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后的自我修养 金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沉木舟
沉木舟  发于:2019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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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总是超人预料的聪慧,”勇于承认是宗启颢的优点之一,“喜欢本就是一个过程,不可能一上来就用情至深,上辈子没能给你回应……”

“我的一厢情愿不该要求你一定要回应,陛下不必为此道歉,”祝斯宁推了推轮椅,“和谈才是主因,因为……”

因为什么呢?

祝斯宁忽然卡壳了,他在这方面的记忆还有缺失。

“我很高兴陛下能选择不和谈,国事的考量不可能以我的意志为标准,既然陛下已经预知结局,并为此做出最适合的决策,那么,陛下的重生就不是毫无意义的。”

至少他挽回了很多人的性命。

上辈子宗启颢选择和谈,相对保守,那是他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做出的选择,现在的他因为预知了未来重新选择,不仅仅是因为祝斯宁的缘故,更多的是从多方面考量,要不然他无法在议事殿上说服群臣与他勠力同心。

“可能是因为我太过偏执,是我放不下,我觉得我需要冷静一下。”祝斯宁推了推轮椅,临走前,他又回过头来,“我想着陛下应该是容不下萧逸明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不要把他放到看不到的地方,那样的话,陛下很可能失去控制。”

萧逸明的人生际遇已经大变,而主角光环的影响还在,后面会发生什么实在很难预测。

“好。”宗启颢应下,问道,“阿宁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呢?”

“我不知道。”祝斯宁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我不介意陛下多催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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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陆贵妃按时来到椒房殿汇报工作。

“原本还以为殿下不会回来了,”陆贵妃捧了一杯茶,配着糕点,同祝斯宁一起坐在花厅,“殿下行动不便,留在陛下那边也好,椒房殿离前廷还是远了些,陛下两头跑太不方便了。”

祝斯宁:“以前陛下也是两头跑,怎么没见你说。”

“以前是以前,”陆贵妃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以前我还以为殿下会和我们一样。”

祝斯宁沉默了一会:“……曾经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曾经他还以为自己是个炮灰,只想牵了红线做完任务快点跑路。但是如果系统的存在代表他是读档重来,带了辅助再输未免也太弱了。

“陛下该直白的时候从来就不绕弯,”祝斯宁仔细想了想,“不过要是他套路我,就算我知道了,也绕不过去。”

“陛下有心了,”陆贵妃笑道,“要是不在意,他是不会回头多看一眼的。”

该掉坑还是要掉坑,祝斯宁总归躲不过。

“殿下这样就很好,都是过日子,喜欢开心最重要。像臣妾这样每天忙于宫务,虽然说有些枯燥繁复,但总比没事做好。”陆贵妃缓缓道,“打麻将赌钱也好,画画刺绣也好,其实都是给自己找事做,免得自己一天天过着,忽然就不知道要做什么,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

祝斯宁点点头,而后猝不及防问道:“包括写同人本吗?”

陆贵妃:“咳咳咳……”

她一口茶囫囵过喉,手上的糕点来不及送到口中,掉落在地。

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陆贵妃一时没能控制好表情:“殿下原来是在这挖着坑等我呢,难怪突然就开始谈心了。”

“刘美人丢的那个本子,找到了吗?”

陆贵妃摇头:“没找到,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观察了一下祝斯宁的神色:“殿下就不生气不介意吗?”

“有一点膈应。”祝斯宁道,“但后来想想,你们太无聊了找点有趣的事做好像也很正常。更何况,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做了刘美人故事的主角,徐淑妃和王昭仪不是也在么,她们还不知道吧,要不然王昭仪早就闹开了。”

陆贵妃点头,没敢说这件事徐淑妃自己也有参与。

解决后宫众妃的烦恼,如果只是停留在解决生活小事,拿到的点数恐怕不会很多。

待陆贵妃放下茶杯,祝斯宁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离开这里,离开这座皇宫?”

第57章第 57 章

“离开这里?”

陆贵妃喃喃着重复了几遍, 摇头道:“殿下不要拿臣妾开这种玩笑,这可不好玩。”

“当然不是玩笑,我只是说如果有这个可能, 你会离开吗?”

“家父在朝中为官, 官位虽然不高, 但多少也在陛下面前混了个脸熟, ”陆贵妃缓声道,“我家虽然比不上京里其他世家,但在臣妾入宫后, 家中子弟议婚可选择的范围都大了很多, 那些望族都愿与我家联姻……”

虽然她在宫内每日都是孤单地忙忙碌碌,可是宫墙外的家人却因此得了不少好处,有看得见,也有看不见的, 如果她不在了, 整个家族的发展要慢很多。

陆贵妃:“离开这里, 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里。”年少时, 她也幻想过自己的那个良人是何模样, 想着琴瑟和谐情投意合, 她家也算是清贵人家, 如果那人要娶妻……

想得远了,陆贵妃抿唇垂下眼, 以前他对自己没印象, 现在估计没有好印象了。

“抱歉, 我不知道这些。”

祝斯宁还没从这方面想过,后妃大多出身世家望族,入宫当然是因为家族利益,陆贵妃这样的家世都能因为她得到数不清的便利,那些世家更需要有个女儿在后宫,除了巩固家族地位,还能安心许多。

“殿下想不到这些也是正常的,秦-王府树大根深,秦王与世子不会让殿下受委屈,何必分心神去忧虑这些不存在的东西。”

陆贵妃喝完最后一杯茶,起身朝祝斯宁行礼:“时候不早了,臣妾还有宫务要处理,先行告退。”

祝斯宁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陆贵妃说得有道理,是他想当然了。祝修永就不止一次对祝斯宁说过,如果他想离开,收拾了东西马上就能走,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都不在祝斯宁的考虑范围内。

只要宗启颢还要依靠祝家,祝修永就有这个底气。

祝斯宁决定先给祝修永写一封信,关心大哥公务忙不忙,然后再询问他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姑娘,如果没有的话,能不能先把老婆本借给他一下。

虽然在这座皇宫生活很无趣,然而离开这座皇宫,去哪里也是问题。

她们的家族不一定还愿意再接纳她们。

祝修永很快就回了信,表示他虽然还是单身,他们兄弟情谊也很动人没错,但是借老婆本不行,因为他怀疑祝斯宁又要搞事,现在他天高地远不方便,所以委托了宗启颢帮忙看管他。

祝斯宁:“……”大哥你变了。

祝斯宁看完信,磨了墨打算再和祝修永理论一番,写到一半,就听宫人汇报说宗启颢来了。

这回真是给宗启颢抓到机会了。

宗启颢手里果然拿着另一封信,是祝修永的亲笔信。

信上的内容倒是很正常,简略说了下边境的情况,又说祝斯宁身体不太好,要宗启颢多注意些。

祝斯宁看完信,确定祝修永是在唬他了。

“阿宁是要写回信吗?”宗启颢注意到祝斯宁的桌面上写到一半的信,“要我帮忙写吗?”

祝斯宁拒绝:“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写完。”

宗启颢发出叹息:“我以为有机会献殷勤的。”

“陛下这么闲吗?”

祝斯宁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往常这个时间宗启颢都会召集臣子开会,特别是最近,确定要备战后,宗启颢就算不上早朝,每日也是早出晚归,祝斯宁早上起来旁边床铺已经凉了,晚饭也是一个人吃,临到睡觉的点宗启颢才回来。

“今天刚好有空。”宗启颢道,“还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诉阿宁。”

萧逸明没有被宗启颢调离翰林院,不过现在不能再参与朝政记录,而是彻底成了修书的。

“我一时也想不到将他调到哪里去,现下哪里都很重要,再说……”宗启颢稍稍停顿,萧逸明的影响实在有些大,如果他有因为一个臣子的不同意见就针对他,其他臣子以后可能就不会提出其他意见,这对他以后的执政没有好处。

所以就算贬,他也不能太过。

“萧逸明现在这样子,还有不少老臣子觉得可能,毕竟他确实出色,不过我答应了如果他们愿意带他多历练,我还是愿意给机会的。”这算是安抚,表示他还是看好这个才华横溢的状元郎,至于到时候那些老臣子再来要人,他再具体考量就是。

原先宗启颢还想过要利用萧逸明身上莫名的力量,后来发现一旦萧逸明和他站在对立面,他便很难有赢面,这实在太过冒险。

祝斯宁:“除了修书,再没有其他?”

宗启颢:“应该是没有了。”

现下似乎萧逸明消沉了不少,整日窝在藏书楼修书,没再出错宗启颢就只能将他放着,

转而处理其他事情。

祝斯宁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主角的生活是注定不可能平静的,萧逸明现在进入低潮期,相信他很快就能从这段经历得到奖励,东山再起。

果然,没过多久,萧逸明要和国子监祭酒进行学术辩论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修书都能修出一场辩论来——

萧逸明在修整史书的时候,对于有问题的地方不耻下问,模糊不清的点多方求证,虽然是宗启颢的变相打压,但朝中其他臣子皆看在眼里,觉得这个年轻人还是能沉得下心,宠辱不惊,愿意下功夫学习,对他依旧赞赏有加。

这场辩论的开端,就是萧逸明根据这些日子以来的整理,得出新的学术观点,与国子监的最高长官祭酒大人产生了争议,双方各有支持者拥护,争执不下,最后两方共同商议选定一个日子进行公开辩论,邀请各方学者大儒参与评判。

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祝斯宁立刻推着轮椅去了清宁宫。

国子监的祭酒正是徐淑妃的祖父,桃李满天下,在儒林中享有盛名,他所出的经论注释,每次科举前所有考生都必须买上一本仔细研读,他的课只要上朝为官的,多少都听过一节。

他虽然不参与科举出题,但每一次科举背后,都有他的身影。

这样一个天下学子都要学习仰望的大儒,将在晚年迎来他此生最大的挑战。

徐祭酒已是是甲子之年,身体精力大不如从前,徐家不愿他与萧逸明公开辩论,赢了是理所当然,输了是欺负人,一个毛头小子随口说几句就坐不住,显得不稳重,不符合当代大儒的风范。

“殿下怎么过来了?”看到祝斯宁过来,王昭仪很惊讶,“殿下如今行动不便,当多休养才是,这样到处跑,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其实我已经好了,就是走不动。”祝斯宁也想自己走,奈何试了几次皆是以失败告终。

王昭仪没听懂什么意思,不过这不妨碍她热情邀请祝斯宁参观清宁宫:“这些家具罩子都是臣妾以前练手做的,等过年的时候还要再换新的,殿下要不要也来一些,臣妾到时候也给椒房殿做一些,这样冬天就不会太冰。”

这些罩子漂亮是漂亮,每一个都有展现出王昭仪的刺绣水平,然而这么多花花绿绿地堆在一起,没有一个整体的风格,就显得杂乱无章,并不好看。

祝斯宁这个审美水平一般的看着都觉得花眼,委婉建议道:“王昭仪有没有想过,做一整套主题一样的罩子,每一个罩子还能对相应的家具做出一些特色调整,这样整一套换下来,一定会很好看。”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每个罩子看着差不多,但仔细看又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这样才能显出臣妾的水平来。”

王昭仪畅想了一番,热情满满,不仅想要换清宁宫的罩子,还想把椒房殿的也包办了。

盛情难却,祝斯宁对这个没什么要求,随口道:“那就做一套过年用的吧,应景些就行。”

半天没见到徐淑妃,祝斯宁问起她来。

“莺莺她心情不太好,去了陆贵妃那里要她再帮忙递信,暂时还没回来,还请殿下谅解。”王昭仪气愤道,“都是那个萧什么什么的错,搞什么学术辩论!这种辩论太耗心神了,祭酒大人身体不好,莺莺家里人都不希望他去,可是劝不住。莺莺已经给家里去了不止一封信了,还是只能干着急。”

徐祭酒不能忍受萧逸明对他的质疑,到最后徐家拦不住,只好给他造势,争取在气势上压倒萧逸明,然而气势越高,到时候就会输得越惨,成全了萧逸明的名声。

能做的都做了,如果徐祭酒在这次辩论后力竭而死,徐淑妃一定会黑化。

王昭仪忧愁不已:“这种事情怎么做都会给萧什么什么占便宜,不理他就没完没了的,要是搭理他,就很容易输,到时候给他踩着上位,怎么做都不对……”

听了半天的祝斯宁提醒道:“他叫萧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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