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你没有心的话,你拿什么来爱我啊?”舒星弥忽闪着好奇宝宝的眼神。
“滚。”
舒星弥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刚拉开门,两个魔卒就用手上的钢戟在门口麻利地打了个叉,厉声喝道:“哪里去。”
人质并没有人身自由,几乎等同于被软禁在魔宫里,没有魔君的许可,哪里都去不了。
“你们魔君陛下叫我滚,我不能在这屋呆着了。”
舒星弥想借着这茬出去溜达溜达,总闷在一个屋子里也憋得慌。
两个魔卒询问式地望了望魔君,魔君一言不发,没表态,正在这时,一股轻风拂过舒星弥的脸庞,发丝微扬,如春风扑面般温暖,还有股子甜香,像是果实熟透了散发出来的气味。
两个魔卒的表情瞬间有些尴尬,悄悄把门关上了。
舒星弥顿时觉得脑子晕乎乎的,瞬身的骨头都化成了泥,一股热流贯穿小腹,他此生看过的所有色|情小说、黄漫和爱情动作片的经典片段全部涌现在了脑海,他艰难地扶着门,虽然非常不想承认,但这症状极有可能是中了春|药。
“陛下,我好难受。”舒星弥说话都是喘出来的。
魔君缓步走到切近,笑了:“你中了淫风。”
“那是……什么东西?”舒星弥靠着门慢慢下滑,有点腿软。
“魔界有淫之魔,他们路过的时候会刮起淫风,魔族已经习惯了,不会中招,只有像你这种外来者最容易染风。对了,他们最喜欢在神仙身上吹风了。”
“……”舒星弥闭眼皱眉,内心疯狂飙脏话。
而后,他被魔君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陛下,这是有预谋的吧?啊?淫|魔进了魔宫你不知道?啊……”
舒星弥体内一阵灼痛,像是被文火炖着,难耐难熬。
魔君置若罔闻。
“……快,给我解药!”舒星弥在床上扭动着,上衣已经被他自己蹭得散开了,脸颊、脖子耳朵全红透了,这时候别提自|慰了,根本没力气,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催动仙术想要抑制一下流窜在体内的淫火,可惜以水救火,火势更盛,起不到什么效果。
“没有解药。”魔君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如果没人帮你纾解一下的话,你会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会因欲壑难填而死。死相其实不难看,全身都是浅粉的桃花色,尸体如活人一般,三年之内都不会腐烂。”
“有没有避孕药?”
真是日了狗,没有一点点预兆,就这样中招。
舒星弥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向魔君要避孕药的一天。
“有是有,不过那都是女子用的,魔界的男子不会怀孕,男子吃避孕药有没有用,我也不清楚。”
“你……!”舒星弥的声音带着哭腔。
“瞪我做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魔君微笑。
舒星弥自行隐忍了半个时辰,实在是熬不住了,再熬下去怕是要爆炸,他小声说:“帮我。”
“没听清,大声点儿。”
“求陛下帮我。”
“帮你做什么?”魔君眼中毫无波澜。
“求陛下和我上床。”舒星弥已经彻底抛却了羞耻心。
“那我需要怎么做?”魔君抚上舒星弥的脸庞,冰凉的手指覆上微烫的皮肤。
“进入我的身体…”
舒星弥怀疑言语功能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口中吐出的话语绝非他的本意。
泪腺也不受控制,体内的折磨使他红了眼眶,睫毛沾上了泪珠,眼前一片模糊。
“你说得很好。”魔君摸了摸舒星弥的额头,凑到他耳边,舒星弥心下一松,仿佛口渴至极的人终于盼来了甘霖,眼中满是期待。
“不过,我得上朝处理魔界大事,不得空。”
舒星弥眼中的期待渐渐淡去,体内的火舌腾地一下将他整个人淹没。
魔君起身离去。
“妈的,你还是人吗?!”舒星弥指着窗户,使劲了力气大骂。
“我是魔。”魔君的声音远远传来,话中带笑,很轻快。
舒星弥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的这两个时辰。
他在床上静静等待着魔君散朝归来,每一刻都是折磨,时间像被拔了丝一样,无限拉长。
身体完全动不了,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拼命啃噬。
他半睁着眼睛,目光涣散。
魔君什么时候才会来?
已经挺不住了。
真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终于听见了门开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抬眼望去,魔君走了进来,这应该不是幻觉吧……?
他的眼神又变为期待。
魔君坐在床边:“看来你很辛苦,为了魔界和天庭的和平,我决定帮你度过此劫。”
“你要是敢泄在里面,我杀了你。”舒星弥的嗓子已经哑了。
“你已经对我做过那样的事了。”
第105章 前夫是魔君陛下
等等, 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舒星弥勉强用自己残存的零星理智思考了一下, 难不成是魔君曾经死在了他的手上, 才导致他对自己如此仇视?
他们两人的确是对立阵营,一仙一魔,互相残杀也是情理中事。
不过以自己的道行、仙法,不可能杀得了魔君的啊, 难道是暗算或出卖了他……?
不过,舒星弥倒是丝毫没有自己伤害过魔君的记忆。
魔君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 送上门递到嘴边的肉当然要吃个痛快, 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舒星弥的颈侧甚至被他咬出了血痕,他忍不住嘟囔埋怨:“你能不能轻点……真是的,人质也是有人权的好不好!”
门外驻守的魔卒面面相觑。
魔卒甲一脸单纯:“刚才那个神仙好像被淫风吹到了,不会有事吧, 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 不, 魔道主义关心一下。”
魔卒乙面无表情:“你听里面的动静就知道不会有事。”
魔卒甲迷惑:“啊?啥意思?”
魔卒乙掩面:“活活笨死你算了……”
魔卒甲:“你不觉得咱们魔君陛下有点过分吗?那神仙叫得太惨了, 本来就中了淫风, 陛下怎么还揍他呀…这不是趁人之危吗?而且揍了这么久,叫唤的声音都变小了, 不会出人命吧?”
魔卒乙:“……你觉得陛下是在揍他?”
魔卒甲:“不然呢?”
魔卒乙:“离我远点,你蠢到我了……”
“离开我的这段时间, 你有没有爱过别人?”魔君死死按着舒星弥, 不回答就不让他舒坦。
他看不清舒星弥的表情, 将五指嵌入舒星弥漆黑的长发,而后拽起,逼迫舒星弥抬起头。
而后,一张布满泪痕、红潮的脸颊映入眼帘,如同一株被烈酒泼了满头满脸的、烂醉而柔靡的垂丝海棠,睫毛被汗水和泪水洇湿,狼狈地粘结在一起,舒星弥闭着眼睛,连喘息都是小心翼翼的。
“究竟有没有?除了我之外,你心里有没有别人?”魔君近乎偏执,一遍又一遍地问。
“……”
舒星弥说不出话来,解淫风之毒太耗费体力和精力了,他甚至听不清魔君问了什么,好像一切都是雾里观花,听不真切亦看不真切,他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只有快感最真切。
魔君没有听到舒星弥的回答,误以为是默认了,一时恼恨,心头郁闷,便加倍报复,引来舒星弥微弱的反抗。
他是在给他上刑,他是在拷问他,只是刑具特殊了些。
云散雨收,魔界坐起身穿好衣裳,只是静静坐着,若有所思。
舒星弥缓了一会儿,身上觉得好多了,不再燥热难忍,他小声说:“给我疗伤啊。”
“谁管你。”
魔君嘴上说着,还是为舒星弥施法疗伤,颈侧、胸前的红痕,以及腿根处的咬痕尽数治愈,白皙如初。
“我没爱过别人。”舒星弥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我心里只有你。”
“谁信你的鬼话。”魔君心池微澜。
“哟,刚才谁一脸深情地问‘除了我之外,你心里有没有别人’?”舒星弥学着魔君的语气,惟妙惟肖。
“……”
“陛下,我好像丢失了记忆,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忘记了,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舒星弥试探性地握住了魔君的手,被魔君躲开。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魔君望着舒星弥,眼神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甚至有些受伤的神色,他起身离去。
魔卒甲望着魔君的背影,戳了戳魔卒乙:“你看,脸黑成这样,绝对是刚揍完人的表现……”
舒星弥伸手从床角的衣裳中摸出了自己的玉佩,解下,攥在手心,玉佩突然散出微弱的浅碧色光晕。
其实,这玉佩是一个小型通讯工具,只要拿在手上,便可以与另一个同样拿着这种玉佩的人进行意念交流。
他若在魔界探知了什么情报,或遇到了什么难题,便可以通过这块玉佩联络师父,向天庭求援。
“师父。”舒星弥默念了一声。
“徒儿。”玉华真人立即回应。
“师父,魔君对我很不友好,我好像失去了部分记忆……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啊?”
“你受过重创,失去记忆在所难免,那似乎是你不愿记起的事,倘若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我想知道。”舒星弥坚持:“关于重创的事……我也全部不记得了,是谁重创了我?”
“是魔君。你险些死在他的手上,是为师救了你,你醒来之后,便失忆了,从前种种,化作云烟,你又何必在意?对了,魔君近来有何动作?”
“暂时没有什么动作,若有,我会告知师父的。”
“好,无事为师先去炼器了,你要好生保重。”
舒星弥将玉佩放回原处。
师父所说的话,倒是和他的梦境很吻合,但却与魔君的态度和说法相悖,究竟哪一边才是真相?
难道是魔君被植入了错误扭曲的记忆?还是这其中有人挑拨离间,导致魔君误会于他?
如果能够取回记忆的话,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如果遗失的记忆可以为他澄清自己的过去,也许魔君就不会冷眼相待了。
但是,舒星弥真正害怕的是,如果自己真的做了对不起魔君的事情,要如何弥补才能让魔君原谅他?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必须知道当年“重创事件”的真相。
舒星弥又拉过自己那袭破破烂烂的白衣,从绦带中挤出米粒大小的透明膏状物,涂抹在耳垂上,顿时,魔君的声音传入耳中。
“……还是没有线索吗?”
此物是用丹熏山耳鼠的毛发捣碎制成,有窃听功能,舒星弥昨天在玩弄绦带的时候,在手指上抹了一些,他抓住魔君的手臂的时候,把这东西蹭到了袖甲上,现在把它涂在自己耳垂上,便可以窃听到魔君的对话。
如果涂在魔君的衣服上,他一换衣服就无法窃听了,但铠甲是魔君的防身之物,一般是用稀有材料特制而成的,往往百年、千年才会更换,即使是擦洗,也不可能天天擦天天洗。
不过,这膏状窃听器的弱点就是持续时间较短,过了三天就会自然消失。
魔君正在和自己的心腹部下密谈。
“是的,天庭三城之中,擢仙城已经排查完毕,太子殿下绝对不在擢仙城,至于另外二城,则需要进一步探查。而且,天庭囚禁太子殿下的原因也尚未查明,我们的细作已经旁敲侧击地询问了至少三十位仙君、仙子,可惜……”魔将摇了摇头表示遗憾,没再说下去。
“我明白了。”魔君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失落:“其实不只是天庭,人界、妖界、阴界都有可能是他们囚困太子的所在。”
“陛下,恕我冒昧,当初索要人质的时候,为何不选择太子?如此一来,我们也不用如此大海捞针……”
“我当初向天庭索要了两个人质,千芊和月麟,天庭一口咬定千芊不在天庭,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被扣押在天庭,贸然发兵,恐怕会引来妖界与阴界的非议。”
舒星弥坐在床上听得目瞪口呆。
太子?!
?1" 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30" > 上一页 33 页, ∧Ь丫辛硕樱炕故撬嫡馐乔俺Ь亩樱?br /> 听魔君这关心迫切的语气,貌似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已经成亲了吗?那太子的娘亲又是谁呢?
舒星弥脑海中恍然冒出魔君说过的话:
听说你们神仙,无论男女都可以怀孕生子。
难道魔君当时是在暗示着他什么吗?
不可能吧。
太子该不会是……我和魔君所生的孩子吧……
舒星弥心头一窒,而且听魔君所言,太子目前下落不明,且是被人掳走扣押起来了,他如此针对天庭,说明他认为是天庭干的。
奇怪的是,魔界太子被掳到天庭应该是件天大的事,足以挑起魔界和天庭的争端了,但舒星弥在天庭活了两千年,没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连一点点传闻都没有,密不透风。
他甚至都不知道魔君有太子这回事。
舒星弥突然觉得自己在天庭生活的这些年月非常虚假,像是一颗肥皂泡中映出的幻像一般。
魔君又回到了寝殿,他是带着一幅画像来的。
他展开手中的画卷,上面画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年,笑容可掬,七八岁的样子,莹蓝的及腰长发未曾束起,只是随意披着,他的头上立着一只粉白相间的小蝴蝶,他长着一双瓷蓝色的眼眸,仿佛永远不会露出忧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