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穿越重生]——BY:一点桃花痣
一点桃花痣  发于:2020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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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他背后是多么努力,只有他知道。
  那是他应得的。
  封允翘起唇角,眼睛里有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骄傲与自豪。
  一场秀无论多么华丽,多么精彩,总有结束的时候。
  光影慢慢暗淡,除了留给观众的震撼与惊喜外,后台工作人员的忙碌还远远没有结束。
  宁安回到妆台前,覃闻语狠狠拥抱了他:“你小子今天太棒了。”
  宁安笑:“你也是。”
  和宁安的可刚可柔不同,覃闻语的个人风格更强势,他总能给人一种充满力量且自信的感觉。
  所以,相对于宁安对精致饰品的表现力,他更适合搭配休闲和个性化饰品。
  话未说完,两人便被人压得往前俯身。
  田晓辞第一时间从前台赶了过来,他一手环住一个,分别往他们脸颊上印了一个充满力量的吻。
  然后站直身体,故作严肃地采访道:“请问,两位先生,是什么让你们表现的这么出色?是因为别人睡觉的时候你们偷偷做功课了吗?”
  宁安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双眼弯弯,嘴角的梨涡都漾了出来。
  终于结束了,忙碌了半个月,在这一刻的欢声笑语里画上了句号,虽然算不上完美,但全都值得。
  后台几个人一边笑闹一边卸妆,气氛在忙乱后难得的放松中透出一片和谐。
  前台观众也已经散开,一部分涌入了后台,一部分留在现场聊天,还有一部分已经离开。
  封允和楚雅言也在第一时间站起身来,准备去往后台。
  他们都带着满腔惊艳与欢喜,有想要第一时间祝福的人。
  与往日的活泼俏皮相比,楚雅言今天有些内敛,甚至算的上小心翼翼。
  她笑着问坐在自己另一侧的一名年轻男子:“哥,你也一起过去吗?”
  那人似笑非笑的:“我不去了,你们去,毕竟我也没个模特媳妇儿。”
  “哎?”他坐着,很没礼貌地抬高下巴朝着封允点了点:“最骚的那个是你媳妇儿?”
  封允本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闻言把目光转向他,那双眸子极冷,冷到给人一种微微泛蓝的错觉。
  楚勤对上他的目光,心底不由微微一紧,这小子现在这样就敢跟他杠,万一让他飞上枝头变凤凰,那还了得?楚家还能有他什么事儿?
  “你说什么?”封允慢慢地问:“再说一遍?”
  说到最后,那漂亮的唇角甚至勾出了一点笑来,特别邪气。
  饶是楚勤再没将他放在眼里,这时候也生了点惧意,可在封允面前,他只有一条路走到底,没有认输的余地。
  “哟,感情挺好嘛?”楚勤笑笑,给自己找个台阶:“我能说什么?还不是说你小子有福气?”
  “有没有福气轮不到你来评价?你是个什么东西?”封允冷冷道。
  楚雅言急的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封允这张嘴,有时候毒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楚勤自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更不要说还骂他是什么东西?
  别人可都是捧着他巴着他,他竟然问他是什么东西?
  一瞬间他气得眼睛都红了,这话问他头上比打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受:“你他妈说什么?你也配?”
  若不是他开口就内涵宁安,封允根本懒得理他。
  可既然理了,就该让他知道一下,不是谁他都能惹得起的。
  “哦?我不配?我不配你这是在干什么?骨子里犯贱?非得找人给你挠挠骨子里的痒?找我给你挠啊?”他双手插兜,吊儿郎当一笑:“我真怕你受不住。”
  “至于我配不配?”他向前迈了一步,十分嚣张地看着楚勤:“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的很?”
  “你……”楚勤气得手都抖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正因为他知道封允说的都是实话,才一时无言以对。
  楚雅言拉了拉封允的衣袖,封允却全然不理,他伸手慢慢把楚勤那根手指给按了下去:“你爹妈没告诉你,随便拿手对着人指指点点很没有礼貌?”
  楚雅言低着头,她觉得好笑,但这个时候又万万不能笑出来,一时忍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大伯家的这个大哥,是楚家唯一的男丁。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只有他羞辱别人,哪有别人羞辱他的份儿。
  偏偏今天封允把他好一顿羞辱,他还说不出话来。
  “封允!”楚勤大喝一声,目光阴冷地看着他,眼看就要扑上来咬住他的咽喉般。
  封允已掏出一张湿巾在仔仔细细地擦拭自己刚碰过楚勤的那只手了。
  “上个月,楚先生你睡过的一个小明星查出了些难言的病症来,”他不给楚勤说话的机会,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扫楚勤的下三路:“啧,太脏了,我该提醒自己不碰你的,大意了。”
  他说着又重新抖开了一张纸巾,开始对着自己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进行第二次的清洁。
  “你查我?”楚勤脸都白了,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外并没有别人知道,而他也在那个女明星出事后第一时间去医院做过了检查。
  “彼此彼此,”封允淡淡道:“你也没少查我啊,礼尚往来而已。我不像你那么没礼貌,我知道有来有回。”
  楚雅言拉了拉封允:“走,封允。”
  她夹在中间很难做:“哥,你也回去,你这样只会让人看笑话。”
  楚勤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握紧了拳头,手心里有什么硌的肉疼,他低下头,看到一枚车钥匙。
  一把保时捷最新款跑车的车钥匙,本来要拿出来嘲讽封允那辆二手破烂吉普的,却完全没派上用场。
  他本是天之骄子,楚家唯一的男孩儿,未来坐拥整个楚和集团,此刻却狼狈如落水狗一般。
  而封允却还举着他的打狗棒,准备对他打下致命一击。
  封允也看到了那把钥匙,他大体可以确定,那是他结婚那天,楚雅言送来的那把。
  “你拥有的那些东西,只是因为我不想要,如果我想要,你就得靠边站。”他冷笑了一声,对他挥出了致命一击:“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像你这么蠢,至少说话做事我会客气一点。”
  他嘲讽地看着楚勤苍白的脸,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了。
  这是楚勤与封允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之前几次都是他在挑衅,封允根本没有搭理过他。
  他本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空长了一张好皮囊,带着些天真的傲气。
  这种人是最容易被击倒的,毕竟过刚易折。
  可今天他是真没看出来他刚不刚,但这张嘴可真他妈毒。
  他握紧了拳头,对封允的恨意几乎不可遏制。
  封允说的对,他一直在查他,也知道他最在乎什么,他咬紧了牙关,慢慢吐出几个字:“咱们走着瞧。”
  楚雅言追上封允:“你至于吗?他就那种人?”
  封允瞥她一眼:“他哪种人?你们惯出来个吃喝嫖赌样样在行的二世祖,难道让我也惯着他?”
  楚雅言没说话,她并不喜欢楚勤,自小楚勤就看不上她,对她的客气和巴结都别有目的,她心里很清楚。
  封允这一通痛打落水狗她觉得挺痛快的,但还是忍着笑:“你这个人真狠,太毒了你。”
  封允淡淡道:“知道我平时对你手下留情了?”
  楚雅言撇了撇嘴:“那我真得谢您手下留情了,不过我跟他不一样,我对您是尊敬又爱护,您也没必要不是?”
  封允哼笑一声:“就你嘴甜。”
  楚雅言笑起来,她拉他的手:“哎?难不成是因为他说了小宁哥了?才引得您老虎发了威?”
  封允不让楚雅言叫宁安“嫂子”,怕他难堪,让她叫哥,所以楚雅言也叫宁安小宁哥。
  封允哼了声:“才不是,我就是单纯觉得他今天长了张欠教训的脸。”
  “哦?”楚雅言忍着笑:“他以往长得不是这样?不欠教训?”
  封允勾了勾嘴角:“没那么欠。”
  楚雅言终于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
  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清爽舒服了,几个人边说话边理着东西,准备早点离开。
  宁安手里的东西理到一半,忽然发现一条光秃秃的细链,是串戒指的那根。
  他蹭一下站起来,意识到那枚戒圈忘记收回来了。
  他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向那两人打,就径直到了那个DRESSER面前:“你好,我的戒指……”
  “啊,”女孩子看到他感激地笑起来:“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
  她去寻那枚戒指,但饰品挂架和盒子里都没有。
  宁安也帮她找,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却没了那枚戒指的踪迹。
  女孩子的脸色白了起来:“怎么没有了?”
  宁安也有些着急了,他已经翻了好几遍,但还是安慰着女孩子:“别着急,我再看一遍,你仔细想一想,把它放到哪儿了?”
  女孩子苦着脸:“我的模特那场下来后,我立刻拆了7086号细链,送到5组去,因为5组着急用,戒指……”
  她皱着眉想了半晌,最后绝望地摇了摇头:“当时太忙太乱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去5组饰品柜那边看下,”宁安说:“你再找一找?”
  “找什么?”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很轻松,含着一点笑意。
  宁安却蓦地绷紧了背脊,没有说话。
  “戒指。”女DRESSER已经回答了。
  宁安无奈地转头,对上了封允的眼睛。
  “戒指”两个字将他眼中的笑意击碎了,那笑意退的极缓慢,但终究褪净了。
  一股压力迎面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有些时候,宁安是有些害怕封允的,比如现在。
  封允身上有一股劲儿,很锐利,只是他平时刻意收敛着,才让人觉得他不过是个阳光洒脱的年轻人。
  可事实上他的心很深,很多事情,只看他介不介意而已,一旦真的触了他的逆鳞,他身体里那股强大的压力与气势,其实是很骇人的。
  宁安心虚了。
  封允的目光在他脸上细细看了几眼,随后看向他的左手,他的手紧紧握着,无名指上没有戒指。
  封允的手也握紧了,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素色,朴素到有些土气的戒圈,刺着他的眼睛。
  “什么戒指丢了?”封允问,眼神里还残留着一点希望:“不要告诉我是结婚戒指?”
  宁安慢慢平静下来:“我马上就能找回来。”
  封允弯下腰,捏着他的肩:“为什么它会丢?”
  女DRESSER这会儿也意识到不对了,她忙着解释:“都是因为我,他是为了帮我才拿戒指来做钻扣的……”
  “什么?”封允的眼睛眯了眯:“你拿戒指做钻扣?为什么,这么大一个秀场,为什么非得是它?或者为什么非得是你?”
  他的手捏着他的肩,力量大的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一般。
  封允丝毫未察,如受了伤害的野兽一般,恶狠狠看着他,等他回答。
  这个刚刚闪耀了他的生命,照亮了他的眼睛,让他为之自豪的人,怎么就这样给了他当头一棒呢?
  这个他刚刚因为别人说了他一句就护犊子般护着,连平时不屑于搭理的人都降下身段去撕的人,怎么就这么对他呢?
  他甚至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他还在为他自豪着,难道不应该宽容点吗?不就是一枚破戒指吗?
  可偏偏心底一扯一扯的痛,无法自控。
  他抬了抬自己的左手,那枚戒圈套在他的无名指指根上,被那修长的指衬的失了土气,多了含蓄内敛,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戴在手上,竟然对它颇为珍惜了?
  他声音很沉:“你把它当什么了?宁安?”
  他的情绪过于激烈了,宁安看向惊在一边的女DRESSER,抱歉地道:“麻烦你去5组帮我找一下,谢谢。”
  然后他握着封允放在他肩头的手,一点点移了下来。
  他站直身体抬头看他:“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介意,当时情况太急了,满场都很难找到素圈,我……我没来得及想那么多。”
  封允垂下了眼睛,他望着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像他的战利品一样,在新婚当晚,他逼着宁安也要戴在手上。
  后来他每次看到宁安手上戴着那枚戒指,都会很高兴。
  说不清楚是怎样的一种高兴,似乎算是胜利者的一种满足感。
  又或者是两双手出现在同一个画面时,一大一小两枚戒指,让他看起来很舒服。
  但现在他又觉得不是,可能他也从未胜利过,宁安表面的妥协,也只是表面的妥协。
  只有他自己信了而已。
  这个人骨子里,有他自己的坚持与原则,他妥协,只是因为像一个成年人不想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一般。
  封允手上的戒指,像一枚笑话,嘲讽地刺着他的眼睛,让他恨不得立刻摘下来,摔在地上,然后扬长而去。
  你不是不在乎吗?我也可以不在乎的!
  他看着那枚戒指,唇角抿的死紧,可却一动没动。
  这边的小冲突吸引了几个熟人的目光。
  覃闻语过来揽了宁安的肩头:“怎么了?”
  封允与宁安的对立姿势太明显了,覃闻语揽着宁安往后退了退。
  宁安心底的焦急一点都不比封允少,当时情况紧急,用争分夺秒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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