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月色温柔[快穿][穿越重生]——BY:江鹫
江鹫  发于:2020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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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臣力荐李氏少将带兵救援!”
  一旁的官员忍不住道:“臣以为孔氏将领功名显赫,是最佳人选。”
  “臣……”
  就在马上要再次吵起来的时候,盛州绍坐于帘后,淡淡的说:“朕亲自去。”
  众人一惊,又顾不上吵了,纷纷劝谏:“国不可一日无君啊,圣上!”
  “不过是区区小人,不劳皇上圣驾亲临啊!”
  基本上整个朝廷没有支持的。
  盛州绍没再说话,最后任命了一位战果累累的将领,早朝就结束了。
  盛州绍的心腹太监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上的神色。
  他太清楚太傅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这次竟然没有与那些大臣争执起来,实属不正常。
  太监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要去乾清宫吗?”
  盛州绍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道:“让几个人搬奏折过来。”
  太监愣了一下,立刻答是,就退下了。
  过了半柱香,太监进了乾清宫添茶。
  桌上的茶杯已经空了,碟子里的点心也用了一点,奏章也改了大半了。
  太监一边添茶一边忍不住想。
  不应该啊?
  这也太不正常了。
  太监一脸恍惚的出去了,盛州绍蘸了蘸墨,抬眸看了他一眼 。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
  盛州绍改完最后一个奏折就打算上塌入睡了。
  太监为他去掉外衣,熄了灯,躬身退了出去。
  今天是他守夜,所以要睡在皇上不远处的偏房里。
  过了一会,太监隐隐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心下一惊,拿起床边的棍子翻身跑去了乾清宫。
  “皇上?”
  没人应答。
  太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脚步放轻了许多:“皇……”
  下一句还没吐出来,就见到皇上正坐在床上看着他,眼眸幽深。
  盛州绍淡淡的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朕不该去?”
  太监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道:“皇上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就是国事要紧啊皇上。”
  “你过来。”
  太监慢慢地挪了过去,还不待他问什么,就觉得脖颈后一痛,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隐隐听见皇上平和的声音:
  “一个国可以拥有很多个君主,”
  “但朕的太傅,只能有一个。”
  *
  湖州。
  即使外面谣言四起,太守府依旧一片和平。
  凡是过来要求赶走温扆的都直接被赶走。
  温扆坐在位置上,慢慢地喝了一口茶。
  身旁的侍卫愤愤不平的说:“温大人不顾身体前来送粮,他们不感恩戴德便罢了,还这样说您。”
  温扆漫不经心地转了一下茶杯,道:“谣言诱人心罢了。”
  门口匆匆赶来一个人,是城门巡逻的侍卫,他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气喘吁吁的说:“温,温大人,贼人,攻城了。”
  ※※※※※※※※※※※※※※※※※※※※
  【叮,您的盛州绍迪迪即将发往湖州分拨中心】
  温扆:谁?
  *
  兔子:有点想念皇帝迪迪,把他放出来遛一下v


第9章
  城外是熙熙攘攘的士兵,他们整齐的排成一个行阵,其中几个开始击鼓。
  战前击鼓是一种鼓舞士气的举动,当然也是一种挑衅的行为。
  士兵们举起自己手里的武器,吼了一声:“战!”
  声音震天地。
  城墙内。
  一群人被温扆召集在这里,有的已经被训练了很多天了,有的仅仅会耍个花式罢了。
  他们有些紧张地站在温扆面前,温扆看着他们,声音平和,却带着平定人心的力量:“我派了李侍卫前去侦查,对方兵力约莫为一万人,骑兵近百,射手五十,若不算后援,尚可以一战。”
  太守匆匆赶到,身后是几个男子推着手推车,上面是弓箭一类的工具。
  “你们各自选一样罢。”
  男人们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动。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男子有些踌躇地问温扆:“若我身死,温大人会护着我娘吗?”
  这是温扆当初给他开的条件。
  温扆看着他,干净的黑眸像是一片温柔的夜,浮在剔透的湖面上,依偎在透亮的月光里。他弯了弯眼睛道:
  “本官向来一言九鼎。”
  他顿了顿,话语一转:
  “不过,还望尔等遵守军纪,切莫胡为。”
  男人一懵,下意识接话道:“何为军纪?”
  “不许身死,战败则逃。”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除了为了人设外没什么守旧的思想,也不认同战败则死的观点。
  太傅会守着这座城,会拼死一博,这是他的人设。
  若如此仍败,他会立刻让士兵离开,这是温扆。
  男人们似乎被这句话震住,半晌才陆陆续续上前拿了武器。
  最后只剩下一片短小的刀片。
  因没有材料做剑柄但又不舍得浪费一样材料,所以只有一小段刀片。
  如果用它做武器,容易割伤手,所以也没人愿意用它。
  温扆走过去,把最后一个武器拾了起来收进袖中,他转身对着几个拿着弓箭的人说:“你们趴在墙头,射不准的不需要对准人,对准马即可,若是射法尚可的,占主要位置,射人。”
  墙头是很好的狙击地方,也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太守看着一个仅十二三岁的男孩,皱着眉道:“老夫一同去。”
  温扆见他有弓箭,也没拦着,又道:“几位拿剑的便与我一同运输射过来的箭。”
  靠近城墙的地方箭如雨下,温扆不打算浪费那些物资,只是捡的过程艰险一点。
  “千儿!”一个老妇人突然从不远处提裙跑来,她似乎刚知道自己儿子要出征的消息,脸上都是泪,她跑上去拽住那个男孩的衣角,转头看着温扆,恨恨地道:“既然那贼人是温大人引来的,何故害我儿!”
  【扰乱军心,拖出去斩】
  【无知妇人】
  【谣言可畏】
  温扆没和她多说,直接让剩余的士兵准备就绪。
  太守上了城墙,趴在那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身旁,小男孩拿着弓箭的手因为施力而微微颤抖,太守问他:“小烨怎么来这里了?这里是哥哥们干的活。”
  男孩看见太守后偏了偏头,咧嘴笑了:“我来保护太守爷爷。”
  他又补充道:“还有娘。”
  小男孩的脸上还是未褪下的稚气,声音因为没变音而有些尖细。
  太守喉咙一哽,看向了别处。
  城外的士兵进不来,开始不断搭建云梯,有些人在下面朝墙头的人射箭,阻挡他们毁掉云梯的动作。
  弓箭很重,有些人渐渐开始力不从心。
  温扆从袖口滑出那片刀片,很平静的说:“不用捡了,其他人和我出城门。”


第10章
  城门被推开一条缝隙,门外的士兵看见了,骑着马冲了过来。
  第一个出来的是温扆。
  他将刀片扎进了马的眼睛,在即将跳下来的士兵肚子上踹了一脚。
  士兵的肚子有盔甲,但还是被后余力震的摔到地上,掀起阵阵尘土。
  不待他回神,温扆踩到他的膝盖上,碾压得听到了碎骨的声音。
  士兵吃痛地挥起武器扎向他,被他反捉住刺穿了手心。
  后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了,城门再次禁闭。
  出来的人没有温扆那么利落,他们第一次杀人,又刚学不久,很快就变得伤痕累累。
  其中一个男人被险险划破腹部,他们没有铠甲,里面塞着厚厚的棉衣,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血渐渐从被刺破的棉衣里渗透出来,刺痛感强烈地刺|激着神经。
  士兵们见他动作稍缓,毫不犹豫地就围了上去。
  就在男人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温扆一把士兵从背后掀翻,手握着刀片精准地割破了士兵的喉咙。
  男人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温扆当初看着他,温和的说:
  “不许战死,战败则逃。”
  难以言喻的酸意涌上了眼角,他也听过那些邻居的谣言,他也动摇过。
  如今,这位明明可以脱身的人却毫不犹豫地过来救他。
  男人拿着兵器冲到温扆身边,他转头想和温扆道谢,却被摁着转回了头。
  “注意周边,有事回去说。”
  恰好有个士兵冲了过来,道谢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
  明明两方数量悬殊,兵器也无法成正比,却没有人逃跑。
  有的人倒下了,城内就会迅速有人冲出来将他带走。
  城墙上原本清一色的男人,渐渐也有了女子上去。
  “千儿!”
  有个妇女冲向了墙头,朝城外喊了一句。
  她没有趴下,像个活生生的靶子。
  那个被唤住的男人下意识转头看,就见到数以万计的箭蜂拥地扑了过去。
  “娘!”
  他的心一下子凉的彻底,下意识就要冲过去。
  温扆瞬间冲上前,一把抓住他。
  “锵!”
  想趁机偷袭的士兵一下子把剑刺进了温扆的腹部。
  大朵大朵的血花在他的衣服上绽放。
  温扆冷着脸,反手抓住想要抽走的剑,一个用力,由于惯性,士兵往前踉跄了几步,接着就被温扆用刀片一把扎进了头。
  墙头上,太守直接站起来把妇女摁倒在地,数把箭扎进了太守的后背。
  男子被温扆拽了回去:“不要分神。”
  温扆的手心滴滴嗒嗒的淌着血,腹部的衣料被血渗透,他的脸白的透明,却是牢牢握着刀片,挺直着脊背站在他面前,像根俊拔的竹。
  墙头的太守猛地吐出几口血。
  那个十三十四岁的男孩哭着扑到他面前:“太守爷爷!”
  一只粗糙温暖的手遮住了男孩的眼睛,太守的声音透过那只手低低的传了过来:“以后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男孩被挡着眼睛蹲在那里,眼泪却不断地从手心里掉了下来:“我……我想要……太守爷爷监督……我……我想……”
  没有得到回答,眼前的手慢慢地松落,男孩看着太守,太守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右手却依旧握着弓箭。
  像一堵厚实的城墙。
  ※※※※※※※※※※※※※※※※※※※※
  兔子:下章皇帝迪迪赶到


第11章
  某小镇。
  盛州绍啃了一口干粮,粗糙又干涩的味道。
  好在可以饱腹。
  他走的时候临时命了一位平时办事不错的世家子弟当聂政王,自己悄悄跟上了军队。
  军官坐在一旁看自家皇帝那副心酸的样子,觉得头都大了。
  他想到当初发现这位皇帝跟上来的时候,他理直气壮地说:
  “我就是微服私访。”
  “那为何陛下与我们同路?”
  “顺路。”
  “………”
  平日里看圣上不苟言笑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幽默细胞。
  若不是猛然想起圣上早年为了争夺皇权,征战四方,也是有些功底的,军官早就让人护送他回去了。
  不过看圣上不辞辛苦连日赶路,还是让人忍不住感叹圣上与太傅深厚的情谊。
  实乃佳话。
  盛州绍随手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看向一边的军官问道:“离湖州的路程还有多远?”
  军官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回皇上,若脚程快些,明日便可赶到。”
  盛州绍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道:“让他们稍做修整一个时辰便出发。”
  军官脸色变了变,内心叫苦不言,表面却依旧一副恭敬的模样:“是。”
  他们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盛州绍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沉沉。
  却没由来的让人不安。
  *
  两方战队胶着太久,很快就各自分开,停战修整了。
  太守身亡,温扆重伤,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病,使整个城志气低落。
  太守一向得人心,温扆吩咐即日厚葬。
  由于许多用具都被用作各种兵器,太守只能由粗布裹着,被众人抬着,往山上走。
  许多人排成一几队跟在后面,哭得伤心。
  温扆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也跟了过来。
  他站在队伍最后面,身边是那个十三四岁的男孩。
  男孩面容憔悴,却只是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温扆多看了他几眼,问道:“叫什么名字?”
  男孩抬头看向他,眼里是暗暗的戒备:“纪烨。”
  他原想着温扆会同他再说什么,没想到温扆只是微微颔首,没再多言。
  纪烨却是忍不住,和他说:“我会很多东西。”
  “比如?”
  “我已经能背诵《三字经》《论语》,认字也认了很多,我还会劈柴,捉小鸟。”
  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还有射箭。”
  最近刚学会的。
  温扆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了一会,又听纪烨说:“我可不可以去当兵?”
  温扆神色未变,只是说:“想当什么兵?”
  这句话问住了男孩,纪烨愣了一下,说:“湖州的兵。”
  这话说得跟要叛变似的,温扆却只是偏头看了他一眼说:“可以。”
  “你说可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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