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农家哥儿 [金推][穿越重生]——BY:尘了
尘了  发于:2020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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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秋阿父阿爹遭贼了,家里遭贼了!”人不能走,他就张嘴喊,想起油灯还在屋里,摸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元九怎么样?人抓住了吗?”
  “人呢?在哪?平哥儿你没事吧?你别出来,看好草哥儿。”陈老爹端着油灯站在屋外,朝着三儿子的屋喊了句:“元九,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陈老汉紧跟在老伴身后,手里握着根拳头粗的老树棍子:“人呢?”
  “我呸!竟然偷到咱们家来了,打不死他丫的。”陈原秋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屋里很乱,碎了两个坛子,幸好只是小坛子,椅子柜子被翻倒在地。
  这是陈玉春住的屋,他现在很少在陈家住,他的屋子就被收拾收拾放着这些坛子,灶屋太小,搁不下这么多大小坛子。
  崔元九站在门口,满脸冷霜,眼神阴寒刺骨:“我断了他一只胳膊,往他腿上踹了脚狠的,只要他敢出现在人前,找出来不难。”顿了顿,又道:“不是一个人,有同伙,最少有三个人,否则跑不掉。”
  “到了年底,什么缺德玩意儿都冒了出来。”陈老爹骂了两句,打扫起地上的碎坛子:“你人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
  “没有,他们伤不到我。”崔元九扶起被翻倒的椅子和柜子。
  陈原秋见没什么,扔了手里的棍子,帮着阿爹收拾着。
  陈老汉拧紧着眉头,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玉平还是没忍住,把草哥儿抱着,走进了屋里:“跑了?”
  “嗯。”崔元九握紧拳头,觉得有些丢脸,亏他还是跑镖的,竟然让贼子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人没事就好。”陈玉平安抚着:“幸好你在家里,要不然,今个可能会损失更多。”
  陈老汉沉声接了句:“确实啊,多亏了有元九在。”
  大半夜,寒气重,也没多说什么,马马虎虎的收拾了通屋子,就先各自回屋去了。
  陈原冬大清早的就过来了,昨儿他听到动静,想过去老屋又怕家里的妻儿没人照看,琢磨着有崔元九在,应当不成什么事。
  “是不是遭了贼?”
  “对,还不晓得是哪伙人,元九断了一只胳膊打伤了一条腿,说是同一个人,他要躲着不出来,还真不好找。”
  “近日多多留意着。”
  下午二山子和树娃过来了,拎着在十里八乡收来的猪肠。
  这个时辰,陈玉平他们几个也刚从镇里回来。
  来陈家做了几天的事,二山子和树娃一叠声儿的打着招呼,笑笑嘻嘻的。
  “今个多收了两副猪肠,平哥儿可得把这多余的猪肠给记着,回头攒满十副又是五文钱。”他们收猪肠也洗猪肠,十副五文钱,这事儿臭是臭了点也累,学了窍门倒也不算辛苦,总比在镇上做苦力短工强。
  “记得清清楚楚,放心吧。”陈玉平翻了下本子:“明儿再多收一副,就能凑满十副猪肠。”
  “又可以多个五文钱,尝一尝卤肉馍的滋味儿。”
  崔元九从屋里出来,听到这话:“想尝卤肉馍,不用花钱,有个事让你们做,接不接?”
  “九哥,你说。”嘻皮笑脸的二山子和树娃在崔元九跟前,完全没有吊儿郎当的样,老实的像个乖娃儿。
  “昨儿晚上家里遭了贼,应该是三个人,其中一个被我打断了胳膊还打伤了腿,你们往十里八乡跑,多注意点,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过来告诉我,只要是有用的消息,就奖你们卤肉馍,要是能直接揪出人,连续五天每天两个卤肉馍,干不干?”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孙子,活腻了不成!干,怎么不干,九哥尽管放心,我俩啊,一准儿留意着。”
  说了通话,二山子和树娃拎着收来的猪肠,蹲屋后井边吭哧吭哧洗猪肠。
  陈玉平眉开眼笑的看着崔元九,伸手轻轻地敲了下他的脑袋:“你这脑瓜,确实转得快。”言语间,有点儿亲昵。
  “你不怪我擅自作主?”
  “这算什么?”陈玉平挑眉:“挺好的。”
  崔元九还是解释了句:“见到二山子和树娃,我才想到这主意,觉得你会答应,便直接说了。”
  “还要我夸你?又想要奖励?”
  “是啊。”崔元九瞧着周边没人,胆子有点大,凑近了些,小声地说:“也想平哥儿亲亲我的额头,我羡慕草哥儿很久了。”他眨了下眼睛,露出个灿烂的笑。
  陈玉平被他的笑闪花了眼,心怦怦跳得有点厉害,亲亲是没有亲亲,伸出食指稍稍用了点力,点了下他的额头:“奖励你吃灌汤包可以有。”
  崔元九有点失望,过了会,他问:“下回有没有?”
  “等有了下回再说。”陈玉平丢下一句,双手放在背后悠悠闲闲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越来越帅的铁锅扔了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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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俗话有云: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是个很重要的节日,这天, 陈玉平没有去镇上的铺子里, 崔元九也没有去, 他俩留在家里捣鼓着腊八粥, 张罗着过节的琐碎。
  陈老爹和陈老汉带着小儿子往镇里去, 卤肉是昨儿晚上就卤入了味,饼子容易做没什么太多的技巧,陈老爹完全支应得住,店里剩下的吃食,全都是提前做好,因此,便是陈玉平不去铺子里,这铺子啊, 生意依旧很红火。
  腊八粥的做法多种多样,陈玉平挑着家里人的喜好来, 放的全是自家地里出的食材, 又往镇上买了三两样。
  天蒙蒙亮时,便起床张罗着,待将将要进辰时,浓郁的粥香弥漫整个陈家, 随着风往村子里飘。
  前来买吃食的乡亲村邻, 有人问:“平哥儿,你家的腊八粥卖不卖?”
  “不卖,可以来换。”腊八这天, 谁家收到的粥多,就证明这家人缘好来年肯定红红火火,是个特别吉祥的兆头。陈玉平特意煮了满满一大锅粥,想着该有不少人来送粥,别人送了粥来,陈家也得还一碗粥回去,这叫有来有往。
  柳桂香就笑:“平哥儿,有你这话,我看呐,咱们家里今个儿可就要热闹了。”
  “热闹好,就怕不热闹。”
  说着话,就有人端着碗粥过来了。
  “平哥儿,我家熬的腊八粥,虽不如你熬出来的香,也是放足了料,你给尝尝。”
  陈玉平笑着夸了句:“这粥一看就香,熬得很有火候,浓稠的很,味道肯定也很好。”把粥倒进自家的碗里,麻溜儿的清洗好碗,盛了满满一碗自家的粥:“也尝尝我熬的腊八粥。”
  “平哥儿的手艺自是不用说,家里人都有口福了。”端着粥碗喜滋滋地走了。
  才送着人出门,还没来的及进灶屋,就听见有人喊:“平哥儿,我来送腊八粥了!”那声音兴奋得哟,像是在又蹦又跳的走着路说着话般,很显活泼。
  是本家堂伯的小儿子。
  “你可悠着点,别撒了粥。”陈玉平逗他,招呼着他进屋。
  “平哥儿,我阿娘大清早起来煮得粥,很好吃。”他把粥碗放灶台上,嘿嘿嘿地笑。
  陈玉平自是又夸了句,然后拿出只碗倒了粥,又把碗洗干净,盛满自家熬的腊八粥。
  送走一波又来一波,送腊八粥的比摊子上的生意还要见热闹。
  有时候人多了,来了好几波,崔元九就喊来二嫂子守摊看孩子,他进灶屋帮衬着。
  后来家里碗不够,只好洗了只大海碗,把差不多的粥倒进一个碗里。
  “我还想着要不要送些碗过来呢。”柳桂香笑得眉眼弯弯:“都在馋平哥儿的好手艺。”
  崔元九接了句:“今个灶屋这么热闹,明年日子肯定红火。”
  “还是我想的周到,早有准备,一大锅粥就剩个锅底了,这都午时了,应该没人过来,我得张罗午饭。”陈玉平看着各种各样的粥碗:“今个咱们得喝一天粥,烧两个菜配着。”
  陈玉春是下午过来的,手里拎着只篮子,里头放了碗粥,一盘腊八粥。
  他牵着大壮,张志为抱着安哥儿。
  “今个是阿父阿爹在镇里?”陈玉春没看见阿父阿爹,有点意外:“本来想着上午过来,上午家里事多,走不开。”
  安哥儿见着在竹榻上玩耍的草哥儿和巧妞儿,有点小兴奋,吭哧吭哧的爬了过去,三个小娃儿咯咯咯的笑着闹成一个团。
  陈玉平端了茶出来:“来了正好,我还想着一会去趟大哥家,晚上一道吃个饭,也没甚好吃的,今个腊八,咱们就喝腊八粥,我再烧几个菜,一家子热闹热闹。”
  张志为没说话看了眼陈玉春。
  “家里忙得脚不沾地,还得费心思张罗晚饭,我看呐,随便烧两个菜就成,又不是旁人,全是自家人。”
  陈玉平听着大哥的话,还以为他不愿意,不料,话一下又拐了个弯,顿时笑了:“能费什么心思,家里有什么我就张罗什么。”
  没多久,陈老汉陈老爹陈原秋三个回来了,老屋里一片欢声笑语。
  瞧着时辰差不多,陈玉平进灶屋着手晚饭的琐碎事,陈老爹和柳桂香纷纷起身帮衬着,陈玉春想进灶屋被拦了在外头,让他看好四个孩子就成。
  “孩子有原冬元九他们在,用不着我看着。”
  “哪里用不着,灶屋有了三个人,你进来就成添乱了。”陈老爹说话直,说完,又怕大儿子想太多:“要不然,你到菜地里看看,摘些青蔬回来。”
  “行,我去看看。”
  陈玉春往菜地去,才进菜园子,就见丈夫跟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看着孩子去。”
  “你忘了,咱们今晚上老屋吃饭?”张志为翁声翁的说着,帮着一道摘菜。
  陈玉春就是记得,才留在陈家吃饭:“你要回老屋吃饭,你现在回去还来的及。”他回去,张罗晚饭这事又得落他身上。
  “你不回,我不回。”
  陈玉春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拎着菜篮子往外走。
  热热闹闹的吃过晚饭,天色有些暗,看不清脚下的路。
  陈老汉套了个牛车:“我送你们回去。”
  虽说一个村,也是有点距离,不念大人也得为两孩子想想。
  “其实看得清路。”陈玉春牵紧大儿子,坐到了牛车上。
  陈老爹站在屋檐下:“眼下冬闲,没甚事儿,带着孩子常回来,一个村的,又不远。”他念叨着。
  “阿爹进屋吧,外头冷。”
  牛车缓缓地走着,路上静悄悄,家家户户都点着油灯,能看见星星点点的橘黄色光晕,依稀可听见种种说话声,有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也有孩童嘻闹大人斥骂,甭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俱都是热闹场景,弥漫着浓浓的热乎劲儿。
  陈玉春抱紧大儿子,忽得有些眼眶泛涩。
  当初听了阿父阿爹的话,再等等,不着急成亲,又或者,建新屋时坚持要紧挨着陈家,这日子啊,是不是就更轻松些?
  牛车停在张家屋门口。
  见大儿子要下牛车,陈老汉闷着声开口:“急什么,等着,等志为点了灯油再下车。”
  “我去点油灯。”张志为把睡着的安哥儿递给陈玉春。
  屋里很快燃起一道昏暗的光亮。
  “阿父进来坐会?”
  陈老汉瞧着站在屋檐下说话的张志为,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多走几步路是不是要断腿?搁牛车跟前来,春哥儿带着两孩子还在牛车上坐着没看见?”
  张志为干巴巴的笑了笑,这下是见机灵了点,还知道伸手牵住大儿子,油灯也往春哥儿跟前照着。
  等他们一家四口进了屋,陈老汉才道:“我回去了。”
  腊月初十这天,半夜下起了小雪,寒冷的气温又添了几分冰霜。
  陈玉平迷迷糊糊的似醒未醒,耳边是细细碎碎的漱漱声,不像是下雨,他隐约有点感觉,八成是下雪了。
  尚还在睡梦中的脑子,不知怎地,就想到了老舍写的:漱漱的小雪居然把地上盖白了。
  他想,明天起来时,这个世界会不会银装素裹。
  陈老爹觉得天又变冷了,他摸黑从床上爬起来,麻溜儿的穿好衣裳:“这天,是不是又冷了?”
  “兴许是下雪了。”陈老汉瞅了眼黑漆漆的窗外,公鸡将将打鸣,冬日的天气,这时辰离天亮还早的很。
  “下雪了?”陈老爹惊呼着,小跑着往外去,打开屋门的瞬间,一股子寒风夹着细雪扑面迎来,冻得他狠狠的哆嗦了下:“还真是下雪了,我得上平哥儿屋里看看,也不知道被子够不够厚实。”
  屋里看着黑,适合了屋外,还是能稍稍见点天光。
  陈老爹沿着墙角,轻手轻脚的推门进了三儿子屋里,来到床边,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还好,父子俩睡得喷香,被子掖得紧紧实实,该是没什么问题,他又轻手轻脚了出了屋。
  “今个让平哥儿他们留在家里怎么样?”陈老爹和老伴商量着:“天太冷,咱们俩口子去镇上,左右也支应得住。”
  陈老汉点点头:“老幺得带上。”
  “他年轻,火气旺,用不着担心,我去喊他起床。”
  哪怕是冬日里,下着雪的天气,差不多的时辰里,陈玉平也还是醒了,近一个多月都是这时辰醒来,算是成了习惯。
  外头有了蒙蒙天光,瞧着像是从前几天要见亮堂些。
  草哥儿还没醒,小脸儿睡得红扑扑,陈玉平看了会儿,亲了亲他的额头,穿戴好衣裳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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