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燃香抚琴
燃香抚琴  发于:2019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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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大夫,怎么样?”瞧着给全淼把脉的单于,赵时煦关心的问道。
  单于放下搭脉的手,捋了把胡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忧虑过度,加上体虚才导致的发烧晕倒,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赵时煦听着,这才松了口气。
  “小王爷放心,喝几服药就好了,倒是您...”
  “怎么又说到我头上了。”赵时煦颇为无奈。
  单于楞他一眼,没好气道:“整个王府,你才是身体最虚的那个。”
  赵时煦抿了下唇,讲真,要不是单于老这么说,他还真没那个感觉,总觉的自己跟平时差不了多少啊。
  单于瞧着他,二话不说的拉过他的手给他号脉,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放下手。
  “我去给您煎药,顺便给他也煎。”
  “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单于再次楞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去。
  瞧着单于气呼呼的背影,赵时煦笑了下,“这老家伙...”
  “全淼没事,小王爷也能放心了。”赵臻端过一旁的水递给他。
  赵时煦接过,看着床上还昏睡着的全淼,忽然道:“今日,是三水十七岁的生辰。”
  赵臻看向床上的少年。
  赵时煦喝了口水,“去年,他十六岁生辰那日,我因为想着如何去‘国色天香’楼风流,所以给忘了,后来就答应他,待他十七岁生辰时,一定会给他准备一份让他难忘的大礼。这孩子,当时那一副‘赚到了’的表情,我现在都记得。”
  说着,赵时煦苦笑了下。
  赵臻瞧着,“小王爷待全淼是真心的好。”
  “三水待我也是真心的好。”
  赵臻对此话倒是赞同,只是心中生出了一丝感慨,“世事无常,当年,我若不是小王爷相救,也会饿死街头。”
  “说起来,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以臻兄的身手,怎会落得个饿晕在街上的下场?”
  赵臻顿了下,反应过来道:“小王爷,属下绝对不是任何一国的细作,属下从前只是个江湖游侠罢了。”
  瞧着赵臻原本就生的严肃的脸,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那形容,赵时煦都说不出来,只想让他的脸赶紧松泛下来,“小爷不过随口一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赵臻的脸果然松泛了一些。
  赵时煦瞧着,笑了下。
  “夜深了,属下送小王爷回去休息吧,全淼的事,明早再说。”
  赵时煦看着全淼,点了点头,这么一日下来,他确实也困了。
  赵臻过来扶起他离去。待他们都走了有一会儿,全淼才睁开了眼睛,呆呆的看着上方。
  果然不出他所料,赵时煦记得他的生辰之日,还会来看他。
  不知怎的,全淼心里忽然十分难受。
  他躺在床上一动未动,半晌后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胸口依旧闷的不行。
  然而,他的一口气还没松下去,门外便又传来声响,惊得他立刻躺下继续装睡。
  他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推开,但进来的人却不是赵时煦,那人身上有一股让他十分熟悉的味道。
  全淼眉心一跳,在那人即将靠近时,猛地睁开了眼。
  瞧见他忽然睁大双眼,来人的脚步也是顿了一下。
  全淼侧头看着来人,瞳孔一怔,还没有开口,眼泪便先落了下来,待开口时,声音也是瓮瓮的,“铁木头~”
  十命看着短短半月不见就变的十分瘦弱的全淼,心口一疼,几步走过来坐在床畔。
  全淼原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十命却直接倾身下去抱住了他,“淼淼,我来了。”
  全淼抱着他结实健壮的后背,胸腔酸胀的难受,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在十命怀中哭泣,却又不敢哭出动静,只能不停落泪。
  十命立马明白,全淼什么都知道了。
  “铁木头,我想你,很想很想...”全淼哽咽着,紧紧的抱着十命。
  十命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跟抱个娃娃似的,让他完全扒在自己身上。他原想开口说什么,只是这一抱,他猛然发现了全淼身体的不对劲。
  “你的武功呢?”十命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一直以为,赵时煦是绝对不会伤害全淼的!
  全淼听他这样问,一时间没有言语,只是更加难受。
  被废了武功之人,除了这一生不能再习武以外,身体也会比常人弱一些,十分伤寿数。
  十命想到此处,已控制不住的要去质问赵时煦!
  “铁木头,我想离开南境,离开小王爷。”全淼不答反问。
  十命听后,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愁绪。他原本是答应了长孙长吉前去魏国与魏帝交涉,只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全淼。想知道赵时煦是如何处理他的事的,想知道全淼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他没料到,情况会是这样。
  “好,我带你走。”
  全淼点点头,却又补了一句,“还有我娘,我娘要死了...”
  十命闭着眼,紧紧的拥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enmmm~~~晚安哒~~这换攻不可取啊~


第94章 解困局
  次日, 赵时煦梳洗完毕后却没有急着去见全淼,只让赵臻退下。
  赵臻有些疑惑, “小王爷?”
  赵时煦看他不放心的样子,无奈道:“臻兄,全王府的人都盯着我呢, 我不会出去瞎跑的。”
  赵臻听见他的话和无奈的语气,也有些失笑,最近他倒真是把赵时煦当成个孩子在看管了, 时不时的会忘记他是小王爷。
  “属下遵命。”
  赵时煦笑了下, 赵臻回了一个微笑,退下后, 还为他关好了门窗。但他却没有走远, 依然只是在附近隐蔽着, 只要赵时煦那边有任何动静, 他会立马出现。
  他坐在树上,看着屋内的影子,赵时煦一直坐在书案前没有挪动,甚至一个动作都没有, 只是那么静坐着。赵臻便在坐在树梢上看着他的影子, 思绪却有些飘远。
  五年前,他从家族叛逃,一路被追杀,身上未有分文不说,追杀他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最后令他饿晕在了南境城外。如果不是赵时煦路过,他是真的就死了,还是最耻辱的死法,饿死。
  他现在都记得,赵时煦蹲在他身边,看着似醒非醒的他,说的那句‘你长得挺不错的,就是皮包骨头了,得好好养养。’
  这一养就养了五年。
  当初,赵时煦要在江湖培植下势力,但却没有合适的领头人,令其非常苦恼,他不想见他如此苦恼,便接下了这份差事,离了南境,离了赵时煦,去了江湖。
  现如今,他时常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赵时煦,那么,他一定不会让赵时煦在‘鹊桥’落水,那样,他就不会遇到楚轻,现如今一定是另一番景象,但不管什么景象,都跟南境搭不上关系,赵时煦依然会是那个自在快活的小王爷。而自己,会长长久久的陪在他身边。
  一想到此处,赵臻心口便有些难受,后悔的难受。
  他略叹了口气,紧接着便戒备的凛起双眸看着前方。赵时煦在屋子内还是没有动作,但是屋外却有一人避过王府的侍卫直行而来。
  赵臻定睛一看,竟然是十命!
  他握了握拳,以为十命是来给楚轻当说客的,欲要拦下,却见屋内的赵时煦动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赵时煦一直在等十命。
  他拧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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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时煦一直盯着桌案上的信件,一动未动,直到听见屋外的脚步声,才稍微动了下身体,继而道了一句:“进来吧。”
  十命才在门外站定,什么动作都还没有,忽听赵时煦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但愣过之后便推开了房门抬腿而入。
  “见过小王爷。”十命冷着脸,对赵时煦拱手一礼。
  赵时煦看着他,却直接了当的问道:“昨夜见过三水了?”
  十命眉头一拧,面瘫似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但片刻后又平复了下去。
  相处了这么久,赵时煦是他见过的除了楚轻之外,第二个让他捉摸不透的男人。
  赵时煦瞧见他的反应,轻松的笑了下,“我昨日收到了劲松兄的飞鸽传书,知道你要去魏国。但我想,魏国与南境隔得这么近,你去魏国之前,肯定会来南境见三水一面。”
  十命听后,沉了下气才道:“所以小王爷才将淼淼放了出来。”
  听着十命带着质问的语气,赵时煦并没有不适,只点了点头,“你都知道了。你若来了赵王府,却没有见到他,定会胡思乱想,倒不如让你们见一面。”
  十命看着赵时煦,看了一会儿方道:“小王爷为何要...”
  话至此处,十命却又没有说下去,倒是让赵时煦有些不解了。
  十命忽然垂了下眸,“属下知道,不是小王爷的意思。”
  赵时煦看着他,淡淡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自称‘属下’。”
  十命听后,只道:“小王爷对淼淼宠如幼弟,您不会对他下那么重的手,应该是赵王趁您...”说着,十命看向赵时煦;赵时煦的身体,他也是知晓一些的。
  赵时煦看着十命,笑道:“三水别的不行,眼光不错。”
  十命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属下此次前来是想向小王爷要一句准话。”
  赵时煦看着他,对他未改的‘自称’也不再在意。
  十命神情严肃,“关于淼淼的母亲和姐姐,您究竟要如何处置。”
  赵时煦知道他会这么问,而后将桌案上自己一直看着的信件拿起来递给他。
  十命上前两步将信件接了过来,看着里头的内容,十分惊诧。
  “很早之前我就派人去梁国查过,可一直没有查出什么消息,最近,她们身份暴露被我抓了,梁国那边也起了波澜,调查反而顺利了些,终究是查出了结果来。”
  十命瞧着信上的内容只道:“淼淼会受不了的。”
  赵时煦眉宇间也有一丝不忍,“事实就是事实,受不了也得接受。”
  十命听后,一言不发。
  赵时煦看着他,“即便没有这信,没有这些事实,她们二人也是必死无疑。不过现在留着她们,是为了让梁国摸不着头脑,她们,和那六万人马都在小爷手中,梁国才不敢对南境轻举妄动。除非...”
  十命看着他。
  赵时煦冷漠的勾了下唇角,“除非楚轻还能和梁国结盟。”
  “不会的!”十命立即反驳。
  赵时煦盯着他。
  十命吐了口气,“皇上绝不会和梁国结盟。小王爷,皇上从头到尾的目的都不是只针对南境,他要的是魏国,是梁国,南境本就属于大靖,只要赵王交出兵权,南境定会安然无恙,为了您,他不会伤害南境。”
  赵时煦脸色难看了起来。
  十命知道他脸色难看的原因,但话头却未改,“小王爷,属下并非是为皇上说话。只是,当年是赵王先欲和梁国结盟,这才让皇上戒备了起来,若不是赵王临时改变了计划,如今这大靖还真的不知道是谁在做主。”
  赵时煦双拳紧握,眼底都是杀气。
  十命瞧着,半弓着身子道:“小王爷,对南境,您有您的难处,皇上亦有皇上的戒备之处。对于南境如今的困局,长孙侯爷对属下说,只要魏国撤兵即可,但若真正要解这困局,只需赵王交出兵权即可。”
  赵时煦瞧着他,撑着腮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可能。”
  他的‘不可能’包含了许多含义,十命似乎也明白,他和楚轻之间的困局都是因为彼此都有无法放下的东西。他们互相爱慕,却互相不信任,互相戒备提防。
  十命原就不是来给楚轻当说客的,赵时煦的态度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只是想拨开南境如今乱七八糟的局面,直击问题的根源,若这根源解决,南境的困局自然就解了。
  可是,发展至此,南境和大靖,亦或是赵时煦和楚轻,都已无法退这一步。
  “因为萧阮在梁国,皇上是不可能和梁国结盟的。”十命再次说道。
  赵时煦盯着他,不解。他之前一直猜测,楚轻有了萧阮相助,对他问鼎天下是非常有利的;而萧阮说不定也会趁此回到楚轻身边。
  “皇上是个重情之人。”十命说这话时看了眼赵时煦,见赵时煦没有反驳才继续道:“为了宣珏少主,皇上隐忍多年,他爱宣珏少主,所以,他不会放过害死宣珏少主的人。”
  赵时煦双眸一亮,“什么意思?”
  十命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当年,宣珏少主喝的那杯酒中的毒,是萧阮下的,皇上一直都知道。”
  赵时煦蹭的下站了起来。
  “所以,皇上不会和梁国结盟;梁国也不会放过大靖。即便梁国没有萧阮,皇上也不会,这些年,梁国和大靖打了无数次仗,这一次应当是最后一次了。”
  赵时煦看着他,“无论他是否和梁国结盟,南境与他都无法和解,他也没有想过和解。”
  末了,赵时煦补了一句,“小爷也没有。”
  十命看着他,“为何不说,赵王和皇上之间,您选择了赵王。”
  “有什么不对吗!”赵时煦沉声道,“少跟我说些大义凛然的道理,少让我为什么大局着想,小爷没那个义务,小爷只要南境!”
  十命知道赵时煦会这样反应,也并不惊讶,只道:“属下别无他求,只请小王爷让属下带淼淼同去魏国。”
  “不行,你此去魏国艰险未定,你一人或可全身而退,带着三水,你不能保护好他,也无法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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