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后的自我修养 金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沉木舟
沉木舟  发于:2019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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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安静下来,只有宗启颢轻微的脚步声。

“朕还没玩过这个游戏, 阿宁似乎没有说过。”宗启颢顺势坐下来。

“因为人不够,要有三个人才能玩, ”祝斯宁再次洗了一次牌, “陛下要不是要不要试试?我和陛下组队?”

祝斯宁紧紧盯着宗启颢的动作。

“好啊。”了解了规则了以后, 宗启颢看向祝斯宁, “是可以互相看牌吗?”

“不可以。”祝斯宁拒绝。

“这样也能赢吗?”宗启颢有点怀疑。

虽然祝斯宁的计算能力很强, 但玩心计这种事,祝斯宁绝对玩不过徐淑妃。

“当然可以,”祝斯宁点了点自己手边的银钱,“陛下看到没有, 这是我一个下午的战绩, 只有跟着我, 我喝汤, 陛下就有肉吃。”

王昭仪听不太懂这话:“难道不该反过来吗?”有祝斯宁在肯定是他赢大头。

祝斯宁已经为自己规划好路线:“因为我要尽力辅佐陛下。”然后让他不要记仇。

他看向徐淑妃,努力暗示。

徐淑妃拿牌的手不受控地抖了抖,微微撇开头,假装认真看牌。

反正这局都是要输的,虽然说原本赢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但她还是要努力玩的,争取有点进步,要不然那么多钱都输掉了,她就真要和范充容一样,来买刘美人的本子钱都没了。

范充容认识到自己犯了错,尽力救场,飞快给祝斯宁和宗启颢添了茶水,在一边为他们鼓劲。

带宗启颢连赢三局以后,宗启颢对地主之位产生了好奇:“就不能两人一起当地主吗?”

“不能……吧?”祝斯宁硬生生转了个调。

宗启颢笑了一声,没有继续坚持:“那算了吧,这样也挺好的。”

察觉到宗启颢态度平静,范充容也放松了很多,其实她心里还有些窃喜的,宗启颢坐在她的位置上,每次都能从徐淑妃那里赢到钱,要是等会他不要,那么……

刘美人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情,对策划本子的热情减了很多不说,价格还水涨船高,让她的荷包着实有些吃不消。

将带来的钱都输干净以后,徐淑妃放下最后一张纸牌,表示不玩了。

不论她是地主还是农民,都只有输的份,特别是宗启颢熟悉规则以后,玩起来并不差。

“眼看时候也不早了,臣妾宫中还有不少杂务需要裁断,就先行告退了。”

徐淑妃带着王昭仪柔柔一礼。

范充容也跟着想要告退,只是在离开前,她还有一心愿未了。

顺着她的目光,祝斯宁视线定格到宗启颢手边。

祝斯宁:“……”看来范充容的财务是真的很紧张了。

不过这是宗启颢赢来的,祝斯宁不好替他做决定。

“陛下,您看要不要把钱还给范充容?”祝斯宁向宗启颢那边倾去。

自从他腿动不了以后,上半身的动作就变得多了起来。

一只手在半空中虚扶祝斯宁,宗启颢对这些钱数多少不是很在意,相当大方给了范充容。

范充容乐得见牙不见眼:“多谢陛下,还有殿下。”

她拿出荷包小心地将所有的钱收好,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对祝斯宁行了一礼:“殿下且安心养着,臣妾有空就来看您。”

宗启颢一挑眉。

原来范充容也不是单纯地只会嘴快。

日渐西山,几位后妃离开后,骤然安静下来以后,祝斯宁便觉得有些疲倦。

丢了纸牌趴在桌上对着窗外的余晖,祝斯宁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宗启颢离开吩咐姜伟几件事,一转身就看到祝斯宁趴在桌上,余晖将祝斯宁的影子拉伸延长至他脚下。

殿内些许装饰在落日下闪耀令人目眩的光点,与天边的晚霞相衬,像是蒙上一层薄薄的雾霭。

宫殿高大圆柱挡住日光,宗启颢靠在圆柱上愣神了一会,缓步走向祝斯宁。

“阿宁——”

祝斯宁揉揉眼睛,从桌上迷迷糊糊直起身:“陛下?”

“别睡,晚上要睡不着的。”

“我只是想眯一会。”

祝斯宁半边脸还挂着些头发,宗启颢替他整理好,给他倒了杯水:“醒醒神。”

祝斯宁看了眼杯子,没动:“为什么是喝白水?”

宗启颢:“……”递了那么多次的热水的你难道有资格问这个问题吗?

宗启颢:“喝茶如何?”

祝斯宁:“已经喝了一下午了。”

“那你要喝什么?”宗启颢耐着性子问。

“不知道,”祝斯宁想不到答案,又懒得继续想,拿起杯子,“算了,还是白水好了。”

喝完水祝斯宁还是觉得有点困,抬手戳了戳宗启颢:“陛下,有什么活动安排吗?”

除了打牌和下棋,宗启颢和祝斯宁实在没有能玩到一起的活动,就算是看书,他们选择阅读的类型都不同,完全无法讨论交流读书心得。

“批奏折?”这是宗启颢自己的安排,晚饭后他会批阅一些相对没那么重要的奏折。

祝斯宁瘫着脸,面无表情:“陛下您看我像是会的吗?”

宗启颢笑道:“边境有请安的奏折送过来,似乎是秦王的,阿宁要不要看一看?”

祝斯宁立刻来了精神:“要!”

他应完,又叫人拿来纸笔:“我还要给大哥父亲写信,最近都没有什么好写,如果我写我在宫里没事就打牌,肯定要被大哥千里传书只为骂一顿。”

祝修永对祝斯宁向来纵容,居然会为这件事专门写信?难道不该支持他吗?

宗启颢不解。

祝斯宁在宫里无事,他又政务繁忙,若能在宫里找到些乐趣打发时间,他也能稍微安心些。

“打牌,是个很危险的事,”祝斯宁一脸严肃,“自制力不够的话,特别容易变性成赌-博最后导致财务纠纷。”

关于这个,陆贵妃其实是不太提倡的,所以打牌这个娱乐活动,只在后妃之间流传,其他宫人若是一经发现,绝对是要受罚的。

虽然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霸作风,不过祝斯宁不反对。就算是后妃,在祝斯宁入宫以前,后妃也因为打麻将输赢而积累下一些矛盾。

她们对于赌钱兴趣不大,份例比起宫人更是多了不少,甚至有些还有家里补贴,这样都避免不了。更别说那些份例少的宫人了,宫里生活枯燥,工作内容千篇一律,若是一朝把钱都输光,别说养老,等到年纪放出宫,回家都是个问题。

“阿宁想得还真是长远。”宗启颢没想过祝斯宁还会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祝斯宁不好意思将功劳全部领了:“这还得多亏了陆贵妃的提醒,我也只是签个字而已。”

宗启颢笑笑,比起完美的萧逸明,祝斯宁更加真实。

不会特意去证明自己特别能干,但是他总是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时候给别人帮助,不受外界影响,认为对的事情就会去做,如此的真实。

“阿宁。”宗启颢无法不在意刚才祝斯宁短暂的僵直。

祝斯宁的思路他时常跟不上,如果不能当面说清楚,他一定会歪到天外去。

“什么事?”祝斯宁蘸了墨,正准备开始写信。

“刚才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宗启颢没想起来,祝斯宁自然要带过去:“我都没有说,陛下怎么知道的。”

“猜的。”

宗启颢接过宫人手中的墨锭,缓缓磨开。

“恭喜陛下——”

祝斯宁故意停了停,等宗启颢嘴角勾起带笑,才接着说:“没猜对。”

“没猜对吗?”宗启颢放下墨锭,拿过一旁的手帕擦净手指,“阿宁要不要仔细想想再说话?”

祝斯宁才不吃他这套:“陛下威胁我呢?”

他继续低头写信,不再搭理宗启颢。

宗启颢也不急,祝斯宁写信没有避着他,信的内容就大喇喇地摊给他看。

事无巨细,祝斯宁汇报了自己一天什么时候起床,吃的什么,还看了哪些书,最后又问候了一下祝广和祝修永,让他们不要太过劳累。

报喜不报忧,关于自己的腿伤的事,祝斯宁一个字都没提。

“阿宁是不想让秦王和世子担心吗?”

“嗯,”祝斯宁点点头,“我都这么大了,说这个怪不好意思的。”

祝斯宁到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只是不希望祝广和祝修永在外还要牵挂他。

“虽然有可能被世子千里穿书骂一顿,”宗启颢学祝斯宁说话,“不过朕还是希望你能如实向世子说一说。”

祝斯宁不满:“为什么?陛下今天是来捣乱的吧?”

不管宗启颢是不是要和谈,边境的危险始终都在,让祝广和祝修永为自己担心,对他宗启颢有什么好处。

宗启颢道:“世子之前说过,心中有牵挂,才会更加勇敢地面对敌军,因为每一位士兵的后方,就是自己手无寸铁的家人。”

“我不需要他们保护。”就算行动不便,祝斯宁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去依附谁。

“是,你当然不需要,”宗启颢一字一顿道,“但是你不肯治,或者说主动配合太医院。那日若不是朕叫了御医,阿宁是不是就打算放着不管了?”

“怎么可能,我最后还不是很配合了吗?还说要做轮椅呢!”

祝斯宁锤桌表示不服。

等祝斯宁锤完桌子,宗启颢才道:“还想着要超快能飞的轮椅呢?阿宁想得还挺美的。”

以往宗启颢生气都是直接喊他全名,但是现在他这么说话,让祝斯宁感觉更加危险。

祝斯宁缩了缩脖子,噤声不敢说话。

宗启颢抬眸瞥他,慢条斯理道:“一直不说,一直不管,你的腿打算耽搁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要等秦王和世子得胜归来时,拄着拐杖去见他们吗?”

“没……没啊……”祝斯宁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我也不想这样的。”

“祝斯宁,”宗启颢道,“刚才的‘斗地主’有没有想歪你问自己,和谈一事是否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期盼?”

祝斯宁低头攥着衣角:“我……我就算说了又能如何?我对政务一窍不通,我说的话有可能是错的。”

“那朕就不会去做,就算阿宁没有说对,朕也愿意听一听。”宗启颢将他的头强行掰起来,“阿宁,看着朕。”

下巴被宗启颢按住,祝斯宁连方向都不能转,眼珠在眼眶内不管怎么变方向,总有宗启颢的身影。

“阿宁从没说过,是不是不相信朕?”

祝斯宁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不相信陛下,我说过很多次了,陛下是不会错的。”

“说错了,应该说,阿宁是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能让朕改变主意,这是为什么呢?”

祝斯宁默然,那当然是因为他是炮灰啊……

得不到答案,宗启颢依旧不着急,松开钳制祝斯宁下巴的手:“没关系,阿宁慢慢想。”

祝斯宁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觉整个人悬空而起。

宗启颢把祝斯宁抱起来,边走边道:“我是不想再听你说那些违心话了。”

祝斯宁抓着宗启颢,连挣扎一下都不敢,就怕宗启颢一松手让自己掉下去:“不……说好的不着急呢?这是要去哪里?”

宗启颢脚步不停:“这次换你,猜猜看,阿宁。”

第48章第 48 章

“猜……猜……”祝斯宁眼珠乱转, 瞄往别处, 就是不看宗启颢。

“可以不猜吗?”

宗启颢语调轻快:“当然可以。”

答应得这么快, 祝斯宁反而怀疑宗启颢目的不纯:“有这么好的吗?”

“那你想怎样?”宗启颢轻笑一声, 带着祝斯宁走向殿内。

“我觉得我还是猜吧。”祝斯宁问,“猜对有奖励吗?”

“有。”

祝斯宁向周围扫了一圈。

现在只有几个宫人跟着他们,一直跟在宗启颢身边的姜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应该是听从宗启颢的吩咐准备去了。

现在离饭点还有些时候, 又刚刚吃了点心, 宗启颢肯定不急着吃饭。

宗启颢忽然站住:“阿宁还没猜到吗?”

两人现在站在一个交叉路口, 祝斯宁看向一边的寝殿,又看向其他偏殿,犹豫道:“去后殿泡澡?”

宗启颢没回答,只是将祝斯宁抱得更紧些,走向后殿。

后殿配有汤池, 祝斯宁也就入宫那会图新鲜用了几次, 后来就再没用过。

宗启颢将祝斯宁放在一旁的躺椅上, 走去另一边与一早就在这里的姜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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