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山科驿道
山科驿道  发于:2020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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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点去快点回来!”自然不用许相臣多说,赵程连连点头,缩着身体像个乌龟似得进了厕所。
  这一等,等了十多分钟也没再看见赵程的人影。
  这样的环境里自然不能大喊,许相臣后知后觉才想起不对,他推开厕所的门,一间一间找过去,而这厕所里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不见了。
  许相臣只觉得后背冰冰冷冷。
  究竟是什么时候,赵程消失的?
  他没再多犹豫,快步赶回病房之中,这一次再不用许相臣过多寻找,床下呜呜咽咽传来的哭声清晰地传入耳中,他猛然间掀开半落在地面的凉被。
  床下赵程手脚都被人牢牢绑在身后,在床底不住挣扎,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就在方才许相臣刚刚离开病房,他一睁眼,便看见了,从许相臣床底下钻出来了一模一样的自己,都没有反抗,那一瞬间他吓得要口吐白沫晕了过去,直到此时才缓缓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第一个乌龟一样的赵程是张清野扮的,成功脱身


第30章 他们教我宽以待人
  许相臣沉默片刻,自己到底还是不够了解赵程,这么一个仗势欺人胆小如鼠的二世祖,哪怕真是半夜醒了想去厕所,在这阴森的环境里也是百分之一万不会出门的,刚刚那个又怎么会是赵程?
  疲惫的坐回自己的床上,人都已经跑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了,好在室内刘灿和王娜都还在,游戏目标没丢,许相臣也就不算有什么损失,不过经过这么一次惊吓,他是打定了主意要锁门睡了,这次一觉一直睡到清晨,直到门外传来骂骂咧咧的叫门声,许相臣才悠悠转醒。
  门外是刘壮喊声:“这他妈的谁锁的门?当医院是你家了?我来看我老子还得有门槛?!快点开门,出来,老妖婆子!”
  房间里除了他明明还有三人,听到门外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有动作,王娜被人叫了老妖婆子,也没有一点难堪她就像昨晚一样面色惨白,亏心事被鬼敲了门似得,一双鼠目不停地转,而刘灿依旧紧闭着眼睛,他虽然醒了,却已经做好了一副谁也不理的驾驶,手脚哆嗦地让许相臣很有些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抽过去,恐怕这位老人家是一晚上都没睡着。
  许相臣歪了歪头看看身旁的赵程,后者还睡得像头猪似得,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下去开门,经过刘壮这半个小时的叫喊,成功让门口围了一圈人,这其中还有不少玩家,都聚在了309,大家一方面是来找线索的,另一方面也是来看热闹。
  敢在原本无拘无束的国度里处处压人一头,还试图成为城主,埋骨之城的玩家谁人说起许相臣,不得呸他一声,从他被赶出埋骨之城的一天开始,城中上上下下都在等着看他的下场,上一辈子的许相臣一路追着张清野,追到最后狼狈至极,让这群人把他的丑态看了个够,这辈子许相臣却还没有做出什么会让人大跌眼界的举动来,各位看客也不免有些蠢蠢欲动了。
  在医院这一场的玩家不多,一天过去了,大部分也都知道了许相臣的到来,一个个巴不得他能被人找麻烦,别管是被npc教训还是被玩家教训,只要有人让这位曾经的城主大人吃瘪挨欺负,那就绝对就是天大的乐趣。
  房门仅打开一半,许相臣一露脸,外面便有了动静,人群里稀稀碎碎有了议论之声,刘壮人虽然壮,倒也并没有比许相臣高出多少,此人是典型的外强中干,嘴上虽然骂的难听,大部分也都是骂他那个没什么脾气的养母的,等许相臣真走到他面前,他反而是没话可说了,两相僵持之中,还是刘壮身后人群里先有人出了声。
  说话这人刚到三十,年纪不多大,倒是阴阳怪气话里有话:“我还以为是谁住在309呢,原来是我们城主大人啊,这锁门就不稀奇了,人把公家当成私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就像公狗占地,到哪都得撒一泡,到这医院里住几天,锁个门又有什么问题,没给同房的大家定个法案自己来当院长就算有度量了你说是不是?”
  这位中年男子身旁还有一人与他年龄相仿,留着一把小胡子,一听这话就是一声哼:“他还以为当了两天城主,自己就真是个主儿了?这埋骨之城是他家?也不看看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也就是这刘壮窝囊,要是换成是我……”
  话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换做是你又怎样?你想出来和我打一架吗?”
  许相臣目光带笑晃在人群里,他匕首几乎从不离手,多年以来的实战经验使得他对于系统召唤武器和技能卡也要比旁人敏捷迅速更多,这在对战中是绝对的优势,若是双方精力饱满的状态下真打起来,张清野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那两人躲在人背后说话,许相臣位置视野不好,一时间找不着,可威慑还有,一句话音落下去,那人一下没声了,人群都安静了半晌。
  谁也没想到向来息事宁人的许相臣会正面回击。
  但这还没完,许相臣比谁都清楚这群人的尿性,嘴上逞英雄,背地里靠嘴巴也能天下第一,就是欺负你不回击,你若是强硬起来,他反而没胆了,许相臣轻笑道“你们若是有谁看我这么不顺眼,现在就可以出来。虽然说放在以前我当城主的时候,这样的杂碎连我一根腿毛都不配碰,不过就像你说的,我现在就是闲人一个,有时间治不服,各位不用当个背后英雄……”许应臣眼睛微微眯起:“谁想试试尽管站出来。”
  站在许相臣面前的刘壮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人在背后嚼了一句,让他很有些挂不住,虽然听不懂别人说的什么城主,但若是说真和许相臣打起来,他又有点没胆,只能越过许相臣假装往屋里看,人群也是半晌没话了,开玩笑,谁会真去和一个玩起游戏都不要命的疯子动手?
  “没人出来?看来各位都挺够窝囊的,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
  “我这一走,你们这群废物恐怕一辈子也难再有一次机会了呀。”
  许相臣冷下了脸,又等了半晌也没人敢出声,他也不想再与这群咸鱼小虾多浪费时间,早一点放刘壮进来,就能早点得到消息。
  如此一想,转身回屋,人群原本鸦雀无声,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视线触及不到自己了,才再次说起来,这次倒不是那两男人了,是个女人,细细尖尖的声音:“听听这是什么话,还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我就没见过谁这么嚣张的。”
  她话没说完,就被人打断:“这也没办法,没爹没娘的玩意,没人教。”
  “这生的就不是个人。”
  对于许相臣少年时丧失双亲一事,很多人都有知晓,一听这话仿佛是心照不宣,立即一阵哄笑,许相臣捏紧了拳头,这一瞬间升起的怒火使得额角青筋都跳了两跳,他平日里温和的眼睛中寒意四起,嘴唇微微打着颤,缓慢转过半边身体,这眼神将身后人群都吓了一跳:
  “你说谁没爹没娘?”
  人群便又一次安静下来,人们互相看看,谁也没接这话,许相臣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他辨认不出,他是众矢之的,即便是想要出口恶气,也基本没办法从人群里准确地抓住谁,人们便是欺辱他,他也永远是孤身一人。
  他那位温柔的母亲曾经教会他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他们给了他一双有温度的眼睛,说所有的温柔都应当被回报以温柔,他的父母让他明白世间的良善,可时至今日,却从未有人确切地告诉过许相臣,要如何在漫长的岁月中孤自一人,面对千夫所指。
  两相僵持之间,从人们背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尖叫声,仿佛将这沉默撕开了,秦恩扯着嗓子乱叫:“不好了!死人了!花园里死人了!头都没了……”
  随着这话音,人群也躁动起来,这算是这起案子的第一个线索,谁也不想错过,病人吓得到处跑,玩家则是争着要下楼,张兮兮羸弱地在人群背后被挤了出来,她手中还推着推车,虽然背后没人推她,她也仿佛站不稳似得,随着人群走过走廊到了楼梯,小推车准头不错,对准了人猛地一甩,不偏不倚就撞在了方才骂许相臣那小胡子两人的后背,虽说这小车不大,按道理来说也不应该有多大力气,但耐不住张清野力气够大,再加上一张技能卡,直接给那两人撞地一个踉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楼梯本来人就不少,这一下波及不小,几乎是摔倒了一片。
  两男人原本骂骂咧咧,他们倒是没看清是谁撞的自己,身后张兮兮瞧着也摔得不轻,恐怕也没人知道是她推得人,一张娇艳面容梨花带雨,两中年男人声音气焰也都弱了。
  “小姑娘这么漂亮,走路也得带点眼睛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作为医院的护工人员,张兮兮的态度自然没的说,别人眼中她就是无辜受了被人撞了,还得先道歉。“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原来您叫何宇啊,这位呢?叫章向天……您两位是住在313?”张兮兮话说着,歪头一笑,这笑容清清淡淡,不及眼底,若是秦恩还在此处,或者许相臣能够清楚他的身份,必然一眼就能辨别出她心中的算计,可现在两人都不在,没人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只见是明媚皓齿对人诚心表达歉意:“今天实在是对不住,我记住您二位了,改天一定亲自上门赔罪,到时候再多赔几张技能卡给您,保证是您用得上的。”
  “不管死几次,也都用的上。”
  作者有话要说:  张清野一直不是不管许相臣的,许相臣的回忆里,很多都是他自己的视角,上辈子也是,但是张清野一般不会被许相臣发现是自己在替他出气,他觉得自己出气的方法会吓跑许相臣哈哈


第31章 高潮前的小番外
  十一月的第一场雪,他的母亲自杀了。
  傍晚十分,幽幽暗暗,附近人家的灯光逐一亮起,是晚饭的时间了,小镇里炊烟袅袅,细小的雪花像是绒毛一样给气氛点缀,平和安逸,她选择在这样的一个温柔的傍晚离开了,既然决定离开,临走之前还是将炉火生的很旺,那温度是留给张清野的,整间屋子里,暖光映人脸红,唯一的活人却孤零零在屋外。
  从张清野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就可以看出,她生前也并不是一个待人友善的人。
  张清野安静坐在门槛上,面无表情,没有应该出现的悲伤,也没有喜悦,女人活着的时候,总是说他一张脸木木然地丧气,没有一点小孩子该有的惹人爱的表情,小小的张清野也觉得,他为什么永远没有一件开心的事可以值得喜悦和显现天真,即便是生在多雪的北方,他也很少看见雪,看不见雪,也就没什么值得开心的,母亲总是不许他离开房子,张清野从小到大玩过唯一的游戏,就是躲起来等待疯癫的母亲把他找出,一旦输了,她会用剪刀剥他的指甲,或者揪着他的头发拖在地上打滑,就像别人童年里的滑梯一样,从二楼拖到一楼。
  赢得游戏的方法就是不被发现。
  可如果母亲找不到他,就会崩溃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她哭的太伤心了,孤零零的,肩膀一缩一缩,张清野知道那是很伤心时才会有的表现,他不想让她伤心。
  只是这样的游戏,换成谁都不会笑出来的。
  就连她自己也不会笑不是吗?她总是带着泪水看向自己的儿子。
  女人第一次发疯,是在他十岁的一年,她将家中所有父亲的照片都砸烂了,平静的假象被撕破,两人都明白这个男人确实已经失踪了三年,他们永远也没办法将他等回来了,女人疯了,字面意义上的发疯,精神疾病,时而大笑或者大哭,她用刀片将自己的脸刮花了,血淋淋的人脸在午夜凄凄然发笑,将张清野从二楼的楼梯踹了下去,小男孩的身体在地面上抽搐,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爬了起来。
  “妈妈不再连累你了。”
  这是她离开时唯一留下的话。
  是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可以被体谅呢?
  张清野想起来,这么多年她总不会没有一刻是清醒的,即便是其他的忘记了,身上的疤,这个应该也抹不掉。
  可既然已经抹不掉了,又为什么要留给他温柔的炉火?他也不会感激。
  十二岁的男孩抬起脚回到房间里,围着尸体看,他个子已经不小了,却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母亲这双手不打在自己身体上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大。
  张清野轻轻握了握。
  被母亲牵着手,是这种感觉,是尸体的冰冷。
  他轻轻钻到死去女人的怀里,身上熟悉的味道使张清野本能地感到恐惧,浑身的伤口都在叫嚣着逃跑,可他还是紧紧地抱着没有松手,他将头放在母亲双臂之中,他想,自己从来没有原谅过任何一个抛下他伤害他的人,他只是太孤单了。
  这一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炉火熄了,死肉也发臭,直到张清野意识模糊,黏腻之中,某一个瞬间开始以为自己已经与尸体融为一体,那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才如同最平常的晚上下了班一样,推开了门。
  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有着一双浅灰色的眼睛,面部的轮廓和张清野很像,深刻之中,却仿佛被打磨过一般地软和,他是那么的温柔耀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午后阳光下一只优雅的猫。
  好像没注意到地上死成一团的两人一样,张燃悠哉地将风衣挂好,升起炉火,等到手烤暖了,整间屋子也充斥着人气,才皱着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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