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摸我的鱼尾巴[重生]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苏尔酱
苏尔酱  发于:2020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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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无兮急忙上前扶住云焰天,关切道:“王为什么不躲?流了好多血啊……我这就给王包扎一下。”
  云焰天并不在意自身的伤势,目光还在打量江羡鱼, 而江羡鱼眼底的血意已经消散,眼神变得清亮起来, 但仍然充满了怨恨。
  “为了那个人, 你真的能杀我?”
  “当然, 你再敢动他,我跟你拼命!”
  宁无兮错愕地看着二人,云焰天性格孤傲,平时习惯用“本王”自称,他服侍了王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王自称“我”,独独只在江羡鱼面前这般放下身价,可对方一点也不领情。
  与此同时,兰拓歌抱起叶临川,把他带进岩窟内,兰采儿紧随其后。江羡鱼见状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了过去。
  “你说,本王有那么招人讨厌吗?”云焰天望着江羡鱼的背影呢喃,为什么白晞讨厌他,连江羡鱼也讨厌他?
  宁无兮答不上来,他的王容貌英俊,位高权重,力量无匹,明明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奈何总是得不到心中所爱。
  洞窟内一片狼藉,池内和岩道上都是残岩断壁,许多洞窟都坍塌了,可见之前的战斗有多么激烈,好在顶层还有两个洞窟没有塌。
  几人匆匆进入洞窟内,把叶临川放在绒毯上,只见他脸色泛红,呼吸急促,皱着眉头似乎十分难受。兰采儿跪坐在他身旁,一边给他检查伤势,一边对兰拓歌道:“还好唤醒了他的鲛族血脉,要还是人族的血脉,挨了云王这一掌是活不了的,全身血脉都会爆裂。”
  兰拓歌稍稍松了口气,“没伤到性命就好,不愧是继承了兰氏最强的血脉,这一掌给我挨了估计也不好受,可苦了他。”
  “我得把他全身的血脉再梳理一遍。”兰采儿说着便把腰带解下来,摊开在地上,其上是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然后她取下一枚短针,握住叶临川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刺上经脉。
  江羡鱼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不解道:“他怎么就成了鲛族的血脉,还变成了你兰氏的人?兰王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此刻,江羡鱼对兰拓歌充满了疑惑,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他还记得之前楚儿再三嘱咐,不要相信兰拓歌。
  “不好意思,这个不便跟你透露。”
  “为什么?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有些事情,还是永远不要知道的好,很多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美好,你确定自己能接受真相?”
  “你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说什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的一切我都接受!我不怕真相,就怕自己无知,对重要的人也一无所知。”
  兰拓歌犹豫片刻,这才道:“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得向我承诺,保守秘密,永远不要把真相告诉临川。”
  江羡鱼郑重地点了点头,兰拓歌这才娓娓道来。
  “临川虽然生在汉林叶家,但他并不是叶家的血脉,他应该姓兰,他的生父名叫兰妄酒,是我同父异母的长兄。”
  兰妄酒的血统非常纯正,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即便他不努力不修习,也优秀得让人无法企及,自然成为了王位的最佳继承人。
  正是因为优秀、高贵、俊美,兰妄酒的性格非常恶劣,见了美人就调戏,看不顺眼的就往死里打。尤其是在患上石心病后,他的手段越来越令人发指,他能把女人活活折腾致死,也能把男人逼得发疯自杀。纵使行径恶劣,他依然继承了王位。
  “但是他当了三天的王就跑了,因为他觉得当王束缚了他的自由,于是集结一群和他一样放浪形骸的鲛人,去了朔海东边自立门户,专门劫杀人族的船只,肆意地掠食伤人。”
  朔海之东靠近汉林,所以兰妄酒惹得最多的就是叶家猎鲛师,得罪得最狠的就是叶家家主叶之南。在经历数次交手后,叶之南终于忍无可忍,便邀约自己的好兄弟江锦立,蓄谋一起诛灭这帮乱贼。
  于是叶之南率领众猎鲛师,赶去与江家猎鲛师汇合。兰妄酒不知哪里得来的风声,在半路上就劫杀了叶之南。偏偏不巧,叶之南带了妻子牧婉娘在身边,为了保护妻子,他拼死与敌人厮杀,最后重伤昏死了过去,而叶家猎鲛师也被杀得所剩无几。
  兰妄酒见牧婉娘国色天香,于是心生邪念,就在那遍地横尸的战场上玷污了她。初尝人族女人的滋味,他觉得无比刺激和快意,忍不住再次强要了她,还在她体内留下自己独有的痕迹……
  遭受侮辱的牧婉娘,羞愤得欲咬舌自尽,兰妄酒却堵住她的嘴,戏笑着说要带她回海里做鲛妃。向来花心薄幸的他,第一次说要娶人做鲛妃,也不知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江锦立终于带领猎鲛师赶到了,他号令江家众精英布施阵法,与兰妄酒大战几个回合,终于成功斩杀了这个大魔头。
  而后,江锦立看到衣不遮体满脸泪痕的牧婉娘,就猜到了发生的事。于是他脱下披风,怜惜地盖在她身上。她伤心欲绝,靠在他肩头嘤嘤啜泣,他便柔声安慰她道,这个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叶之南还会像以前一样爱她。
  谁知那时候,叶之南苏醒了过来,他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和爱妻搂在一起,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和愤怒。但他没有声张,假装不知情,而恨意则在心底萌芽,一天天地疯长……
  江锦立说到做到,不仅对那日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还收买了当时所有的幸存者,一齐保守这个秘密。但凡有谁不遵守诺言,敢放出相关的只言片语,他就会私下把人给处理掉。
  但江锦立没有料到,二十多年后的某一天,其中一位知情者向兰采儿透露了这个秘密,所以才有了今日兰拓歌和江羡鱼的对话。
  “不得不承认,上代江天霸主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君子,而我的那位长兄,则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江羡鱼怔愣无语,心里不是个滋味。
  上一代人原本以为,只要秘密不被戳穿,伤疤就会渐渐被时间抚平。但是不久后,牧婉娘怀了身孕。她安慰自己,孩子是夫君的,不会有问题的,但是孩子生下来后,她看到孩子的那双蓝眼睛,心就彻底凉了。这孩子不是她和夫君的,而是那个魔鲛的孽种。
  哪怕身为人母,她也无法喜欢这样一个被玷污后生下来的孩子,所以她对孩子极尽冷漠,从未给予他哪怕一丝的母爱。
  江锦立看穿了这一切,但他认为孩子是无辜的,而这孩子又生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讨厌呢?他不仅认了孩子做干儿子,还给他取名临川,让他和自己的儿子羡鱼结拜为兄弟。然而这一切被叶之南看在眼里,就成了江锦立和牧婉娘的奸.情。
  这个孽种不是我的,是江锦立和牧婉娘生的!叶之南抱着这种想法,对幼年的叶临川极其苛刻,轻则打骂,重则家法。幼年时的叶临川,就沦为了这场孽缘最大的牺牲品。
  “妄酒死后的几年,原本以为一切恩怨能够平息,偏偏他手下的余党心有不甘,于是集结起来,某天半夜里突袭了叶家。”
  “真是作孽……”江羡鱼特别心疼叶临川,明明出生不是他自己能选的,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背负了所有恶果。
  “也许这就是天意,我们在给临川唤醒血脉的时候,出了一些差错,导致他的记忆出现了缺失,把幼年时候的事都忘干净了。”
  “那种不堪的记忆,还是忘掉的好……可他会不会连我也忘了?我看他之前好像就有点愣愣的。”江羡鱼看向一旁的叶临川,兰采儿还在细心施针为他梳理血脉。
  兰拓歌微笑道:“放心好了,他谁都忘了,独独还记得你,江羡鱼。”
  江羡鱼有点惊讶,但他细细一想,兰拓歌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奇怪,毕竟连二十年前的事都能查得那么清楚。
  “话说回来,临川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此话怎讲?”
  “鲛和人是两个不同的种族,很难生育后代,即便侥幸怀上了,也会在幼年时夭折。但你看临川,他很顽强,哪怕受了再重的伤也能挺过来,这就是我看好他的原因。”
  “人和鲛不能生育后代的吗?可是我怎么听说……”江羡鱼疑惑地摇头,他怎么听巫奇澜说,当年巫女有和鲛人生下孩子,只是那个负心的鲛人亲手把孩子杀掉了。
  “不能的,据我所看过的卷宗记载,人和鲛哪怕生下后代,也会很快夭折,而临川是唯一的例外。在他身上,也许还有更多的奇迹。”
  江羡鱼迟疑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六百多年前,人族的巫女爱上了鲛族的一位氏子,两人还生下了孩子。”
  兰拓歌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卷宗记载,那两人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
  “你确定吗?”太奇怪了,为什么跟巫奇澜讲的不一样。
  “我鲛族的卷宗撰写很严格,尤其是关系到王室的记载,更是容不得纰漏,那两人的确有生下孩子,但刚出生就夭折了。”
  江羡鱼正在纳闷,心口又袭来一阵剧痛,疼得立即蜷缩住身体。怎么回事,怎么石心病又发作了?他不久前还在海里自己解决了,难道说发泄欲望已经无法缓解疼痛了,必须要靠食人心血吗?
  对了,那罐骨灰呢?丢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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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了个错字晋江又给我锁了,呵呵哒……


第63章 咸鱼要搞事
  江羡鱼来到洞窟外, 在一处水池里找到了骨灰罐。他忙把它捧起来仔细检查,庆幸的是,没有破损也没有漏水。但罐身却在剧烈颤动,其内有一股强大的气旋,不断冲撞着内壁。巫女的残魂似乎在躁动, 随时欲从封印中挣脱出来。
  “你在焦虑什么?”他能够感受到巫女的情绪, 他的心也随着她的焦虑一阵阵刺痛。他忍着疼痛,抚摸罐身道:“别担心,我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 就会替你找到答案的。很快了, 答案就在前方。”
  随着他的安抚,罐内的气旋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感觉心口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是宁无兮。
  “那玉罐里边到底藏着什么?”
  “你管不着。”江羡鱼抱着骨灰罐离开,与宁无兮擦身而过时,对方却拉了他一把,犹豫道:“王又发病了。”
  “他发病关我什么事?怎么,难道你又想把我扔进他的池子里?给他蹭尾,给他肆意羞辱玩弄?”
  “不是, 王不是在羞辱你,他对你……也许真的动了情。你是个聪明人, 难道一点都察觉不到他的感情吗?”
  江羡鱼讽刺道:“可笑, 你和你的主人一样可笑。首先, 我心里早就有人了,谁都无法取代。其次,就算他真的对我有什么念想,我对他也只有恨意,顶多再加点同情。”
  “回去跟你的王说,叫他清醒点,我不是他的白晞,永远都不要在我身上妄想什么。哪天给我找到他的死穴,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为什么,你会恨他恨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等我手刃他的那一天,自会亲口告诉他为什么。”江羡鱼玩味一笑,挣开宁无兮走掉了。
  一旁的洞窟内,云焰天一字不差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其实一开始,他非常讨厌江羡鱼,认为他玷污了白晞的身子,罪该万死。但后来在越水江天再遇见时,他又觉得这个冒充白晞的人很有趣,还抱着戏耍的心态,强蹭了对方的尾巴,可蹭完后人就不对劲了。
  鲛人一旦蹭尾,便是缔结了终身的誓约,他作为一代鲛王,真的能当儿戏一样把对方踹开吗?那家伙的性子并不像白晞,一手好曲也弹得稀烂,却偏偏和白晞一样,也是他得不到的人。正是这种越得不到越珍贵的心态,才让他渐渐迷失了自我。
  两日后的清晨,海上霞光万道。
  深海传来空灵的鲸鸣声,一只巨鲸渐渐靠近黑岩城。一行人正在岸边等待,打算乘坐鲸鱼去海蜃宫。
  江羡鱼和叶临川站在队伍中,搂着肩膀耳鬓厮磨,不知在说什么甜言蜜语。云焰天阴沉着脸盯着他们,心里又气又妒忌。这叶临川明明挨了他一掌,就是不死也该残了,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宁无兮狐疑地打量叶临川道:“这位挨了我们氏王一掌,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这么强的血脉,莫不是兰王私生的儿子吧?”
  还不待兰拓歌回答,兰采儿就忍俊不禁,“哈哈哈,差不多是的!”
  兰拓歌握拳掩住嘴唇,清了清嗓子道:“鲸来了。”
  随后,一群人踏上鲸鱼背部,向着未知的海域行驶而去。大风呼啸,时不时有海浪迭起。兰拓歌和兰采儿坐在最前面,操控鲸鱼的航向,江羡鱼和叶临川坐得靠后一些,而云焰天和宁无兮坐在最后面。
  没过多久,江羡鱼的衣摆就被水溅湿了,渐渐化为一条银亮的鱼尾。他愉悦地摆动鱼尾,用尾鳍撩拨着叶临川的小腿,戏笑道:“你要是也有条鱼尾巴,我就天天缠着你的尾巴,和你蹭尾。”
  “坐好。”叶临川故作正经道,看江羡鱼歪着身体,便捉住他的腰把他扶正在怀中。江羡鱼又恬不知耻道:“还好你有条厉害的小尾巴,我和你蹭蹭小尾巴,感觉也不错。”
  “可是你好久没碰我了,这些日子我发病了,都是让轻魂给我摸出来的,自己摸自己一点都不尽兴。还是得要你,你的舌头还有手指,怎么弄我都喜欢,只要是你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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