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重生完本[耽美年下]—— BY:萧郎君
萧郎君  发于:2018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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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深感远离此人是对的。“寒暑假吧。不一定。看有没有船。”
这是胡说的。接驳船每天都有。如果段子还在,他绝对能考100分。
居是名副其实的学渣。290全靠看段子辍学之后留给他的笔记试题。
居跟段子的相识在学校大门。居在离家很远的中心小学上学。晚上下班妈妈来接。那时候弟弟曦病卧床,妈妈陪床照顾。
居熟知四点放学,妈妈接他的时间是五点,还不算开车过来的车程。这中间整整两个小时,他玩遍了学校方圆百里。五点一到,他掐着点跑回学校制造我一直在门卫那里乖乖等你来接的假象。
一台保时捷走过,把车停在路边,下来一个人。同样的立领白衬,同样的一条杠,一年级。这个自来熟的同校生下了车,兴冲冲地冲他直奔过来。举起脖子上的相机就拍照。拍完照才伸手自我介绍:“我叫段子。”
居被相机闪光灯闪了眼,略带不悦地:“我叫宁子居。”
此人见面的第二句就是:“我可以叫你居吗?我认识你。”
他说认识自己,但是居不记得自己有这个人。良好的家教还是使他伸手回握过去。简单的交谈之后他还是警惕地问起来:“段子,你怎么认识的我?你在三班,我在六班啊。”
三班至五班在二楼,唯独六班没地方放挤到了三楼跟四年级一伙儿。中心小学,是按成绩高低排班的。越靠前,学生成绩越好。像居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到数学考试都能忘了去的,通通压在了六班。一二三班的人对他们来说,就是升旗仪式上摸国旗的神秘存在,他们只能远远地举手敬礼。人家之乎者也,他打球一身臭汗,没有半点交集。
“我打听过你。”
“你打听我做什么?”
段子兴奋的劲儿头被这句话打压得有点蔫儿了。他意识到自己在唱独角戏,很快打起精神解释:“你忘了?你帮我赶走的流氓。”
“我一天打那么多流氓哪里记得那么多。”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宁子居自幼跟宁正习武强身健体,又在刘家武馆接受系统的空手道培训。锄强扶弱的思想根深蒂固。连手机铃声都是“银河唯一的秘密,天际最强人物,正气朋友,性格忠实……”
段子看他还是想不起来,冲车里喊:“段九斤!把我生日礼物拿来。”
只大他九岁的舅舅从车里探出头:“我送你那么多我哪知道你说哪一年的?”
“手机!能拍照的那个!”段子拿出手机。两双手渐渐靠近,紧握,开机完成。
段子翻开当年拍下的照片。是一个把染了血白衬衫脱下来单手搭在肩上,脖子上还系着蓝白条纹领带的背影。
居想起来了。那一次眼见一个瑟缩着肩膀被堵在墙角哭泣的可怜同龄人,他二话不说把那些欺负新人的留级小混混打了个屁滚尿流。还威风八面脱下身上血衣,搭在肩上自己为自己加冕。随后扬长而去,出校门找三当家打球。
居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第21章 好久不见
“可不就是我。听说你一年级就打赢了归校的恶霸大胖子。”
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一天也像今天一样爸爸妈妈晚来接他。他干脆去找人踢球。找不到人,大家都回去了。在操场上看到胖子带着其他人踢球。灵机一动拿红笔在袖子上多描了两条杠。造成三年级的假象,加入去打球。他身子长得快,骗过了所有人。奈何技不如人发了狠,不小心就伤了胖子。只好下场给他处理膝盖伤口。那胖子碰一下都爹呀娘呀地鬼叫。腿上还有一道骇人的刀疤。外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以讹传讹,说他一个一年级轻而易举把恶霸打哭了,还砍了老大一条刀疤。组里人还作证确实有这么一道刀疤,但是不影响行动。
那胖子后来成了他好朋友。就是样子老了一些,爱抽水烟,身上有些老一辈拍肚皮饭后松皮带的不雅毛病。也被小屁孩谣传成了留级之王,称霸中心小学跟隔壁的纪念中学。
“其实胖子不是坏人。”
“哦。愿闻其详。”
两人这就聊开了。
段子家望子成龙,成天请家教让段子学奥数学钢琴。段子也不负众望。就是坐在琴椅上,偶尔会羡慕楼下无拘无束玩泥沙的傻小孩。
居:“你成绩很好啊。”
“可是我学得东西太多太杂,又不是天才,只能每一样都学了个蜻蜓点水。”
居当时是没听懂什么蜻蜓点水。反正在他说升调降调曝光长焦短焦的时候他就在脑内列了个等于号。此人=聪明。
“这样也比我这个大笨蛋好太多了。你在一班!还是学校广播站的!”
段子纠正他:“是宣传部。因为我喜欢拍照。我这里还存着你跟颈部有伤疤像蜈蚣爬的家伙组成杂牌军打赢恶霸胖子的比赛照片。”
“他叫顺子。我也就打球、力气大这点好处。马上就要期中考了。我还不知道逃去哪里。去哪里爸妈都能找人逮到我。”
“我帮你。”
“可你在一班我在六班。你要怎么让我抄答案?”
段子嘴角抽搐两下。“我说的是教你功课。”
两人约好以后四点放学逢二四段子教他功课,一三五宁子居带段子打球打架。段子教的是真好。因为居觉得自己这样的笨蛋都能听懂。他是真觉得此人了不起。
段家出事之后,段子把照相机送给居作为临别礼物。那之后,居的成绩直线下降。
一次跟三当家打球打得太晚,被宁正发现他与三当家相识。爷爷直接下令不要接近三当家。居不服。但是三当家服从了。从此再没有来校跟他这个小学生打球。
他当时不明白为什么爷爷每一句话三当家都要听。明明打球跟组里一点关系都没有。后来才知道,这就是日升会。后辈不能违背长辈命令。
居与顺子成绩都差。居又憋了一肚子气。干脆逃课。越闹越大,闹到要请家长。爸爸妈妈终于发现,自己的大儿子在读书这方面没出息,跟他说你平平安安过一生就好。
没人管,居开始像野草一样自由生长。看武打片,在武馆呆到上学时间都不走。把身体练得棒棒的。学习就别想了。更要命的是他开始去打架。成为中心小学的恶霸。顺子成了他小跟班。
老师搞不定,告诉他爸爸。
宁正说过当初血腥沙场太残酷,绝对不能让儿子入黑道。再合适也不能。宁愿埋没他这个天赋也要他平平安安。宁正总在想办法让他们这些孩子摆脱日升会的控制。因为他自己入了会,就不能退。他的孩子还没入会,还有机会逃脱。
当时,全校老师在办公室气势汹汹围着他。因为他把同学的脑袋打破了。
爸爸摸摸他的头,慈祥地问:“输了几场?”
居以为爸爸夸他,坐在班主任桌子上翘起二郎腿夸大其词:“就没输过。”
宁正忽然变了脸色,一巴掌把他撂下桌子。“指望我说你干得好是不是?做梦!怎么坐的?把腿给我放下去!霍怎么教你的?”
吓得班主任在一边打圆场:“宁先生,教育孩子呢要讲究方法。”
宁正气头上,一句:“我教儿子你给我闭嘴!”班主任吓得远远躲开。宁正回头踩着被他一巴掌打得起不来的居,扯着他领带把他拉起来。恶狠狠地警告他:“我什么时候教过你随便打人?你不就仗着在武馆呆了两天吗?了不起了?上天了?打赢一个没有学过打架的人你很嘚瑟是不是?宁子居我告诉你!你这叫恃强凌弱你知不知道?打架也得对方愿意那才叫打架!不然那只是欺负人!别再让我听见看见你欺负谁。不然我就欺负你。知道没有?”
“他骂顺子叔叔是瘾君子。”
“我说的是你出手先打人这个行为不对!跟这个没关系。”
后来居上门给人家道歉。因为顺子他叔还真是。那之后居知道要打也要对方同意,开始了踢馆生涯,偶尔按自己意思“行侠仗义”。光明正大地打架。那就是后来的事儿了。
那之后,两人再遇在出租屋。段子说要做他第一个手下。因为段子,零号小分队结成。他们八人歃血为盟同生共死。
他第一次做的桂花糕没人敢吃,是段子第一个下筷子说好吃好吃。
在所有人都误会居的时候,是段子第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
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是段子拿□□指着他的头。对他说“你要活着!你是我们的神。居,你现在是老大,你只能带着我们往上爬。你要是带头后退,我们一定溃不成军。你不能输!你不能倒下!站起来!”
那个坚忍、能为了监视对象一动不动盯在瞄准器前一天一夜,就为一枪爆头之后戴上耳机听那轰炸世界一样的交响乐,无声地离开现场的寂寞的背影啊。
是他前世最信得过的兄弟。
红红的火,白白的胶状混合物。旭小心挑起一点查看。能挑起整块。子居的面具已经凝结成了。倒模,晾凉。敷在脸上。
看着镜子里的“子居”,旭满意地笑了。“腻歪蹭蹭这么久,还原度还算可以。”
吃过午饭,被哥哥抱起来埋肚子又亲亲小脸蛋,送走上学的哥哥,上班的大人。吃过药,假装睡午觉。趁霍山扣出去,甄叔睡着。从床底下翻出子居换洗的那套校服。吸一吸肚子,勉强穿上。戴好□□,走上露台,把绳子扔出去,勾住小树林的大树。把自己挂上去试了试,够稳。把自己的这一头挂在高处。拿衣架助力,在这简陋缆车上滑落,飞出安保系统。
从树上落地的时候费了点时间平复呼吸。又加了一颗药。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虽然这半个月在医院利用康复设施没少锻炼。现在这样矮小的身材要恢复以前的打法根本不可能。他只好放弃偷拿家中红棍的想法,用身上带的小匕首横割一段四尺半的长竹备用。
段子,我马上去救你。
准备妥当,旭拿着武器坐公交车来到中心小学,埋伏在两栋楼之间的小巷子里。
下午四点,熙熙攘攘都是放学回家的孩子。当中一个走得比谁都快。
旭一看那迈开四蹄疯狗一样的跑法,心里咯噔一下,哥哥你跑那么快我来不及怎么办啊。
“失策!早知道跟他约六点。”
为了不爽约,那就只能早点结束战斗赶到游乐园,莫让哥哥久等。
等了不久,目标出现了。
段子拿着新买的相机边走边拍。乐得两颊婴儿肥开起花来。脚步踩出连续的音乐节奏。耳边定是他那惊爆全场的交响乐。真是久违的单纯如白纸的他。
旭真是替他担心,这生怕别人不过来抢的小少爷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奶茶店三个瞄着段子一身得体小西装贼贼地笑。热狗烤好了也不拿的莫干头看着段子的黑皮鞋就垂涎三尺。
几个小孩子故意挡在段子面前。大摇大摆抢了他的相机就跑。
段子蹲下来拍路边野花呢。耳机掉在地上,他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冲上去追。
旭看时机差不多了。从巷子里伸手勾了带头小屁孩儿脖子上的相机。“小朋友,回家去。”
那几个光明正大抢东西的一看他手上有武器,说话这么横,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你的相机?”
“嗯。谢谢你。”
“闪开。”
后面以莫干头为首的跟着段子过来了。那些小学生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几个意图绑架的混混。
这跟从前不一样了。
旭把吓得发抖的段子护在身后,节节后退。心里暗骂,段子啊段子财不可外露你不知道吗你这个暴发户。
段子家开的是酒楼。就是霍山扣来之前他们家常去的那家段以沫。因为东西好吃,肉有肉味,鱼有鱼鲜。霍山扣不在的日子里,他那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爸妈还是贼默契地“今天吃啥”“段以沫”。然后两个人故意穿得寒酸一点,跟当年钱全部投进公司为了省油钱少开车时候一样挤公交车去约会。
那段时间段安居岛经过日升会的治理,总算安定下来发展商业。刘家宁家这些家族企业如同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段以沫另辟蹊径,靠着一手做饭的功夫,从养鸡养鱼到上桌一手包办,在吃惯了随便三餐开始有点钱准备享受生活的小老板那儿很是吃香。
一家段以沫酒楼做到三层楼,每天都有豪车停满门前大马路。可谓盛况空前。
小富起来的段老爷子自己在厨房没时间显摆,就宠溺这唯一的外孙。啥好吃的好玩儿的好看的都往段子身上套。亏得段子定力好没被他们带歪心性。
三代务农祖上有钱没有靠山一根独苗警觉性为零,不绑架你段小少爷绑架谁呀!
“段子,等会儿我一动手你就开始跑。”
“好。哎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没时间了。莫干头准备包饺子。
“跑!”
第22章 赴约其一
段子这时正在小巷子边缘,闻言转身就往学校跑。段子这家伙还是有点机灵的。知道学校最安全。
“怎么不去追?”
旭横了长竹在面前。你们乱了阵型我正好趁虚而入啊!
莫干头抽出小刀。“小子,搅乱是吧?哥几个倒要看看你爸妈有几个钱,你敢这么嚣张。”
说着小刀呼啦就挥过来了。旭仗着个子矮,长竹横扫一个,竖起又戳人家鼻孔。还得意地给个鬼脸,再低头后空翻当头一脚打下去。从前一根红棍得心应手,下去再没起来的。
看着这些个被他打得脸上身上都是红痕还挣扎着能爬起来的。旭不满地自嘲:“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莫干头举起刀大喝:“小子,看刀!”
“切!你爷爷我当年八打八百你还没出生呢!”
比别人多活一世,说起话来就是屌。听起来那么霸气的吹牛逼它竟然还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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