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式打脸[快穿]完本[强强甜文]—— BY:盐程
盐程  发于:2019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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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蓝莓饼。饼以花为型,里面满满的蓝莓馅,既酸又甜。这种酸甜与糖醋小排的酸甜是不同的,但焦纵并不觉得腻,甚至在吃完一块后又吃了一块。
这三道菜,竟是意外的好吃,也让焦纵喜欢。
但他没有多吃,也没有多留:“多谢傅公子款待。时间挺晚,我就先回去了。”
傅文自然也站了起来,心里头叹了声气,道:“杜先生一路慢走。”
焦纵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管林珘跟傅文什么关系,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皇帝出现了一回又消失,贾奉都不来桃园了,焦纵便每天混日子等任务到来。
掐指一算,他来这儿已有半年,但是关于任务还是毫无头绪。这么个热热闹闹、生意兴隆的南风馆,背后有一国之君撑腰,不管怎么样都不必他一个小老板去保护,这任务怕不是真的是系统坏了?
焦纵想过,再过半年,如果关于这个任务依旧没有半点头绪,他就放弃这个任务。
一晃初冬至。
三年一度的科举开始于一个月前,四面八方的书生都赶来考试。直至今天会试成绩出来,今年的科举考试终于落下了帷幕。出乎预料的,贾奉竟也参加了,并且夺得了名次。
前三名的考生还要进宫面见圣上,而后由圣上出题,再决定出最终的状元、榜眼和探花。这当中,便有贾奉。
焦纵不知道这个朝代考试是怎么考的,但他以为依贾奉的水准就算参加了科举,也不可能拿到那么高的名次。
直到殿试之后,贾奉被关入了大牢。
焦纵起先不知道这件事,毕竟贾奉很少光顾桃园,也很少逛妓院,这边胭脂水粉一条街对他的消息都不太在意。还是傅文过来告诉他,他才知道的。
殿试当天的晚上,焦纵见桃园里一切如常,便早早地回后面的院子里了。他已经洗漱过,身上穿着中衣中裤,窝在被窝里准备睡觉。
蜡烛尚未熄灭,管事的便在外面敲响了门,道:“老爷,傅公子在前面,说是有事与您商议。”
有段日子没见傅文,焦纵快将这人给忘了:“不见。”
“傅公子说有要事。”
“什么事?”
“老奴不知。”
焦纵琢磨了片会儿,又爬起来在身上套了件薄薄的外衫,而后拉开门,去了前面的桃园。
初冬寒风已经刺骨,夜里头冷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因为懒得穿那么多衣服,焦纵一出门便被冻得瑟瑟发抖。到了桃园里,满屋子人气与热气将他包裹起来,身上瞬间暖和多了。
傅文站在大堂里,一身洁白,与色调低沉的桃园及周遭形形色色的过客相比格格不入,真是鹤立鸡群。
焦纵走过去:“傅公子有什么事?”
“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吧。”
焦纵一言不发又面无表情地转身上了楼。傅文跟着他的脚步,不疾不徐:“怎么穿这么少,已经睡了?”
焦纵没搭理他。
这段时间无人打搅,他稍微理了理思路。对于林珘,他欠了对方一些人情,他不得不记在心里,所以林珘之言,他必然会理睬。但林珘跟傅文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不能混为一谈。相似的人不是没有,相同的名字也没什么稀奇,他何必钻入牛角尖,让自己出不来,困于其中,心生忧扰。
所以,傅文的一言一行于他不会再有约束。
作者有话要说:
鄢逐:我好像一不小心心动了
焦纵:不如给你心摁死了?
鄢逐:不是不小心,是注定^_^
焦纵:……这场约会不算_(:з」∠)_
第26章 S03E06
一路沉默无言。焦纵推开三楼的他的房间的门。
这屋里有桌椅床铺,只是颇为简洁。
傅文反手关上门,转身瞧见焦纵的脸上已经扬起职业性的微笑,顿时心生无奈。恐怕是焦纵的气还没消。但他没有提及,直入主题:“贾奉已被压入大牢,欺君之罪。就连贾大人也受到了牵连。”
“欺君?”焦纵诧异
“不止贾奉,还有此次监考官员,全都被问了罪。”为防隔墙有耳,即便在屋里,傅文的声音也不大,只够焦纵恰好听见的:“试题泄露,贾奉作弊,罪犯欺君,圣上大发雷霆。”
“试题怎么会泄露?”
“此事尚未查清。”傅文知道他不会去关注这些事,道:“这回的试题中有一道题是以情为题作诗,贾奉夺得了第三名。而后殿试中圣上让他以人为题再写一首,贾奉写倒是写了,但内容不堪入目,圣上便给他判了个死罪。”
“既然是他作弊,被判死罪也是罪有应得。”焦纵面不改色地笑说。
“你可知小九最擅长什么?”
“什么?”
“情诗。”
焦纵豁然沉了脸。
怪不得傅文一定要见他。怪不得前段日子贾奉总爱来桃园,还偏要点名小九,原来是为了让小九给他作弊。一旦皇帝查到小九头上,连坐之罪肯定少不了。
“贾奉写的什么情诗?”
傅文似乎早有准备,从袖口掏出一张宣纸展开来,又递给了焦纵。焦纵拿手里看了眼,顿时被这一手遒劲郁勃的毛笔字给吸引了:“这是贾奉的字?”
“我抄写的。”
焦纵心中赞叹,面上扯着假笑客套了一句:“傅公子的字倒是令人赏心悦目。”
傅文温柔地笑起来。
这纸上是一首七言绝句,写得确实挺不错,有几分意境,难怪能得到名次。可以此诗夺得前三名,也是有些夸张。
“试题其他题目是?”
“这我也不知。贾奉这首诗也是我跟人打听来的。但事发突然,很多内情我也不清楚。据说状元和榜眼的文采比贾奉要好得多。”
焦纵将宣纸折成条状,放在烛火上点燃了,烧成灰烬。
这事儿有点蹊跷。
作弊年年有,屡禁不止,往往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但今天这事儿仿佛一个坑,专门等着贾奉跳下来,然后牵扯到了一堆人,以及桃园。
京里才华横溢之人不少,当中不参与科举的也不是没有,贾奉想低调收买情诗,有的是旁人为他作弊。他偏偏选择了小九,还特意过来了两趟。
如果小九当真为贾奉作弊了,但看这首诗也并无多高明,也许会取得名次,却不可能突出重围,喜获三甲。除非,评分的官员里也有人给贾奉作弊了。
而后,贾奉殿试,事迹败露。
评分的官员应该知道,喜获三甲的考生最终需进宫面圣而殿试,那么贾奉作弊之事必然会被揭穿。
这件事里面起码有两方势力。而且桃园恐怕也是其中一方的目标之一。
焦纵忽然想起杜芳朔所中之毒,从沉思中回神,与傅文道:“你听说过弥兰和风狢吗?”
傅文摇头。
“今日多谢傅公子前来告知此事。不知我该如何回报傅公子?”
“杜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傅公子不必谦虚。虽然只是几句话,于桃园来说,却可能因此逃过一劫。傅公子这么帮我,为什么?你想要什么?若是我有的,一定奉上。即便没有,我也会想办法奉上。”
傅文想了想,道:“不知杜先生是否会炒菜?”
焦纵抬眼望着他,缓缓点头。
“我想点一道梁溪脆鳝。”
“好。”焦纵起身,笑道:“明天傍晚,我派人去接傅公子?”
“我自己来。”
焦纵的假笑不减,目送着傅文离开。
傅文走了,焦纵也回去了后院。但回去之前他又叮嘱了管事的,叫他在小九没事后去后院找他,他会等着。
这一等,一直等到半夜。
焦纵靠着躺椅昏昏欲睡,手里还拿了本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的话本。
夜静悄悄的。
小九推门进去,习惯性喊道:“爹爹。”
“贾奉有首诗,第一句是‘青山听雨几时休’。这首诗是你写的吗?”
小九应付了一天的顾客,神色疲惫。他听了焦纵的话又皱眉回忆了会儿,说:“我的第一句是‘青山酌酒几时休’。”
“还有呢?”
小九便将当日他随口念出来的诗又念了一遍。焦纵心里头对比了一番,贾奉这人居然还悄摸摸地改了几个字。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是这么个任务。
保护桃园,看起来与他这个反抄袭小组无关,但事件源头是因为贾奉作弊。他作弊还是在小九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么说他抄袭也没毛病。
“爹,怎么了?这首诗有问题?”
“他几次找你都做了什么?”
“就是作诗。他说他喜欢听我念诗,但要是我自己创作的诗。”小九想了想,道:“他应该并不喜欢男人,对我也并不亲密。每次除了喝酒就是让我作诗,我作完了诗就随口夸我两句,挺敷衍的。”
焦纵沉默片刻,问:“你存了多少银子?”
小九微怔,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少年时也曾是个小少爷,但后来家道中落,从此孤身一人、穷困潦倒。他心高气傲了一两年,最后屈服于命运,投奔了桃园。那会儿他才十三四岁,他一直悄悄跟自己说,只要赚足了银子就离开京都,然后隐姓埋名,安稳地过完余生。渐渐的,他忘了这句话,也越来越不想离开。这不是喜欢桃园,而是喜欢桃园的这座后院,以及院子里的这些人。
如今他也不小了,已经二十出头,所以焦纵的这句话让他觉得,他可能要被撵出桃园了。但对于焦纵,他没有隐瞒:“够我下半生生活了。”
“没想过娶妻生子?”
“爹爹,我哪里还有娶妻的资格?”小九苦笑。
焦纵不以为意:“贾奉拿你的诗去答试题,如今已被圣上问罪,你可能会被连坐。回去收拾一下,带上你所有的家当,离开京都,越远越好。我会让人送你出城。”
小九惊愕到茫然:“为什么?”
“往小了说,贾奉是作弊。往大了说,他是罪犯欺君。圣上要以欺君之罪将他问斩,你或许会被当成他的同伙。”焦纵看着他,提醒道:“你要么走,要么留下等死。”
小九瞬间眼眶通红:“没有其他办法么?万一……万一圣上不会怪罪我呢?”
“万一他要杀你呢?”
“我知道了。”
这会儿时间太晚,城门已经关了,只能明天再走。焦纵没有多言,连声劝慰都没有,只叫他回去先休息。
焦纵有点睡不着。
即便皇帝查到小九头上,也顶多是将小九也斩了,不会牵连到桃园其他人,更何况杜芳朔和皇帝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除非将事情扩大化,又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但,会怎么闹呢?
焦纵这一夜睡得不□□稳,倒不是为了小九和桃园的事情愁的,只是身体不允许。
常年日夜颠倒,导致身体不太好。加上昨晚焦纵只披着单薄的长衫便在夜里走了一个来回,受了的凉在他睡觉时终于都出来折腾人了。
晨曦初露,带着未曾散尽的寒气。
焦纵刚打开门便被冷风糊了一脸,转脚就回头多添了件外套,可在送小九离开时还是打了两个喷嚏,嗓子也变得干哑,完全不想说话,更不想动弹。
他让人烧了壶热茶,喝了小半,而后回到床上继续睡了个回笼觉。但没安稳多久,官府的人又找上门来。
官府人多,又各个手里拿着刀剑,纵然这个时间的胭脂水粉街还没完全醒来,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焦纵被管事的喊出去应付这些人。
为首的大人看见他便恶狠狠地扬声道:“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小九的人?”
“是。”
“叫他出来跟我们走,我们有话要问他。”
焦纵摆出为难又可惜的表情:“大人找小九?”他道:“我正准备报官。管事的说小九找不见了,昨晚就没回后院,不知去了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跑了?”
“桃园是他的家,他能跑去哪儿。我倒是觉得他可能是被人劫走了。大人,请您多派些人手四处找找吧。我们都很担心他。”
这人将信将疑,毕竟他后脚过来拿人,小九前脚就没了,这也未必太巧合了。但焦纵说的也有理,小九无家可归、心无牵挂,他能去哪儿。“当真?”他问。
焦纵点头。
几句话一说,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更不舒服了。
“哼!”这人冷嗤:“不论小九去哪儿了,我们都得搜一搜你这桃园。”说罢,他没等焦纵回答便叫人将桃园和后院的各个地方,包括犄角旮旯里,都得搜查干净了。
整整齐齐的官兵瞬间四散,各自在桃园前后搜人。
焦纵也没抵抗,随他折腾。
一炷香后,毫无结果的官兵只好空手而回。
官兵走了,焦纵便回房睡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
作者有话要说:
青山听雨几时休/青山酌酒几时休……什么的,是我瞎诌的
粽子和烟竹约个会,把小可爱约得都不冒泡了,桑心T_T
第27章 S03E07
华灯初上。
焦纵以薄酒款待傅文,为他斟了一杯烫过了的青梅酒:“多谢傅公子,一杯薄酒,不成敬意。”
因为嗓子干哑,他的声音听起来又粗又闷。
“你生病了?”
进门时,焦纵一直沉默着没说话。虽然脸色有些潮红,但尚在正常范围内,傅文便没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他伸手按住焦纵的手腕:“心意领了,我不喝酒。”
傅文又道:“有粥吗?”
粥是有的,但焦纵没叫人送来,毕竟没人在饭桌上表谢意用粥敬的。他道:“这酒不错,傅公子可以尝尝。”
“以后还有机会,今晚还是喝粥吧。有吗?”
“有。”焦纵出门叫人送一大碗小米粥过来,而后又回屋坐下。傅文知道他不爱听人劝,但还是道:“身体不适该好好休息。”
焦纵不以为意:“我听说贾奉作弊的人证物证已经确凿,皇上将以欺君之罪将他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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