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爽文]—— BY:核桃果果
核桃果果  发于:2018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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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细心看去定会发现,男人周身被一股微不可查的乳白色的光晕环绕,每当酸雨掉落时,那处的白光竟就诡异的将之全部吞噬,与酸雨一起凭空消散。
而这个时候又会有新的白光自男人身体中涌现,将之薄弱的地方全部填满,源源不断的循环往复。
不同于男人的随心所欲,与他面对而立争辩的男子站于身后队友撑起的浅绿色防护光罩中。
他生的一副温和相貌,气质平易近人,显然是身后队伍中得人心的存在。
男人话音落下,男子包括他身后近半队员恭敬的眸底都不约而同的升起愤愤之意,显然是对男人的决定产生了不满,而另一半人却是始终保持着沉默。
强压下眸中的愤意,男子露出一个平常般的笑容强调道:‘队长,你的意思我们都了解,现在幸存者并不多,我们既然发现,就应该将之保护起来,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现在自身难保,这场雨没有十天八天是停不了的,若你将异能全部拿来保护他们,遇到了危险,我们少了主战斗力,我们队员的生命又该谁来保障?’
几乎反射性的,男人回道:‘那我们可以先寻到一个避雨的地方后,等雨停了再回基地。’
这句话落的那刻,方才还沉默的人眸光立刻全部变了。
于野外露宿不亚于是在高空钢丝上的行走,每一晚都是小心翼翼的艰难,也是血的痛苦,因为变异后的丧尸喜欢夜间出没,于黑暗中,它们是绝对的王者。
所有人都尽量的避免着野外的露宿,因为下一个死的很可能就是你自己。
若说方才他们还可以假装着缄默去默认着男子的话,那现在这句话无疑是触及到了所有人心中的禁忌之所。
因为除了男人,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圣母的去做到以己饲人,哪怕他们在场所有人曾经全部都是被饲的那个人。
‘我反对野外露宿,我支持副队长的决定。’
‘我也是。’
‘还有我。’
……
队伍中一句句尖锐的反对声让男人沉默了,甚至内心中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决定。
然而,他的沉默却让他一直小心护于白光罩中,幸存者的眸中无不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们要被再次抛弃了。
这刻,几乎所有人看着这个救了他们,却将他们再次推入深渊的男人,眸底无不迸发出强烈的怨毒之色。
他似乎还想为这些幸存者尽力的争辩着什么,可抬头就是昔日无数队员冷漠目光,及冰冷的态度,话到嘴边,他终是一言未发颤颤的闭上了嘴。
入眼是空旷的一片与残垣断壁,没有一处的避难之所,面对无数人的咄咄相逼,看着光罩中的人后,男人痛苦的闭上眼,一点点艰难的撤掉了手中的异能。
酸雨掉入皮肤之上,惨嚎声立刻响起,尖锐的,刺耳的,痛不欲生的,刀刀如凌迟进骨的剧痛让这些人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每次的动作却都只能带来鲜血满身的皮开肉绽。
男人紧紧的攥着拳,额上青筋根根暴起,他不敢看这种画面,可即便是闭眼,可那阵阵惨嚎还是无孔不入的钻进耳廓。
然而,在他视线触及不到的身后,无数队友却是以一种极度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似乎是直到此时,才是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自己的队长。
就在地上的人血肉模糊的即将彻底咽气时,男人终于是抗不下心中的愧疚与痛苦再次毅然的撑起了防护罩,将已是奄奄一息的人全部笼罩在中。
于这,立刻有人变了脸,可他们还未来的及先出口,就闻一句略显艰难的声音自男人低敛的唇中被吐出。
‘若他们不再是累赘,那就不用死了对不对?’
队伍最前方的男子虽然不解他的用意,但还是如实点头道:‘没错。’
仿似做了什么极大的决定般,男人紧攥双拳,缓缓的闭上了眼。
‘我有办法让他们觉醒异能。’
这刹,在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看想了背对而立的男人。
就闻男人声音徐徐传来道。
‘我的血,我的血可以让他们觉醒异能,所以……请不要抛弃他们。’
……
昏暗的卧房内,坚硬木板床上的少年缓缓的张开了眼。
那是一双幽暗的眸,却镶嵌在了一张略显稚嫩的脸上,在昏暗的此境突显着几分诡异的味道。
视线触及到如记忆般熟悉斑驳一片的天花板,呈亦莫心中无波无喜。
就若一具正在腐烂的死尸般,他就这么躺在床铺上一动不动。
如同记忆中那次后,被队员集体围攻,最后被绑于手术台,被剜肉刨骨,抽血扒皮般的无动地衷。
被围攻时,呈亦莫反反复复的在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
那些人中,有的命是他救下来的,有的曾于他面前跪立起誓,要追随着他一辈子,有的是他最信任的好兄弟,有的甚至是自己不惜暴露最大的弱点也要救下来的人,可为什么他们要因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自己出手?
自己救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在基地中那般轰动的围攻事件,那些获救者却能冷眼旁观?甚至是参与到中来?
敌方基地是他们统一决定攻打,那个‘刽子手’是他们统一决定要杀的,他们说活体实验不应存于世间,可为何在知晓他手中的研发的是末世最后的希望时,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深入腹地九死一生的自己?
开始呈亦莫真的不懂,可后来,看到那些人将他绑进实验室,看到那些人从他身上抽血,剜肉,看到他们面上流露出的贪婪眼神,他懂了。
所有的指责都是他们为自己赤裸裸的欲望撑起的遮羞布,而那些围观的人不过是一只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
想着曾经,呈亦莫晦暗如海般的眸底流动着无数的暗流。
那么这次……呵……
就在寂静的此刻,房间的门忽的被大力的从外被踹了一脚,巨大的响声与震动伴随着门外男人的叫骂声接踵而至。
“劳资的早饭呢,你个小王八崽子,还不快起来给劳资做早饭。”
床铺之上,呈亦莫看着卧室房门的方向,幽暗的眸中寒意一闪而逝,只是在想到什么后却又通通消失。
他还不能露出端倪。
一个简单的闭眼,再次睁眼时,那种的晦暗已褪化成平日中单纯的澄净。
麻溜的从床上爬起来,呈亦莫躬着身子,有些忐忑的走到房门边,怀揣着平时的小心翼翼颤颤的打开了房门。
门刚开,呈亦莫只感一阵劲风自旁袭来,几乎反射性的他就想抬手接下,但抬手的那刻他却死死的抠住了门框,下一秒。
啪——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少年歪到一边的左脸上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短眨眼的功夫肿的老高。
火辣辣的疼直袭呈亦莫的脑海,在男人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他死死的抠住门框的手青筋直冒,半敛的眸中杀意翻滚,只是这些,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都没有看到而已。
见到他这般如常的模样,男人上前,拧着人的耳朵就将人往外拖。
“你个小王八蛋,你是不是想饿死劳资,你是不是皮痒又欠揍了。”说完,就将人似扔垃圾47" 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46" > 上一页          49 页, 般的,随手抛至了客厅的地板之上。
呈亦莫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摔之下手肘直接的破了皮,直往外沁着血珠,就着这半趴的姿势,他缩了缩脖子。
不远男人就听不远处传来人泛着鼻音的解释。
“闹……闹钟坏了,我马上去做饭。”
正文 140.论拿对剧本的重要性3
本还想上去补两巴掌的男人听到这话, 暂歇了心。
这会正饿着, 等吃饱了再教训这小兔崽子也不迟, 他的钱昨儿又输光了, 今天他非得揍得他有些不一样出来不可。
两个月前, 男人忽的被绑架到了一处富丽堂皇之所, 紧接着,他收到了一份任务——监视着自己的儿子, 若能发现他有丁点不一样的地方,报告给对方后,他能获得一大笔的报酬。
虽不知道对方为何让自己监视自己这个懦弱的儿子,但男人还是亦无所顾的应了下来, 于他来说有钱就行了。
离开时,对方大方的给了他十万,称是报酬的一部份,只是对方警告他, 自己还会派其它人盯着人,若是看到他知情不报或者其它,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男人自是不会知情不报,他恨不得自己这个儿子立刻哪里不一样些。
可两月来, 这儿子就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这日复一日的, 嗜赌成性的男人十万块钱也见了光, 还不手脚并用的立刻让人有些不一样出来, 好去领赏金。
嫌弃的看了眼颤颤爬起来的人, 男人叱道:“还跟死人趴在那干嘛,还不快去做饭。”
敛着眸,呈亦莫道:“我……我马上去。”
清晨的旧社区慢慢的热闹起来,出门准备晨练的王大婶刚行至二楼,忽的听闻一阵乒乒乓乓的杂乱,脚步微顿,将视线移向了西户的木制实心门上,就听屋内传来男人的怒喝声。
“你都不会放凉些端上桌么,你是不是想烫死劳资,你个小王八羔子。”紧接着就是铁锅砸落在地与少年的惊叫声。
一阵的噼里啪啦中,王大婶就听到门后传来少年小声的呜咽与求饶声,以及男人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王大婶面露不忍,却是不敢多言什么,摇着头叹息句‘造孽哦’就离开了。
随之时不时有同栋的人经过,听到这阵阵怒吼声后,也都无不骂着‘畜生’之类的词汇离去。
不是他们不愿意管,而是他们确实是管不着,自孩子妈跑了后,这样的画面就时常上演,开始热心肠的他们也报过警,警察调解,回家后的男人却打的更凶了,往返几次后,他们也不敢再报警了,生怕男人把孩子给打死了。
在过了近十多分钟的杂乱后,动静停止,二楼西户的门自里被打开,男人阴沉着脸走出来,啐了口后不甘地离开。
客厅中,呈亦莫就着满身的狼藉从破碎一片的地上颤颤的爬起,手臂的衣衫上还残留着粘稠的米粒,就着臂间火辣辣的疼,他进了不远厨房中,将衣衫褪下后,他将整只手臂都浸至了冷水中。
看着被烫的一片通红的手臂,呈亦莫清澈的眸中蕴转如实质般的杀意。
从刚回来的第一天,呈亦莫就能明显的感觉到,男人对他暗藏的敌意很强,时不时的还会偷翻他的东西,像是在极力的寻找着什么。
摸不清情况的他按捺不动看着人的一举一动,一直以来都未猜出一来他寻找的东西。
直至某次回家途中,他并没有如以前般给流浪猫狗喂食,他隐晦的看到跟踪自己的欣喜若狂,跑去给人的电话,称找到了自己的不一样之处,偷听到这番话的呈亦莫明白了。
这个世界有人跟他一样,回来了,且比他还要早。
呈亦莫知晓自己现在的势单力薄,若让对手看出了他的反常,那等待自己的定是如记忆中圈养的结果。
于是转身他就花光手上的钱,买了猫粮与狗粮回到了路口,喂起了流浪猫狗,果然他隐晦的看到了不近后来到此处却是又不动声色离去的轿车,与男人气急败坏的面孔。
他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但是自那以后,呈亦莫就再也不敢让男人看出丁点端倪。
待手臂上的疼痛消退了些,呈亦莫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指针,七点三十五,见快上课了。
见到这般,呈亦莫也顾不得其它,就着火辣辣的疼穿着衣服后,拿着课本出了门。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早上男人下手的太重,一路而来呈亦莫耳朵一直嗡嗡的直响,耳鸣的半天不见好,以至于赶时间的他在过马路时,都没有听到汽车的鸣笛声。
直至危险逼近的那一秒,于末日中早已锻就出敏锐神经的他,才蓦地转过了头。
褚景然没想到,不过是车转弯时惯性使然书本不甚掉落,他弯身捡书的功夫,马路中央怎么就突然冲出了个人。
在入眼的瞳孔反射性收缩的那刻,他几乎用尽最快的速度将刹车踩到底。
嗞——
刺耳的刹车声于俩人耳边响起,轮胎与水泥地面剧烈的摩擦,在惯性的作用下,于水泥地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就见一人一车间近了,近了,再近了。
终于,在两双惊骇不已的目光中,在距离人仅有不足三厘米之距时,轿车稳险险止住。
逃脱一劫的褚景重重的吐出了胸口憋着的一口浊气,差点就摊上大事了,然而就在他将视线移向拦路之人时,就见车前的人竟然直接被倒了下去。


褚景然说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车前,呈亦莫半瘫坐于地上,手中原本抱着的课本散落了一地,此刻他坐在地上垂着头,敛目的眸中全部都是震惊的不可置信,他竟然看到了那个人。
季晨濡!!!
于季晨濡,他的印象大多来自于曾经那些白眼狼的叙述与短短的见面,在他们的口中,季晨濡就是鲜血淋漓的侩子手,拿活体做实验却从没拿出任何实验成果的他,就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
但,他真的就是这样的么?
褚景然下车后,就见到了马路上散落一地的书本,以及车前垂目少年还穿在身上的校服,那赫然是他即将去代课的学校,翔垣的校服,。
此刻少年坐在马路上,瘦弱的肩膀因惊慌小幅度的颤抖着,那模样看上去就是活脱脱的被吓坏了。
褚景然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这年头碰瓷还碰到老师头上来了?
撇开头脑中的想法,褚景然快步走近,“这位同学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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