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一整个位面完本[系统]—— BY:一蔻一池
一蔻一池  发于:2018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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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专门做售卖消息的、也有兼职提供消息, 在这些人之外, 还有排查、监控的人员。
这些人都无法接触到展放给他的核心机密,那些东西能量实在太过惊人,稍有不慎泄露出去, 便会引起极大的动荡。
所以, 这些核心的东西,包括豪门秘辛之类的内容, 全部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接到展放的信息之后,他迅速将展家的现有情报调出来,然后不分昼夜地进行整理。
有缺漏的地方,他便将每一块缺漏的部分拆分出几个甚至十几个任务,即刻安排下去。
下线去寻找、排查线索, 再获得真实度足够的消息向上层层汇报,都是需要时间的。
不过好在在展放出国之前就将资料交给了他。
展择仁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
或许, 在他自己眼中,那不叫伪装。
展家没有继承权由长子继承的规则。
因而,展择仁为了争取展家继承人的身份,数十年如一日地扮演着一个角色。
对父亲, 他是听话又不失孝心的好儿子;对弟弟,他便是宠爱弟弟的好兄长;对由父亲牵线从而选中的联姻妻子,虽然谈不上浓情蜜意,可也算相敬如宾,尊重有加。
他与吴蕴结婚三年,吴蕴一直未能怀孕。
展老爷子曾不止一次在展择仁面前嘀咕过,他要儿子收心,断掉外面的花花草草,先生下一个继承人来再谈其他。
甚至时间久了,展老爷子怀疑展择仁的身体是否有毛病,暗示他去医院检查。
展择仁这段时间一直十分焦虑,他在外面有一个长期包养的情妇,与他少时相识,两人关系牵牵扯扯多年,感情极其深厚,他不可能放弃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也就是展曦的妈妈。
他与吴蕴双方共同去医院检查,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后来两人又试了些偏方,又过去一年,也就是他们结婚的第四年,吴蕴怀上了。
展放注意到,这一年期间展择仁曾接触过多家代孕机构,应该是为以防万一做准备。
代孕机构这个词太过敏感,齐欢与展放想的一样,他着重在这里多花了些精力,发现有刻意被人抹除痕迹的地方。
如果抹除痕迹的展择仁,那么极有可能他与代孕机构有过交易。
也就是,他很有可能找人代孕生子。
齐欢只是说了下他的推断,但是这个事情过去太久了,根本无法查明当时的具体情况,所以一切都是他思维发散下的猜测而已。
但是展放却不这么觉得。
若是展择仁没有他这个母不明的儿子,他或许也不会多想,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否则他这个儿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与他有过牵扯的女人,只有展曦的母亲一人生过孩子。
若是有情人阴差阳错生下孩子,那也应该回头再找他才能将孩子交给他,可是展择仁的私生活虽然混乱,但是对情人十足大方,而且他出名的冷心冷肺,打发掉的情人绝不敢再来纠缠。
展择仁与吴蕴有了儿子之后,展择仁在外面极少留宿,两人关系一度十分和谐。
他认真地在这个儿子面前扮演一位好爸爸。
最终他成了展氏继承人,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儿子获得了老爷子赠予的股份。
所以,他这个好爸爸的形象,一扮就是十几年。
展放细致地浏览完之后,心中陡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会不会展择仁一直就知道自己是他的儿子?
那么,会不会,三岁时被互换的手笔就是他一手安排?
可是,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展放将展择仁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放在脑中来回咂摸,他觉得对方的动机脱不了是为了展氏、股份。
他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无或。
无或在福利院时,每年过年都会照一张集体合照。
展放曾拿自己从小到大的照片与无或的进行比对过,他们两人小的时候长得十分相像,几乎就是能够以假乱真的程度。
是到八九岁时,骨骼开始发育,模样才一点点发生变化,及至十五六岁,两人才长成了完全不同的容貌。
他们两人真的是兄弟吗?
“阿尔法,你将无或和展择仁的基因资料比对一下,看他们两人是父子关系的概率是多少?”
等了会儿,阿尔法回复展放:“主人,概率为0。唉,展择仁这名人类好复杂,为何主人明明是他的儿子却得不到承认,却把不是自己的儿子当成亲生的呢?”
展放突然就松了口气。
“哼,还能为了什么呢?利益罢了。”
展放脑中前所未有的清明,他自己在心里暗暗思忖。
那么,展择仁知不知道无或的身份呢?
展放是倾向于是知道的。
不仅仅是知道,吴蕴闹得那一场真假错乱,恐怕实际上是展择仁早就排练好的一场剧目。
把无或架在这个位子上,展择仁就相当于掌握了主动权,可进可退,占尽了上风。
若是吴家人安分,他就可以让无或继续在这个位子上,既利用其商业上的天分为展氏牟利,又能彻底隔绝展放接触展氏。
若是吴家人不安分,还想着为无或争取股份,届时他只消将亲子鉴定甩在他们面前,就能立时让这些人投鼠忌器。
——无或的亲生父亲,吴蕴究竟是和谁生的孩子绿了展择仁,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三个孩子,展择仁唯一喜爱的是展曦。
另外两个,他可以为了一个“利”字将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认在名下,也可以为了一个“利”字让身上流淌他的血脉的孩子冠上父不详的名头。
父与子,可以是天然的、来自血脉深处的羁绊,也可以是利益计算之下的结果,端看局中人如何权衡。
思绪转到这里,展放突然便觉得身体一轻,像是一直以来压制他的某种束缚悄悄松开了。
他仔细将这种感觉品了品,始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对展择仁,展放再没了那一丝残存心底不死的挂碍。
出国这天,展放只让无或来送他。
无或虽然功课不行,但是在展氏混得有模有样,精神面貌也不同以往。
“要去两年呢……”
他叹息着,然后上上下下地盯着展放的身体,“你不会见异思迁吧?”
他的神情分明警惕起来。
展放挑眉,“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无或“切”了一声,不甘示弱,“好啊,那祝你在那边玩得愉快,不过你的学业可要认真努力些,没准等你回来还能喝上我儿子的满月酒。”
两人你说一句,我顶一句,越说心里越不痛快,共同沉默下来。
这时广播传来提醒登机的声音,展放晃了晃手机,“常联系。”
他最后又在无或耳边告诫他一句,“小心展择仁。”
然后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他没有直接告诉无或他不是展择仁的儿子。
经历得越多,成长得才会越快,他相信无或不是个让人一击即溃的孬种。
·
在国内,展放是大三本科生,但是交换到U大,则是与其同专业的研究生一起上课。
好在展放不是按部就班依照学校的课程学习,适应得很快。
大概适应过后,展放在这里又兼修了一门课程,是生物科学。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门学科持有极浓的兴趣,有阿尔法这个数据处理大师辅助,他能够更系统更直观地进行学习。
他沉迷在实验室、图书馆、教学楼中,时间几乎一眨眼就过去了。
两年时间到,展放没有犹豫,直接接受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安德鲁教授的邀请,进入他的实验室学习。
这两年中,他与阿尔法过得都分外充实。
他基本都沉浸在学习当中,偶尔才会分心外界,阿尔法则全权负责起关于投资的事务。
在国内投资的游戏工作室这两年中又出了几款游戏,其中有赚钱的也有收益不怎么好的。
仅仅是赚钱的几款游戏,收益就极为可观,从中得到的金钱回报,不仅仅是以一倍、两倍这样的计量,而是五倍、十倍!
手头上钱越来越多,而展放无法分心,便交由阿尔法打理。
等他接到齐欢向他借钱的电话时,展放才抽空问了一下阿尔法。
饶是展放,得知那个数字亦是完全不能平复心情。
阿尔法对于金钱没有概念,在它眼中,那不过就是一串数据而已。
他要做的只是将这串数据不断壮大,让数字越来越长。
齐欢借钱是要投资一个项目,他守着数不尽的情报,无论投资什么都获得了成功,在圈子内的名声一日比一日高涨,算是彻底洗白了。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淡淡传来,得到肯定的答复时,齐欢狠狠松了口气。
不同于其他人眼中,展放出国之后就再无消息,多半是江郎才尽或者泯然于众。
齐欢是知道对方哪怕在遥远的国度,依然对J省的情报拥有恐怖的掌控力,而这个范围正在向着周围辐射。
他因次而受益。
挂断电话之后,齐欢松懈下来,仰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坐在他旁边的人手上拿着装有酒液的高脚杯抿了一口,然后踢了他一脚,“好了,你可以滚了,记得别漏口风。”
齐欢搞不懂,“你和展放那关系多瓷实啊,那年我夹在中间怎么搞破坏都分不开你们两人,你要借钱,直接问他借就是了,他肯定不会不借你。”
无或面露嘲讽,“这可不是我借的钱,是你借的。”
“还不一样嘛……”齐欢嘀咕了句,“你真打算这么干了?我觉得展曦那小子会疯。”
“会疯才好呢。”
无或不以为意,他又踢了齐欢一脚,赶他走。
“用完就扔,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你!”
齐欢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然后拎起外套走了个干净。
无或静静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然后起身,走到床边将自己整个扔到柔软的床上。
酒店独有的劣质香味微微让他有些不适,他在床上滚了滚,之后拿出手机。
他打开密码锁住的相簿,然后调出里面珍惜收藏着的几百张截图。
里面全部是他与展放的聊天记录。
他一张一张地翻看,身体逐渐热了起来。
他的手熟练地放在下腹处,胳膊迅速抖动,最终,他整个人都僵住。
手机屏幕定格在一张偷拍的俊颜上,那棱角分明的下巴上沾染了一丝白色。
“展放……”
一声叹息,无或的眼神迷离。
自展放出国后,他们两人就基本断了联系。
对方的手机号码都存在通讯录中,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了较劲还是什么,两人谁也不主动联系。
无或从齐欢那里能够时不时听到点对方的消息,他知道对方有多么优秀,也因着这一点,这两年他一刻都不敢松懈。
如今终于到了开始收割成果的时候了。
展放,等你回来我还你一个全新的展氏。

☆、迷失(十五)

想扳倒展曦和展择仁, 并不是一件易事,最起码决不会是短短两年就能完成的事情。
尤其无或并不是展家的血脉, 他有着这么大的一块短板。
但是当他与齐欢“狼狈为奸”、“强强联合”之后, 便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齐建民离婚时, 对妻儿那是一点情面都没留,齐欢恨透他了。
更有在他后知后觉发现, 他们家比他预想中的有钱太多了时, 除了恨还有心凉。
齐建民从头到尾都在刻意隐瞒他们母子俩。
所以,齐欢这辈子最想看到的,绝对是齐建民求到他面前的一天。
而齐建民身后的靠山, 正是展氏。
联合到一起的两人找到的突破口便是展曦。
展曦不愧是展择仁最喜欢的儿子, 他与展择仁的风格一脉相承,特别会演戏。
在同学面前、共事的同事面前、展择仁的面前, 永远是一副温和好脾气,极容易让人信任的面孔。
但是当他在得知,自己身边的威胁展无或实则不是展家人,他是展择仁唯一的儿子时,就不自觉地松懈下来。
在他眼中, 他是展家唯一继承人,而爸爸又这么喜欢他, 那他何苦装得这么累?
他毕竟年轻,容易浮躁。
幼时就按照妈妈嘱咐努力、乖巧,长成展父期待的模样,而另一面, 在他从容稳重的时候,只能艳羡地看着同龄人肆意泼洒青春活力。
有的时候,他心里就会冒出一个念头,和展放一样开着张扬的跑车,在同龄人的围捧下呼来喝去,这种日子似乎更加有滋味。
尤其是,每天围在他身边、想要讨好他的人数不胜数,这些人犹如蜜蜂遇到了蜜糖,恨不得天天黏上他,进而从中获得些好处。
人一多,自然也就不乏一些察言观色的厉害角色。
投其所好外加刻意诱导,展曦犹如误入罂粟田的纯白小动物,只觉得处处都是诱惑。
清晨,展曦带着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回到家。
佣人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给他端来一盏醒酒汤。
展择仁从楼上下来,见到他那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便是眉头紧皱。
“又一夜没回家?”
“展曦,”展择仁表情十分严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无或又做了什么吗?你知道董事会都是如何评价他的么?就这样,你还只知道玩乐。”
“爸爸对你太失望了。”
谁知,展曦不止没露出恐慌的表情,反而懒懒笑起来,“爸,你就甭再拿无或来逗我了,我知道他不是你的儿子。”
展择仁打领带的动作顿住,“哦?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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