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对我觊觎已久[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天赐我宝
天赐我宝  发于:2019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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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生”左手里拿着一把弓,他抬起攻,将一支箭羽架好,另一只手拉住弓弦,箭尖对准

——沈风月。

沈风月的心不自觉的就加快了,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丝恐惧,他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他害怕弓箭,害怕射向他的弓箭。

弓箭刺穿身体,刺穿心脏的疼痛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中。以至于被人,尤其是被眼前人弓箭相对时,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沈风月想要稳住身体,但灵魂好像与身体剥离了一样,他精神上觉得自己已经镇定了,但其实身体抖得厉害。

【杀了他。】

【用你手中的弓箭杀了他。】

【杀了他吧。】

【他现在被困在轿辇里出不来,你射杀他是轻而易举的。】

有个声音在耳边盘桓绕旋,驱赶不得,它在蛊惑着他,蛊惑他拉弓射杀那个坐在轿辇中的红衣男子。

【你不是捉妖师吗,怎么可以对妖心慈手软呢?】

【妖都是邪恶的,作恶多端,应当除之而后快啊。】

那魔魅的声音还在锲而不舍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闭嘴。他在心中呵斥道。

张汉生拿弓的手微微颤抖,他被妖附体,要不是意志力强悍,恐怕早已被妖怪侵蚀,失去自我了。现如今他与那妖怪共处一身,意识体也各占一方,互相胶着,要占领这个身体。

箭尖对准正前方,他看到被困在轿辇中的人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时,心跳漏了一拍,一种痛苦和心疼的情绪席卷而来。

别拿箭,别拿箭指着他……心中有个声音这样对他说道,他害怕弓箭,所以,千万别拿箭指着他。

张汉生与“狐狸”争夺身体之时,额头已经附上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拿弓的手已经用力到泛白,使出全身力气将箭尖偏移了原本的方向,一箭射出。

箭离弦,破空而出,发出一声极响的声音。沈风月心中悲凉,下意识闭上眼睛等死。

箭羽擦着他的发丝而过,定在轿辇上。

他射歪了。

远处的张汉生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放下弓。

“狐狸”见一计不成,气得直骂人。听到妖怪的骂声,张汉生却只觉心中畅快,管它骂成什么样,只要他的沈草草没事就好。

狐狸死死盯着远处的沈风月,那可是灵气逼人的仙草,若是吃了它,定能修为大涨,说不定还能重修肉身呢。它临死前在石碑处碰到了沈风月,便觉得这是上天垂怜,它命不该绝。

于是,它是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上天给的契机的。

方才张汉生控制着身体让箭射歪,已是耗费了一定的精神力,所以此刻它占上风。狐狸操控着身体向轿辇处走去。

吃了他,吃了他……

沈风月看着“张汉生”走过来,他在他面前停住,突然俯身靠近。

“???”

“张汉生”盯着他细白的脖子,一瞬不瞬。

“???”

下一秒,这人一口咬到他的脖子上,沈风月吃痛惊呼一声。

像是这一声惊呼惊动了张汉生本来的意识,他将一把匕首调头强制性塞到沈风月的手中。刀柄由沈风月握住,刀尖对准他。

他每咬沈风月一次,就会握住沈风月的手,借用他的手将匕首狠狠捅进自己的身体里。

肌肤被咬破皮,白皙的脖子上流出鲜红的血液,甘甜的血液流进口中,灌入喉间,血腥味盈满了鼻腔。

张汉生睁大眼睛,捅自己的动作更加猛烈。

他捅了自己数十刀,都捅在同一个位置,那一处早已血肉模糊了。沈风月被他牢牢握住手,一下一下的借力往前,他的脖子被这人咬出了血,但这人却已同样的方式还给他。

手指触碰到张汉生湿润的血液,沈风月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他抬眼看着他,眼睛里盈满泪水,不一会儿便泪流满面了。

“住手啊!——”

张汉生失血过多,且与狐狸在争夺身体权,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但还是断断续续的在说些什么。

沈风月听清了,他说的是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于是,泪流得更加汹涌了。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对不起,让你流血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张汉生向来冰冷着一张脸,寡言少语,但他现在却笨拙的用自己的方法向他道歉。这份歉意用意之深,还带着震颤心魂的血腥味。

狐狸没见过这种操作,没想到竟有人能够对自己这么残忍。它看着近在眼前的沈风月,思考他对于它附身之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竟让他以捅伤自己的法子,来为他咬了这人赎罪。

虽然还未有结果,但它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它注定要失去对这副身体的掌控权,附身之人毅力之强,实在比不得。

张汉生果然清醒了,他将匕首抽出后,反手在自己后颈处划开一道口子,从里面抽出一只白狐狸的冤魂。

狐狸飘落在地,神情恹恹。它眼帘半掩,已是等死之样。

但死亡却久久没有降临,狐狸猛地睁开眼,看着张汉生。

后者在抽出它之后便已经卸了全部的气力,现在整个人趴在沈风月的怀中,看向它的那张脸平静无波,毫无异样。

“?”狐狸摸不准它的意思。

“我不杀你。”张汉生这样说道,狐狸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这人,竟然不杀它?

张汉生叹了口气,一只手按住腹部的伤口,一旁沈风月也在为他治疗,抑制伤口的流血量。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已知晓你们狐族与这个村落只见的冤孽了。”

狐狸垂下眼眸。

“狐镇之人大肆猎杀你的同类,剥皮宰肉以献当权富贵,你们损失惨重,你的怨恨久久不散,便以此村为禁,圈杀里面的村民。人杀狐,狐杀人,怨恨越积越深,永无止尽。”张汉生说,“但你看看,你的族人们的现状如何了。”

狐狸转头看着它身后的族人们,那些狐狸哀哀的向它鸣叫了一声。它们身上泛出点点白光,白光退去后,灵魂残缺,断肢残肉。

狐狸眼里一瞬间盈满了泪水,它的族人,原来已经成这般模样了吗?它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直以来见不到真相。

“因为你的怨恨不平,你的族人便一直跟随着你,但是它们本就道行极浅,且大多是普通的狐狸。若再耽误下去,只怕要魂飞魄散了。”

狐狸沉思。

“这场冤孽,应该结束了。你走吧,带着你的族人们。”

白狐鸣叫一声,受他所感,最后它转身看了眼因为自己的执念而一直追随自己的族人魂魄,放下执念与它们一起化为点点白光散去。

这些由生命组成的白色光点,光度明亮,聚集在一起往上空飞,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雨也不知是何时停止的,晴朗耀日,灿烂温暖的光辉洒满天地,将一切的怨恨、哀伤、忧愁、黑暗都一道抹尽,只余这璀璨阳光。

解了一大问题,张汉生终于耗不住了,眼皮垂下,倒在沈风月的身上。

狐狸们走后,符正光的脸也恢复了原样,沈风月轿辇的禁制也消失。

二人搀扶着张汉生出了狐镇,途经村口时,那座刻有“狐镇”二字的石碑此时却显得意义深远了。

沈风月感到身后有两道视线,他似有所感的转过去,看到村长在阴暗处目送他们离开,被发现时立刻转身躲起来,只留下一个衣角的弧度。

他眼神一暗,狐镇之事,总算是平了。但是里面的人,以后好自为之吧。

章节目录 小草精【已替换】

狐镇之事已毕, 了却一桩大事, 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张汉生的伤只是看起来吓人, 实则并不严重,只伤到了表面, 内里还是安全的, 在沈风月的悉心调理下,几日的功夫便好转了。

张汉生留在客栈中处理一些杂务, 顺便还要向门派汇报狐镇的处理结果。

沈风月跟符正光出门溜达潇洒,他们行到一处地方时, 符正光突然朝他挤眉弄眼, 疯狂暗示:“去不去?”

“啥?”他这样子莫名的有些猥琐恶心,沈风月打了个激灵,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是什么去处后瞬间脸色沉下来,他压低了声音道, “你可别害我, 我跟你不一样。”

此处是花楼,一幢精致的楼房, 门窗上都系着殷红色的纱,还有一些浓妆艳抹的女子站在窗户旁, 手中拿着一方绣帕, 不住的伸出窗外招摇。

花楼门口也站着几位穿着暴露的女子,睁着一双美目,一旦见着有意进去但又在外徘徊的男客, 便会伸出两条细白的胳膊,抓住他们,一边调笑着一边将人拉进去。

沈风月单身多年,哪见过这种阵仗,教人一看就羞得脸红心跳的。他下意识的侧到一边,避过去,眼不见心不乱。

符正光闻言,作恍然大悟状。他摸了摸下巴,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若有所思道:“你着实跟我不一样,你与那张道长……”

沈风月怎会容他将话说完,立刻两只手狠狠捂住他的口鼻。

他用的力有些狠,动作粗暴至极,符正光被他捂得脸涨红,险些背过气去,艰难的将对方的手给扒开后才有喘息的空隙。

“罢了罢了,我不说道你,你跟不跟我去?”

沈风月盯着他,默默道:“你去花楼,不好的。”

符正光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语气理所当然:“我为了降妖除魔,历经险难,已经好久没有唱过这人间的烟火气息了。况且……”他拉长了声调,继续道:“况且一个人逛花楼多没意思,有个兄弟陪着岂不好?我现在只有你与张道长两个兄弟,你说我不拉着你,难道拉着张道长吗?你看他像那种要去逛花楼的人吗?”

跟着他的话,沈风月联想到张汉生那张脸,再回忆起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将其与眼前这烟花之地联系在一起,他抖了抖,然后使劲摇头,实在是诡异至极。

符正光见拐带成功,继续道:“你就当帮帮兄弟吧,兄弟实在是难啊!”他双手合在一起,对沈风月作了作揖,眼巴巴的看着他。

而偏偏他求的对象想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最禁不得人求。一旦别人求得久了,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他会被说动。

于是沈风月心软了,慢吞吞说道:“嗯……既然你都这么求了,那我就只好……”

符正光便当他是同意了,截过他的话:“那便是同意了。”

“等等,这事儿千万别让张道长知道,而且我只是陪着你,不许给我叫姑娘!”沈风月急急补充道。

符正光双手抱拳,躬身给他行了个礼,言:“好。”

兜里头不揣点钱,都不好意思进人家勾栏院的门。花楼一般都是富家子弟消遣之地,寒门见着都要绕道而行的。而关于钱财问题,符正光是不愁的。

打从与他第一个照面,沈风月就认定这人是个有钱人,但没想到他竟然有钱至此。

只见这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一家钱庄,老板看见他的脸就立刻恭恭敬敬的好生招待着,手脚麻利的替他打包了一个口袋的钱,还同他讲,不够了就再来要。事毕还恭恭敬敬的将这尊菩萨给请走。

沈风月全程都看傻眼了。

“我没同你们说么,我是京城首富符家的幼子,家大业大,全国各地都有设有私人的钱庄。没钱时直接去取便可以了。”符正光体贴的为他讲解道。

听完他的话,沈风月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具体来说,那是一种羡慕嫉妒,外加仇富的模样。

啧啧啧,这人家里竟然有矿,还不止一个,是干脆住矿里了吧!

兜里有钱的符正光搂着他的好兄弟昂首阔步的进了花楼,在金钱的面子前,受到了史无前例的热情拥戴。

沈风月离他八丈远,缩在角落里边吃零食边听音乐打发时间,一旦有花楼女子靠近他,他就会立刻摆出强硬的态度,恨不得飞出去。

多做几次,逐渐的便不会有姑娘来了。

不远处的符正光那边的情形却与这边有着天壤之别,他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在怀,饮酒作乐,水果佳肴,快乐似神仙。

花楼中的弹奏的音乐通常是靡靡之音,丝丝绕绕的缠入你的耳中,再加上室内温度较高,香烟弥漫,听上片刻就让人有昏昏欲睡之感。

沈风月吃了一会儿,听着曲子渐渐的有了困意,他刚要就势趴在桌上眯一会儿,就听到一声夺魂之音。

“沈草草!”

那声音清冷,淡薄,像是掺入了凉爽的薄荷叶,含入口中时只觉神清气爽。但现在那声音喊出了三个字,带了几分薄怒。

“沈草草”三个字如梦魇般袭来,使得沈风月缓缓垂下的头突然往下一点,正好磕在案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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