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甜文]—— BY:云远天长
云远天长  发于:2018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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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星弥回房后,寒息走进付三爷的房间,付三爷正靠在床柱上擦汗。
“看你怂得那样,”寒息笑了:“他答应跟咱们走了,以后日日都要相处,你怕成这样怎么行?”
“敢情他是来杀我的,不是来杀你的,你当然不怕了,”付三爷不满地嘟囔着:“什么时候一针扎死他啊?可别等他把我杀了你才下手。”
“放心,我心里有数。”寒息拍了拍付三爷的肩。
作者有话要说: 舒星弥:听说你心里有数?什么数啊?
寒息:520。
舒星弥:恩,求生欲很强。
第179章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刺客
舒星弥跟随付三爷回到付宅, 付三爷给他安排的住处在后院, 穿过仪门, 再从后花园左角门进去,有几间矮房,原先是乳母住的地方, 如今腾出来给舒星弥。
邻房中还住着几个家仆, 管家的儿子和其他几个家生子也住在这里。
舒星弥趁人不注意, 站在小院里环视了一圈,看看地形,这地方有点阴损,进来容易出去难, 四面的墙虽然不高, 但如果墙后埋伏着人,贸然跳出去是非常危险的, 而且矮房周围一棵树都没有,不能借树逃离。
如果从房顶逃跑的话……舒星弥抬头看了看房顶,砖瓦支离破碎,容易滑倒,而且旁边并没有什么接应的落脚点。
寒息扶着舒星弥,推开木门:“小心门槛, 这里就是你今后的住处了, 虽然简陋了些,但比柴房好多了,离牲口棚也远, 没味儿,出门就是小花园。”
舒星弥静静闻了一下:“这屋子里有酒味,还有别人住在这里吗?”
两张单人床,桌上摆着小油灯,一套带缺口的青瓷茶具,屋角放着洗漱用的铜盆。
寒息把窗子打开支上:“酒味儿浓吗?透透气。”
“不浓,是很清甜的酒香,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石榴酒。”
现在正值夏季,石榴酒满街都是,舒星弥闻惯了这个味道,其实蛮好闻的,像是淡淡的香水。
“我最爱喝石榴酒了,”寒息眼中含笑,缓缓凑到舒星弥面前,大度地说:“你要是想喝,跟我要。”
男人之间套近乎的方式之一,请喝酒。
如果喝完酒之后,两人烂醉如泥,喝到桌子底下去了,那醒来时很有可能成为好哥们。
“住在这里的人是你吗?”舒星弥摸索着铺床,用帕子擦拭着床头的灰尘。
“恩,毕竟你眼睛不方便,我得照顾你啊,”寒息帮舒星弥从柜子里拿出床褥,是翠绿色的布面,有点起球了,“不然万一你起夜的时候掉茅坑里怎么办?”
“……我没那么笨。”
“哈哈哈。”
舒星弥扯着床褥的一角,和寒息一起铺床。
铺完床铺,舒星弥注意到一件事,这个房间里没有浴桶,也没有屏风。
“对了,我们要去哪里洗澡呢?”舒星弥问。
“哦,出门有口井,我一般就拿个盆在井边擦擦。”
“噢……”舒星弥点了点头:“那待会儿我也得擦擦。”
“一起呗,”寒息笑了,笑容不太单纯,眼神像头引诱猎物的狼:“不过得晚上再洗,这院儿里有女人和孩子,给他们看见不好。”
半夜黑灯瞎火,在井边洗澡,一不留神有被推下去的危险。
“行啊。”舒星弥对上寒息的眼神,意思很明确,我不怕你。
吃过晚饭后,舒星弥和寒息端着盆去井边打水洗澡,寒息为了放松舒星弥的戒心,帮舒星弥打了一桶水,舒星弥脱了衣服,把巾帕放进桶里浸了井水,然后稍微拧一拧,擦着脖颈和手臂。
借着月光,寒息再次注意到了舒星弥背上的那道刀伤,这应该是他身上最深的一处,如同雕琢精美的平滑美玉上被狠狠凿出一个口子。
“这个怎么来的?”寒息指了指那处。
“恩?”
“刀疤,好像捅得很深。”
舒星弥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第一次啊。”
“恩,第一次我根本不敢…我连鸡都没杀过,差点被人反杀,”舒星弥嘲笑着自己:“如果不是祖爷救我,我八成会死,我欠祖爷两条命了。”
杀手组织里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所有杀手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受到处罚,但从第二次开始,一旦任务失败,杀手必须自裁谢罪。
“谁第一次都不熟练,正常。”寒息说完之后,才觉得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两人边洗边聊,气氛比刚见面时缓和多了,连清凉的月色都温柔起来,轻轻地飘在井水中。
舒星弥弯腰洗着小腿,寒息忽然抬腿朝舒星弥的膝弯攻了过去,舒星弥立即起身一跳,躲过寒息的突袭,而后一把扭住寒息的胳膊,把寒息按在井口,寒息的双腿也被舒星弥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木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水流满地,承着如银的月色,如同泼了一地银纱。
井围粗糙的石砖硌在寒息的后腰上。
寒息另一只手急忙扒住井口:“慢着!”
舒星弥静默不语,寒息果然还是对他动手了,虽然只是试探性的,但也已经露出杀机。
“刚才太黑了,我没看清你在哪儿,不小心绊到你了,没事吧?”
寒息语调轻快地解释着,心里早就凉了半截,完犊子了,论身手,自己还真斗不过他,刚才只是小试一下,都被收拾成这样,要是来真的就更打不过了。
舒星弥用的招式非常简单,但寒息就是没躲过,因为舒星弥出手太快了,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按那了。
“这样啊,”舒星弥的语气显然是不信:“我还以为你要谋害我呢。”
“这话说得,误会啊,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害你干什么?这要是让你们祖爷知道,还不把我切了?哥哥,我真不是有意的,饶我这一回吧。”
寒息这辈子没管人叫过哥,今天为了生存,他认怂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他寒息为了活命叫人一声哥哥,不过分。
舒星弥听了这声哥哥,很是受用:“下不为例。”他松开寒息的胳膊,扶起险些散架的木桶。
“好疼……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寒息揉了揉肩膀,捏了捏腰。
他看着舒星弥,眼睛很亮。
寒息的眼睛本来就英气,添了亮色后,炽热的眼睛仿佛一直看到舒星弥心里去,把心底烫了个洞。
舒星弥莫名喉咙燥热。
“不知道。”他微微别过脸。
“你好爱害羞啊。”寒息眨了眨眼。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遇到的高手一般都比较狂气,像舒星弥这种身怀绝技又如此腼腆的,真是少数。
“少来,快洗,洗完睡觉。”
“你在别人面前也经常脸红吗?就是每次说话都脸红一两次那种…?”
舒星弥望着寒息的眼睛,当然不是了,只有对你才这样。
“完了,我好像被你传染了。”寒息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猛地掬起一捧水抹了抹脸,余热仍在。

吹灯之后,真正难熬的时刻来了。
两个男人一起睡觉不可怕,尴尬的是两个人都是杀手,更尴尬的是,他们所属不同的杀手组织。
两人始终提心吊胆,脑子里那根弦一直绷着,谁也不敢真睡。
舒星弥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烙饼,寒息也是,两人甚至不敢闭眼,就在一片黑暗里看着对方。
其实即使舒星弥睡了,寒息也不敢近他的身,已经犯过一次前科了,再动他,怕不是要当场暴毙。
“睡不着啊。”寒息实在忍不住开口说。
“我也一样。”舒星弥奔波了好几天,已经有些疲惫了,但还是撑着没睡。
其实两人心知肚明,都是因为防对方才没睡着。
“要不下会儿棋吧?桌子底下有棋盘和棋子。”寒息索性坐了起来。
“好啊。”
舒星弥和寒息整整下了一宿的棋,边下棋边聊天,一夜过去,两人进行了深入的交流,都快聊成知己了。
舒星弥甚至知道寒息一到冬天就容易把乳|头冻裂。
寒息甚至知道舒星弥最喜欢吃包子皮和饺子皮而不喜欢吃馅。

次日,付三爷找了个乐师教舒星弥唱曲,舒星弥去了乐师的住处,跟着乐师的琴音练嗓子。
寒息一大早就出门了,直到快中午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走过穿廊,正好听到了舒星弥时断时续的歌声。
歌声如同一条小河从他的心口流过。
他站在廊下听了一会儿,本想回房,双足却不听使唤,寻着声音走去。
乐师住的院子里种了一片细竹,竹叶的碧色衬得院落格外幽雅,阳光筛金,点点落在舒星弥那荷青薄衫上。
还未见人,先闻步声,舒星弥认出了寒息的脚步声,站起身唤了一声:“寒息公子。”
“唱得不错。”寒息从竹后走出,来到舒星弥身边:“第一天就唱成这样,很有天赋。”
舒星弥眉头微蹙,寒息身上怎么有股胭脂味?又甜又艳,俗不可耐。
“你方才去哪里了?”舒星弥问。
“添香苑,”寒息也不瞒着什么:“新来了几个漂亮姑娘。”
“青楼?”舒星弥莫名火起,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些难以置信。
“你没去过?”
“我哪有公子那么大福气,消受不起。”
寒息听了这话,笑了:“你这话说的,好像吃醋了一样。”
第180章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刺客
“我与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 谈不上吃醋, 公子说笑了。”
舒星弥唇角牵起, 眼睛却没笑。
寒息觉得面前的少年似乎有些生气,但又不知他气在哪里,自己去青楼, 和他有什么相干?
难道他很在意吗?可他在意这个做什么…?
寒息揣摩不透舒星弥的心思, 只是觉得他说话和平常不大一样, 似乎带着微微的嗔怒和失望。
这莫名的情绪搅动了寒息的心弦,其实他对舒星弥是有好感的,毕竟人漂亮身手又高强,他很在意舒星弥对自己的看法, 如今舒星弥把他看作逐花攀柳的浪荡之徒, 他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寒息想向舒星弥解释,但碍于乐师在场, 有些话不方便说,只好暂时按下:“我先回去了,晚上再跟你说。”
寒息走后,舒星弥练曲一直不太专心,总是心有旁骛,心头仿佛打了一个结, 嘴上也不利索了, 有些磕绊,时常唱错词、唱串调,乐师念他是初学, 总是耐心提点。
到了黄昏,舒星弥回到房里,寒息正抱着酒坛子哼着小曲自斟自饮,看到舒星弥,抬眼一笑:“回来了?”
“恩。”舒星弥解下外衫放在椅上:“喝着呢?”
寒息闻了闻酒杯,一脸认真:“今天这酒特别香,不信你尝。”
“我……”舒星弥刚想说自己不喝酒,但又突然改了主意:“我尝尝。”
刚才亲眼看到寒息喝进嘴里的,应该没毒。
寒息又从茶盘上拿了个新杯,想给舒星弥满上,舒星弥却说:“用你的杯子。”
寒息一愣,也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自己的杯子安全些,他以为舒星弥担心自己在新杯子上抹毒。
“给。”寒息给舒星弥倒了一杯递过去,舒星弥记准了刚才寒息嘴唇挨过的位置,手指微动,把杯子转到那个位置,浅浅喝了一口。
寒息莫名觉得脸上热热的,好像酒劲儿突然顶上来了似的。
这算不算亲过了?
一思及此,寒息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危险。
舒星弥喝了石榴酒,薄红的酒液入肚,石榴的酸甜香气留在口中,他已经许久不曾喝过这样的美酒了,刚才唱了半天,早已是口干舌燥,不禁有些贪恋清凉的酒液,他仰头将酒饮尽,把酒杯伸到寒息手中:“还要。”
说着,舒星弥舔了舔唇。
寒息觉得此时的舒星弥就像一只馋酒的狐狸。
不,得加个“精”字,是成了精的狐狸。
寒息右手接过杯子,右手刚抓起酒坛子,又撂下了,反而用手掌盖住了酒坛,笑道:“我记得你们拾春阁禁酒。”
刚把人馋虫勾上来,他又不给了。
“快点。”舒星弥推了推寒息的手:“你连青楼都去了,我喝口酒怎么了?”
“我又不是去嫖的,”寒息还是抬起酒坛倒了一杯,递给舒星弥:“青楼里的倌人们知道得可多了,我定期去那儿打探消息,江湖中各门派、人物的动向都能了解个七七八八。”
“真的?那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舒星弥喝了一杯,观察着寒息的眼神,想看他有没有说谎。
“你又不是我老婆,问这么细干什么?”寒息的笑颜里隐隐浸着醉意:“耳朵又红了,这么不禁逗啊。”
说着,还轻轻摸了一下舒星弥的耳廓,像在摸小刺猬一样。
舒星弥没躲,也没骂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寒息惊了,他还以为自己会挨一顿爆捶,没想到一头撞在了舒星弥温柔的眼神上。
“怎么,喝多了?就这点儿酒不至于吧?”寒息伸出五指在舒星弥面前晃了晃。
“没醉。”
嘴上说没醉,满屋子的气氛都是醉了,空气凝稠得像是浇了蜜酒,舒星弥慢慢靠近,鼻息相闻。
寒息的喉咙动了一下:“别看了,再看要出事了。”
“出什么事啊?”舒星弥缓缓眨了眨眼,继续用暗藏深情的目光望着寒息。
寒息动脑想了想,一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另一个男人,说明今夜这两个人中注定有一个要屁股疼。
“恕我冒昧,你断袖?”寒息低声问。
舒星弥默认了,他的眼神微微下移,落在寒息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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