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燃香抚琴
燃香抚琴  发于:2019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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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时煦依旧不以为然,只看着她二人,“楚轻早就清理过萧阮在大靖的余孽,那么能为梁国,为他传递消息的人也就只有你们了。这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萧阮知道我和楚轻反目成仇了他会怎么做?是立马跑回大靖和楚轻重修旧好,还是直接以梁国的身份与楚轻结盟?”
  说着,赵时煦摇头一笑,“都不是,以萧阮那唯我独尊的脾性,他会趁此机会将我打杀的再无翻身之力。所以便有了今日之战。二位,本王说的可对?”
  全母和全琪听着赵时煦的话,脸色极差,赵时煦说这话时的神态就好似他亲耳听见了萧阮的部署一般。
  还未等她二人做出个什么举动,便又听赵时煦依然一副闲适的口吻道:“我方才闭眼细听,从那吼声而断,梁国的兵马只来了六万左右,本王虽有十万大军,但日夜颠簸,已是筋疲力竭,作战力不足。加上有二位现在的做派,走到这一步,倒也是在萧阮的计划之中。”
  “你知晓便好,劝你配合一些,说不定还能保住你的性命!”全琪威胁道,额上却热汗涔涔。明明被威胁的人是赵时煦,但她和全母都有一种自己才是被威胁之人的错觉。
  赵时煦轻轻莞尔。
  “小王爷就算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腹中之子吧。”全母再次提醒赵时煦。
  赵时煦看着她二人的脸色,继而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一句话都没有再多说,只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露出来,像是在倒计时一般。
  “你做什么!”全琪被他依然淡然的模样弄的极其不自在,不由的喝道。
  赵时煦只是莞尔,只当一只手的五个指头全部伸出来时,他才定睛瞪着她二人,看着她二人痛苦的捂着腹部栽倒而下!
  撑着颠婆漂移的马车站起身,赵时煦看着躺在地上痛苦辗转的二人,捋了下飘在肩上的长发,“小爷是不太爱管事,但不代表小爷蠢啊。”
  说着,赵时煦轻蔑一笑,继而抬头看着车顶,手却抚着自己的腹部。看了一眼后,还是选择从车门飞身而出。
  “小王爷!”赵臻正在外头为他杀出一条血路,见赵时煦不管不顾的飞身而出,惊得一向沉得住气的赵臻大惊失色。
  赵时煦瞧着,却只给他做了一个‘无妨’的手势,紧接着便从身后拿出一个烟火筒,拔掉□□后便盛放于空中!
  这是赵时煦在南境惯用的玩儿法,所有将士都知道,只要小王爷放出这个信号,便是摆阵的意思。无论有多少人,无论战况如何,一旦烟花筒响,全部成包围型矩阵,将敌人围住再说。
  从前,赵时煦带着他们上山打野猪弄野味儿时,就经常这么干。赵王常说,赵时煦的用兵之道全都用在吃上去了。
  收到这个信号,所有将士没有丝毫迟疑,哪怕面前的长矛已经刺来也仍旧不管不顾,立刻向后光速撤退,被砍被打都不在意,只将阵型摆起来。
  赵时煦瞧着疾速移动的步伐,眸中一片水光,只开口大声喝道:“兄弟们,想念咱们南境山上的野味儿了吧!”
  众人听闻此言,仰头发出欢乐的笑声,看的敌人一头雾水。
  矩阵呈三层之势,十万人的数目,令这一个阵法壮观无比,跺脚一喝,声音可直达苍穹!
  “我从军数十年,从未见过战场上只有这么一个单一的阵法。”说话之人是敌方将领,眼前这看似单一却极有力量的矩形阵当真是惊住了他。
  赵时煦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看着城墙上他父王的身影,露出一个涎脸的笑容,而后从袖子里拿出一面小红旗摇了摇。
  赵王原不听赵瑞谏言,执意要开城门,但好在赵时煦的动作快,加上赵瑞拼命阻拦,才没有酿成大错。此刻看着冲他挥着小红旗,还傻笑着的儿子,插着腰喝骂几声‘小兔崽子’后又朗声笑了起来。
  “来人,准备火箭排。”赵王下令,面上尽是宠溺之色。
  赵时煦不知何时喜欢上了吃山里的野味儿,还跟将士们胡闹,弄了个专门抓野味儿的阵法,但那小子布阵之力极差,只有围困之力,没有进攻之法。
  好几次围住了野猪、财狼都不得其法,还得让自己这个老子派人朝他的包围圈放箭拿住猎物方可。
  城门上极快的架起了火箭排和流弹,准确无误的朝那巨大的矩形阵发射而去。里头的‘猎物’奋力拼杀,但围守之人却一个个的都不怕死,提着武器,步伐一致,统一无误的往里砍杀。
  “小王爷,您怎么样?”赵臻眼看战况稳住了一些,急切的冲到赵时煦面前,问道。
  赵时煦冷漠的看着在火光中嘶吼的敌军,淡淡道:“臻兄,我似乎帮了楚轻。”
  赵臻有些莫名,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赵时煦早前也没和任何人商量,所以他一时间还没有理清楚。
  “楚轻与梁国对峙,他们双方应该将能用的资源都用上了,本应呈势均力敌之势,但楚轻借了兵给魏国,便少了些资源。梁国因此就多了批资源,而这批资源被萧阮用来对付我了。”
  听赵时煦这么说,再看着眼前的局势,赵臻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小王爷的意思是,这队人马是梁国的人?”
  赵时煦笑了笑,嘴唇却不知因何而干涸了起来,连唇皮都裂开了,却仍道:“楚轻也是知道梁国比他多出的这五万人马的。”
  “小王爷?”赵臻唤他的声音有些不忍。
  赵时煦却只道:“我自认为身为局外人,看的通透,算的长远,却依旧算不过楚轻。”
  赵臻陪着他,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
  但好在伤春悲秋一向不是赵时煦的风格,只见那些猎物已呈绝对的劣势,他才抬腿朝城门而去,离去时对赵臻吩咐了几句。
  赵臻听后,又是一惊,后怕的看着身侧的马车。
  赵时煦却不管那么多,只在全淼要进马车看看她母亲和姐姐时叫住了他,“三水,陪我进城。”
  全淼一听,忙跟了上来,却还是关怀的向马车看了一眼,哪知却对上了赵臻凶狠怨怪的眼神。
  全淼嘟哝了几句,不知赵臻为何突然对他如此凶狠,却也无暇顾及,护着赵时煦往城门而去。
  赵王见敌军已被俘,这才急冲冲的跑向城门亲迎赵时煦。
  “父王~”看着面前不过几月未见的父亲,赵时煦有些感伤,好似一个在外受了委屈,想回家求抱抱的孩子一般。
  赵王看着自个儿的儿子,瞅着他那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隆起的腹部,抹了把血污的脸,三两步走过来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儿子。”
  赵时煦靠在赵王结实的肩头上,眼眶发红,“父王,孩儿会和您一起守好南境,不让任何人染指。”
  赵王拍拍他瘦削的背脊,满是心疼的说道:“有爹在,你只管吃喝玩乐,吃的白白胖胖的,像从前那样。”
  赵时煦笑了,却不知为何,胸口酸胀的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90章 前后矛盾
  梁国阴谋败露, 六万大军一朝被俘。
  楚轻坐在殿内,看着桌案上的画像,画像中的人依然牵着一匹马,笑的无拘无束。
  当初,就是因为这幅画, 才让他生出了计划之外的心思, 他很想见见这画中之人;见到之后, 他很想得到这画中之人;得到之后又很想他能永远和自己在一起。
  虽然中途有些磕磕碰碰, 但好在一切都进行的很是顺利,计划没有出错, 画中之人也得到了。
  只是,向来看的长远, 心思缜密的楚轻,却没有想到, 自己的计划会和让他跟自己永远在一起, 出现这样大的冲突,大到他只能两者选其一。
  抬起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画中赵时煦的眉眼,楚轻的脸色恢复了从前那般的冷漠, 只是眼底深处有着一抹别人看不见的情愁。
  “皇上, 十命回来了。”
  张然的声音在外响起,楚轻抬了下眼皮,将画卷收好放入匣中方让十命觐见。
  十命抬腿而入,刚毅的面容上有些疲态,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动作却十分干脆利落,跪下给楚轻请安,“属下归来,请皇上恕罪。”
  楚轻看着俯身在地的十命,距离他派十命去解决陈猛和汪渠已有十日,自那之后十命便呈失踪模式,无人知晓他的行踪,更别说他在这十日之内做了什么。
  “朕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楚轻冷冷的开口,一盏茶的时间足够十命陈述了。
  十命叩了一首,“谢皇上。”
  楚轻转身坐到龙椅上,俯视着他,“起来吧。”
  十命应声而起,仰起头看着楚轻,这才道:“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皇上降罪。”
  “那个赵臻武功出众,在你之上,你弄不过他,朕不怪你,只是那之后你做了什么?”楚轻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凛目看着十命。
  十命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握了下拳,方道:“属下去了魏国。”
  听闻此话,楚轻的脸色更加深冷,却又没有发怒的迹象,听着十命的陈述。
  “那日赵臻出现击退属下,原本属下想回来禀报皇上,只是赵臻的出现让属下明白小王爷已经知晓了一切,不日便会和皇上交手。所以属下提前去了魏国,以便早日拿下南境。”
  楚轻听着他的话,而后撑着下颌看着他,“朕借兵给魏国,却没有派领将之人,便是担心大靖的将领不了解南境,瞎指挥。”
  十命听着,微微垂了下首。
  “魏国是最了解南境,了解赵王用兵之人,若不是因为魏国国力较弱,军队不足等原因,南境未必能一直压着魏国。所以朕才会派兵相助,想来凭魏国皇帝与南境多年的作战经验,有了朕的这批军队,在时煦未归之前攻入南境不是什么难事。”
  十命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楚轻,只能保持着沉默,听着楚轻寒冰一般的语气。
  “若不是你去搅和,想来魏国和南境现在的局面不该是两败俱伤才对。”
  十命再次跪下直视着楚轻,“皇上,属下知罪。”
  楚轻瞧着,哗啦一下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掀翻在地砸向十命,沉声怒喝道:“你知罪?十命,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敢顶着朕的名号在魏国胡来?”
  十命叩首而下,“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替皇上考虑。”
  “荒唐!因为你,魏国没有第一时间拿下南境,如今已失了先机。”
  十命承受着楚轻的怒气,不发一言。
  楚轻眼神冷漠的盯着他,吐了口气方道:“不过,这么做也不算完全没有好处,若南境真被魏国攻入,阿阮那多出来的六万大军,朕还真不知从哪儿调人手与之对峙,好在时煦帮朕解决了这个隐患。”
  听着楚轻冷漠的语气,十命欲言又止。
  楚轻看着他,知道他心中所想,却也不搭理,只道:“顾国公已经动身去梁国了。”
  十命垂了下眸,“皇上,梁国与大靖的国力呈对等之势,若单独对付尚可,可若您还要对付南境,属下担心...”
  楚轻猛地站了起来,“朕要的就是天下大乱!”
  十命看着楚轻,想起少年时楚轻曾对他说过的话,这天下分分合合,该有一个统一的帝王了,这个人会是自己!
  所有人都觉的楚轻要的是南境,稳固他的皇权,其实只有十命清楚,楚轻要的又哪里只是一个南境,他要的是整个中原,无论是南境,还是魏梁两国,他都要。
  而若要,这天下就得乱。
  “属下明白,只是小王爷...皇上不是曾对属下说过,您也要小王爷么!”
  十命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楚轻瞪着他,咬牙切齿般的说道:“朕从未说过不要他。”
  十命想再说,却又不知具体该说什么。他跟在楚轻身边十几年,看着他从小受尽欺辱,看着他一步步处心积虑的走到今天。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楚轻问鼎天下之心。他也曾发誓必会与他保持一心,只是,在和全淼的相处中他的想法发生了一些变化,那个愣愣傻傻的小子让他有些向往平静的生活。然而那个傻小子还不知道其实他自己也早被算计,算计他的人还是赵时煦。
  一想到此处,想到赵时煦俘虏了梁国六万大军,那么全淼母亲和姐姐的身份也被曝光与众了。不知那傻小子现下如何了?
  十命思绪已然飘远,一颗心挂在全淼身上,这些事发生的如此急促,他却连什么解释都没有给全淼。
  “你在想他?”楚轻看着忽然出神的十命,冷冷的问道。
  十命回过神来,“皇上难道真的不顾及小王爷吗?他腹中还有您的血脉。”
  楚轻咬着牙瞪着十命,“朕与他的事,你不必过问。”
  “皇上...”
  “够了,你乖乖待在京都听候调遣,这次的事,朕既往不咎。”
  十命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皇上,我爹年事已高,一个人去梁国怕是不妥,属下愿意同去。”
  楚轻嗤笑一声,“你才将魏国搅和了,还想再去梁国搅和?”
  “若没有皇上的默许,属下万万不敢如此。”十命忽然回嘴,“皇上早已猜到属下在哪儿,在做什么,您大可派人前去魏国揭穿属下,但您没有这么做,您内心深处,也是不愿南境被魏国拿下的!”
  “荒唐!”楚轻怒喝一声,“朕不揭穿你,是为了借南境之手俘虏梁国那六万大军!”
  “皇上!”十命膝行两步,“您不会做这样的计划,您若真的想攻下南境,又怎会让南境俘虏梁国那六万大军?这岂不是变相的送给南境六万大军,壮大他们的力量么?太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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