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不需要绑上绷带了吗?”陶七问。
“不需要了。”
脚伤比预计期限好的快一些呢,不到半个月就可以拆了绷带,难道是这膏药的原因。
说起来,这膏药上面好像写着玛门特制药,是玛门医生研究的啊?
“霍爷,既然我的脚快好了,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外面很危险哦,七七乖乖在家好吗?”霍厉又捻起一抹膏药,抹在陶七的关节窝上,陶七猝不及防疼的嘤咛一声。
霍厉无奈笑着说:“看吧,脚还没好。”
“那,那好吧。”陶七有点失落,去不到渔人码头找玛门医生了,霍厉的病情他想快点了解,该怎么让霍厉带他出去。
霍厉见陶七这么失落,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坐到陶七的床头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等七七的脚好了,在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吧。”陶七失落的情绪转为小开心,留在家里也可以,那先把霍家那些坏蛋全部赶出去吧。
比如,以东。
“霍爷,家里的后院可以在种上玫瑰花吗?家里有点冷清。”
“好,明天就叫以东去办。”霍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点让陶七内心涌出小喜悦,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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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七:家里应该有一点颜色增加活力,玫瑰最红,选它。
第27章 陶七
这几天,以东沉着脸搬花,植花,浇花,和着就是一个园丁。
眼看拍卖会就要开始,这个紧要关头陪同霍厉去的人他应当是首选,可是这几天,不是植树就是植花。
以东扯下一支玫瑰,丢在地下踩几脚,他娘的这个陶七是几个意思。
一来就给他下马威,之后也是连连让他做这种没用的活儿,是不想让他接触霍家的核心产业吗?真是搞笑。
天天缠着霍爷,一个捡来的残废玩意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以东,没人能动摇你在霍家的地位。”大卫沉声,他知道以东在想什么,他看不惯陶七,更怕自己的地位因为陶七变得岌岌可危,霍爷不在重用他。
以前以东对待爱慕霍爷的人,一般都是用家人威胁或杀人来警告。
可霍爷对待陶七的态度,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亲自喂饭,亲自推椅,亲自抱去上厕所,亲自换药,什么都亲力亲为。
甚至连星期一和星期二都让陶七待在宅子里。
甚至还让自己的亲信干这种浇花种树的软绵活儿,而不是在外面替他做大事业。
大卫不理解霍爷的用意。
可是以东懂,霍爷要完了,他娘的被那个小残废给迷上了!
以东越想内心越气,随即双手握住大卫的肩膀:“大卫,把你知道的消息给我,一年前,霍爷是怎么遇到那小残废的。”
“以东,你要是做出对霍爷不利的事情,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了。”大卫眼内一警惕,他这个兄弟是什么性格他在清楚不过了,善妒,死脑筋,功利心强,事事争做霍爷的第一把刀。
以东保不齐会想不开伤害陶七,做出自身后悔的事情。
“那你告诉我,明天的拍卖行之行,谁陪同霍爷去!”
“我和黑哥。”大卫沉默半响,叹气。
“草,没有我。”以东狠狠踹了前面的松柏树,低吼一声。
陶七坐在窗前的轮椅上,目光平静如水,不似在霍厉面前那副羞涩软萌的模样。
他视线所到之处俨然是院子里两人。
“以东,跟了霍厉三年,短短三年时间靠着狠辣的手段取得霍厉的信任,一直充当刀的角色。”
“爱慕霍厉,得不到人就杀掉接近霍厉的人。死心后在暗中叛卖霍家的消息,与别人联手在霍厉外出的时候给予埋伏,与幕后黑手合谋夺权。”
陶七吐字清晰,听起来就像在朗诵,这的确是在朗诵,不知道上辈子念了多少遍。
上辈子霍厉死后,陶七盘查了霍家所有人,得知以东早就背叛霍家,上面那些消息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查出来的。
霍厉不在,他只能靠自己。
而大卫始终是保持沉默,霍厉的死因不说,以东的位置也隐瞒不说。对霍厉忠心是忠心,可分不清轻重。
明天的拍卖行,陶七在上辈子也听说过一些,政厅,警厅的人都会去。
他们都是奔着圆明园的东西去的,后来东西被窃贼偷走,霍厉因此被警厅调查,怀疑假卖和私卖国家东西。
霍厉把圆明园的东西拿去拍卖,只有以东和大卫那几个人知道,消息是怎么泄露的不得而知。
不过以东这个天生反骨的危险东西,肯定不能跟在霍厉身边。
他越生气,就越中陶七的下怀。怒意值,是推动一个人走得越快的调料剂。
上辈子害死霍爷的幕后黑手,他一定会找出来。
而现在,霍厉不让他出去,他也有的是办法查。陶七关上窗户,反正在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你喜欢让我呆在家,那我就待在家,哪儿也不去。”
这般细想着,陶七推着轮椅走到书桌前,从里面拿出一沓纸和一支铅笔。
在上面写写画画,随即又揉成一团丢在垃圾桶里。
“不知道霍爷喜欢什么,如果给他画一幅肖像,他会不会喜欢。”陶七支着下巴思考。
平时霍厉怕他在家无聊,也给他送来一些玩意,书桌放着画本,柜子里也还放着一把小提琴。
陶七眼睛一亮,画画吧,细活体现重意,而且画还能裱起来。
说着就动手,一边想着霍厉的眉目,笑起来的样子,说话的样子。
不知不觉,一副活灵活现的肖像就出现在纸上。
小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房子里无聊,就会拿着手指在地板上描摹身边的东西。
这边陶七在屋子里画着画,霍厉那边已经启程去渔人码头那边的拍卖行。
而大卫在和以东交谈不久也已经离开。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陶七还不知道,今晚有一个危险正在慢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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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我在网络上不小心被人掰弯了,吓到直接退圈。然鹅逃避没用,我还是弯了,现实里还喜欢上了同寝的直男室友。
【在追求直男室友的过程中,我发现室友本来就是弯的,而且还是在网络上掰弯我的那个人,岂可修】
第28章 有贼
凌晨三点。
偌大的霍宅依旧灯火通明。
大街上还有半夜作工的行人在匆匆赶回家,路过宅子的人从那低矮的墙面,窥见院子中屹立着一颗挺拔的松柏树,而它的四周是一簇簇娇嫩欲滴的玫瑰花枝,似是为它们则风挡雨。
这坚毅与娇美的画面相撞是多么的令人心灵震撼,却也只感叹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而紧闭的客厅大门外,十位面色严肃的黑衣大汉排列整齐站得笔直,他们身材魁梧,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比那天上的月光还寒冷。
就像一座大山压得路人喘不过气,见那些黑衣大汉凶神恶煞的门神模样,路人脚步不仅加快,也不敢在欣赏这美景了。
距离霍宅两百米远的旅馆中,头戴棕色贝雷帽的青年和一位拿着电脑,时不时扶着眼镜的男人在商量着什么。
“单靠我们两个人,把陶七从霍宅带出来的几率是40%,能引走大汉的几率是0%,打得过他们的几率是10%。”
“没胜算的概率就不要说出来了,给我最直接的答案,怎么才能把陶七带出来。”棕色贝雷帽压低声音。
“还有百分之50%的几率,是有人带我们进去。”那双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屏幕上的数据眼花缭乱,最后出现了一个四方面旋转的黑白立体人头图像。
“那人是谁啊?赶紧叫他带他们进去啊,早干完说不定还有时间赶去拍卖会与老板会和,不参加拍卖会的行动,奖金可是要扣掉一般的。”棕色贝雷帽拿手撞了一下眼镜男的胳膊,目光里满满的嘱托,仿佛再说我的业绩就靠你了兄弟。
“私自行动,事后被老板扣掉全部奖金,然后打死的几率是100%。”
“你这数据绝对算错了,陶七此刻应该需要朋友,霍宅他一个人都不认识说不定现在很害怕。我们老板就是他朋友,我这是做好事你不懂。”棕色贝雷帽青年竖起手指谣了谣,似乎是再说你这个单细胞生物是不会理解人性的感情的。
眼镜男扶眼镜不再说话,因为有一句话叫做不到黄河不死心,十头牛拉不回认死理的人。
今天晚上,在距离这里百米公里之外的渔人码头,正在举行着一场拍卖会,压轴物品正是霍厉两个星期前从国外运回来的一批货,圆明园出品的陶瓷加珠宝。
作为产品当事人,霍厉今晚90%的几率会去拍卖会。
而我们老板也去了拍卖会干大生意,贝雷帽这家伙就拉着眼镜男说,我们两个别参加拍卖会的行动了,我们去把陶七带出来,给霍厉一个双杀。
所以他们就在了这里。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开口就说:“我们从宅子后墙进去,有人接应。”
他们从另外一条路绕道,十分钟的时间就走到了霍宅的后墙。
后墙也很矮,跳进去就可以进入霍宅的后院,可地面却铺满了玻璃与尖刀。
萧瑟灰冷跟个坟墓场似的。
“玻璃刀看似密密麻麻的排落,其实就跟跳绳的原理一样,提前计算出玻璃刀的纵横排落位置,单脚快速踩点跳进去。”眼镜男扶了扶眼镜。
贝雷帽拉了拉头上的帽子,嘁了一声,双手挑眉抖脚看着对方。
“来的很准时。”忽然,后院的大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白衣服的高挑男人。
“准时是合作好的开端。”眼镜男点头。
“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动作快点,一点小声音大门外的保镖都会察觉。”白衣男人说道。
“陶七的屋子是哪个?”
“左转右转,客厅一楼最显眼,可以看见前院的那一个房屋。”白衣男人说完,眼镜就把电脑放到地上,单脚跳进去,跟跳绳似的。
旋转,跳跃,转不停。
完美避开玻璃跳在了大门口前。
贝雷帽男也跟着跳了进去,耍杂技似的成功降落。
“合作愉快。”
“呵。”白衣男冷笑一声不屑转身,另外两个人就紧跟他的身后,左转右转后,白衣男就回了自己的房屋。
剩下的事情,与他无关。
“他背叛了霍厉?”贝雷帽眼神交流眼镜男。
求荣卖主,不得好死。
眼镜男嘘了一声,摇头进入客厅指着某间屋子。
那是陶七的房子,眼镜男从怀里掏出一跟黑色管子,低头趴下塞进门里,吹。
以前古代人用的迷烟,改良版。
第29章 可爱
眼镜男目光震惊,猛地将管子从门缝抽出来,他这反应吓了贝雷帽手一抖。
这管子才刚放进去,怎么就拿出来了?
“里面有人碰了管子。”眼镜男不可置信说道。
“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
“千真万确,有只手堵住了管口,把管子往外推。”
两人面面相觑,陶七难道还没睡觉?这不可能,一般人十二点就睡了。
尤其像陶七常年生活在被打扰中,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安稳的地方,得到了暖和软被窝的小麻雀自然会更早睡,而且会睡得很安稳。
“我不信,我去试一试。”神经大条的贝雷帽把不到黄河不死心贯彻到底,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尝试一遍内心才会相信事实的真相。
贝雷帽从眼镜男的手里拿过管子,低头趴下把管子塞进门缝,旋即管子就猝不及防被屋子的人抽进去,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
站在贝雷帽旁边的眼镜男瞳孔一缩,也是感到不可置信,旋即突然自言自语:“根据数据反馈推测,是陶七在屋子里拿走烟管的概率为100%。”
“第一,霍厉的占有欲极强,不允许别人碰他的私人物品,所以排除里面有其他人。”
“第二,霍厉是骄傲的人,不会用在房间等贼上钩这种低级手段。只会从你踏入后院那一刻将你毙了,而且他在我们更是没有机会靠近后宅,所以排除他在房间里。”
“第三,霍厉不可能知道我们来,然后给陶七警示,况且他不屑做这种把安危至于自己在意的人身上。那位合作者更不可能给陶七透风做这种多此一举的行动,他想陶七离开,所以不可能出卖我们。”
眼镜男皱着眉头,虽然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可还是没有一条能解释陶七为什么知道他们会来,而且还能立即做出反击。
陶七的这种行为,脱离了他的数据控制。
不过…眼镜男还猜到另外一种可能,可是他拒绝往这个方向想,因为陶七这十几年的生活环境反馈了他是懦弱的,不会反抗的,傻的。
眼镜男心中坚定这条信息绝对不会错,自己的数据是不会错的,这一定是意外。
他拿出搞到的钥匙,直接开门。
...
屋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