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长大了吧。”混合着男人低哑情/欲的喃喃如燥热的风吹进耳,暗示味十足。
“嗯……宸……宸安。”半呜半咽的低吟自怀中溢出, 带着悸动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紧张与不安。
柔柔的声音如同刚出生幼猫粉嫩的猫爪扰在心田般, 痒痒的, 撩的杨宸安腹中燥意滚滚。
俩人所处本就是不太显眼的角落, 旁人一瞥下也只会觉得是情侣的耳鬓厮磨,更不会有人自找没趣的前来打扰,杨宸安也就愈发的放肆起来。
情/□□焰直抵脑海, 正待褚景然被耳垂上的软热扰的全身酥软到站都站不稳,迷乱的微喘连连时, 忽的,他感觉到大腿根处抵上了什么东西。
这……这是……???
半阖着迷离眼眸的褚景然脑袋有半秒的短路,紧接着下一秒,头脑中突然联想到了某物的他,脸色爆红,似碰到烫手山芋般一把推开了紧搂着自己的人, 直直退出了两步之远。
那双漂亮的猫儿瞳也不知是被惊吓过度, 还是羞臊过度, 瞪的滚圆滚圆。
蒙着水雾的眸中满是潋滟的波光,衬着脸上艳粉粉的颜色,与被细心采撷过红的仿佛是要滴出血来的耳垂, 更显秀色可餐。
杨宸安眸色更沉一分, 纯情少年褚景然这刻脑子直嗡嗡作响, 脸颊上火辣辣的烫,似有所感,小心翼翼的抬头瞥了眼某和谐,脸色再度爆红一个度的同时,捂脸逃窜而开。
那灵活的肢体动作与面部所有细微的表情,无不将一个平时没心没肺,实则纯情不作做的少年演绎的淋漓尽致。
逃离的途中褚景然可谓是将身边人撞的东倒西歪,惹得一阵蹙眉,但在瞥清撞人者的样貌时,无不都笑笑而过。
没办法,这就是有颜刷遍世界的现实!
窜回兄长身边,褚景然脸颊还是烫的厉害,邓黎轩见人如此,关切的道:“怎么了?脸怎么红的这么厉害?”
一提起这茬,褚景然再次想到方才那幕,脸色再度加深,“没……没……没事。”
见人眼神飘忽通红着脸颊吱吱不详,邓黎轩刚准备收回视线,眼尖的瞥到他半隐在发间耳垂上的牙印,指尖蓦地收紧。
再结合人此刻眸眼中动情怀春的波光粼粼,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扬宸安!!!
微松开紧握的酒杯,邓黎轩道:“过会跟我一起去见几个人。”
褚景然脑袋晕乎乎的,哪听清对方具体说了什么,很干脆的直接点头应好,就着这般的迷糊,跟着邓黎轩转了一圈。
见人总是一副傻傻乐乐的面颊红红,邓黎轩将人安排在不远处坐下,给他端了杯果汁道自己去趟洗手间后就离了开来。
行至岔路口邓黎轩未往洗手间而去,反而是转身出了偏门。
虽是厅内酒会,但会所外还是用银色的灯光布置着树木,银树琼光绚丽一片,除开出来的邓黎轩,草坪上还有个别人,明显是出来透气的。
往着靠里的一处而去,转了个弯,邓黎轩见到了明显到了有一会儿正半倚靠在树干上的杨宸安。
听闻走近的脚步声,杨宸安将视线移过来,“邓总,这会儿有约是有何要事吩咐?”
在距人一米开外止步,邓黎轩道:“我说过为免节外生枝,不许将手伸到他身上。”
杨宸安笑笑,“节外生枝指的不过是他还未成年时,现这条可以作废了吧,”话至此处语锋一转,“再者,这床事乃不过是你情我愿之事,情到浓时君采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最重要的是,他愈来愈觉得,这块常见却终不可食的美味,在时间的熏陶中愈显诱惑,让他总是忍不住有种想深入细细品尝的冲动。
邓黎轩眸色一寒,“我再说一遍,不许将手伸到他身上。”
杨宸安的视线紧紧的锁定着对面人的脸上,透过微有的薄光,他试图从那双深邃的眸中看出点什么信息。
厌恶?喜欢?真心?假意?可他却是失败了,那中只有一片晦暗的不清。
知晓这次的试探已是触到了人的底线,杨宸安笑着抬手表明自己的态度,“既邓总已是言明,那我怎么敢不从。”只是这邓安然最后……我还是要的。
完全不知晓杨宸安心中打算的邓黎轩,敛下心中因方才种种而起的不适,道出自己下一步即将开展的计划,同样也是最后一波最致命的计划。
……
大厅内
邓黎轩马上就要收拾你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该怎么反击?
本来520号当初见自家宿主义无反顾的回邓家,以为他是要大刷邓黎轩的好感,可事实告诉520号,它可能真的想多了。
褚景然回邓家后,除了开始的那几天,后面一心全扑在真爱杨宸安身上,简直就是将邓黎轩这个国民好哥哥忽视到了尘埃里。
但重点放在真爱身上,并木有什么卵用。
因为近一个多月来,真爱杨宸安的好感这会也只到了70点,离爱上还有点距离,至于邓黎轩的好感,这会简直可以用惨淡来形容。
褚景然懒懒的道:好戏在后头。
想着俩人这会也应是合计的差不多了,果汁喝的有点多的褚景然抬步去了洗手间。
出了洗手间,刚行至路口未走几步,忽的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一个不稳下,褚景然直接跌撞到了身前之人。
男人本与旁人说着话,被这么一撞之下抬杯刚想喝的酒直接洒了一手,连袖口都被浸上了梅红一片。
大怒下男人转身,然后在见到身后撞他之人时怔了一瞬。
褚景然本想找那绊倒自己之人,可环顾了一周却发现未见可疑之人,鼓着张不开心的脸将视线放在了被他撞洒一手酒人的身上,随即在看清他的模样后嫌弃的蹙起了眉。
并非这人长的有多难看,而是这男人面上的气色很是浑浊,眼眶深陷,面色蜡黄,黑眼圈明显不说,此刻望着他的眸中还闪着猎奇淫邪的光芒。
这明显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男人明显是这一伙人中的头,这会见他这会被洒了一手酒,身边人立刻狗腿的帮忙拭手的拭手,恭维的恭维,还有一人开口就斥。
“走路不长眼睛啊,你知道你撞了谁吗?这可是咱们李家的三少爷,撞掉一根头发,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
邓安然虽说不是个什么嚣张跋扈的主,可再怎么说也是邓家手捧着养出来的小少爷,这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立刻火了,也不管是不是自己这方的错了,张嘴就想反驳,却不想他话还未说出口,这李三少的动作倒是比他更快一步,侧身一脚踹到了开口之人的身上。
“你怎么跟人说话的呢,还不道歉。”
他这一脚虽是踹的半点不留情,但那明显是气血不足的模样就昭示着这一脚定不会很疼,跟班却是个戏精,立刻夸张的捂着腿痛呼的同时,对着褚景然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李三少立刻道:“这小子眼瞎,你别介意,别介意。”
这下褚景然倒是不好再说什么,“没事。”
李三少想着方才对方蹙眉揉着肩膀的模样,抬手就往这边伸,“肩膀是不是撞疼了,来我看看。”
褚景然拧着眉躲开了他伸过来的咸猪手,蹙眉道:“没事。”顿了顿又道:“弄脏你的礼服了,多少钱我赔你。”
李三少脸上忽的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道:“陪我?”
褚景然哪能知晓他偷换概念,道:“嗯,多少钱?”
看着面前这张精致的小脸,头脑中勾勒着某些不合适画面的李三少舔了舔唇,道:“美人陪我怎么能还倒收钱呢。”
这下褚景然是反应过来他口中所指的赔字了,脸刷的红了,半响憋出两个字:“流氓。”
原谅邓安然这小少爷被保护的太好,从小到大没遇过这么露骨的流氓,这会真遇到了,翻遍脑海也就找了这么个文雅的词来骂人。
他脸不红还好,这脸一红倒是更显诱惑动人,配上那璀璨如星的眼眸,直看的对面李三少分分钟有了反应。
褚景然见到这番,又气又恼,面色通红的连连后退,却不想被一堆跟班给堵住了去路,下一秒,手腕就被欺身而上的李三少握在了手间。
褚景然蹙眉,
飚演技的时刻又到了。
正文 44.扒一扒与兄长的虐恋情深史10
“放……放开我。”
虽从小被捧惯了, 可耐不住没见过真刀真枪的干架,邓安然骨子里就是个被保护过头的小少爷,这会没人保护了, 哪会干的过真流氓。
就见李三少将挣扎不已人的玉手放到鼻腔前嗅了嗅, 仿佛从上闻到了什么幽香般陶醉的闭上了眼。
褚景然心道, 我刚刚上洗手间故意没洗手, 这么陶醉你闻到了啥。
此路乃是通向洗手间的必经方向,宾客来往也不少,虽有人想具体看看情况, 但在瞧到为首的是今日东家李三少时,无不都按捺下了想上前的念头。
就在李三少将挣扎不已的人强拽至身边, 准备有所动作时,半蕴着鼻音的惊惧传来。
“我……我……我哥哥是邓黎轩,你……敢动我,我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果不其然这句话落下,李三少的动作止住了,邓黎轩他自是知道是谁, 只是具他所知这邓黎轩好像没有什么弟……不对, 邓家!
邓安然!!!
李三少将视线投向身边少年泪眼朦胧的小脸上, 褪去粉嫩的诱惑,此刻惊惧又无助,那眸光怯怯的, 像极了只小白兔似的可人。
咕噜, 李三少咽了咽口水, 这么个极品美人怎么就是邓家的人呢。
此刻各种思绪脑海而过,一方面他是想将面前之人一口吞进去,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惹邓家,这……
围拢在四周的跟班,听到那句‘我哥哥是邓黎轩’时,脸色都忍不住白了白,知道这会可能是踢到铁板了。
李家与邓家商场上不分上下,严格意义上来说,李三少不应该怕惹不起邓家。
但经不住一点,这李三少虽然是受宠,但其上其下却是还有一波兄弟姐妹,可这邓安然可是邓家根红苗正的惟一,这中的天壤之别就大了。
其中一跟班瞥到李三少的模样,一眼就读懂了他犹豫不绝的内心,眼珠一转,立刻上前在人耳畔低语了几句。
李三少先是一愣,隐晦的瞥了眼被他紧紧钳制住手腕的褚景然,眸中异色一闪而逝。
忽的,李三少大方一笑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啊,误会,误会一场。”话毕松开了一直钳制着褚景然的手。
伴随着对方的松手褚景然的心落了地,听对方这话,明显是惹不起他的后台邓黎轩,他这会也有了两分底气。
揉了揉手腕,褚景然皱着不悦的眉道:“那你还不让开,让我出去。”
李三少笑道:“自是要让开道,不过,”语锋一转,“方才也是误会一场,总得让我赔个罪不是。”
侧头对着方才耳语的跟班摆了摆手道:“去端两杯酒过来,我向邓小公子赔个罪。”
跟班立刻转身往大厅方向而去,不出半分钟功夫,其中的一杯酒就被送到了褚景然面前。
高脚杯中的酒并不多,暗色的酒液透过昏暗,折射出不明的妖冶。
李三少道:“邓小少爷定要原谅我这一时之失,可别让我们俩家因为这点玩笑产生了什么误会。”
褚景然瞥了眼杯中的酒,又瞥了眼面前的人,表情犹豫,“我……我哥哥不让我喝酒。”
“邓小少爷这是才三岁没成年呢,怎么开口闭口就是哥哥前哥哥后的,连这么点酒也不敢喝,难不成这一下肚还能醉了不成?还是说……得先去向邓先生请个旨?”
褚景然被他这话一激,涨红着脸反驳道:“你才三岁没成年呢。”
“哈哈,我这就是开个玩笑,邓小少爷别生气,就是一点点酒而已,作为赔礼,我先干。”话毕,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倒扣着高脚杯,表明着杯中一滴的不剩。
褚景然见到这般,犹豫再三,抿了抿唇,终是接过了人手中的酒,皱着张嫌弃十足的小脸,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对面李三少见此,眸露得逞之意。
‘三少你看这样,我手上恰好还有点高级货,想办法给他喝下去,论他是什么纯真不谙世事在这药效下都得变淫/娃/荡/妇,到时候再弄点证据,那可就不是咱们强迫了,而是……’
这李三少虽是不想惹邓家,不想惹邓黎轩,但却也没有到惧怕的程度,毕竟这凡事都得讲证据,再者这万年难遇的美色在前,能忍下者实乃圣贤,很显然这李三少还达不到圣贤的门槛。
褚景然学着人扣着高脚杯,表明着自己已经喝完了酒,满面不开心的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自然。”话落一直堵着路的跟班将位置让了开来。
跟只打算回来寻仇的动物般,褚景然恨恨的看了人一眼,抬脚就朝大厅方向走,显然是要去找邓黎轩告状的模样。
只是这路还没走上个几步,褚景然忽感体内传来的重重热浪的不适。
那感觉就像身体内的血液全部要烧起来般。
脚下一个踉跄,褚景然颤颤的扶住了身旁的墙壁。
好……好热。
“邓小少爷这是怎么了?”身后忽的传来李三少的声音。
这原本令他讨厌的声音,此刻拂于耳中,却让浑身燥热的褚景然燥热更加难耐,想主动靠近,可惟有不多的理智却是硬生生的压下了这个想法。
“让……让开……。”
李三少半揽住了踉跄的人,“真的让我放开么?”
不受控制翻滚的情潮涌现,惊惧无助羞怯难堪齐齐涌尽心间,怀中传来少年颤着似泣似吟的嗓音,“放……放开,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