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穿越重生]——BY:一点桃花痣
一点桃花痣  发于:2020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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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酥麻麻的痒,让宁安很不自在。
  封允的目光也变得暗沉,从耳朵上移到他眼睛上,与他四目相接。
  说不清什么感觉,宁安忽然有种窒息感,他往后退了退:“放手,封允。”
  “叫声哥,以后好好吃饭我就放开你。”封允说:“我可不想被你父母指着鼻子骂。”
  “封允,我比你大一岁。”宁安试着提醒他。
  “对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自然年龄只能作为参考,而且我还忍受了你的家暴,让你叫声哥,还亏了你了?”
  宁安瞪圆了一双眼睛,宁死不屈地看着他,活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猫。
  叫声哥其实也不亏,毕竟自己实际年龄只有十九岁。
  更不要说现在还受制于人,封允两根冰凉的手指都被自己暖热乎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宁安闭了闭眼,双唇微不可察地一动:“哥。”
  封允好看的唇微微分开,带点惊讶,显然没想到宁安这么容易就屈服了,明明一脸宁死不屈的表情来着。
  他眸子里又是好笑又是嫌弃:“啧,还没上刑呢,就投敌了?”
  锅里的水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气泡,两个人一个低头含笑,一个被掐着下巴羞愤交加,像锅里的小气泡一样就要炸开,恨不能扑上去咬对方一口。
  顺也不行,逆也不行,这人实在太……
  宁安手中盛着蛋液的碗转了转,眼里凶光一闪,只是还未动作,封允已含笑松了手。
  一口恶气没发出来,宁安只得低着头鼓着腮继续搅匀蛋液,又在碗口罩上保鲜膜,放进锅里。
  蒸蛋很快,不一会儿就上了桌,两人坐在餐桌边,一人一勺,分着吃了一份蒸蛋。
  然后封允便理所当然地躺在了沙发上,宁安握着冰鼓着腮小心翼翼帮他敷脸。
  封允开心地唱:“小刺猬呀,没有刺呀……”
  他这会儿可舒服了,吃了人家蒸的蛋,把人使唤的团团转,看那平日冷冰冰的人此刻忍着气,乖顺的不得了的样子,简直是人间乐事,怎么那么好玩呢?
  宁安握着冰毛巾的手一下下按在封允脸颊上,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手也失了准头,一不留神敷在了耳根上。
  封允看他一双眼皮强撑着不停打架,可怜极了,不由大发慈悲:“行了,去睡。”
  宁安懵懵地抬眼,半晌反应过来:“那这事到此为止了,不许再提。”
  “我不提,我记着。”封允说。
  宁安三步两步走进卧室,关门前露出半颗脑袋,冲着他:“哼,小气鬼!”
  随即又像兔子一样,迅速缩了回去,关上了房门。
  封允笑了起来,这人真是被气坏了,气出了孩子气。
  接下来的彩排进行的十分艰苦,几乎每一场都是从下午开始,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能结束。
  一组接着一组,一遍连着一遍,困了靠着冰凉的地面眯一眼,饿了随便吃口盒饭。
  脚下走的每一步,台上的每一个动作,定点的的每一个角度,时间,以及模特自身的眼神……
  在一遍遍水磨工夫下,一点点磨到完美。
  洪城外面有公交车站,清晨车上很空,宁安便选择乘公交回家。
  到家时大约都在早晨七点多钟,幸运的话会遇到封允在做早餐。
  清晨的寒风被关在门外,房间里是温暖馨香的味道,有封允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阳光这时也恰恰能打进卧室,和那夜晚的疲惫,辛苦,以及室外冰冷的风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封允会顺手帮他准备早餐。
  待宁安冲完澡出来,餐桌上往往一边坐着封允,一边摆着他的早餐。
  鸡胸肉,三文鱼,偶尔一小块牛排,配上粗粮,水煮蛋再加两片叶子菜,能看出来是用了心的。
  阳光下的微尘无所遁形,早餐上袅袅的热气无所遁形,封允无意间给予的支持也无所遁形。
  这让宁安偶尔会产生一点不着调的错觉,仿佛自己渐渐捡拾回了一点关于过去的幸福和温暖。
  他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也会为这样的生活心生感动。
  虽然封允这人嘴巴刻薄也很容易黑脸。
  但事实上,共同生活的这段日子让他知道,他其实很细心,漫不经心间就能照顾到别人的感受。
  第三场彩排,田晓辞出了问题。
  在洪城外面的十字路口过马路时,他看到了一双人影。
  不过是缓了一秒钟而已,就被送外卖的摩托车刮倒了。
  小腿上一道十几厘米的伤口翻卷出来,鲜血湿透了裤腿。
  那天路上堵车,他到的时间恰恰好,而秀导魏胖儿最恨人不守时,所以伤口没处理就直接进了洪城。
  白色的球鞋被染红了半边,他的脸色如另半边鞋一样苍白,出了薄薄的汗,却还是倔强地把步子走的稳健。
  宁安当即起身要找工作人员为他请假。
  请假意味着缺席这次彩排,缺席意味着失去这次机会。
  田晓辞白着脸,抿着唇,死命摇头。
  谁都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即使带伤也要拼上一拼,宁安理解他。
  他看了看时间,距彩排还有十几分钟,如果别的都不能做,至少可以先买些药物绷带,把伤口处理下。
  公交站不远处有家诊所,他站起身,小跑着向出口冲去。
  在门口他撞到了一个急匆匆往里赶的男人。
  他认识这个人,上次在田晓辞家见到的那个人。
  那人面似寒霜,额头上赶出了细细的汗,一双眸子很摄人。
  他把一包东西塞到宁安怀里:“麻烦你了,不用说我来过。”
  是消毒棉球,绷带和一些药品。
  宁安接了过来,沉默着点了点头。
  田晓辞还是出局了,一条伤腿,一颗不安定的心,也亏他扛得住,彩排过了好几遍才被魏胖儿看出破绽。
  表现的再好也没用,腿上有伤,魏胖儿绝对是不会用的。
  田晓辞什么都没说,沉默着收拾东西离开了。
  候场间隙,宁安打电话给他,田晓辞的声音很疲惫,他说:“小宁哥,命运发给我的牌太差了,我总想靠自己打好,可总是不行。”
  宁安不太会安慰人,他笑着让气氛稍微轻松一点:“你做的很好了,你才19岁,给自己多一点空间。”
  原定的四场彩排结束后,临时又加了两场,延伸成了六场。
  最后一场彩排,定在一个周三的上午十点钟,离大秀仅有三天的时候。
  这天清晨,网络上爆出了一条绯闻,是张栾和何亦的绯闻。
  几乎是瞬间,这条绯闻就攀上了热搜,成为各大网络媒体的头条。
  宁安看到新闻的时候,心几乎拧成了麻花,上次田晓辞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真的很担心覃闻语。
  这天田晓辞也来了,表面上说是最后一场了,来为他们加油打气,实际上也是放心不下。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覃闻语的表现和平时一样,游刃有余,十分稳健。
  他们不知道的是,何亦头一天晚上就打电话将这件事透露给了覃闻语。
  剧组的安排,他不得不服从。
  覃闻语知道何亦为他放弃了很多次机会,他笑着说:“去做你该做的事,不用考虑我,因为我什么时候都信你。”
  清晨,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绯闻,而是何亦
  他坐夜班飞机赶了回来,只为了让他更加安心
  他们只来得及彼此拥抱,亲吻,就匆匆分开。
  一个要赶往秀场彩排,一个要赶往剧组拍戏。
  在大众都在关注绯闻,都在谈论所谓的蛛丝马迹的时候,他们正幸福地拥吻在一起。
  从洪城出来,夜风直直吹进了心坎里,可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丝幸福。
  在这样的夜里,宁安忽然有些想念封允,封允的身边,似乎永远都是很温暖的,而温暖滋生幸福。
  这是他第一次想念封允。
  这想念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忍不住想抱住自己信赖的人。
  他的味道,他的怀抱,他的笑声都能够将那些委屈一一化解,击得粉碎。
  这感觉让宁安的心悸动了起来。


第22章 Chapter 22
  风掀起衣摆,吹乱发丝,将眼睛吹起了薄薄一层泪雾,方才那一点脆弱早已悉数不见。格格$党%小说
  宁安好笑地摇摇头,怎么会想起那家伙呢?那家伙可比这寒风恶劣多了,总是欺负他。
  寒风中田晓辞像个英雄一般,站的笔直,他秀气莹白的手在夜色中用力一挥 :“走,去喝一杯。”
  灯光如七彩的虹,随着音乐节奏快速变换着色彩,将眉眼间染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色彩如一张面具,让人可以放纵地释放自我。
  SOSO的一天,现在才伴着急促的鼓点,真正拉开了帷幕。
  宁安还记得田晓辞上次的醉状,不顾他的反对为他点了一杯鲜榨果汁。
  他自己和覃闻语则多喝了几杯。
  毕竟连轴转了十几天,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那条过于紧绷的弦方觉出疲倦。
  酒精恰恰是最好的催化剂,三四分醉意,恰到好处,让人放松也慵懒。
  他们没有下去跳舞,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角,看男男女女们扭动着身体。
  雪白的大腿和纤细的腰肢,在灯光下晃得人眼花,他们有无穷无尽的精力需要宣泄或者发泄。
  而他们,则是被过多透支了精力的一群人。
  在这样的夜晚,聚在一起,说上几句话,互相陪伴着,在喧嚣的世界中感受着自己的存在,然后放松彼此紧绷的弦,已足够幸福。
  十一点多钟,封允照例下来喝一杯,一杯酒喝到一半,他看到了宁安。
  彼时覃闻语正一手搭他肩上,像将他半揽在怀里一般,而他正含笑垂眸听他说话。
  封允靠着台静静看了片刻,然后点了几杯酒让人送过去。
  直到那几人与侍应生交谈后齐齐向这边望过来,他才在他们的注视中慢慢站起身来。
  明灭不定的灯光下,他端着酒杯,慢慢走了过来。
  嘴角噙着一点浅笑,整个人如覆了阳光,让人移不开眼睛。
  宁安先开口:“谢谢你啊,请我们喝酒。”
  本是极寻常的一句话,但听在封允耳中,“你”和“我们”,却有一种高下立现,亲疏立分的感觉。
  “不值什么,”他勾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覃闻语搭在宁安肩上的手臂:“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田晓辞好奇地看宁安:“你们认识啊?”
  宁安笑笑:“我们是室友。”
  封允的眸子这会儿又看向了他的手,宁安这才记起自己没戴戒指。
  鬼使神差地,他心虚起来,将手藏到了桌下。
  覃闻语疑惑道:“你爸不是不让你出来住吗?什么时候搬出来的?”
  “刚刚搬出来没几天,”宁安笑:“我最近不是开始乖了吗?我爸也就放我出来了。”
  覃闻语弹了弹他脑门:“最近是挺乖的。”
  宁安笑弯了眼睛:“这还有假?我爸就是标尺,什么都瞒不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是挺乖的,我可以作证。”
  宁安的眼睛还弯着,抬头对上封允的眼睛,那双眼亦含着笑,却很冷。
  他只觉一股凉意直袭心头,笑容也随之变得僵硬,取暖般往覃闻语身边靠:“呵呵……”
  封允垂眸看他,那双眼睛里染了薄薄的酒意,冰凉的眸子覆了一层暖意般,华光流转,漂亮极了。
  可他却极惧怕他一般,慢慢朝着覃闻语偎依过去。
  翘起的唇角不觉就放平了,他眯了眯眼睛,像即将苏醒的虎。
  覃闻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笑着移开横在宁安肩头的手臂:“有点晚了,咱们撤?”
  田晓辞也点点头:“都累了,早点回去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我等你们发光。”
  覃闻语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问宁安:“安安呢?要一起还是……”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看向封允,果然封允说:“我带他。”
  封允收拾收拾提前下了班,两人上了车,宁安伸了个懒腰,宝蓝色的毛衣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细嫩的腰:“好累啊。”
  封允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宁安以为自己没戴戒指让这人不高兴了,于是忙把戒指从背包里拉出来:“你看。我怕彩排换首饰弄丢了,特意收起来,可宝贝了。”
  封允语气中虽然满满的不信:“真的?”
  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了,眼睛也明亮轻快了几分。
  宁安忙举手:“比真金还真,不真你咬我。”
  “想骗我咬你,没门,”封允满脸嫌弃地发动车子:“全是骨头,硌牙。”
  宁安笑了:“那就信我嘛,信我没错的。”
  封允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谁给你的勇气,脸皮这么厚。”
  宁安小声咕哝:“梁静茹。”
  “啧,”封允勾着嘴角嫌弃他:“没新意。”
  俩人一路斗嘴一路开上了高架。
  高架两侧的广告牌在路灯下矗立着,犹如两排挺拔的树。
  宁安无所事事地看着,忽然轻轻地“咦”了一声。
  钢铁铸就的丛林里,零星分散着他和覃闻语的婚纱广告灯牌。
  封允轻轻哼笑了一声:“你俩关系很好啊?也是,都是模特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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