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总裁的植物人前男友》作者:孺江
文案:
别人穿越都吃香喝辣,年峪穿越却成了个植物人。
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打吊瓶不说,还被迫成为树洞,每个来探病的人都要把心里的小秘密抖给他听。
前男友总裁:对不起,虽然我把你当成xx的替身,但是我发现后来自己喜欢上了你。
总裁的白月光:对不起,其实那天你摔下去时,我本来可以救你的。
总裁的暗恋者:对不起,那天我不该一时冲动推了你。
总裁的竞争对手+大反派:你很好,我看上你了。
年峪:???
然后突然有一天,植物人他睁开了眼。
cp:大反派X小鲶鱼
补充:
1、一如既往是甜文。
2、日更,更新时间下午15-16点。
3、评论区是你们的,文是我的,我只能保证文符合我的逻辑,不一定符合你们的逻辑。连载期不再回评论,有些排雷请慎重参考。
4、不要人参作者谢谢。
一句话简介:鲶鱼变锦鲤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年峪,秦侑川 ┃ 配角:接档文《互换身体后我与情敌在一起了》 ┃ 其它:
第1章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会游泳,那天我不该把你推进海里的……”
说话的人看上去很年轻,二十来岁,皮肤白皙。只是因为连日来的焦虑与恐惧,他平时保养得很好的皮肤显得有些干燥,鼻尖甚至起了皮,嘴角还长了泡,下巴上的胡茬都好长一截了。
年轻男子坐在一张陪护椅上,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喃喃自语,然而房间里十分安静,床上的人安详地闭着眼睛,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只有心电监护仪偶尔呈现出一高一低的折线,显示床上的人还活着,只是醒过来的希望十分渺茫。
年峪从重症室转到这个病房已经过去了两周,期间他一次都没有醒过来,连眼皮也没有动过,除了生命特征还在,他看上去就像个安静而又苍白的人偶。
医生已经说过,如果一个月以后他还没醒来,可能醒过来的几率会非常的小,下半辈子都要以一个植物人的身份活下去了。
“真的,很对不起……”年轻男子把头埋进掌心里,说话时已经充满了气音,他的肩膀在微微抖动,不知是真心为年峪感到伤心,还是觉得自己失手毁了一个人的人生而良心过意不去。
“就算你不知道我不会游泳,也不该把人推进大海里啊,别说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跟摔在平地上差不多,万一要是碰到鲨鱼把我吞吃了怎么办!你这是谋杀啊!”
年峪飘到年轻男子的面前,横眉怒目地指着他训了一顿,然而男子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唉,好吧……”年峪又飘了回去。
之所以用“飘”这个动词,是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很特殊——他的精神像是能够飞出身体之外,即便床上的人没有睁开眼,灵魂却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环境,和用双眼看的效果也差不多了。
不过他没办法离开病床上的躯体太久,他像是被这具身体绑定了似的,灵魂最远也只能飘到病房的门口,想要再飘远一点,身后就仿佛有一股吸引力似的,又把他重新拉了回去。
年峪很无奈,又很无聊。
无奈的是他既无法离开这具身体,躺进去吧,又醒不过来,身体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似的,即便年峪的精神力能够顺利融入身体,还是无法用意念来指挥它。
日复一日就这么耗在这里,没人可以说话,所有人都看不见他,年峪自然就觉得无聊了。
病床上的青年和他同名同姓,却是个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彻彻底底的植物人。灵魂状态的年峪尝试唤醒身体深处的意识,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仿佛被年轻男子推入海中后,连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也遗落在了大海里。
在被身体“绑定”的这段时间里,年峪从护士和来探望病人的人口中拼凑出不少关于原主的信息。
童星出道,在娱乐圈中摸爬打滚十几年,因为生了一张白嫩略圆的脸蛋,从出道起就一直在演各种弟弟的角色,从六岁演到二十六岁,剧组里演他哥哥的人比他都要小几岁,就他还是个弟弟。
网友们亲切地给原主送了个外号——国民弟弟。
原主在娱乐圈里混得不上不下,从没演过主角,不过他还是有一定的名气的,那张脸也算是有辨识度。碰上一部热播剧,上到八十岁的老太太,下到三岁的小孩,只要看见他,哪怕喊不出他的名字,也会说一句:“我认得他,他是某某剧里的那个弟弟!”
弟弟当得多了,想要转型就变得尤其困难。特别是原主的脸太“冻龄”,娃娃脸,细长眼,一笑起来还有个单边酒窝,眼睛眯得弯弯的,看上去格外的天真单纯——即便他想对女主角放电,女主角也只能get到他的软萌可爱。
非常惨。
更惨的是,就连原主的“前男友”,这次事件的导-火-索,也在社交媒体上澄清道:“我跟年峪确实交往过一段时间,但后来由于性格不合的原因早就分手了,我只把他当成弟弟来照顾。”
想到这里,年峪就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具身体,以及坐在床边的年轻男子,叹了口气:“你说你们争来争去的又有什么用,那个大猪蹄子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感受,一个暗恋者,一个‘前男友’为了这么个渣男要死要活的,可人家心里早就有白月光啦!”
他们当局者迷,年峪却在这病房里待得都快发霉了,将来探病的人全都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研究个遍,自然就能看出这其中的猫腻。
原主的前男友名叫徐嘉树,是嘉树娱乐的大老板,原主的也是嘉树娱乐的艺人,算是近水楼台。准确说来,在原主掉进海里时,他们还是男男朋友关系,没分手的。
只不过为了原主干净清纯的形象,以及徐总的要求,两人是秘密交往,并未向外界公开。
一个年轻英俊又多金的总裁,身边除了原主之外,自然也有其他的追求者,其中对他最为执着的那个,就是现在正坐在病床边上忏悔的严柯。
严柯也是个艺人,影视歌三期小鲜肉,最近蹿得比较快,人气很高。有了名气,人也不由自主地有点飘,想要什么就非要得到手才肯罢休。
如今这个时代同性恋婚姻法已经施行了好几十年,公众人物也不必再将自己的性向藏着掖着,而且精-子成胚技术也日趋稳定,即便是同性之间想要个后代,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性取向不再成为人们谈之色变的事。
不过大部分的明星为了自己的形象,以及粉丝们的支持,还是习惯性会隐瞒自己的恋情,就连严柯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他要追求徐嘉树。
这就导致,在原主出事的最初,所有粉丝以及网友都以为原主是失足掉进海里的,没人会怀疑在同一艘游轮上跟他一起拍戏的严柯。
而严柯也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为原主的遭遇表示同情,还发了他们一块在船上吃冰激凌的自拍,不但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还赚了一大波的流量,吸了一批粉。
事情如果按照上述的情况发展下去,最后应该会演变成这样:观众们渐渐淡忘已经成为了植物人的年峪,利用这次事件圈粉的严柯将更上一层楼,而“只把年峪当成弟弟”的徐总裁也能顺利甩掉一个大包袱,追求自己的白月光。
除了年峪之外,皆大欢喜。
但事情就在年峪被这具年轻的身体“绑定”后出现了转折。
一位在船上工作的员工在社交媒体上说出了真相,他当时正在打扫甲板上的卫生,亲眼看见原主和严柯在争吵什么,严柯仗着自己长得高,力气大,全面压制住原主,并用力一推,失手将他推下了船。
而且在原主落水最后,他惊慌地跑走了,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船员救人!
游轮员工还回忆道:“我听见他们吵架的时候提到了徐总的名字,年峪很大声地说了一句:‘我才是他的男朋友!’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弟弟脸上的表情,他大概是真的很爱徐总吧……”
这位员工也是最先发现原主落水,并且找人将他捞起来的那个人,他的证言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于是网友们纷纷掉头谴责严柯,根据目击证人的说辞,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两人是为爱争执,也因此,徐嘉树的名字也跟着上了一次头条。
由于事发时徐嘉树并不在游轮上,而且他也在得知事情后第一时间为原主安排了医院,还三五不时地来看望他,又大方地在社交媒体上公布他们“曾经交往一段时间”的事,因而舆论倒是并未如何苛责他。
不过也有严柯的粉丝们对此表示质疑,在船员的那条动态下留言,问他:“为什么在事发时你不站出来说明情况,要等到现在才说?你是不是被媒体收买了,故意把矛头指向严柯的?心疼@严柯,人红是非多,那位都已经是植物人了,想怎么说还不都是一张嘴的事!”
没想到那船员也很硬气,他直接在底下回复道:“因为当时公司签了合同,不能把拍摄时期发生的事说出去,现在我已经辞职了,就算公司找我赔钱,我也要说出来!……而且只要看到年峪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我心里就难受的很,觉得像是我弟弟躺在上面一样,他再也不能像电视里那样活蹦乱跳了,你们看着难道就不心痛吗?”
许多人沉默了,年峪可以说是陪着一代人甚至几代人长大的,在不少观众心里,就跟自己的儿子、弟弟一样,看着他就觉得亲切。
而且正如船员说的那样,那张嘉树的官方账号发布的年峪病房照,让很多人看一眼就觉得揪心。
——年峪的脸本来就小,被白色的大被子裹起来时,看起来更小了。那时年峪脸上还插着氧气管,仿佛连呼吸都显得极为艰难,显得生命如此之脆弱,有的人当场就红了眼眶。
“是啊,换成是我,我也要把真相说出来,谁能忍心让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被欺负成这样,而伤害他的人不仅没有受到惩罚,还踩着他往上爬……”网友们纷纷留言说。
这下子,即便是严柯的公关团队加班加点,花钱撤热搜,一时也难以压盖越来越庞大的谴责声音。
严柯喉结滚动,哽咽着吞了一口唾沫,搓了搓自己的脸,他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站起身帮年峪掖了掖被子。
恰好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外面一道严肃的声音响了起来:“住手!严柯,你还想对他做什么?!”
年峪往门口看了看,哟,说曹操曹操到,总裁和他的白月光来了。
第2章
严柯捏着被角的动作本来是很自然的,然而冷不丁地听见一声严厉的质问,哪怕他并不心虚,此时也不免被吓了一跳,年峪的被子因为他这动作而被扯掉了一大半,露出病床上那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人。
宽大的病号服也无法掩盖那越来越瘦的身躯。
年峪的个头本来就不算高,这些年又总是在演各种弟弟的角色,公司要求他必须保持纤细少年的形象,没法去练一身结实紧扎的肌肉。
变成植物人之后,他又只能靠营养针来维持生命,本来仅有的那点薄薄的肌肉也没了,即便是最小号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也仿佛小孩穿了大人衣服似的。
尤其是跟身边高大的严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严柯的衬托下,年峪的身形越发显得娇小。
不说别人了,哪怕是严柯自己,看见病床上瘦弱的人时,也不由得心脏揪紧,他赶紧手忙脚乱地重新给年峪盖好被子,因为动作慌乱,还差点被陪护椅给绊到。
这一幕落在站在门口的两人眼中,自然就被解读成了心虚。
徐嘉树直接大步走到病床边上,强势地挤开了严柯,眼里充满了威厉之色:“不管你刚才想对他做什么,现在都请你住手,要不是看在你是公司艺人的份上,我会让你为伤害他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没想对他做什么……”严柯下意识地为自己解释了句。
然而在对上徐嘉树的视线时,严柯心里立刻警钟敲响,即便他此时面对的是自己有好感的对象,他也几乎是本能地露出一抹惨然的苦笑:“徐总,你该不会也听信了网上的那些谣言,认为是我把年峪推进海里的吧?”
徐嘉树没有回答他,他弯下腰帮年峪重新盖好了被子,然而那副拒绝的表情却在脸上摆得清清楚楚,显然他不会相信严柯说的任何一句话。
“难道不是你吗?”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另外一人开口道,一双丹凤眼中充满了审视,尽管他身上并没有徐嘉树那般外放的霸道感,视线却仍然让人感觉很有压力,压得严柯一时说不出话来。
严柯最后别开目光,才继续为自己辩解:“是真是假,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我从没做过亏心事,不怕你们去调查。而且我已经让工作室给那个造谣的船员发了律师函,法院会证明我是清白的。”
“严柯,你我都是圈子里的人,很清楚律师函是怎么回事。”丹凤眼男人嗤笑了下,笑声中满是对严柯的不屑,“你究竟是以造谣告的他,还是以侵犯名誉告的他,这里面的文章可大着呢。”
按照以往圈子里的案例,只要严柯告对方一个名誉侵害,那基本上是一告一个准,到时候法院会通知船员在公开场合向严柯道歉,只要严柯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不明真相的群众也不会仔细去看判决书,只会站在被道歉的人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