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
这图案是在是太过于大众了,宫中的众位皇子中他没有听说过有哪位手腕处有梅花印记的。
那如果不是宫中的兄弟难不成是朝中大臣?只是朝中大臣为什么要来试探他,要他的命?
邵泽冷笑了一声:“查了刘熙家里的来往记录了吗?”
暗一默默的点点头,从怀中抱出一本账册,面容羞愧的双手递向了邵泽:
“账目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属下失误。请您责罚。”
邵泽微微弯腰结过账册来,随手翻了几下。
眼睛中泛起嘲讽的笑,手指指着上面的一处数字:“这账册恐怕是假的,应当还有一本真的。”
假的?
不应该啊,这账册他就怕手下的人不识别真假是他自己亲手去弄回来的,而且还是从暗格中...
邵泽又翻过一页,抬起手凑近鼻子闻了闻,笑了:
“这上面还有新纸,新墨的味道。这应当是一本近期才做出来的账册。这种东西不好分辨,也难为你没发现。”
他小的时候还受宠时偷偷溜进勤政殿亲耳听到皇上说怎么分辨的。
只不过后来失宠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主子可还需要继续去找寻那本真实的账册吗?”
邵泽甩手用力的把账册扔在了桌子,伴随着‘咚’的一声发出的碰撞,淡淡的说出:“不用了。”
“这段时间让手下的人好好监视刘熙就是,其余的都撤退回来。随我前去狩猎。”
转眼之间便到了狩猎的出发的日子。
那地方在京郊离着皇宫不算是远。
一众皇室以及官员大臣都在家食过午饭后才来到皇宫的东面集合。
‘呜——’站在城楼之上的士兵用力的吹响了长号角。
随着号角的声音传出,宫门口的一辆辆马车依次排队跟随出城。
这次只要是宫中妃位的嫔妃全部都特地允许陪同参加狩猎宴会。
就连只生了公主才得已进封宫中地位最低的丽嫔娘娘。
她都得到了太后的允许破例带着十三岁的邵荷出了宫门。
邵泽坐在内务府给他分配的马车之上,闭目养神。
他是唯一一个独自一人前去的皇子,就连马车都是外表华丽而内里坚硬无比。
这要是坐上几个时辰腰能够坐断。
他上车之前匆匆扫了一眼其他人的马车,就连宫中地位低下的丽嫔都比自己的好。
他知道不能抱怨太多这样子向是一个怨妇一般,可就是忍不住...
如果当时母亲没有被皇上看上,他不就没有这么一切的事情了吗?
大人的错误永远是孩子买单,他分明没有做错什么。
男人的嘴永远不可信!花言巧语的欺骗了母亲,最后残忍的又将其杀害。
虽然母亲不喜欢自己,可那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咚咚。”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
邵泽赶忙抬袖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泪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沙哑着声音:“进。”
顾余抬手推开马车的车门,弯腰钻了进来。
进来率先瞧了瞧邵泽的样子,嗯,没有什么变化。这挺好。
今天早晨看见那辆马车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路上免不了要被议论,果然刚刚路过听见好几声议论的。
“你怎么上来了?”邵泽的声音有些紧张。
这可是在外面不是在他那里的小破屋,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上来?就不怕皇上多想。
顾余笑嘻嘻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用手指了指:“奴婢奉命给位皇子送膳食,这不已经送到这里了。”
邵泽笑了一声:“你这是故意最后抢着干这些活的吧。”
他的聪明才智怎么看不出刚刚顾余的神色,只是不愿意说破。
顾余嘿嘿笑了一声,推了推这个饭盒:“快些吃吧,要不然凉了。”
说完压低了声音,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双臂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奴婢可是特地为您挑选的,里面可是有好大的肉呢。”
邵泽看着这夸张的动做,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眼角眉梢都浮现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顾余呆呆的看着邵泽突如其来的笑颜,真的是...太好看了。
原谅他以前读书少,竟然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的描述词。
此时只想来一句国骂:
woc!
“笑了就好,外面的事情不用理会就是。嘴巴长在他人身上难不成还能阻止不成?”
顾余想到前世的一句话:“如果您计较一个天天嘲讽你,给您使绊子的人。那么无疑您就比那个人更加的低端。”
最后一句重重的落下:“您只能用成绩狠狠打那些人的脸,让他们最后通通俯身跪地的仰望您。”
邵泽心内一阵震撼,他呆呆的望着刚刚说出这句话的顾余。
刚刚顾余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息特别的强,具有压迫感。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可刚刚却是一个从小被卖进宫的内侍所言。
邵泽垂下眼睛笑了一声,他真的是越来越对这个人感兴趣了。
初见就觉得只是一个比宫中其他奴婢更加识时务的太监。
后来随着一次次的接触,听着他一次次的分析各个事件。
他从一开始的怀疑情报真假到现在已经不再怀疑这个人的情报,只要他说出来就会相信。
也可谓是对他这种人的一个进步,顾余值得自己平等的对待这个人。
自己不应该在当这人是一个普通的太监了。
邵泽语气中带着一丝亲昵:“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小心晚了皇上罚你。”
顾余诧异的看了一眼退出了邵泽的马车。
如果他刚刚没有感觉错误的话。邵泽似乎变了,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变化是好还是坏。
杨初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顾余望着邵泽的马车一脸的面无表情:“顾公公,桓王殿下有请。”
顾余回神看着一脸笑的开花的杨初,胸下一阵气闷。
当初就是这个人硬是让他换上了粉色的裙子装!让他变的娘们唧唧的。
顾余眼神平静的看着杨初,嘴角微微挑了挑。
把一个受宠的贴身太监演绎的淋漓尽致。
恰到好处的嚣张,震慑了对他不尊敬的其他人却又不会得罪人。
桓王。
他还没有找这人算账呢,这人居然自己撞上来了,真当他还是以前那个洒扫的太监任人揉捏吗?
作者有话要说: 邵泽:从此只当你是一个和自己地位相当的对友,我有的你都有!老婆我也包了。
后来他看着自己立下的誓言,流下了两行清澈的泪水。感谢在2020-01-13 18:22:23~2020-01-14 19:28: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41672435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漻莫、看尽长安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看尽长安花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顾余跟随着杨初走到了桓王的马车外面,由着杨初请示过后顾余进入了桓王的马车车厢内。
一进去入眼便是放置在车厢内的两个冰盆。丝丝缕缕的白色冰雾飘散出来。
果然受宠的和不受宠的就是不一样。
这里简直凉快的想要上天,邵泽那却是那么的闷热。
邵弘侧躺在软塌之上,发现顾余进来后也只是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
“你这最近是长胆子了,本王辛辛苦苦的把你推入父皇身边,结果你倒好升官了就不理本王这个做主人的了?”
你是谁主人啊,到处瞎攀亲戚。
顾余遮住眼中的的冷笑,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
进来之后也没有行礼问安,现在也没有出声辩解。
邵弘看见这幅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指着顾余:“你,你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顾余这才抬起来眼睛望了邵弘一眼,笑了笑:“奴婢怎么放肆了。奴婢这不是认真的在听您的吩咐吗?”
抬起手来掀开帘子瞅了一眼外面:“如果王爷没有什么事情,奴婢还得回去跟皇上复命就不奉陪了。”
眼看着顾余就要转身下马车,邵弘厉声呵道:“站住,你要是下去本王就把你如何伺候本王的告诉父皇。”
哼,他不信父皇能够放过顾余这般绝色的人,肯定是有过打算了。
甚至或许已经上过龙榻了,要不然怎么升官的速度如此之快呢。
这里面没有一点猫腻,他都不信。
顾余起身的动作一顿,坐回原地回望着邵弘,嘴角不屑的挑起:
“桓王这是打算威胁奴婢了。只是啊,这世界上有些人偏偏不自量力。”
邵弘眼珠子通红,两眼大睁:“你...”
顾余凉凉的一笑:“您不能生育的事情和江家准备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
“您猜如果皇上知道了我们两个的事情谁大谁小。”
邵弘气的胸口起伏,他没有想到顾余会拿这些事情威胁于他。
这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奴婢,充其量只是一个伺候过床榻的奴而已。
更何况这人体内还有皇家秘药的控制,难不成?
“你的药解了?”
顾余奇怪的看了一眼邵弘,无语了:“不曾。”
那怎么会突然这么针锋相对起来。
难不成真的无-根-之人性情反复,让人捉摸不透吗?
邵弘仔细想了想或许最近是宫中准备狩猎的事情累着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邵弘想到理由,声音也温和了下来,里面裹着不易察觉的轻视:“你最近别太累了,毕竟身子最重要。”
两眼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顾余,猥琐的笑了笑:“到了营地来本王的帐篷。”
单手递出一枚小小的药丸,邵弘眼睛看了看掌心的那枚药丸:
“这是你这个月的解药,你到地方来找本王。本王到时候自会奉上。”
顾余:......
他是傻子才去,这东西去求求邵泽恐怕也能给他。
更何况他最近得到了皇上的信任,相信他要是把实情告诉皇上,皇上也会给他的。
顾余一个人下了马车,他越发觉得皇后生的这两个孩子智商有问题了。
虽说是嫡长子嫡长女的,但是着实不如下面的几个皇子。
完全就是凭借着皇后的母家,兄妹二人才得宠多年。
邵桀看着顾余进来,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温和着嗓子:“朕的几个皇子怎么样?”
顾余状似回忆了一番,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皇上当真要听真话吗?”
“说。”邵桀笑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还学会卖关子了?
“皇子们都挺好的,只是...”顾余犹豫的看了一眼邵桀,声音低了下去:
“只是奴婢进桓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一些话语。似乎在说桓王的身子不太好。”
顾余猛地跪在了车厢里,脑袋低垂视线看着面前的地毯,战战兢兢。
是的,在他回来的时候他就想好了,与其将来有一天皇后一家子威胁,污蔑他。
还不如趁现在他得宠吹吹贴身太监的风,也使皇上心上埋下怀疑的种子。
邵桀脸色一黑:“你确定?”
顾余弯腰,点了点头:“是。奴婢确定。”
“桓王是和他的贴身之人说的,说是一定要捂好这个秘密不能让皇上发现,要不然危矣。”
“好好好。”邵桀扬首哈哈大笑了几声,眼睛死死的盯着顾余。
这等皇家秘事一个太监竟然知道,如果处理不好将来影响皇室的威望。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吧。
顾余感受到身上的目光越发的威严,赶忙开口:“奴婢被桓王下了皇家秘药,奴婢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直起身子伸出右手发誓:“奴婢发誓,如果说出去让奴婢生生世世断子绝孙。”
邵桀浑身一阵轻松,是啊他忘记了这人身上还有药物控制。
这么看来这确实是值得信赖的事情,罢了,留着吧。总归用的顺手。
“这个月的解药拿着。记住你是谁的人,别让朕失望。”
“是。”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一天之后敢在黄昏时刻便到了狩猎的营地。
由于这里已经长年不曾用过,接到消息到现在只有匆匆的一个月。
看守营地的将军只能把皇室的帐篷弄得豪华一些。大臣们只能住着简易的帐篷了。
皇上自然是住在正中间那顶最大最豪华的帐篷中。
东西两侧分别排在前面的是皇子,妃嫔们。
后面才是官员的地方,官员大臣的帐篷按照官位高低。
入住的帐篷大小,设施自然是不一样。
不少低位的官员看见眼前这明显有歧视的帐篷时也不敢表露出来。
毕竟这一次能够跟着来就不错了,多少人还来不了呢。
只要跟着来,自家的儿子孙子能够入了皇上的眼那家族飞升指日可待。
顾余在伺候完皇上洗漱之后退了出来,今晚不用他值夜。
他自然是欣喜,这刚刚到来也不知道邵泽那个大腿怎么样了。
恐怕帐篷住的不会好,人人都知道他不受宠,自然是挑选最差的给他。
营地的人自然也是看着上面形事的,恐怕这热水热饭更加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