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后的自我修养 金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沉木舟
沉木舟  发于:2019年12月15日

关灯
护眼


“大人说得是。”祝斯宁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即启程,他得先确认徐祭酒的情况,“我有带随行的御医,若是刚才有磕碰晕倒的,都可以找御医诊治,特别是徐大人,我实在担心。”

学士大人替徐祭酒谢过祝斯宁,还有几个年轻的书生特意到祝斯宁跟前来拜谢。

“不过举手之劳,不必多礼。”确定徐祭酒只是中暑晕过去后,祝斯宁没有再多留。

萧逸明还在忙着处理后续,安抚与会的其他人,听到下人汇报说祝斯宁要走,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原本还想着让殿下见识一下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让殿下受惊了。”

整个辩论被搅得一团乱,他现在还理不清头绪。

“没关系,其实我也听不懂。”祝斯宁道,“也没有被吓到,萧大人不必担心。”

“殿下听不懂还特意过来……”萧逸明目光柔和,“都是我没有布置好,下次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了。”

学士大人摇头:“你还是过于急躁了,徐祭酒的学问你还没有吃透,只抓了几个点便公开辩论,锋芒太盛,有失后生该有的谦虚和对前辈的尊敬。虽然你足够勇敢,敢于质疑权威,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表扬你的勇敢了。”

萧逸明一惊,这还是学士大人第一次这么直白地批评他。

祝斯宁意外地看向学士大人,他一直对萧逸明青眼有加,在关键事情上更是手把手教萧逸明,是他坚定的支持者。

学士大人摇摇头,眼底俱是失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他与祝斯宁行礼先告退,摆手让萧逸明不必再送,转身离去。

==========

祝斯宁的仪仗进了城门后就不再动了。

“怎么不走了?”感觉到马车的停止,祝斯宁令同车的宫人下去询问。

结果半天都没回来。

祝斯宁不得不再问一次。

车厢外一片寂静,连之前城门口卫兵喝令马匹的声音都消失了,祝斯宁伸长手去够车帘,才刚碰到,车帘就从外面被人掀开。

“一上来阿宁就给我行此大礼,太客气了。”宗启颢的声音带着笑意,扶起祝斯宁。

宗启颢踏上马车后,车夫挥马鞭驱马赶路,祝斯宁没能稳住,向一边倒去。

幸而宗启颢及时拉住他,让他靠着自己。

再没有宫人上来,祝斯宁担心下个转弯他还要晃,干脆就着这个姿势没动。

“陛下怎么来了?”

“听急报说阿宁遇到刺客了,赶着过来的。”

祝斯宁抬起眼,不解地看向宗启颢:“没有必要吧,又不是真的。”

“阿宁。”宗启颢只有这两个字,再没有其他。

他的手掌在后面一遍一遍抚着祝斯宁的背部。

宗启颢当然知道这是假的,他自己就是参与者,然而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还是止不住的心慌。

担心那些安排好的人没有做好,不小心误伤了祝斯宁;担心场面混乱,祝斯宁行动不便被其他人忽略丢弃;担心他演技不过关,被萧逸明发现为难……

方方面面,明明之前计划得好好的,再回顾却只觉得错漏百出,还有好多细节没有完善。

只有亲眼看到祝斯宁好好的,宗启颢才能安心。

========

将有名望的在野儒生和当朝官员送走后,萧逸明才有空喘口气。

半山剩下的人不多,多数是和萧逸明交情较好,留下来安慰他的。

“萧兄学识深厚,这不过是一时意外,假以时日,其他人自会明白萧兄的道理,到时候萧兄光是印书就能赚得比现在还多!”

“不过一场小小的辩论而已,来日还有更大的地方供萧兄弟发挥,不必挂心……”

这些萧逸明都一一谢过,并按照流程安排了吃食。

酒一下肚,心便安了很多,不好在萧逸明的辩论失败上多说,众人将话题转到别处。

“今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殿下,果真如传言一般……哎,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说,长得真好。”有人抱着酒坛醉醺醺道,“他看我一眼,我都紧张得不行。”

同伴笑骂:“殿下怎么可能看你,你哪位啊。”

“肯定是看我,我就站在逸明身旁,殿下肯定记住我了!”

说这话的人同样引来一片嘘声:“殿下看的肯定是萧兄,人家是特意过来看他的。”

萧逸明矜持微笑:“能得殿下垂青,是我的荣幸。”

虽然这场辩论的结果不太好,不过没关系,反正祝斯宁听不懂,再加上对方还糟了刺杀,恐怕注意力都不在结果上、

“我考了那么多次进士,还没能中过一次,原以为此生无缘见天颜了,没想到既然还能见到陛下,听你们这么讲……果然陛下和殿下是天作之合!”

这人是来接朋友的,顺便蹭个饭,恰好在出城的时候碰到宗启颢的仪仗。

“陛下肯定是听说殿下被刺杀,特意出宫接殿下的!”他激动不已,“和书里讲的一模一样!”

“陛下真的来了?”一句话就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很快就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萧逸明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你们说的书,是什么书?”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为这场辩论忙碌,几乎住在藏书楼里,生意都疏于打理。

竟然没有听说过这些。

“是坊间话本,萧兄不知道也是正常……”其他人笑道,“都是戏说帝后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你看这人一直没考上进士,就是看话本给闹的,真以为他是殿下不成,有陛下在,想看话本就去藏书楼看个够。”

第59章第 59 章

没能从祝修永那里借到钱, 祝斯宁将自己进宫以来攒下来的份例点了点,还是觉得不太够。

要是让宗启颢增加后宫的支出,前朝御史肯定要抓住他不放, 还是得祝斯宁自己想办法才行。

后妃的财政忽然变得紧张, 原因是原来一直散财, 为爱发电出本的刘美人家里无法给她足够的补贴, 导致她只能提高价钱出本。要解决就要从源头开始,帮助刘家振兴。

可是要怎么做呢?

祝斯宁就没为银钱烦恼过。

这个任务实在不好做,联系的方面太广了, 祝斯宁要切实解决每个嫔妃的烦恼才算完成任务。

在这座皇宫里生活, 本身就是这些人的烦恼,可是出去如何安置,还有背后的家族,不能安排好, 也不算完成任务。

“殿下, 来看下这些花样如何?”借着后宫例常的聚会, 王昭仪带了一堆绣样过来, “你看下有哪些喜欢的, 挑了臣妾好做罩子。”

王昭仪热情满满, 可惜祝斯宁心不在焉, 看哪个都差不多:“随便,我不挑, 哪个都可以。”

“怎么可以随便?”王昭仪很认真地纠正, “这可是最少要用一个月的, 还是正月用的,过年的时候,朝廷命妇都要来椒房殿给殿下拜年,到时候大家都能看见,怎么可以随便敷衍?”

王昭仪技艺高超,刺绣功夫冠绝京城,做什么都好看,祝斯宁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好挑的:“你做成什么样我都会用的,喜庆一点看着热闹就好。”

“殿下又夸臣妾。”王昭仪从不掩饰自己事事喜欢争第一这件事,被祝斯宁一夸更是满面通红,高兴到要飞起,“臣妾在宫里都没事干,整天就是做这些,做来做去就是这几样,速度早就练出来了,殿下要越复杂的花样,臣妾做着才有意思。”

王昭仪的刺绣再惊艳,能欣赏的人也就那么多,确实可惜了。

祝斯宁隐约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殿下可是有心事?”陆贵妃想起之前祝斯宁说要放她们出宫的事,有些担忧,“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殿下不必为此烦忧。”

她们在宫内过的是什么生活,外人都不知道,也就祝斯宁能体谅她们,给她们最大的自由了。

比起所谓的出宫,她更担心祝斯宁因此和宗启颢起冲突。

宗启颢虽然不在意她们,但若是真把他搞得没面子,不仅她们没有好日子过,身后的家族也要遭殃。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陆贵妃要求不多。

“有一点,我觉得你们困死在这里,未免可惜,毕竟你们比起我,可有才华多了。”祝斯宁支着下巴,靠在桌上沉思,没有察觉到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后妃忽然静了一瞬。

宗启颢站在殿门口,没有走近,平静地注视这一切。

陆贵妃低垂着头,余光看到宗启颢的脚一直没动,没有通报,说明宗启颢不想让祝斯宁知道他来了。

徐淑妃立刻反应过来,挑起另外的话题。

“说起来,臣妾还没谢过殿下呢。”

萧逸明与徐祭酒辩论那天,祝斯宁特意带了御医出宫,还遭遇了刺杀,若不是为了徐祭酒,祝斯宁大可不必冒这个险。

刘美人迅速接上:“听说殿下还遇到了刺客,幸好没事。”

其余妃嫔立刻跟着做出后怕的表情,仿佛没有察觉到宗启颢在一样。

祝斯宁毫无所觉,将计划和盘托出:“没什么,都是安排好的,徐祭酒没事就好。”

“多谢殿下,专门演了这出,”徐淑妃拿出一个盒子,盒子一开满室馥郁,“臣妾担心殿下受惊,特意做了香膏给殿下安神。”

祝斯宁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拿起一个小香膏,放在鼻下闻了闻:“很好的东西啊,虽然我没有受惊,不过我能要一个吗?”

徐淑妃将整个盒子推过,里面是各种香型的香膏:“当然可以,这些本来就是做给殿下的。”

谢过徐淑妃,祝斯宁转过头,打算叫宫人将这些都收好。

一抬眼,就看到了宗启颢。

“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宗启颢淡淡地扫了一圈,朝陆贵妃轻轻颔首。

后妃们再说几句,就自觉离开,这些祝斯宁已经习惯,后妃们和宗启颢最多就是还算面熟的陌生人。

“徐淑妃给我做的,陛下要不要试试?”祝斯宁拿起一个香膏,“拿一个放到议事殿也行,舒缓安神。”

“不用了,”宗启颢坐在祝斯宁对面,“阿宁与后宫嫔妃关系都很好,皇后这个职位做得特别好。”

祝斯宁:“这是夸奖吗?”

宗启颢居然觉得他这份工作干得不错,这样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想着先混段日子。

宗启颢斟酌道:“阿宁似乎有遣散后宫的打算,我可以理解为嫉妒吗?”

祝斯宁对这些嫔妃总是格外宽容,还很有同情心,也许留她们在这里生活确实很无趣,但是她们出宫之后可能会无处可去,境况只会更加糟糕。

“嫉,嫉妒什么,”祝斯宁耳根一红,“你们又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可惜……”

不论他和宗启颢的感情到了哪一步,他先完成任务,多少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这是多方选择的结果,有得就有失,对于这一点,后妃们可比祝斯宁清醒多了。

宗启颢忽然想到,祝斯宁入宫虽然同后妃们一般是形势原因,但他还抱有期望,就像他对皇后这个位置上的人还抱有期望一样,他是符合祝斯宁期待的那个人,所以……

在祝斯宁眼里,他是一个明君,永远都不会错——

这些祝斯宁说过很多次。

那些他不知道的时候,祝斯宁一直都在注视他,即使祝斯宁说过,既然前世是他的一厢情愿,宗启颢就不必为此有负担。

“阿宁……”宗启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平缓柔和。

“怎么了?”

宗启颢将祝斯宁抱住:“让我抱会。”

有点突然,祝斯宁抬起头想要看宗启颢到底是怎么了,才做了一半的动作,后脖就被宗启颢的手掌固定住。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祝斯宁注意到宗启颢的喉结微微颤动。

宗启颢半天没动作,祝斯宁伸出手戳了戳宗启颢的喉结。

“唔……”宗启颢嗓音发哑,“祝斯宁!”

“在。”祝斯宁双手环住宗启颢的脖子,不等他说话迅速接上,“我想去外面看看,我们到处走走吧。”

宗启颢深吸一口气:“你想去哪里?”

“看点别的景色,不要附近的,”祝斯宁朝外面看去,“太液池怎么样?那边荷花应该开了吧,我还没看过呢。”

天气炎热,再加上不能自己走,荷花开了后,祝斯宁就没再去过。

宗启颢没有拒绝,带着祝斯宁去了太液池。

夕阳西下,太液池水波粼粼,盛满碎金摇曳。

叶底游鱼倏地顶起青绿的荷叶,随即又潜入池底,搅得一池荷花摇摇晃晃。

晚饭就摆在太液池的荷花水榭。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