个信息——他们在郊区港口的仓库里。
  “马住,赶紧告诉警察叔叔,这可是重要线索!”
  “划重点,海边,郊区,港口。各位课代表,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我的天啊,这个邬隘以前是混黑的吧,那一脚下去,我都觉得疼,还有他打年峪的时候,我都听见肉的声音了,吓死人了!我要是年峪,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么冷静地跟歹徒周旋……”
  “弟弟加油,挺住啊!”
  年峪没看过那则关于邬隘要破产的新闻,不过他通过观察也能看出来,邬隘那么暴躁的脾气,却还能听进去年峪的劝,说明他的确很缺钱,想要拿到那笔赎金。
  再者,他手下的那些打手身上虽然有枪,但数量不多,大多数小弟拿的都是刀,枪只是用来吓唬吓唬人的,年峪到现在也没见他们真正开过。
  现在A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他们手里估计没有消-音-器,这枪要是打出声来,即便不引来抓绑匪的警察,也会有民警过来教育他们不可乱燃乱放。所以年峪能够确定,不到关键时候邬隘不会动枪。
  没错,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延!
  年峪打定主意要拖延后,就打算继续忽悠邬隘,他目光一动,正好对上秦侑川的视线,用口型给他比了一个字:船。
  海边,港口,船……年峪瞬间就明白了秦侑川的意思。
  他看向邬隘:“邬总,拿到赎金之后,你是不是打算偷渡出国啊?跟蛇头约好时间了吗,规定时间内如果拿不出钱来,那边会不会不卖你的面子啊,我好歹也是个明星,说不定蛇头还是我的粉丝,要不我帮你解释两句?”
  直播间的网友们立刻又把这个信息记录下来,虽然知道年峪看不见弹幕,还是忍不住刷“弟弟好样的”!
  邬隘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年峪会猜得这么准,他是个暴脾气,刚才怒上心头确实想要杀了年峪泄愤。可是后来被年峪这么一说,他也逐渐冷静下来了,年峪暂时还不能杀,如果是个普通人他还能杀了之后往海里一丢,但他是跟秦侑川一块失踪的,又是个明星,随便弃尸确实不妥。
  “吵死人了,给我堵住他的嘴巴。”最后邬隘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听不到年峪说话,就不会让他觉得心慌了。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年峪的树洞体质。
  别看邬隘之前好像石乐志,但在谈判上他还是很狡猾的,即便是在跟秦父讨价还价的时候,他还是能准确判断时间,每次都在差点能追踪到他的所在地信号之前挂上电话,这样即便秦家报了警,也找不到他的行踪。
  邬隘自以为万无一失,可他万没想到,他谈判的样子早就被直播下来了,而警方已经追踪到了年峪的信号。
  气急败坏的邬隘再一次挂断了故意拖延时间的电话,这次他终于联系上了秦爷爷,听口气就觉得不对劲,这一家人对秦侑川的态度也太差了吧?!
  他愤怒地来回踱步,不多时又走到了年峪的面前,一把扯掉粘在他的嘴上的胶带:“你提供的消息准确吗,为什么连秦迈也开始跟我打太极了?!”
  也是邬隘急着离开华国,心心念念的全是赎金,没有考虑到这件事已经闹得全国网友都在帮忙的地步,他叮嘱秦家人不要报警,也没觉得秦家人敢冒这个险。
  秦家人表达的意思很模糊,表示他们当然不希望秦侑川死,可邬总要的价码太高了,一时凑不出这么多现金来,能不能便宜一点?
  邬隘也是头一回跟人谈赎金还问能不能砍价的,气都给他气笑了。
  “轻一点,疼……”年峪的手也被重新绑起来了,不过这次是在身前,没绑在身后,他还能抬起胳膊在嘴上抹两抹,“我嘴巴都要被你弄出血了……”
  “快说!”邬隘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威胁道。
  “咳咳……我说,我说。”年峪假装被捏得喘不过气,拼命蹬腿挣扎,邬隘不得已松开手,他又清了半天嗓子,才慢吞吞开口说,“大哥,人秦老爷子是老狐狸了,能被你唬住吗?他知道你急着用钱,所以故意吊着你的,这样,你隔半小时一小时的再联系他,把他逼急了,不就露出破绽来了……”
  邬隘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
  虽然他跟蛇头约定的时间确实也着急,但他坚定地认为,秦家人应该会比他更着急。
  只不过半小时后,邬隘还没来得及打给秦老爷子,就先被便衣警察找上门了。


第66章
  便衣警察刚开口说话时,年峪都没能认出那是便衣,因为对方一说话就跟痞子似的,把当地的流氓混混形象模仿得非常肖似,就算是“专业人士”来了,也听不出有什么问题。
  “你们几个,到了我们老大的地盘来,给过孝敬了吗?”说话的这名警察语气还很是不怀好意。
  这几人穿的衬衣也都是豹纹、花孔雀款式的,不但凉快,还很流里流气,腿上的长裤也是一边半卷一边耷拉,还沾到了泥土,看上去就更不讲究了,露出来的腿毛还特别粗长。
  大概是选人的时候故意选的长相粗犷的类型,看上去比邬隘的那群手下还要“专业”。
  年峪是个业余的,没认出来,但就连邬隘也没认出,一身嚣张的匪气收敛了不少,搓着手道:“我们一来这里就第一时间给何老大孝敬了,何老大也答应罩着我们了。这位大兄弟给个方便,这几天我有一点私人事情想要处理,处理完了还会给大家包个大红包。”
  说着又搓了搓手指,比划了个大红包的样子,心照不宣地朝对面的人一笑。
  刚才开口要孝敬的大兄弟漫不经心地朝年峪这边看了过来,目光在年峪、方秘书身上一晃而过,随即在秦侑川的身上多看了一秒,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你说的私事,就是这几个人?”
  邬隘讪笑两声,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就是啊,只是一点小事,绝不会影响何老大的,马上就能处理完。”
  大兄弟呵呵笑了笑:“既然你都说老大会罩着你了,那兄弟们不如也来帮把手,这几个人不如叫给我来帮你处理,怎么样啊?”
  邬隘心里大骂了几句,他直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这几个大兄弟的来头,还以为他们是想要再拿一份“孝敬”的,他自己就是混社会的出身,慢慢洗白了的,当然知道这些人有多贪婪。
  虽然肉疼,邬隘还是从皮夹子里拿出一沓红红的钞票,赔着笑递过去:“大哥,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你们动手了,免得脏了你们的手,不如拿这点零花去吃点海鲜什么的……”
  “哟呵。”大兄弟戏瘾上来了,那钱重新甩在邬隘的脸上,一脸凶神恶煞地说,“你这是想赶我们走了?”
  邬隘的几个手下顿时也跟着怒了:“你们几个不过是何老大手下的走狗罢了,邬总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还敢不领情?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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