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寡完本[穿越]—— BY:豆瓣君
豆瓣君  发于:2018年0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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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下也不瞒着嫂子,钟家那祖传的秘方,确已在我手上。只是我虽按着那方子调制,却屡试屡败,从未成功过。”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秦淮只觉得自己的心“呯呯”一阵乱跳,这个始终隐藏自己的男人,竟然真的把这件极重要的事情说予了自己。
是信任,还是别有用心的试探,秦淮在这一刻不敢确定,但是他明显感觉到,那层隐隐隔在叔嫂间的膜,似乎又薄了些许。
秦淮略想了想,心中已打定了主意,便对钟信小声耳语了几句。
钟信看着他有些兴奋的眼睛,点了点头。很快,两人便避了下人,悄悄来到了那小房间中。
秦淮走到那搁置香源的案几前,道:
“我现下便和叔叔开门见山,你且看一看这些香源,既有木本草本的花草香果,又有各种动物的骨骼或是内脏腺体,单取一品,皆是含有异香。只一样,我见叔叔在调制那香物之际,虽是有过考量,并非一味胡调烂制,但终究在投料的先后、香材的匹配乃至相生相克上,还是不够精细。”
他从案上拿起一块麝香,又拈起一束干桂花,道:
“比如两种香源,一为动物腺体之香,一为植物花蕊之香,在取用之时,麝香适配冰片与珍珠粉末,共同研细烘焙之后,混合入味。而这桂花的干蕊,则要与新鲜紫苏薄荷等捣碎后,加入明矾,杀出汁来,才可提得其味。若简单将这两种香源混合一处,却并不能生成异香出来。”
秦淮说到此处,心里暗叫惭愧。
原来他虽是精细专业,却也并未能将香料一支研学得如此细致。只因上个学期,偶然看过一本名为《沉香千载一梦酣》的书,写得生动有趣,半专业半百科地将各种香料知识介绍了一番,倒让秦淮生了兴致,从头看到了尾。
而现在,记性颇佳的他,再发挥些融会贯通的本事,便将眼前这些香料说得一本一眼,竟听得钟信直了眼睛。
他的脸上似乎有一种很费解的神情,盯着秦淮眉梢那颗胭脂粒,像是在确认一般,幽幽地道:
“听嫂子这样一讲,老七才知道原来这香料之中,竟有这许多学问。只可惜我虽身在香料世家,却无缘识得这些。不过我心中实是好奇,真不知嫂子原本所在的堂子,竟是个什么样的所在,会让嫂子会得这许多东西,倒真是让老七瞠目了。”
秦淮心里加速跳了跳,却面不改色,更笑道:
“叔叔这话说得便带玄机,究竟叔叔是对我好奇,还是对那堂子好奇,我却不得而知。若是叔叔想去那堂子里见识一下,大约也方便得紧。只是以叔叔的样貌形容,去得容易,若要干净出来,怕便是难上加难了。”
钟信本是对他身世起疑,却不料秦淮连消带打,竟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来。
他知道对方是在推搪,微微瞄了他一眼,便低低接言道:
“老七对那堂子里的人并无半点兴趣,想来那污浊之地,能生出一朵不染于泥的清莲,已殊是不易,其他的,倒不是老七瞧人不起,只不过实是没有兴趣罢了。”
两人说到此处,都似心有所感,倒静默不语。
半晌之后,秦淮便对钟信道,“我方才掉了这许多书袋,倒像是纸上谈兵,倒不如现下便挑拣香料,按那方子,调验一番,终究这香料的调制,千差万别,便试上百十次,也绝非那么易得的。”
钟信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忽然面色一变,侧头朝窗外听了听后,便悄悄朝秦淮作了个手势,略提高了些声音,道:
“也好,既然要试这方子,嫂子便把衣裳脱了,我帮你开了身上那守贞锁,将方子取出来!”
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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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少奶奶于汀兰小产之后,在床上歇养数日,竟也渐渐缓过些神来。
她为人虽刁蛮霸道,但若论心机,原也算不得极深。
只不过经了丧子之痛,这些日子卧在床榻,总是纠缠在小产这件事上,思前虑后,竟慢慢觉察出些问题出来。
她因想到自己出事那日,本来在房中懒怠出去,却是近日少有登门的钟秀突然前来,只说天气如何晴好,非要拉自己去园中逛逛。
且这逛逛便也罢了,她还偏将自己引到那样偏僻少人之处。原本那是雀儿烧死的地方,钟家上下多有避忌,躲之不及,以钟秀的聪颖和心思,又如何不知。
想到此处,再想到那日她和手下丫头的对话,三言两语,便借着触景生情,叨念出雀儿出来。之后再提及雀儿口中之言,将家中数名丫头打胎和六少爷风流等事,说得清清楚楚。其时,自己只觉得是背后私聊,现下想来,却极像是故意在惹自己动气了。
她既想到此处,又思及钟秀素常与钟义走得亲密之势,便愈发觉得自己是吃了这兄妹二人的暗亏。
这当口,她不去想是自己背着丈夫和小叔子偷人,并怀了孽种,倒满心思都是自己被他们坑掉了孩子的情状,被怨气冲得满身是火,披头散发,便从卧室冲了出来。
刚巧这会子钟义正拎着一个小小的锦缎包袱进得房来,见到她,登时黑了面色,一把将那包袱扔在她身前的地上,极冷淡地道:
“你这会子出来倒也正好,前日我说的那物,今日已取了回来,你现下便把它穿上吧。”
于汀兰愣怔半晌,面色时白时黑,一口怒气在喉咙中冲撞着,先低头把那包袱拾起打开,果然竟是一件不知何物制成的守贞锁。
她两只眼睛看着那悬着铜锁的物事,银牙紧咬,忽然两手用力,便拼命撕扯起来。
钟义见她势若疯癫,倒也不去理她,自行点了香烟,翻起一边的杂志。
这工夫,忽然听到窗外有人甜笑道,“你且在外面等我一会子,我自己进去便是,这工夫嫂子必还在床上休养,我只和二哥说说话便走。”
那声音竟然便是钟秀和她的贴身丫头。
于汀兰用力撕扯了半晌,哪知那锁不知是何种材质制成,柔韧如皮,任她下多大的气力,却根本纹丝不动。她正在恼怒之中,闻听到钟秀的声音,眼睛陡然睁大了些许,竟住了手,静立在一边。
果然瞬息之间,门帘一挑,钟秀一身淡绿色洋装的打扮,袅袅婷婷地便进了房来。
钟义抬头看她,面色便是一缓,扔了手中的杂志,用下巴对于汀兰一支,道:
“这会子怎么倒有空过来,因我送了份大礼给你嫂子,她正心情不爽,疯疯癫癫的,你现在来,倒别触了霉头,有什么话,我陪你出去逛逛再说罢。”
他说着便站起身来,一边的于汀兰却猛地冲到他和钟秀之间,掐着腰尖声道:
“姓钟的,你现下拿了我的错,便真以为可以欺负我了不成?我什么时候疯疯癫癫,又什么叫触了我的霉头,你倒给我说说清楚!怎么,你妹妹来了,你便让她躲我,究竟我又是什么瘟神,便能伤了她这尊菩萨!”
她嘴里一阵狂吼后,又抓着手里的守贞锁,便朝钟秀眼前一送,咬着牙道:“好一个菩萨二妹妹,你倒看看这是什么,这便是你哥哥送我的大礼,你好好看看,这大礼可送得好吗!”
钟义方要上前拦她,钟秀却朝他摆了摆手,面上依旧挂着一对梨涡,伸手便接过那守贞锁,轻轻晃了晃,道:
“想不到这劳什骨子倒比我想得还轻得很,嫂子,你可听过那句老话,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这物事虽轻,里面可装满了大哥对你的一份情意,想来我们特特寻了这东西给你,锁身锁心,还不是怕你再走上邪路。嫂子,妹妹也是女人,知道在这男女之事上,终究还是女人吃亏多些,你穿上它,男人占不到便宜,你自然便守得住名节,也不用再担心生了孩子,却又对不上血型,岂不是好!”
于汀兰听她说出这番话来,句句温柔,字字清甜,却实如尖刀捅在自己心上一般,一张脸登时气得没了血色,满肚子怨恨,只用手指着钟秀道:
“好,很好,我就知道要给我穿这东西,定是你在背后出的主意。只是我的好妹妹,你既有这般对我的好心,可不知是不是留了点给你自己。如你所说,我坏了名节,作了孽,便连孩子也养不活。所以我现在倒要提醒你一句,我不过跟了老六,生的孩子便活不下来,你现下天天和你亲哥哥纠缠在一起,眉来眼去、偷偷摸摸,倒不如也赶紧穿了这锁头上身,别等着生了孽种下来,活不活倒是小事,万一没了屁*眼,可要把你们钟家的脸都丢尽了呢!”
她此刻实已是恨怨交加,故而说到最后,竟已是恶狠狠地咒骂之语。
对面的钟秀听她说出这番话来,顿时变了颜色,一双素来柔媚的眼睛,竟透出一股阴冷之极的光,忽然厉声叫道:
“哥!”
她只叫了这一声,钟义已黑着脸冲到于汀兰身后,一把便将她两只膀子别在背上,任她又叫又喊,却只下了狠手往高处抬她的胳膊,直疼得于汀兰顿时没了气力。
钟秀慢慢走到她的身前,一双眼睛看了她半晌,猛地伸出手来,对着于汀兰左右开弓,竟连扇了她数个嘴巴,直打得她左摇右晃,满嘴是血,又气又痛,竟直挺挺昏在钟义身上。
钟秀直到打得自己掌心发麻,方住了手,看着于汀兰血淋淋的面孔,眼睛里却仿佛还是难消被她咒骂的那股恶气。
半晌,她忽然压低了声音,朝钟义幽幽地道:
“后园子那眼井,过一阵子秋凉了后,也不知还有没有人去井边憨玩,或是在井边自怨自艾、怀念死去的孩子呢…”
钟义听她这话,便看了钟秀一眼,竟轻轻点了点头。
第55章 第 55 章
且说秦淮见钟信忽然间形容有异, 说的话也明显变了味道,便知道他素来防范心重,又耳聪目明,一定是察觉到了屋外有了异状。
想起上次钟信隐隐和自己提过一句,说是泊春苑里,除了二房的碧儿外,还有人在暗中窥视, 只不知现下, 又会是何方“妖孽”了。
他既知就里, 反应自然也不慢,便接着钟信的话,故意以嗔怪的口气道:
“叔叔就是心眼子坏得很,既知道这会子要用这秘方,方才在卧房里怎不让我脱了那守贞锁下来, 现下在这里脱这劳什子, 你那眼睛便又要占人家便宜了。”
他嘴里说着,手上便假装去弄衣服上的纽襻,又故意弄出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出来,倒真像是正在宽衣解带一般。
钟信明知他不过是配合自己的一番做作, 可偏生他嘴里的话,手上的动作,看在自己眼里, 却有着一股别样的风情。
他心底有一个自觉污秽、想要迅速压下去的念头:
若有一日嫂子真的对自己宽衣解带, 眉眼含情, 却不知自己能否过得了这一关。
片刻后,作好了掩饰的两人来到那案几旁,秦淮用眼睛看着钟信,只等他拿出那钟家至珍的祖传秘方出来。
却见钟信面无表情,口中似是在默念着什么,便在那放置香源的所在,一样样挑拣起来。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挑出了十数样之多,又迅速混杂在一个大铜盆里,嘴里却还在无声的背诵,显然要选取的香物,还有很多。
秦淮心中一怔。
他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钟家的老七。
要知道,从秘方到他手上算起,至今也并没有多长的时间,可是显然,他已经将那方子牢牢地记在了脑海里。
毫无疑问,钟仁将秘方藏到男妻穿的守贞锁里,便已经算得上奸诈狡猾,但是和老七这样死死地记在脑子里比,却自然又逊上一筹。
秦淮下意识便有些汗顔。
一想到每天夜里,自己碾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时候,总会偷偷地看着地铺上的老七。那光景,自己还觉得他睡觉的时候,要比大学时那几个室友老实很多。不仅一动不动,更没有梦话磨牙等人间惨状,始终都只是沉稳地酣睡,不过唇角边,随着呼吸会微微颤动着些,倒也看不出异状。
现在想想,他白日里忙碌于宅中事务,人来人往,绝没有背诵这秘方的机会。唯一暗暗默背的时间,自然便是夜里睡觉的工夫。
所以每天他看似已经睡熟,却必是在暗暗背诵这方子上记载的东西。而自己时不时支着下巴,欣赏他“沉睡”面孔的样子,大约早就被他感知到了吧。
在他心中,这嫂子…
不知不觉中,秦淮的脸有些热了。
便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这边的钟信却已经手快脚快地,挑拣出近百种的香源出来。
“嫂子,这便是那方子上全部的东西了。”
秦淮稳了稳神,走到那香源前,一样样细细看过去。
他没有想到提炼一瓶小小的“钟桂花,”竟然动用了这许多的香物,很多更是世上难得一见的香材,也难怪会调出那般经典绝妙的味道了。
只是这样繁杂的取材,其中自然要涉及很多的相生相克,以及不同香材的独特处理。
而秦淮暗自估计,大约这便是握有秘方的钟家,偶尔也会出现质量问题的原因。
因?6" 穿书之豪门男寡25" > 上一页          28 页, 庵志墒庇勺鞣环⒄蛊鹄吹募易迤笠担死卫问刈∽约业姆阶樱桓ё永锏模涝抖贾挥衅叱傻桨顺傻姆阶樱獍顺勺笥业南阍粗谱鞒鱿懔显汉螅遣呕峤约赫朴械幕懿糠郑较轮瞥稍海址⑾氯ィ湓谝黄稹?br />这样的方式,确实可以保住祖传秘方不被泄露,但是却背离了那方子中,各种材料要适时进行搭配转化及合成的原理,所以便极易在成品中,出现味道的偏离。
秦淮眼瞧着面前的香材,镇静了一下,便迅速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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