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心机深[穿游戏]完本[年下快穿]—— BY:假面夫子
假面夫子  发于:2018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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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师父,是三日后,刚好是乞巧节那天。”
苏幕听了苏故遥的回答,微微点点头,又笑着打趣道:“成亲前三日,新郎新娘不能见面,容容是不是跑来我家,偷听人家的声音了。”
其实仔细听,隔壁王家,确实热闹非凡,杀猪宰牛,甚至连扯喜布的声音都听的到。
“大哥哥,你又打趣人家!哼!我要去告诉爷爷,不让你做典礼之人了!”
“呦!典礼之人该王家请,还没进门,就想当家主事了。”
“你……哼!讨厌!”花想容被苏幕逗红了脸,小跑去了,只给苏故遥留一句话,“你快些把书找到还给我!”
苏故遥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还心虚的撇了苏幕一眼。
其实苏幕了然于心,猜也能猜到,花想容在大婚前日要的书,还是从另一个男人要,估摸就是春宫图一类。
而且他们俩偷偷摸摸交流此书已经有很多次了,只不过苏幕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罢了。
“唉!女人出嫁真麻烦,还要自己做女红,哈哈!”苏故遥说着嘲笑道:“师父您怕是不知道花想容的女红做的有多差,一想到清平大婚那天要带着那么丑的腰带,哈哈哈……”
“女人出嫁麻烦,怎么?你就不娶了?你要娶男人啊?”苏幕口渴,给自己倒了杯茶。
苏幕这话一出,没想到苏故遥煞有介事,如同犯了什么大错一样,站起身道,“徒儿不敢,徒儿不敢。”
苏幕本来在喝茶,只是随口一说,苏故遥这样的反应反倒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茶杯,发现这么多年确实是没见遥儿对哪个女子倾心过。
这青春期的男孩就算是真的没有倾心的姑娘,可也该喜欢往姑娘身边凑啊,从来没见过苏故遥主动和姑娘搭话,整日不是练剑就是和王清平讨论些基础医书,苏幕心中不禁起了疑问,状似不经意道:“就算娶了男人又如何,只要你喜欢,为师一定会为你证婚的。”
果然,苏幕看到苏故遥如蒙大赦一般抬起头,眼里闪出一丝希望,随即又黯淡下去。
苏幕和善一笑,不动声色,又问:“遥儿现在可有喜欢的人?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师父。”
苏故遥的手心冒了汗。
他这仿佛回答一般的语气把苏幕吓了一跳,直到他又叫了一遍,“师父。”苏幕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错觉,心中不禁讥笑自己。
“您不是说,我好好吃饭,好好练剑,身强体壮,除魔奸邪,才是重中之重么?”
“哦?我说过吗?就算说过,那也是以前,你现在的剑术,已经是青出于蓝,该考虑考虑成家的问……”
还没等苏幕说完,他就感觉耳边一道剑风,快如闪电,他下腰侧身而过,那柳条软剑又从他身后袭来,快的他不得不用内力才堪堪躲过。
“呵!小兔崽子,翅膀硬了,竟敢偷袭为师。”苏幕说着,不留情面,抄起柳条还击回去。
一来二去,你来我往,不知是苏幕的柳条短太多,还是苏故遥进步太大,苏幕竟被他逼退到墙角,苏幕的剑直指苏故遥的心房,而苏故遥的剑却将他的腰身缠住。二人靠的极近。
后面是墙,前面是用内力锁住自己的遥儿,苏幕眼睛转了转,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咯吱了苏故遥几下。
此时他才想起他的徒儿没有痒痒肉,本以为做师父的用这种招数既幼稚又丢脸,可没想到他才堪堪碰到苏故遥的腰,苏故遥就如碰到了什么毒物一般,惊恐地收回了内力。
“徒儿多有冒犯,还请师父莫要怪罪。”
苏幕不觉得有什么,二人切磋剑术,一方被另一方锁住常有之事,难道做徒弟的就不能赢过师父了吗?遂道:“不错,才不过几日,内力又长进有十层。”
“是师父您教的好。”苏故遥面色如常,可苏幕总觉得他在压抑什么。
此时门外有人叫门,是王清平命人拿着鸡蛋小米等物,来邀请苏幕,“清平是来请苏兄做典礼之人的,小小敬意,望苏兄莫要嫌弃。”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苏幕嘴上说着,却还是把礼收了。
苏幕在於山村待了几年,知道典礼之人就如同现在的婚庆司仪一样,在主持婚礼之余,由于大婚前三日两家人不宜见面,便由典礼与媒婆来沟通两家人的意愿,其中最重要的当属大婚前夜典礼替新郎去取新娘子亲手绣的腰带这一步骤。
由于於山村祖辈传下来的习惯,男方要准备嫁衣,花轿,彩礼等一切事宜,而女方只需要亲手给男方绣出大婚当日的所用腰带即可。那时候的人并非人人都像花老村长一样开明,养的女儿都足不出户,也不知要嫁的对方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还是瘦,媒婆毕竟还是女子,所以便需要典礼去给女方报尺寸,以免绣错尺寸大婚当日出笑话。
所以男方为了显示对婚礼的重视,提前就要把典礼接入府中,好吃好喝的款待。
王员外府一片喜庆,花轿和轿夫,奏乐班子聚在院子里喝大碗酒,凡是门上都挂着大红灯笼,红色的绸缎更是铺了满路。
苏幕一踏进员外府,不由自主的便跟着这满院的红色笑了。
村里人都说,这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气派的婚礼。
就这样,苏幕师徒俩在王府待了两日,终于到了去取腰带的一刻。
苏幕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奏乐班子,全村的小孩子们都蹦蹦跳跳的围在一起,吃着王家的喜糖,唱着流传已久的童谣:
月亮弯,月亮弯
红带缠绵悱恻又蜿蜒
洞房圆,洞房圆
月亮皎洁美丽又羞赧
新郎官,新郎官
速拿糖来掩喜面
……
几遍童谣唱下来,苏幕不禁摇摇头,古时候人是真低调,连成亲的喜事都要遮掩一番,想着便来到了药庐,媒婆已经等候多时了。
先是见过花老村长,礼节性的饮过一盏茶后,女方按理该把红腰带拿出来了,可苏幕等了许久也不见花老村长有动静,便轻咳以示提醒。再回头一看,花老村长也是一脸疑惑。
“老爷!老爷!不好了!”
突然,药庐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老爷,小姐她不见了。”
第19章 怨公子兮(四)
“又快到乞巧节了吧?”
“回娘娘,是。”红衣少年俯身,见她心情低落,接着道,“只有那些愚蠢的凡人才过这种无聊的节日,娘娘,辛夷采的晨露,您快尝尝。”
“放下吧!”山神娘娘随意一指,嘴角露出嘲讽,“听听那些痴男怨女的请愿吧!”
“娘娘,您……”辛夷有意阻止,可她已经用法力开了山神庙的景象。
嘈杂的声音传来,庙里大半都是女子,一个个的提着果篮糕点等,虔诚的跪在神像前。
“信女愿娘娘保佑我和李郎君早日结为夫妇。”
“求娘娘让那个狐狸精快点死,让刘大哥多看我几眼,改日必来还愿。”
“求娘娘让奴家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信女愿娘娘保佑,牛哥他顺利考上状元。”
“小女一生别无他求,只望自己能像少奶奶一样,嫁得少爷那样的如意郎君,办一场最气派的成亲礼。若能如愿,小女下辈子愿为娘娘做牛做马。”
“信女愿娘娘保佑……”
“呵!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少奶奶,有什么能耐叫人羡慕成这个样子?”
刚刚许愿希望自己能像少奶奶一样的少女起身,她并不知道山神娘娘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她进了村子,进了员外府。
十几头宰好的猪和跑来跑去的家丁相得益彰,大红色的布从内堂铺出一条路,一直蔓延到村子那头的药庐。
山神娘娘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不甘心的握了握拳,辛夷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只有娘娘您,才配得上这样的成亲礼。”
***
睁开双眼,起初还有一点模糊,再使劲眨了几下,才慢慢适应黑暗看清这是哪里。
花想容揉着太阳穴,一时记不起发生了什么,眼前是一尊石像,昏暗的烛火下,山神娘娘头戴花环,身披杜蘅,端庄美丽而又不可侵犯。原来自己身处山神庙,她估摸着夜已深了,外面野狗嚎叫,掐架,一盏烛火忽明忽暗,不知花想容是感到阴冷还是害怕,她抱紧自己。
看到石像前尽是供果糕点,花想容才想起明日是乞巧节,也是她与大师兄大婚的日子,她明明在闺房里绣腰带,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呢?
烛火跳跃,山神娘娘活剥周大婶子的场景历历在目,可是山神娘娘却又是在帮村民们惩罚她,只是手段狠毒了点。“没关系,手段毒辣也好过被野狗咬死。”花想容如是想。于是,她紧闭双眼,双手合十,跪在神像前虔诚祈祷。
突然,她感觉眼前光芒大盛,等光芒散去后,石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真的山神娘娘,还是和四年前一样漂亮。
她问:“小姑娘,你刚刚许什么愿?”
花想容被她亲切的搀扶起身,没有回答,反而狐疑道:“娘娘您没听到我许什么愿吗?而且深更半夜我一个小姑娘突然出现在庙里,您不觉得奇怪吗?”
山神娘娘面容有一瞬间冷致,随后又微笑着道,“当然听到了,你希望你的大师兄一生爱且只爱你一人,如若不然,便要他下十八层地狱。”她冷笑两声接着说,“呵呵!你这小姑娘,心可真狠啊!”
“容容并非心狠,之所以敢下这样的毒咒,是因为我相信,大师兄他一生一定会爱且只爱我一人。”花想容满满的自信,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了个玉佩,最后跪下,郑重其事,“信女容容此愿,没有供品,唯有此玉,望娘娘您允了吧。”
“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山神娘娘不接玉佩,反而问道。
花想容定定的望着她,只听她道:“因为你,是被神选中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山神娘娘无论心中还是面上,都充满了讥讽,还有些玩味,她接过那玉佩,又慢吞吞道:“我接过此玉,便帮你完成心愿,他若变心,我便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辛夷。”
红衣少年应声现身,“在。”
“好生将容容姑娘护送回去。”
“是,辛夷定不负娘娘所望。”
一边的花想容总觉得他二人的对话怪声怪气的。
於山村内,因这花想容是花老村长的孙女,又是王员外家未过门的媳妇,几乎全村的人都出动了,火把聚成的光把初六的夜晚照的通明,“花想容”“花姑娘”等叫喊声此起彼伏。
苏故遥跟在王清平的后面,家丁一波又一波的无功而返,夜里,露水湿重,苏故遥从没见过这样的王清平。
王清平知道花想容失踪的时候,正在房里试喜服,他身影修长,大红的缎子裁剪的很合身,整个人意气风发,唯独腰上缺一条腰带。
此时深巷里,他提着灯笼,烛火映在他满是绝望的脸上,喜服向两边散开,头发也凌乱不堪,他越走越慢,最后像没了力气。苏故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生怕他做什么傻事。
“清平。”
苏故遥和王清平同时回过头,花想容还是原来的样子,她就这样出现在巷子里,仿佛是神的旨意,于王清平来说是一道划破黑暗的光。
苏故遥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刚刚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的某人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凭空出现的女人。
村子里找人的喊声不远不近,此起彼伏,许久,王清平才松开了她,问:“你去了哪里?”语气里有八分担心,一分喜悦,一分责备。
“明日我们大婚,容容去山神庙祈福了。”她说着小心翼翼的看向王清平,“对不起,大师兄,害你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清平没说什么,看小师妹不知所措的样子,气好像一下就消了,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苏幕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人家小情侣两人在这卿卿我我,苏故遥这个灯泡无比闪亮。他快速走到这边,也没细问,总之人找到了就好,然后拉着苏故遥就走了。
苏幕不想吃狗粮,但是在转身的瞬间,余光也能瞄到花想容正抬手帮王清平整理鬓间的乱发,然后又拿出腰带将他的衣衫也束好。
正是那条红腰带,繁复的花草绣的栩栩如生。
之后是何温香软玉苏幕也懒得去想,这几天在王家吃住乱哄哄的也没休息好,回家倒头便睡。第二日便听说花老村长将容容好一顿骂,最后又同王家商量好在下月十六重新举行成亲礼。
***
这一日,周家公子差人来找苏幕,说上次苏幕给小故遥换的新衣出了点问题,苏幕便叫小故遥走一趟。
苏故遥走之前鬼鬼祟祟,苏幕假装没看到他把那本春宫图揣进怀里,只是嘱咐他,捡自己喜欢的样子制衣就行,不要贪图便宜。
苏故遥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先去了药庐。
“小苏公子来了,里面请。”
“你家小姐呢?”
“小姐她在房中做女红,请小苏公子稍等片刻。”小丫头倒了茶给苏故遥吃,噔噔噔地跑去找人了。
花想容竟在房中做女红?苏故遥惊掉了下巴,一口茶水从嘴角流了出来,他连忙擦了擦。
不一会儿,花想容来了,身后跟着刚才的小丫头,苏幕见她没什么眼力劲,便直接开口屏退了她。
“你为何让她走?”花想容很是诧异,“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被人传闲话的。”
“都道女人一孕傻三年,你这连亲都没成上,就傻了。”苏故遥说着,将春宫图从怀里拿了出来,“给,你的书。”
此春宫图乃是村里那个文盲更夫杨违所画,所以并未有字,连封面上都没有。花想容接过便掀了开来,只看了一眼便仿佛碰见毒蝎般丢在了地上,道:“苏故遥!你为何要给我看这种□□!?小心我将你告到大师兄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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