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靠手艺吃饭[穿越重生]——BY:枯绿萝
枯绿萝  发于:2019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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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童蒙的一切。”
  董传林把韩松拉近些,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攥得很紧。
  对面是人高马大的壮汉,虽然韩松更胜一筹,但这是在对方的主场啊,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韩松面色如常,用力握紧微微颤的手,死死盯住男子。
  灼华端起杯子饮水,不咸不淡道。
  “他是常客,隔三五天来一次,兜里没几个钱还爱摆面。”他扯着嘴角笑,“他喜刺激,好新鲜花样,可是身子弱,受不住几次就晕了。”
  “停!”董传林脖子梗红,“讲重点。”你俩床上的那点事没人有兴趣听。
  灼华手一摊,“没了。”话音刚落他又说道:“没事我先走了,记得去付账。”
  轻飘飘一句话差点把董传林给噎死,说这么点屁话糊弄谁呢,还付账,空手套白狼想得到美!
  韩松伸手拦住他,沉声道:“做人要厚道,我们可以付钱,但你刚刚说的不值得。”
  灼华一点都不怵,“说是你们让说的,停也是你们让停的。现在是要耍赖?”
  “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只想听到有用的消息。”董传林上前帮衬。
  气氛剑拔弩张,给点火星能红透半片天。
  灼华舌头抵在牙关转了一圈,眯着眼说道:“他花钱嫖我,我收钱卖力,就这么简单。”
  董传林耐心全无,冷声道:“他成家了,夫人怀孕了。”剩下半句他没勇气张口。
  “干我屁事!”
  灼华捡起卷成一团扔在地上的衣服,抖了抖穿上,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片刻,老鸨甩着帕子进屋,曲身子赔笑,连声赔礼道歉,叫来小厮张罗着给他们再找一个懂事的。
  见两人都黑着脸默不作声,老鸨上下为难,只当他们答应了,忙不迭吩咐小厮去请人。
  又说了几句好话还是没得到回应,老鸨受不住沉闷的气氛,扔下句“您好生等着,人在路上”就溜了。
  小厮带着临时赶场的小倌,敲了好一阵门都没人应,推门一看,窗子大剌剌地开着,垂下一根拧成绳的帘子,飘来荡去。
  薏草堂隔间内。
  董传林长叹两口气,仍由粗糙的指腹在膝间揉搓,飘起一阵药酒香。
  “好了。”韩松帮他把裤管放下,遮住青紫一片的膝盖,“你也不小心点,这么点高还能摔成这样。”
  董传林看他一眼,没吭声。
  五米高的窗台还能叫这么点高?!你的丈量方法可能和我的不一样。
  “我没辙了。”董传林垂眉丧气,“你说我趁天黑去把他腌了怎么样?当太监清心寡欲看他非能浪到哪去。”
  韩松反问:“你有胆下手?”
  “没。”董传林嘴硬道:“我是嫌他恶心。”
  韩松笑两声,将药酒瓶子拧好,善意提醒道:“他去青楼混和他有没有命根子有关连吗?”
  光看灼华的体形,不多说也知道童蒙是躺在身下的那个,长棍在不在不打紧,有菊花便能享受。
  “操!老子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气得董传林飙出脏话。
  脑门倏地吃个响栗,他也不敢抱怨,悄咪咪地瞪一眼,又说道:“能让他断子绝孙也行,看他娘好像着急抱孙子。”
  董传林各种恶毒凶狠的话说了一箩筐,韩松屁话没放,他抬脚踢他的小腿。
  “你想什么呢?”
  韩松摸摸下巴,缓缓说道:“我在想,他娶传芳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为传宗接代呗!”
  一群为了自己利益可以不管不顾的人,迂腐至极,愚蠢至极。
  韩松正色道:“只为生孩子不能纳妾?或去牙婆那儿买一个不是更方便。”
  董传林陷入沉思。
  月禾国支持同性结婚,但为了生长繁衍,定下不少规矩。
  第一条便是不能故意隐瞒性取向,若发现骗婚,可击鼓鸣冤上公堂对峙。但因为观念陈旧,姑娘家不愿当众承认自家人眼力差看错人,更不愿自家闺女的私房事闹得满城皆知。
  一来二去,即使骗婚,会闹腾的人也是极少,变相的滋生某些人的肮脏龌蹉念头。
  童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他之所以能心安理得地躲在家里,就是断定董家不敢拿董传芳的声誉搏公道。
  其中还有一条规矩,算是大槽点。
  君主考虑到国家昌盛和家庭和谐问题,特设立一条规矩。家中独子要同性嫁娶,若父母不点头,便不能迎娶。
  若父母同意,又想有孩子能继承家业,可再迎娶异性。要求是不得隐瞒事实,且对方心甘情愿。
  有了这条规矩,观念陈旧的老一辈才勉强接受同性可嫁娶这事儿,但还是有很多长辈打心眼看不起同性婚事。
  童蒙家境朴实,不算大富大贵。娶了夫郎再娶房小妾不算难事。
  可他偏偏要冒着风险骗婚。
  董传林眉头紧蹙,“你接着说。”
  “童母能厚着脸皮与你父兄争执,说明她深知童蒙的事儿。”韩松一一道来,“传芳嫁娶前董叔可托人来打探消息?”
  他点头后,韩松又道:“能瞒住打听之人,说明童家不想将童蒙喜欢男子一事公开。”
  明媒正娶花的银子精力比去牙婆手上买人多得多,为了省钱不值当。
  明媒正娶来的女子和买来的女子都能生娃,只为了家族兴旺也没必要。
  思虑片刻,董传林道:“童家是为了面子。”
  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不想让人看不起。
  他们想沿着老祖宗的路走下去,不想拥戴新规,更不愿看到爱护二十年的儿子被压在男子身下浅吟低泣。
  他们不想看到童蒙少了说一不二指挥一切的威风。
  韩松颔首道:“他们想瞒着,那咱们就让他瞒不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到时看童家父母还如何护住面子尊严。
  董传林眼睛放光,“你有想法啦?快告诉我怎么做。”
  韩松勾勾手,在凑过来的耳畔低语几句。
  两位大夫一同诊治看病,痊愈速度大大加快。没过几日,董传房渐渐恢复神志,不再胡乱叫喊大吵大闹,吃饭时也不再抗拒,会主动说饿了。
  董家上下都十分欣喜,董传林更甚,时不时往房间跑,陪她说话聊天。
  这日,他扶着董传芳出房门晒太阳。憋在沉闷灰暗的空间太久,既不利于修养身体,也不利于修复破碎的心。
  韩松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看了他好几眼后抿嘴进屋。
  董传林又和二姐聊了一会,喊来大哥先顶会儿,他溜进房间。
  屋内,韩松咽下嘴里的水,说道:“他明日会去。”
  今日灼华早早就被客人定下了,童蒙白走一趟,他看不上其他小倌,又返道回家。临走时,韩松听见他给了老鸨碎银子,说自己明日会来。
  “好嘞。”董传林笑道:“就等着他进网呢。”
  翌日黄昏时分,两人乔装打扮后在童家去春风阁的必经之路上晃悠。
  童蒙出了家门后眉飞色舞地往春风阁赶,脚步飞快片刻未停留。
  见他熟门熟路地进了春风阁的门,董传林愁容不展,“你说咱俩这样能成功混进去?”
  他们为了这次行动特地换了一身装扮,是向王叔借来小厮的粗布短衫。人靠衣服马靠鞍,粗看两人的确和之前有所不同。
  但董传林还是觉得不够。
  上回两人偷溜逃走没付账,今儿大摇大摆地进门,万一被发现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韩松身手再好,要护住他这个拖油瓶,也不是一件易事。
  韩松道:“我叫了帮手来。”
  “谁?”
  韩松没回答,只让他耐心等等。
  半晌,一辆马车驶来。来青楼浪的不乏有贵家公子,董传林并未吃惊,拉着韩松走远一些,别吃一嘴飞扬尘土。
  马车在两人面前停下,董传林正纳闷时,折扇将帘布掀起,薏草堂尹掌柜撑着车夫的手下马车。


第54章 第 54 章
  尹掌柜为人低调爱窝在家里,但这不妨碍外头的人都认识他。
  三人刚进门,眼力极好的老鸨伺机而上,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说了一长串,俨然把他当成一掷千金的贵客。
  场面话说完,老鸨热情地领路上楼。尹掌柜面子大,老鸨不敢轻慢,让小厮备好的是上等房,淡淡檀木香,精致雕花窗,柔软的窗幔飘来荡去。
  按尹掌柜的吩咐,小厮带着一众小倌鱼贯而入。高矮胖瘦强壮娇弱,各种类型排排站,让人迷花眼。
  尹掌柜阅历深,这一点儿架势轻松应对。他靠着椅背长指一点,最为突出耀眼的几人纷纷出列。
  突出在于身高,耀眼在于相貌,看似随手一点,出来的几人都是高个子的壮汉,身材魁梧,体格极好。
  安排妥当后老鸨离去,转身前晃了一眼站在尹掌柜边上的两人,一时间怪异与熟悉参杂接连涌上心头,她没多想连忙退下。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若耽误了她可赔不起。
  百年药铺的掌柜出手阔绰,点人都是三五成群的点,眼看一笔大单收入囊中老鸨笑意满身,扬着帕子让丫鬟去端养颜羹。
  还没等美食上桌,老鸨便坐不住了,隔着一层楼都能听见怒骂声。
  她无心吃食,眼巴巴地望着楼上紧闭的房门。开青楼的何种客人没见过,稀奇怪癖变态嗜好都有人欢喜,大门敞开有生意就得接着。
  可现在老鸨有些拿不准,这……到底是在调情……还是真不满意?
  好在声音没持续很久,老鸨又望了一会,确认自个没听错后满心欢喜的回桌上吃养颜羹。夏季天热,冰镇的养颜羹可口润喉,吃得人畅快无比,忘了忧愁。
  爽意从喉管透到心田,老鸨心想着让后厨多准备几份。小倌们伺候完豪客该尝尝鲜,可别让人说她是个光知道压榨不知道心疼人的主儿。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吩咐,惊起一声巨响。调羹顷刻跌落,剩下半碗养颜羹洒落桌角。
  紧闭的房门被粗鲁推开,她那引以为傲,给她带来大生意的小倌们个个驱赶出门,衣裳半脱半挂,头发凌乱面容拧巴一团,姿态全无。
  洒落的养颜羹溅在老鸨衣角,她无心顾及忙不迭地往楼上赶。
  “怎么了这是?”老鸨喘着粗气,扶稳摇晃不止的木门,掐着笑道:“尹掌柜莫生气,有事儿好商量。”
  “没诚意如何商量。”尹掌柜搂紧敞开的外衣,甩袖怒道。
  老鸨瞪了一眼外头干站成一排的大高个,转眼变温柔,挪着步子扭着腰上前,说道:“尹掌柜哪里的话,诚意不都明摆着吗,您若不喜欢换了人便是,何必动怒呢,小心伤着身体。”
  尹掌柜重重哼了一声,端起杯子痛饮,喝完就侧身看着前方,愣是不做声。
  老鸨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紧紧抿嘴懊恼,自个还没上前对方就赶忙回避,意欲何为?都怪她一时着急,竟忘了对方是个好男风之人。本想着抚顺怒意,却没想到是火上浇油。
  “愣着干嘛!还不去叫人!”老鸨把不爽全撒在小厮身上,“眼睛给我放利点!”
  “为这点小事气坏身子可不值,尹掌柜您等一会儿,人马上就来。”老鸨端茶倒水,指使丫鬟去端点心果子,讨好意味明显。
  尹掌柜见好就收,接过茶水轻抿一口,嘴角松了几分。
  客人大怒,连老鸨都不敢多怠慢,小厮必定是急上又急不敢惹事,一通小跑催促,总算是把春风阁里受客人欢喜的小倌都叫上。
  见到新人上场,站着门外快变成石像的大高个们皆松一口气,大步一迈赶紧逃离。
  手还未碰上衣角就拧着眉头,衣服还未脱下就被轰出门,真不知客人究竟有什么怪癖,后面上场的哥们真是可怜。
  屋内气氛僵持,小倌们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垂头乖巧的站成排。
  个子娇小柔弱的装无辜就算了,还让人带着几分怜惜。那人高马大的男子也学那副模样,柔不柔刚不刚的,怪异得很。
  董传林从头看到尾,眼珠转个不停,这次上场的人中依旧没有他们要找的。
  他估摸着,两人正在屋内颠龙倒凤呢,没来也说的过去。可他偏偏不想让事情轻易过去。
  有靠山在,歪理也能变真理,不好好利用都对不住尹掌柜的好心。
  挪了两步,董传林不露痕迹地朝他比了拳头。
  拳头紧握代表零,零即无。
  尹掌柜收回眼神,眉头再次紧蹙,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一看见他的皱眉老鸨便心头发颤,“尹掌柜您瞧瞧,这都是咱们春风阁的头牌,腰腹个顶个的坚实有力,保准把您伺候的舒坦。”
  老鸨又道:“您慢慢挑,不着急。您若是想……多试几个也不碍事,直说便是。”
  “人都在这了?”尹掌柜睨了一眼语气冷淡。
  “都在都在。”老鸨说道,“除了休息和在陪客的,全都在这儿呢,随您挑。”
  “我尹某做生意多年,还从未听说客人有需要不上前候着非得休息的地儿,您这是独一份?”
  礼貌的问句让老鸨渗出一背汗,她是倒了什么霉招来这么一主,一分钱没进兜反正惹来一堆麻烦。
  老鸨把憋屈咽进肚子,掐着笑说完好话立马让小厮再去喊人。“那些个休息的小倌全喊过来,一个都不能落。”
  小厮点头应好,刚迈步子就听见后头说道:“早早就被人点了陪客的,怕都是极品吧?敢情是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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