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申皱了皱眉,转身吩咐管家,“管家,下次多备些馄饨。”
“是的,少爷。”管家应声。
唯申用完早餐,路过卷舒情身边时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卷情舒收了报纸,朝他说了一声再见,唯申应了一声,抬步离开别墅。
只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打招呼,唯泽却从这简单中看出几分温情来。
唯泽吃完起身,走到卷舒情身边,卷舒情同样放下报纸,同他说了声再见,唯泽同唯申一般应了一声,在门口换好鞋子,离开别墅。
出了房门,唯泽紧抿的唇角露出几分笑意,和唯申一样的待遇让唯泽心情不错。
晚饭的时候,唯申回得早了一些,意外看到穿着多啦A梦围裙的卷情舒,少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直没看见素色的围裙,你可不可以让管家帮我买一条?”
有点被萌到的唯申摸了摸少年脑袋上柔顺的黑发,“这条很配你。”
“嗯?”
唯申这才察觉到自己把心中所想直接说了出来,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看着少年,“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吩咐管家,你是我的客人。”
“我知道了。”少年应道。
“还有······”
“什么?”少年回问。
“也没什么。”
唯申本来想说别墅里有专属厨师,作为客人,少年不需要亲自下厨房,但他看着因为身量还没长足而在厨房显得有些捉襟见肘的少年,意外地感觉很不错,有点温馨,有点暖意。
“唯先生请稍等一下好吗?”
“嗯,我不急,你慢慢来。”唯申以为少年第一次下厨,可能会慢一些。转身拿了份报纸,坐在餐厅。
因身量不足,灶台对卷情舒来说显得有些高,卷情舒搬过一只小凳子,踩在凳子上,挥着铲子,把菜和调料调和均匀。
两条手臂上的袖子规整的翻起,露出袖子下被掩盖的白皙手臂和纤长手指。
唯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少年认真精致的模样,见少年没发现他,便不由多看了一会儿。看到少年把锅中的菜盛盘,唯泽又坐回餐桌,和唯申一样看着报纸,等着饭菜。
端菜过来的卷情舒看见唯泽,有些意外,“唯泽少爷也来了吗?”
“嗯,不欢迎吗?”唯泽放下报纸,挑眉看着少年。
“嗯?没有。”
卷情舒看着仅有的三菜一汤,他在想三个人的话饭菜会不会不够吃。
菜上好之后,三人坐在各自的位置安静吃菜。
卷情舒的生活一向十分精致。这样的眼界和性格体现在做菜上,便是卷情舒做菜的艺术几乎可以媲美厨艺界大师。
唯泽只是尝了一口清淡香嫩的豆腐,便被这舒适的味道折服,他抬眸看着卷情舒垂眸的侧脸,“你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五岁的时候。”
“你父母呢?”唯泽又问。
卷情舒沉默着没有回答。
这一次面对卷情舒的淡漠,唯泽难得的没有生气。他看着被刘海遮挡住多半面容的少年,说道,“你眼睛生得很好,不需要总低着头。”
卷情舒嘴上应着是,却依然垂眸吃饭,鲜少抬头。
三菜一汤吃得干干净净,连汤渣都没剩下,只喝了半碗汤的卷舒情起身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取了盒牛奶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晨,眼前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早餐,三人却都失了味口,吃不下去。唯申和唯浅静静地看着卷情舒,不动声色的谴责他,卷情舒看着他们的眼神,淡淡地问道,“两位想吃什么?”
唯申:“卷饼。”
唯浅:“面条。”
卷情舒挽起袖子,露出细致苍白的小臂,走到厨房,取下哆啦A梦的围裙挂在胸前,站在小凳子上,灵巧的手指在各色食材和调料间飞舞。
少年把带着葱香的卷饼和一叠小菜放在唯申面前,又端出一碗放了细肉和葱花的面条放在唯浅面前,自己小口小口尝着面前的皮蛋瘦肉粥。
唯申吃完手中的卷饼,一脸意犹未尽,“情舒,明天早上我还要吃卷饼。”
已经在喝汤的唯泽探出脑袋,“明天我还要吃面。”
“嗯。”少年垂眸应道。
唯申看着少年吃饭时优雅的姿态,想起少年端坐在沙发上看报时挺直的脊背,想着少年充满贵族气质的一举一动,不由觉得,这个少年,教养很好。
三人意犹未尽的吃完早餐,各自散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少年虽仍是瘦弱,脸上却显出几分血色来,身上不再尽是硌人的骨头,长出一些细嫩的皮肉,如此一来,少年天生的精致俊美便显现出来。
卷情舒的长相,放在这个世界,也是极俊美精致的,再加上少年因长期的痛苦生活形成的苍白和弱态,便让常年呆在别墅里鲜少出去的女仆生出几分旖旎的心思。
那些女仆见到这样俊美安静又带了几分病后孱弱的极精致的少年,便抑不住那久旷的春情,这少年愈发精致,少女的心意便日渐浓郁。
几个胆小的女仆只是会偷偷盯着少年看,几个年龄渐长又胆子大些的女仆甚至经常会对卷情舒动手动脚。
直到有一天,从卷情舒术后便一直负责给少年擦拭身体的女人突然抱住眼前颀长的少年,温热的唇舌不断吻上少年细腻的颈背,卷情舒试着想要挣开她,奈何他这具身体实在病弱太久,伤了根本,连力气大些的女仆都挣不开。
卷情舒的眸光平静而冷淡。他淡漠的注视着女人贴在他身上,趁着女人毫无防备的当下,推开她,抓起旁边的浴袍披在身上,疾步走出房间。管家察觉到少年身上未干的水渍,走过来问他怎么了,卷情舒只是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便什么都不想再提。
晚饭的时候,卷情舒向唯申提出辞行,唯申和唯泽都有些诧异,异口同声地问,“你要去哪里?”
“我已经叨扰多时,现在我的伤也已经好了大半,不能再继续叨扰二位。正好,我也想离开这里出去走走。”
唯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最近要出趟远门,时间会有点长,你先在别墅住着,权当帮我看几天家,等我回来再谈你辞行的事。”
唯申没有询问卷情舒的意愿,只用肯定句做出了他的决定。
“唯医生也在。”少年回道。
唯浅咽下口中饭食,说道,“前段时间国外就有一场手术催了我很久,因为国内一直有事便拖着没去,现在国内没事了,我也要出去一趟。”
唯浅不着痕迹的把自己摘干净,把皮球又推给了唯申。
唯申转头看着少年,“我屋里有几盆兰花,让下人看着我不放心,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情舒住在这里也可以帮我看着些。”
唯申房里的花卷情舒知道,都是几百万的稀有兰花,极难养活,卷情舒抬眼看着没有给自己选择权的二人,垂眸点了点头。
次日,吃完少年为他准备的卷饼,唯申同少年道别,离开了别墅。
唯申驱车来到机场,在VIP休息室里休息了一会儿,便上了飞机。坐在头等舱的坐椅上,他不由又想起少年安静时的样子,最近这些天,在他工作的时候,少年颀长静默的身影时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时常想回家看到少年。唯申转瞬又想到少年辞行的话语,心中涌起淡淡的不舍,他想着,这次出差,要不要多呆一段时间,等少年离去的心思淡下去,再跟他谈留下的事情也会容易些。
唯泽凌晨便坐飞机去了国外,他倒是没有说谎,国外确实有一场手术被他用各种理由推了很久。至于卷情舒的离去,他倒是不担心,他哥自然会想办法的留下那个少年。
☆、第 5 章
唯申和唯泽离开之后,卷情舒便很少离开房间,晚上睡觉也会锁死门窗。即使迫不得已一定要离开房间,他也会一直在大厅呆着,或呆在有管家在的地方。
三天之后,管家也借着少爷不在的空当回乡下老家探望亲戚去了,别墅里便只剩下几个女仆和两个做杂事的男仆。
卷情舒第二天便发现别墅里的门和窗都被钥匙从里面锁死了,卷情舒试图给管家打电话,却发现电话线也被拔掉了。
卷情舒依然平静地望着窗台上的那盆花朵,只觉得这一切的经历似曾相识。
冰箱里不再有食物,整个别墅里能填饱肚子的只有各式各样的酒。卷情舒知道这些事情都是那些仆人故意的,所以即便是饿极了,他也只浅酌几口,并不多饮。
卷情舒搬进唯申的房间,他不知道这些仆从具体要做些什么,但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多少是无法自保的。他只能等,等唯申提早出差回来。
只是卷情舒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整体道德水平是要比他原来的世界低一个唯度,他没想到这些人真的会这么快就动手。
卷情舒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人撬开房门,被两个男仆拉到客厅里。
长时间没有食物的补充,少年的面上更显苍白,眉目间的冷峻也跟着淡了几分。
卷情舒抬眸看着他们,“你们要做什么?”
这个女仆还很年轻,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怯,红着脸颊望着沙发上的少年,“我,我,我心悦你,想让你陪着我,但你一直谁都不理,我只能像这样拘着你。”
女仆说着,递给少年一杯红酒,卷情舒想都不想就知道这酒里加了药。
卷情舒看着眼前的高脚杯,看着杯内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中泛起腥红的颜色,“我喝了这杯酒,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便会说是我勾引了你,是我强迫了你,你是无辜的,我是放荡的登徒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是吗?”
女孩但笑不语,只是把酒杯凑到少年唇边,把暗红的酒液倒进少年的口中。
卷情舒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眸中显出几分冷淡。
两名男仆的双手牢牢禁锢着少年的手臂和小腿,让卷情舒无法反抗。
女孩跨坐在卷情舒腿上,吻上少年漂亮精致的眼眸,唇舌不断向下,舔舐他高挺的鼻尖,啃咬着少年苍白中泛着桃粉的嘴唇。
卷情舒歪过头,避开少女的唇舌,却被少女狠狠地咬住耳垂。
女孩伸手解开少年宽松的睡衣,痴迷地看着少年精致苍白的细腻皮肤,伸手抚上少年的胸膛。
“堕落吧,情舒。”少女的嘴唇凑近少年红肿的耳垂,轻声诱惑。
药效来的很快,卷情舒苍白的面上泛起薄红,让那两名按着他的男仆都看得有些痴迷。
女孩伸出唇舌不停的□□少年胸口的两点,又用牙齿不停啃噬,少年青涩的身体顶不住药物和生理的双重刺激,唇尖溢出隐忍的闷哼。
那个一直为卷情舒擦拭身体的女人从沙发后面俯身看着少年俊美无畴的俊颜,吻上少年青涩的薄唇,不断深入,啃咬。
少年的衣服很快被剥了个精光,露出独属少年的精瘦上身,女孩搂着少年细瘦精致的腰身,意乱情迷。
正在这时,一众刑警破门而入,看到的便是一个少年在几名少女身下辗转的画面,刑警队长皱着眉,不悦地看着眼前糜乱的画面,目光扫过少年泛起粉嫩的面色和青紫交织的身体,冷锋皱着眉头问缩在一旁的男仆,“怎么回事?”
“这少年勾引这些女孩。”男仆瑟瑟回道。
听了男仆的声音,冷锋对少年的观感更差了。
少年身上的女人早已退在一旁瑟瑟发抖,间或发出几许哽咽哭泣,十足的受害者模样,引人心疼的紧。
少年勉强直起身体,露出苍白斑驳的清瘦身体,他没有说话,只是冷着眼眸看着破门而入的刑警。
冷锋皱眉看着少年,问道,“你是卷情舒?”
卷情舒点点头。
冷锋身后走出一名刑警,那人上前几步,扯过少年的双手用冰冷的手拷拷住,把人拉起来向别墅外走去。
那人看着少年极致的面容,视线不由地朝少年苍白的身上飘去,心下想道,以这少年的长相身形,究竟是谁在被吃?
冷锋正欲往外走,眼角余光看见地上的浅蓝色睡衣,回身捡起少年的睡衣,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糜糜之气的别墅。
进了车门,冷锋反感地把手中的衣服扔着卷情舒,“穿上。”
卷情舒倒在皮座上,冲着冷锋扬了扬手拷。
旁边押着少年的刑警拿出钥匙替他打开手拷,卷情舒勉强直起身体,穿好衣服,刑警又将手拷给他戴上。
“你杀人了你知道吗?”冷锋呵道。
卷情舒沉默的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不言不语。
“不说话是吧?现在知道怕了?我告诉你,那些女孩不告你是你命大,你现在不光会杀人,还学会强、奸了是吧?我还告诉你了,你杀人这事,人家可不会跟你善了。”冷锋眉目冷厉地恐吓他。
卷情舒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冷淡的看着这个眉目爽朗的警察。
卷情舒进了警局就看见那天逮他的那几个混混,还看见旁边一身邋遢的女人,见识过这女人的无情,卷情舒一点不会觉得这女人是为他求情来的。
“你杀了人,这些人都是证人,还有你母亲,她亲自跑过来告你,说你滥赌滥吸,欠下巨额债务逼死父亲还要逼死她这个一无所有的母亲,她还指认你杀了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冷锋冲着卷情舒说了一通,就把他手中的资料扔给少年,让卷情舒自己看。
卷情舒翻了几页证词,便把资料重新放回桌面,坐在一旁的空椅上。药效涌起的失力感让他显出几分孱弱病态,他仰着脖子,露出精致的颈项和俊美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