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男朋友[快穿]完本[穿越]—— BY:墨有
墨有  发于:2018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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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于飞停下脚步,两手环胸,虚着眼问:“有何贵干?”
夏辰眉宇牵起,往后看一眼,确定某人所在的地方门不会忽然拉开,才拿手比划一通。
——我有事与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骁于飞撩起眼皮看他,心中微动,念头一转,眉梢眼角摆出一副‘拨冗赏脸’模样来,微微颔首,道:“行,走吧。”
七哥(七)
耳边风声瑟瑟、寒意刺骨凛冽。
他的身体正急速下坠,漫天繁辰飘渺撒进他快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眼眸,星星点点凝聚缩小,愈渐愈离。
“堂兄!”
女子的喊叫轻易被寒风割裂,自远处支离破碎传来。
“……仓机谷……待后日此事完结,你谷中与我祁家,往后将不共戴天,老死不相往来……”
“我祁家的人,你杀了,便要让你付出代价。”
“我没想过要他死……”
“医者以外之事,恕若芸已束手无策,深阙宫手段如何想必谷主心知肚明,往后的日子望谷主好自为之……”
衣袂翻飞间,他突觉眼前一花,竟是有未知的情景显现眼前。
夜色荒凉,坟冢孤立。
女子墨发披散,裙带曳地,亭亭立于那座干净冰冷的高贵孤冢前,神色清冷。许久,看了多时的女子才轻抿樱唇,风中传来一句细语。
“抱歉。”
而后半个时辰过去,她只静静望着石碑不再多言,仿佛千言万语都仅是汇成了这样两个字。
她对他若要有情,便只能是亲情。
因着她这一生,心无旁骛,‘医’便是一切。
·
细雨断断续续下了半月有余,凶寨山脚下如今已藤?" 我有一个男朋友[快穿]6" > 上一页          9 页, 菁ィ桃裨训亍A种惺髂局ρ窘缓帷⒁鹆谵ǎ孛媲嗵κ⒕<陨慌缮蝗弧?br /> 此时正值六月底,一日清晨,祁夜桥终于提出辞程。
“明日我们便回深阙,祁零留下,九月末后方可回宫会。”男子用过早饭,叮嘱某人把碗里的粥都喝完,说道:“十月谦豫成婚,我会提前半月上京,到时再与你们一道前去参宴。蛊毒一事既已有变,便放到后面解决,期间我会与祁若芸说清所有事情,你们就安心准备赴宴。”
镇国将军赫连铭,表字谦豫,二十有六的年纪,半生皆在沙场,为人骁勇善战,睿智冷冽,为这国打下过半边江山,是人人敬仰的一代名将战神。然其将大婚,本应是该万人共贺之事,却因那夫人不是娇艳美妻而成了民间百姓饭后谈资。
为何?
自然是因此处的‘美颜娇妻’囊括所有世间女子。
换言之,便是镇国将军不爱巾帼反爱须眉。且此须眉还生在名门——丞相府之嫡子。
将军赫连铭、献王渊璟、原丞相次子骁于飞、深阙宫领主祁夜桥,四人自小相识,至交多年,松柏寒盟,从未有过嫌隙。要说骁于飞本来是个丞相之子,地位崇高,怎的还去山上当个压寨大王?自然是这丞相骁家子女众多,父亲不太着调,骁于飞厌恶官场,当个土匪也无人管。
“不久后江湖上会针对深阙宫我也心中有数,你们无需再探,届时有需要我定然找你们。”祁夜桥很是不客气了一番。
“好啊,这话我可记下了。别临到头来某个人又任何囫囵事都往自己肩上揽。回去了就好生静养一段时日,我可不想再见你时一宫之主居然变得个弱不禁风的样子。”骁于飞笑着说到此,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夏辰,“至于你体内的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都快成冰天雪地了,想解冻也并非一天两天,我急也没用。”
祁夜桥投来似笑非笑的眼神。
“突然得到一个能助你长命的法子,我着急说明老子拿你当兄弟!别拿你那眼神瞧老子!”骁于飞被他看得不满,心道:搞得老子像个太监一样,皇上不急太监先急……
“嗯。”祁夜桥正经应道。
骁于飞:“……”
夏辰见状,觉着莫名想笑。
“君旭生辰我在关外来不及去,这下准要被他念叨。”骁于飞干咳一声,道:“兄弟一场,到时你记得带上某个人去,替我转移战火……”
献王渊璟,表字便是君旭。
“我拒绝。”祁夜桥听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态。
骁于飞顿时在心中将此人的小纸人按扁狠揍了一顿。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
翌日,天光乍现。
骁于飞与昨日安排行程而一天未现身的祁零下山送人,骁于飞差人拿来些糕点,见夏辰接过后,也未多说什么。两人看着马车渐行驶去,直至消失在大路尽头。
“几近两月,要干何事好呢……”骁于飞摸着下巴开始严肃思考。
有人心里开始松动,既如此,铁需要趁热打才有奇效。
于是……骁于飞咧嘴笑起来。
然令他料想不到的是,自家主子一走,见了他这副表情的祁零瞬间翻脸不认人了:“呵,听闻寨主近月迷上看戏,我看过的很是舒坦,何来‘缺事干’一说。”
骁于飞一刹那有些迷茫:“……嗯?”
看戏?
看戏……
看戏!!
“不我……”一句解释尚未出口,面前的人已一个旋身,潇洒飞走了。
骁于飞:“……”我没有啊……
花开两头。
这厢,祁零不在,车夫换成了骁于飞手下的人。
马车里,祁夜桥与夏辰两两静坐。牟叶不喜坐这能把人颠簸飞了的两轮东西,运起轻功,左点右点悠悠跟在后方。
半月过去,两人之间气氛如常。
夏辰自那一日短暂的异常后,又恢复了相遇之初应对祁夜桥时的内向性子。
而他这一变,倒让本想哄他的祁夜桥许多说辞话哽于喉。
罢了,就这样吧,祁夜桥心想。往后不定,现在也无需纠结以前的事。
夏辰递了块点心给他,祁夜桥本想拒绝,对上夏辰似乎隐隐期待的眼,便还是接过了那块淡黄色的小巧软糕。
夏辰见状抿嘴露出一个浅浅笑容。
祁夜桥顿了顿,眸光一闪而过,见少年没有再动,便轻声问:“你不吃?”
夏辰一愣,迟疑看向他。
祁夜桥与他对视。
夏辰突然小幅度地舔了舔唇,似是终于忍不住显露出自己嘴馋的一面。
祁夜桥:“……”他蓦地移开目光,道:“咳,想吃……便吃吧。”
随后他挡住少年伸到他面前的手掌,“往后这动作不需要,想吃什么就拿,不用来请示我。”说完,又加了一句,“也不可去请示他人。”
夏辰举着手怔怔盯住他。
祁夜桥:“不要再请求别人施舍,你是人,而不是靠动作博取欢心的动物,可明白?”
“……”夏辰想不出什么话。
他缓慢地收回手臂,两行泪水兀然顺着他的脸颊静静滑下,但他也只是看着面前之人,不擦不动作。
他被人叫做‘妖怪’。
他被人卖去黑市。
他被人与动物牲畜一道喂养长大。
他被人鞭打辱骂、被人讥嘲不耻。
他想逃、想自我了断。
可他不敢。
然而某一日,他不知为何突生勇气出逃关了他几个年头的黑市一隅。
而后,他遇到了神。
夏辰垂头将泪痕擦净,嘴角扬起,展开了一个他一生中最灿烂、亦最耀眼的摄人笑颜。
几日后,一行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穿过层层霭雾,一间寒气萦绕的山庄渐在眼前。鹅卵石在其正门铺开一条大道,背靠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陡峭山脉,因坐落于山的南面,深阙宫大多数时天气都是阴凉的。
深阙宫依山而建,举目望去,楼台众多,有水涡的地方搭了水榭,隐入侧面之地还建了拱桥。山峦渺雾缭绕间,无数精巧亭楼若隐若现,骊山北构西折,当真有‘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之境。但见这些亭台楼阁廊腰缦回,曲折相连,亭座檐牙高啄,令人瞧上一眼便惊叹此景之华美。
有水声轰鸣的巨大瀑布从另一侧山顶倾泻而坠,飞流直下三千尺,流入底面的宽广湖泊中。湖泊岔出了数条溪流,蜿蜒曲折,潺潺而下,弯曲着绕出一圈半圆,自深阙宫正门前流过,而行进深阙宫的路仅有绕过大山穿过雾气一处才可到达。
整座山庄覆压近百余里,仿若隔了天日。
夏辰呆呆看着面前如墨画般栩栩如烟的山庄,迟迟不敢踏出下车后的一步,生怕弄脏了这精美之地。
山庄大门由坚韧软藤加臂粗的枝干编织成形,丈于高,与卵石路齐宽。而此时但见藤门大敞,其前站了两排一水儿的黑衫短打俊秀男子。
“恭迎领主回宫。”众人低眉齐声高呼,声如洪钟,响亮干脆。
“……”祁夜桥面色清淡,如若细看,却能从他眼底瞧到一丝无奈之意。
“说了多少次师父不喜如此兴师动众之礼,你们一个个还说比我岁数大,这点话都不听,都罚去扫鸡圈茅厕。”牟叶从马车后方窜来,未变声的嗓音明亮有力,其所言让这些岁数比他大的众人心头滑下一脑门儿的黑线。
位于最前方,唯一穿了一身蓝色书生长衫的俊朗男子则身影一晃,把某个出言不逊的小孩儿自后颈拎起,并未过多注意出现在祁夜桥身旁的少年,笑得温和:“礼终日不可废,师父倍日并行,还是先回宫室好生休息吧,攸宁已命人备好了吃食与热水。”
祁夜桥见夏辰面露疲态,便点点头:“嗯,顺道让人将‘清轮居’打扫出来。”
清轮居,深阙宫客房之一,但与祁夜桥居住的‘清琅居’仅一墙之隔,从建成到如今,还未有客人进去过。就连那位大小姐也只能住在一里外的客房内。
“攸宁,去找祁姑娘借一则关于手言通译的卷书,一会儿拿到我书房。”
脑中突然响起师父的声音,攸宁愣了一下,发现是师父传音于他,立马传音应道:“啊,是,师父。”
“都回去吧,一切事务照常。”
祁夜桥吩咐一声,便拉着夏辰进了山庄。
待人远去,攸宁才放下被他不知不觉点了哑穴的自家师弟,“你小子,再如此说话也不怕被人群殴。”
牟叶气呼呼瞪他,以眼神示意他赶紧把自己的哑穴解了,小脸儿怒得通红。攸宁心中好笑,两指一动,在他能说话的瞬间插话道:“给你十串糖葫芦刚才的事一笔勾销。”
牟叶瞪眼:“……二十串!”
攸宁:“啧,你也不怕倒牙……”
牟叶哼哼:“要你管。”
攸宁暗笑,伸手呼噜了把他的脑袋,静了片刻后问:“可知师父身边那少年是何人?”
还未走远的其他人立刻放慢脚步,竖起耳朵。
方才他们可是见到领主亲自扶那少年下了马车的,何人能让领主亲自服侍?那位大小姐都没这待遇呢——然他们心中虽奇,却不敢在领主不开口主动说明时多嘴去问。
“哼,一个特别胆小的人而已。”牟叶撅了撅嘴,运起轻功飘进山庄。
留下有些不明所以的众人面面相觑。
深阙宫有一方正殿,梁高十丈有余,殿宽可容千人之多,整个大殿呈暗砂色,是宫会议事的地方。殿前建了一处校场,专门给宫会的人训练。
远远瞥到,夏辰心中颤了颤。
绕过许多亭台,祁夜桥在一处宫室外停下。
“日后你便住在这里,方才已经差人打扫过,动作很快,现在便能居住。”祁夜桥抬手,想要拍拍夏辰的头,刚举起又忽地想到什么,赶紧收回负在身后,道:“日夜赶路旅途劳累,你去歇息吧,多睡会儿,不必怕错过时辰,到时我让人来接你用晚膳。”
而后叫来两个面容普通的婢女照顾夏辰,祁夜桥又叮嘱了几句,便匆匆径直向正殿走去。
直至那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所及,夏辰这才收回目光,眸色不明地垂下了头,让婢女带进了自己的宫室。
回到深阙宫,祁夜桥自此开始马不停蹄地处理去江南后堆下的一批事务。而每日午时饭后,都会收到夏辰送来的一碟点心。
他的身份有些不明,祁夜桥也并未制出‘批文时不准他人进入书房’的规定,立守于书房的两名侍卫于是心间一衡量,便放了夏辰进入书房。
随后没有发生被罚清扫鸡圈茅厕的差事,他们心中舒了口气。
第一次见这糕点且得知是夏辰做的,祁夜桥很是惊奇了一顿,道:“你做的?”
面上还沾着白面的少年呐呐点头。
反正他也闲来无事,便天天转进厨房做点心。
“很好吃。”而每回祁夜桥都轻笑着如是说。
夏辰便抿嘴一笑,眼睛发亮。
晃眼间,日子悄然划过。
这日,照例送完点心便回去的夏辰刚跨下直抵宫室的回廊台阶,抬头便见生长在他住处室外的一簇芍药花前站着一人。
那人听到动静,微微侧身,似是才有些反应过来,朝他轻轻颔首作礼,衣裙袖摆间浅笑安然:“若芸不当心赏花入了迷,叨扰了小公子之处,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七哥(八)
祁夜桥刚回宫会,隔日便去了一里外的客居‘檀溪阁’,其阁四面环竹,意境清幽,也是祁若芸暂住的厢房。
彼时乞巧节已将近。
“堂兄?”
祁夜桥转过身,见到女子面容那一刻心间不知何由突兀一震,难喻的复杂滋味转瞬即逝。
他不着痕迹皱了皱眉,不知是为女子的称呼还是为那不该有的怪异感,直言道:“客套话便省了,此次前来,我只想与你做个简单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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